2022年6月30日 星期四

加爾文的性格

    一般的文字著作誤解他,通俗文學亦錯誤地描述他這個人。他出身卑微,幼年時敏感、害羞、畏縮,深感需要信賴上帝。加爾文內心世界最大的特點,就是他深深的體會到需要倚靠上帝;因此,他對上帝的話的態度,就是簡單的順服。

 

我們把他當作是基督教的阿奎那,他是個將神學系統化的人,既嚴謹又強硬。其實這種印象是錯誤的。他對自己的歸主感到非常驚訝,上帝居然會選召他。1520年他曾如此描述自己︰「本性退縮,未經啄磨,總是渴望享受寧靜的生活。」

 

當他開始講道,成為受人歡迎的教師之際,他卻希望能到一隱密處,脫離人群。隱退的心願達不到,想隱退的地方卻成了公共學校。雖然他願過隱居的生活,上帝卻讓他在任 何時間、任何地方都不得安寧,反而把他擺在水銀燈下。

 

他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人,他記念那些為主犧牲的弟兄,為他們的聲譽提出辯護。他在《基督教要義》 這本書中說︰「我沒有其他的目的,只想讓人知道這些人的信仰為何,讓人看到那些破壞他們聲譽之人的邪惡、諂媚和不信。」

    《基督教要義》這部書是逐漸發展出來的巨著,曾出版過幾個版本,每個版本都比前一個版本有進步,也更加完整。加爾文幾乎一生都在不斷修訂這套書。今天基督教領袖的態度就很不同,他們一本又一本的寫,而加爾文只專心出一套書。

    加爾文亦是一個謙卑的人。他說他的目的不在持掌高位,享受美譽。其實他一點也不想到日內瓦去,他之所以去了,乃因他的朋友法勒爾(Farel)說,如果他不去,上帝的咒詛會臨到他。他自己的心願是隱居。他在日內瓦期間遇見很多困難。聽聽加爾文自己說︰「雖然我承認自己本性懦弱、柔和和膽小,但一開始我就要承擔 這些巨風大浪。」

 

曾有一段時期他被趕出日內瓦。那時他感謝上帝,他終於可以隱藏起來了。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再次被推出來,重返日內瓦,一直到死。他說在大衛一生,上帝似乎帶領他走每一步。這對加爾文是無比的安慰。在他的一生中,詩篇是最大的安慰。我們看到正是由於加爾文的軟弱、膽怯和害羞,他才更加體會上帝的恩典在幾方面的確都是夠用的。

    很少人像他這般毫無保留地信賴上帝,他決心讓上帝進入他的思想、情感、意志和想像中。他所有的人際關系,無論在道德、知識和屬靈方面,無論是個人或社交的,他都讓上帝居首位。如果他不得不接受加爾文派這個事實,他會這樣說︰「這個人是個認識上帝的人,他的情感和思想都被上帝所充滿。」此乃加爾文敬虔的源頭。在這裡我計劃詳細討論他對敬虔的教導,但我可以說,聖潔的觀念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毫無疑問的,他年輕時受了十四世紀多馬肯培的屬靈觀的影響。

    但最重要的是加爾文的神學知識是滿有生命力的,是經歷性的。他的屬靈觀和神學深受他對聖經的認識所左右,上帝的話語提供了客觀的實存,聖靈乃主觀的因素。因此,真正對上帝的認識,乃是上帝的話語與聖靈合作下傳達給人的。宗教改革最突出的一點,就是把聖靈的工作放在中心,這是在中世紀最缺乏的。他們忽視聖靈,又不看重上帝的話。然而,加爾文卻在上帝的話語和聖靈的同在下,產生了正確的屬靈觀。聖靈光照人心,使人能看見聖經中的真理。加爾文說,是聖靈在人心工作,使人體會上帝的神聖,因而導致確信、認罪和明白,遠超過理性的範疇。

 

他又說,信徒被上帝的真理說服,立時就肯定那是聖靈的工作;因聖靈幫助人感受上帝的同在,承認上帝的神聖,經歷上帝的父性,和享受他的同在。但聖靈並不啟示新的真理,所謂新乃指超越聖經啟示的真理。所以,我們試驗此靈是否聖靈,就看他的教導是否和上帝的話語一致。今日正當我們強調聖靈之際,我們也可以用聖經的真理來察驗是否是聖靈的工作。同樣,我們亦不能隨便拚棄聖經,將之外表化,或者有將聖經偶像化的傾向,我們要通過不斷地修正,以取得平衡。因為解釋聖經是聖靈的工作。

    我們發現加爾文還強調內向性,即個人和個別的敬虔,但同時亦要逃避主觀性的危險,因為上帝的話語有其客觀性。另一方面,他認為神學不僅為滿足理性的追求,亦包涵在生活中落實真理。

 

加爾文從來不質問上帝,因為他認為人沒有資格如此對待上帝。反之,他認為我們理當接受上帝的質問,這點再次表明他的謙卑。這就是加爾文的屬靈觀的核心。

 

 

 

 

麥來倫

    麥來倫 ( Alexander Maclaren 1826 - 1910 ) ,

麥來倫 ( Alexander Maclaren 1826 - 1910 )

一八五八年,蘇格蘭三十二歲的麥來倫,被召請牧養英格蘭愛徹斯特不屬於任何教會的聯合教會。這一位原屬浸信會的偉大解經家,在開始他的傳道工作時就宣佈,他要用大量時間準備講章,並宣佈說,他不會社交性地拜訪他的教友,也不會參加教會在週末所舉行的許多活動。若是他在會眾抱怨他不社交性的拜訪他們時,就迎合他們,屈從他們的要求,他可能贏得人對他的喜愛,但他卻多半不會與司布真、派克 ( Parker )、德爾 ( Dale )、李登 ( Liddon ) 等一同被稱為十九世紀英國五個最偉大的傳道人一雖然他們各有所精,但從釋經講道的角度看,他更超過了其他的四位。

他持守了研究聖經的決心,那座能容納一千五百人的磚造教堂,不久就坐滿了兩千人,有人坐在靠近講台的前方與後方。在他在該地傳道的四十五年期間,赴會人數的踴躍情形一直保持著。

 後來,他曾對一批神學生說:〝 我感謝上帝讓找開始就一直停留在一個安靜,默默無聞的小教堂傳道,因為你們青年人,一半都被相反的情況敗壞了。〞他繼續解釋說:〝 你立刻被選派到重要的職位,以後就會被你們稱之為職責的各種小事所折磨,參加這個茶會,那個週年慶祝會,及早餐慶祝,而不留在家中研讀聖經,親近上帝。我要為了我早年的默默無聞感謝上帝。”

除了司布真之外麥來倫的講道詞是當代傳道人講道詞中為人讀得最多的。這些講道詞現在也不會缺少讀者。他的釋經講道家的聲名,及第一流作者的名氣,乃是他殷勤研究及不斷的努力所獲致的,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技巧精湛的匠人,他從經驗知道,一篇好的講道,無法在十或十二小時中完成,結果必然會流於膚淺。即使像他那樣會鑽研的腦子,一篇值得一聽的講道,至少需要六十小時熱切的工作。

他黎明即起,除了中間幾分鐘用於午膳之外,一直工作九至十小時。下午他會去拜訪病人,趕回家晚餐,晚上他會坐在一張古式的搖椅上,手中持著希臘文聖經,或是一本希伯來文聖經,這兩種文字他都不必用字典,一看就懂。麥來倫的禱告生活,支持並燃燒了他在研究中所獲得的燃料。他說:〝我總是發現,我在講道上的安慰與效能,乃是與我跟上帝交通的多少及深度成正比。〞

他鑽研的時間,大半用在默想一段經文,並與聖經的作者相交通。他稱之為 〝經文的孵化〞〝無論我在何處,它都在我腦中翻騰。〞

他在寫給羅徹斯特神學院學生的信上說。詩人大衛的見證,表達了麥來倫對準備講道的思想上的精髓:〝 我的心在我裏面發熱,我默想的時候,火就燒起,我便用舌頭說話。〞 ( 詩三九:三 )

他靠賴忍耐的默想,以燃起感情,使他能在白熱之中,講給人聽。這種獨立地研讀聖經,他用希臘文本聖經,或用希伯來文本聖經,都像他用英文本聖經同樣地容易。他漫長的一生中每天都讀一章希伯來文舊約聖經及一章希臘文的新約聖經。他像另一些偉大的傳道人一樣,能從經文引出意義及新鮮的思想,直到人說:〝這些都在經文之中,但是以前我們卻沒有留意。〞

他講道的方法是釋經法,選一段經文,然後,盡可能從其中引出教訓,他不用標題式,不先選題目,然後用經文去支持。

他曾講到如何預備講章時說:〝我開始傳道時,〞他說:〝決心不寫講章,只去思想講章及揣摩它們。我一直未偏離此項原則。這種辦法用的時間與寫講章一樣多,並且在講道時耗用大量的精力,但我確知,這對我是最好 的,並也同樣確知,人人都必須找出他自己的路。〞

他的思想為講題所充滿,到他面對會眾,注視會聚的眼睛時,他的思想就自然地用適當的言詞表達了出來。但是,他在進一步解釋時說,他雖不寫講章,但他並不完全不用筆。我寫出講章的部分。他說:〝 寫出的多少沒有一定。若是可以,我喜歡寫 一兩 句開場白,好得到一個美好的開始,其餘的則只是 一兩 個詞語,或片斷的, 一兩 句話。〞

許多召請,要他去別的城市,都被他拒絕。雖然,他所在的地方,他並不喜歡,但他仍然留下來。他一再收到邀請,請他在特殊場合到別的城市去講道。但他絕少接受,害怕上台時沒有充分準備。甚至王后駕崩,新王加冕,或任何國定假日,都不能叫他用一篇特別的講道,代替他的解經。他覺得,聖經包括了人生的全部。人生的一切問題都可在上帝待人的神聖記錄中尋得答案。他見到,所謂高等評經的風暴,但他卻未受到震撼。他不能阻止這場暴風雨的襲擊,但他站在真理的殿堂中,像一根柱子屹立不搖。他常常斥責那些不自己探求,但接受別人意見,以之為基督教真理的人,〝這些意見不是生長出來的,不是由耐心的勞苦所塑模而成,不在自己工廠,而是由德國或別的地方先已製好的成品。〞我 們需要記得。〞他說:〝上帝對兩種先知所宣告的禍患:就是那些從鄰舍偷竊我的言語, 及囗所說是出於自己的心,不是出於耶和華的口的先知(耶23:30,16)。我們必須一方面確知我們是堅立在自已的立場上,是我們自已親眼看見,而在另一方面,我們則必須看明,這從那個角度看,屬於我們的話,卻不是我們的,而是上帝的話。我們必須親自與上帝相交,壓制自我,使祂可以說話。〞

若是在他日常 的工作中沒有適當的休息,他就無法寫下自按立牧師至退休時,工作了六十三年的記錄。星期日及其他的日子,他總是在下午休息一小時,整個時間用於睡眠。

他在八十四歲時說:〝在我剛作傳道人之時,我就立志,我一上床就要睡覺,那就是說,我要使我的思想成為空白,感謝上帝,在我這漫長的一生中,我可以十分成功地 如此行。”

他七十歲時,曼徹斯特城特別向麥來倫博士致敬,將他的肖像掛在市立藝術館中,那時他說:〝我的工作,過去三十八年,現在,並且我盼望再多幾年,都 是在傳講耶穌基督是英格蘭的王,一切社會的主,並每一生靈的朋友及救主。〞

他在全英格蘭以〝傳道人的傳道人〞出名。但是他不喜歡出風頭,報紙的宣傳及廣告。他覺得,那是那些沒有充分準備上講台之人所用以支持自己的拐杖。沒有 甚麼可以讓他不專注聖經及專注在聖經的中心主題上。

寧格爵士 ( Sie W. Robertson Nicoll ) 說:〝難予相信,有人會在解釋聖經上,超越麥來倫博士。將來是否還會有一位像他,將屬靈的洞察力,學問,熱情,藝術的風格,及敏銳的智力結合於一身呢 ? 他顯然是一個天才,而天才乃是十分稀少的。只要傳道人想要從聖經教導人,他們就會在他身上獲得最好的幫助與引導。我們將再也見不到像他那樣的人了。〞

這一段論到這位曼徹斯侍傳道人的話結束時引用了韋伯對麥來倫作品的評論 : 〝每一有鑑別力的教牧人員都認識麥來倫的〝聖經闡釋〞的價值,該書原以三十一卷出版,並一再重版 ( 如今是以二十一卷出版 )誠然,這些書,若是可能,最好獲得第一 . 二版的優秀版本,乃是每一傳道人圖書館中必備的書。麥來倫在 [ 釋經者的聖經 ] 中評註,尤其是歌羅西書評註,也是十分寶貴。若是今日牧師們的書櫥中有這些書,若是他們專心地研讀,他們釋經的藝術就必得以進步。這一度為麥來倫,司布真、德爾、李登、派克所代表的神聖工作,如今之所以敗壞到現時的景況,就是因為太多書架上裝滿了毫無價值的標題或十五分鐘講道集的緣故。藉著黎明即起,九,十小時的辛勤的研讀,麥來倫就能在每篇講道上用上六十小時。社交活動,重複請他作其他種講道的邀請,特殊的大事,節日,都無法阻礙他釋經的工作。”

 

羅拔生

    羅拔生(Frederick W. Roberson 1816-1853) ,

羅拔生(Frederick W. Roberson 1816-1853)

 

在英國傳道人歷史中,羅拔生被視為一個最被人憐愛,但具有能力的傳道人,他的健康情形不好,不快樂,不安寧,但擁有超人的心智。在他傳道的前四年,他四次改變了傳道地區,最後在一個風景區的小城安頓下來,他的教堂建築並不精美,但有五百個座位。

因為他缺少戶外運動及康樂活動,羅拔生只活到三十七歲,在他生時只刊印過一篇講道詞,但他去世之後,他的講章被收集,刊印了好幾冊,這些講章是他在講完道之後用濃縮的方式記錄下來的。他講解聖經的能力可與麥來倫(Alexander Maclaren)及摩根(Margan)相比。

麥可里阿德說:〝他的講道詞集陳列在差不多所有思想深刻傳道人的書架上。對上個世紀講道的影響之大,不遜於過去任何傳道人。〞

 

他的思想超乎他的時代。其所造成的誤解及批評使他甚感痛苦。他雖然健康愈來愈明顯惡化,但他仍用時間回答批評的信函,詳細解釋他的論點,即使在他生命力───需要更多休息時間之時亦然。這些論文構成了他留下給我們的他的著作寶貴的部分。

布洛克(Sfopford Brooke) 論到羅拔生默想的習慣時說:“他努力不要受任何註經家的干擾,去領受聖經直接的感動,再加上他自己心靈的個人的生命,以及他對世界的生命的知識。他自由地,獨立地,以各種方式,將這些感動講解出來,他的個性發揮出他的感化力。〞

 

他的讀書習慣單純,顯出清楚的計畫及一貫性。

柯義爾說:”他的一位朋友描寫的他的生活方式,是非常簡樸與規則的,他整個上午讀書,清晨即起,為了專心工作,他早上幾乎不進早餐。下午,他在最骯髒的街道中拜訪窮人。晚上有時獨處,但常常是與他的教區負責人同在。當他看見宗教的感情在一些人的具體行動中表達出來,就使他的宗教感情更強烈。他最寶貴的是愛德華寫的白納法生平,他說。他喜歡,以之為最好的傳記。他用許多時間在禱告上,賦於他的講道以能力。他的講道強烈地感動人心。”

羅拔生講到他準備講題的方法說,「不用講稿」一詞,不能精確地描繪出他講道的方式。他說:”我先作成大量的筆記,以後找出一個形式概略的計畫,以後就將思想寫出來,有時寫兩次、三次,使思想清晰,將它們排列成彼此相關的整體,以後作成摘要,最後作一個講題大綱,帶到講台上。”

 

看一看他讀的書,就可瞥見他鑽研的深度及專一不懈的心。他喜歡自然科學作品。他細讀但丁的作品──天天讀,並背誦。他崇拜湯尼生,喜歡讀他的詩。他稱[記念]為那一世紀最寶貴的作品。華茲瓦斯、孔勒列支、雪萊、莎土比亞等人的詩,都是他愛讀的作品。

他說,他在大學用功讀書,從不馬虎。柏拉圖、亞里斯多德、巴特勒、杜賓戴德斯、愛德華等人的作品,如同血液中的鐵原子,進到了他的思想結構之中。

他有一十分有用的習慣:研讀有關時事問題的文章。在他傳道期間全國所關注的任何問題,他都有一個經過仔細衡量的觀點。最重要的是,他經常仔細研讀聖經,新約及舊約。他研讀福音書,直到耶穌的心成為他的心,耶穌像他最親蜜的朋友那樣真實。他讀書不僅為了獲得知識所給興他的快樂,也是要激發他自己腦子的創造力。他給與朋友以下的勸勉,無疑地,是根據他自己的辦法:〝領受,浸沉在其中,然後你的腦子就能創造。〞

有人講到他腦力工作的深度──我說是高度,一個朋友指著那雲霧圍繞的山頂對他說:〝我不要用我的頭,因為你要給我的一切,就像那座我們現在所見的山頂,被雲霧所圍繞。〞“ 但是我要,〞羅拔生回答說:〞因為雲霧漸漸會飄散,陽光終會光耀無比的照射在其上。〞

早起,專心及細心研讀聖經,多讀當代文獻,並且經常讀過去偉人的作品,以磨練自己的腦力,這一切聯合起夾,就製造出這位鼓勵人的出色的屬靈領袖。


2022年6月29日 星期三

從威爾斯到倫敦

 

一九三四年一月內地會(China Inland Mission)在威斯敏特中央大廳(Westmlnster Central Hall)舉行年會時,鐘馬田應邀在 五月八日 講道。在場聽道的,有大學聯合福音團契(Inter-Varsity Fellowship of Evangelical Unions)的書記道格拉斯約翰遜醫生(Dr.Douglas Johnson)。道格拉斯約翰遜於二十年代在倫敦大學皇家學院(Kin’s College)讀醫科時,已經仰慕鐘馬田醫生在醫學界的造詣和天分。這次道格拉斯約翰遜醫生有機會親自聽鐘馬田講道。

鐘馬田那天讀了《羅馬書》第一章十四節的經文:“無論是希利尼人、化外人、聰明人、愚拙人,我都欠他們的債。”

鐘馬田開始講道時,聲調低沉,只有靠近講台的人才聽得清楚,但是當擴音器移近他,而他逐步提高聲音時,每一個基督徒是一個欠債的人這事實,抓住了在場參加內地會年會三千個代表的心靈。正在聽道時,格拉斯約翰遜醫生就做出決定,邀請鐘馬田到大學聯合福音團契的年會上講道。

 

一九三五年四月,大學聯合福音團契在英國中部德貝郡(Derbyshire)的斯聖偉(Swanwick)舉行年會,鐘馬田向與會的代表傳講了純正的福音。他以聖經裡面上帝的話語,鞏固了學生們的信仰,加強了他們的信心,把基督徒學生運動,帶上一條健康的道路。

一九三五年八月中旬,南威爾斯長老宗(South Walsh Presbyterian Sasiwu),為紀念但以理羅蘭斯(Daniel Rowland)悔改重生二百週年,在鐘馬田的故鄉蘭傑索(Llangeitho)舉行了大會,邀請鐘馬田講道。

鐘馬田講道前一天,人們從威爾斯各個角落絡繹不絕地向蘭傑索小城進發。在前一晚,露天的廣場上已經橫臥著遠地來的會眾。本來要在一個可容八百人的小教堂舉行聚會,但是天剛發亮,數千人已經把那間小教堂團團圍住。結果在聚會前一小時臨時宣布,大會改在一個可容六千人的大帳篷舉行。目擊者說,那天還有一千人擠不進帳篷,只好在外面聽擴音器裡鐘馬田的聲音。

鐘馬田那天講的信息引自《使徒行傳》第二章三十八節:“彼得說,你們各人要悔改,奉耶穌基督的名受洗,叫你們的罪得赦,就必須受所賜的聖靈。”

鐘馬田對七千人講道時,似乎忘記了這些人經常去聚會做禮拜,他講道帶出的威嚴和能力使台下聽道的人鴉雀無聲。鐘馬田指出,當日在耶路撒冷的眾人對彼得說:“我們當怎樣行?”

鐘馬田是以這些話結束的:

“你們怎樣回應這些信息?有什麼人,有什麼事物,在這地上,在你今生,比你更值得去考慮?地上被認為最美好的,都要過去,至終你的靈魂要面對面朝見上帝,我警告你要逃避那即將到來的災禍!

但我同時提醒你及時來到上帝面前,上帝奇妙地藉著耶穌基督,將他自己賜給你。如果你承認你的罪,你必得著赦免,他就會賜你聖靈。這是上帝最大的,也是最後的賞賜,就是藉著他的靈,他將自己賜給我們。

彼得講道的那天,是五旬節,有三千人領受他的話,得著上帝的祝福。兩千年來,接受主的人數一直增加,千千萬萬的人加進去,到了那榮耀的日子,將有千千萬萬的人聚集到上帝的寶座去。在那榮耀的日子,你是否在那千萬人之中。”

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三日,在聖經見證團契(Bible Testimony Fellowship)的主持下,鐘馬田在倫敦皇家阿爾伯廳(RoyalAlbert Hall)講述聖經的真理。 十二月三日 ~星期二晚上,那是一個冬天濃密的霧所籠罩的晚上,整個阿爾伯廳人頭擠擠,人人都想聆聽聖經的真理,以堅固個人的信仰基礎。在那時期,新派的懷疑論和不可知論俯拾皆是,甚至一些活躍的基督教領袖的教訓都大有問題。

鐘馬田那晚宣稱,他不是消極地、被動地為聖經的真理辯護,因為聖經的真理是毋庸置疑的。他認為這是宣讀聖經的真理,勇敢地、按著正意宣講上帝的話語的時候。

鐘馬田又說,使徒保羅在哥林多的時候,沒有用高言大智宣講上帝的話語,他沒有用演講術,也沒有用修辭學,正如保羅在《哥林多前書》第二章二節所說的:“因為我曾定了主意,在你們中間不知道別的,只知道耶穌基督並他釘十字架。”

在阿爾伯廳密密麻麻的會眾中,有當年國際上解經界的權威坎培爾摩根(George Cambell Morgan)。鐘馬田講完道之後,年屆七十二歲高齡的解經家摩根,竟到講台後去與鐘馬田握手。

最令鐘馬田驚異的是,摩根對只有他一半歲數──三十六歲的鐘馬田說:“在英國,除了你,沒有人可以驅使我在這霧深的晚上出來聽道。”

摩根是英國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Westminster Chapel)的牧師。由於摩根是當年世界上解經家的泰斗,威斯敏斯特教堂的講台因他的影響所及,是最崇高和最富權威的講台。許多基督教的領袖都曾在摩根門下受教,摩根的解經書是許多教牧人員爭相誦讀的案頭書籍。

當鐘馬田從倫敦回到威爾斯的山非爾德斯的教堂才兩天,就接到摩根的來信。摩根邀請鐘馬田到英國具有相當屬靈影響力的威斯敏特教堂講道。

 

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這一天是主日,鐘馬田首次站在威斯敏特圓形的講台上講兩堂道。早堂講《約翰福音》第六章六十六至六十八節:“從此衪門徒中,多有退去的,不再和他同行。耶穌就對那十二個門徒說:'你們也要去嗎?'西門彼得回答說:'主啊,你有永生之道,我們還歸從誰呢?’”

晚上的聚會中,鐘馬田所引的經文是《馬太福音》第七章十三至十四節:“你們要進窄門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這時候,威爾斯各處的許多信徒開始擔憂,有朝一日鐘馬田會離開威爾斯,不再在威爾斯服事。他們知道,在多倫多,多達三間教堂邀請鐘馬田,卻被鐘馬田一一謝絕。但是各地還有許多教堂,包括很有威望的倫敦威斯敏特教堂會不會聘請鐘馬田呢?鐘馬田自放下醫生的職業出來事奉,就不考慮金錢問題,他絕不會為了金錢離開威爾斯,可是各地弟兄姐妹的愛心,以及鐘馬田對各地教會的屬靈負擔,會否使他萌生去意,離開威爾斯呢!

這種臆測完全正確! 一九三七年五月二十五日 至二十六日,美國長老宗邀請鐘馬田到美國俄亥俄州(Ohio)的首府哥倫布(Columbus)的大會上講道。美國的普斯牧師(Rev.Cynolwyn Push)對鐘馬田那次講道給予很高的屬靈評價,說鐘馬田是一位有恩賜的講道者,又說在鐘馬田的裡面確實有看見,有啟示,有先知的靈。之後鐘馬田又應邀到美國許多大城市的教堂講道。

一九三七年六月初,鐘馬田應邀在費城(Philadelphia)講道。負責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世界著名解經家摩根適在費城又來聽鐘馬田講道。鐘馬田在聚會台忙於與其他會眾談話,但他留意到摩根一直凝眸注視他,鐘馬田知道摩根正在物色一位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同工。

一九三七年六月二十七日,摩根再次邀請鐘馬田到倫敦的威斯敏斯特教堂講道。

這時,鐘馬田感到他不能長此在亞伯拉昂服事下去,他實地無法專心照顧在亞伯拉昂的信徒,他除了被邀請到威爾斯各地講道之外,他的足跡已經涉及英國各地,而美國許多地方的教堂也不斷地發出邀請信。

一九三七年秋天,倫敦喬治街(GeorgeStreet)的瑪麗萊邦長老會(MarylebonePresbyterian Church)由於牧師職位虛銜,急切地邀請鐘馬田前往講道。瑪麗萊邦長老會在英國長老會的教堂中,一直有相當的影響力。當時美國駐英國大使各級政府一到星期日就會到那裡做禮拜。

一九三八年第一個主日,鐘馬田應邀在瑪麗萊邦教堂講道。那天他引述《列王紀下》第四章一至七節,他指出,基督徒生活的秘密,就是基督徒的生命裡有超然的性質,有用之不盡的儲藏。他復述了寡婦借空器皿的故事。在晚上的聚會裡,鐘馬田講述《路加福音》第七章十一至十六節。鐘馬田說,只有基督的能力能中止拿因城裡送殯的行列;同樣的,基督的這個能力能中止絕望的世界所面臨的失敗、罪惡和死亡。

一九三八年一月,英國的一份週刊《每週英國新聞》(The British Weekly)刊載,三十八歲的鐘馬田醫生將出任瑪麗萊邦教堂的牧師。

一九三八年四月,威爾斯的伯利恒前進運動教堂的幾個負責人,以憂愁的心情,央求鐘馬田不要離開群羊。摩根本來立意要聘請鐘馬田到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任牧師,結果竟然被倫敦另一大教堂瑪麗萊邦長老會搶先了一步,率先發信邀請鐘馬田。但是上帝有他的安排,鐘馬田經過了禱告,終於婉拒了瑪麗萊邦教堂的聘請,而接受了威斯敏斯特教堂的牧師職事。

一九三八年五月一日,在山非爾德斯做禮拜的信徒,在驚愕中親耳聆聽鐘馬田做出的決定,他宣稱他在該教堂的服事將於七月底正式結束。

一九三八年七月底,弟兄姐妹們聚集在亞伯拉昂的維多利亞路(Victoria Road)二十八號,與鐘馬田全家舉行告別聚會。十五年前,夫妻兩人都是醫生,兩人合共年收入三萬英鎊,但是他們卻心甘情愿地接受微薄的二百二十五英鎊的年薪,來到亞伯拉昂。十五年中,那些困苦中的關懷,那些急難中的幫助,那些病痛中的安慰,歷歷在目,深烙在信徒們的心坎上。鐘馬田以充滿離愁的筆觸,這樣寫道:"我無法想象,我竟然離開了他們,我無法想像,我今後不再專職牧養他們。"

鐘馬田既全然奉獻給上帝,就接受上帝的差派,他沒有自己的選擇。經過他長時間的禱告後,他裡面清楚,是上帝安排他到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服事那裡的教會,在那裡他將發揮更大的功用,成為上帝更有用的器皿。

 

施洗約翰的傳道工作

 

  約翰的頭銜「施洗者」,會使我們看不清他主要的使命是什麼。事實上,他的任務是傳講上帝的審判已經臨近,有「一個更大的」將要來到。基於這樣的期望,他號召人們悔改,並準備他們來迎接這即將來臨的考驗。他的施洗便正是受洗者悔改的象徵。

  約翰其人確是個重要的人物。他的佈道掀起了廣泛的復興運動,跟從他的人在猶太教內又組織起一個重要的團體,一直保持單獨活動,直至新約以後時期。

    在馬太看來,施洗約翰之所以重要,全在於他和耶穌的關係。所以馬太描述約翰時,強調的是他們之間的聯繫,凡提到施洗約翰,都是為了幫助人們更好的理解耶穌的使命。他講道是為耶穌的傳道工作預備道路,為耶穌開始工作佈置背景。

 

2022年6月27日 星期一

教會純正的教導──使徒的教導作為基礎

 

1. 當時教會教導的責任,從屬靈人員轉移到監督(或長老)的身上。

   (1)最初,堂會的講道及屬靈事工的領導權是由屬靈人員負責,他們被稱為「聖靈的器皿」。起初有使徒、先知,後來有傳福音者、牧師、和教師。使徒和傳福音者到處游行工作,而先知、牧師和教師則留在固定的教會工作。

   (2)長老是監督。起初,監督和長老這兩種職位是相同的(徒20:17,28)。使徒後期教父,羅馬的革利免(主後96年)認為監督與長老沒有差別。他們的工作是看管教會。他們顯然有豐富的經驗,負責維持崇拜聚會之秩序。監督—長老最初並不是正式的傳道人或教師。他們乃是指導者與看管者。他們像會堂的管理者。

   (3)後來,屬靈者的工作逐漸落在監督的身上。保羅也贊同這種轉變,因此,監督本身必須有純正的道理,並善於教導(提後3:2)。監督—長老逐漸取代了監督這個專門稱呼。革利免在其書信中(約主後96年)曾宣佈說,監督高過先知,又說監督為使徒的繼承者。他說「就如摩西將祭司的權責交給亞倫家。照樣,使徒便安排其他的人,來跟隨監督。」

2. 主教制的監督制度。安提阿的伊格那丟監督(死於主後115年)是最先提倡主教制監督制度的人。他認為:

   (1)每個會堂都需要有一個監督,他也勸勉會眾要忠心於監督。他說:「正如普世教會的中心是基督,照樣,個別會堂之中心卻是監督。」

   (2)監督應該做為地方教會的首腦。早在愛任紐及特土良時期,就有主教制監督制度之組織,也被全體教會接受。

   (3)在那這個時期支持有監督的理由主要是為了防禦異端。當時教會需要有些人能發表具有權威的言論,以抵抗那遍及小亞細亞的諾斯底派,並確保教會統一和純正的信仰。漸漸這些監督的權柄越來越大,而一些比較大的教區有時有某一位監督也興起成為眾監督的首領。

3. 母教會(mother church)的監督。

   (1)當異端威協教會時,教會便需要依賴母教會的監督,加以抵抗。所謂母教會,就是指使徒曾工作過的教會。例如:士每拿、以弗所、耶路撒冷、哥林多、腓立比、帖撒羅尼迦,及羅馬等教會。當時認為這些母教會曾忠心堅守使徒的教訓。

   (2)監督的特別恩賜。當時也相信監督有特別的恩賜。按照愛任紐的看法,在統緒行列中(apostolic succession )的監督有「一種可靠真理的恩賜」,並被認為是可靠傳統的持守者。這恩賜足以保護使徒教導的純正性。他們不像孟他努派,相信那種特別的啟示,反而堅守使徒的傳統。

   (3)起初,每個會堂都有一個監督。監督的任務就是要堅守使徒的教導。就在這種意義上,他們構成一個有機體,並代表全體的教會。後來,羅馬眾教會之中,被認為最有優勢的。而保羅和彼得也曾在羅馬工作和殉道。大多數的人都認為羅馬存有使徒純正的教導和傳統,並保留有羅馬信條和使徒信經。羅馬教會又比其他的母教會更能排斥異端,並被認為是教會合一的守護者。諸監督承認羅馬有特別的地位,因此,早在主後220年羅馬克理斯都(Callistus)監督便自封為「最高祭司長」。特土良也特別指出羅馬為大公教會的中心地。居普良的看法更偏激。他說,羅馬代表普世的合一,正如彼得代表使徒間之合一一樣。彼得曾作過羅馬的監督,代表使徒間的合一。因此,羅馬必須代表普世教會的合一。從此之後,羅馬便成為教會外在合一的象徵。那樣,羅馬的監督的地位更加強大。

 

蘇格蘭的長老教會

 

    威廉和瑪利當政時,長老教會是蘇格蘭的國家教會,在繼任的皇后安妮(Anne)的統治之下,國會通過一項法案,這法案引起無止境的難處,因為它恢復了「平信徒委派權」(lay-patronage);也就是說,國王和郡主有權委派他所揀選的人,在蘇格蘭講道;但他們所指派的牧師,往往是會眾所不喜歡的人。因此,這個法案造成許多問題,到一個地步,甚至改寫了蘇格蘭長老教會的歷史。

    西元1740年,爾斯金(Ebenezer  Erskine)和幾位牧師大膽反對平信徒委派權而遭革職,引起了教會第一次分裂。後來,由於基勒斯比(Thomas  Gilespie)拒絕參加一位由平信徒委派之牧師的就職典禮,又引起另一次分裂。

    每次分裂都得到許多熱心信徒的支持。這幾批脫離國家教會的信徒們,於西元1847年另組了協和長老教會(United  presbyterian Church)。

    由於這些熱心信徒的離開,國家教會的靈性隨之低落;再加上自由主義的滲透,便興起了所謂的「溫和主義」(Moderatism)。在平信徒委派制度下,他們委派一些溫和主義者,或自由主義者擔任牧師。但信徒們所期望的是忠於傳統信仰的牧師,在這種情形下,於西元1843年,有四百七十四位牧師在查麥士(Thomas  Chalmers)的領導下,退出國家教會,另外組織了蘇格蘭自由教會(Free  Church  of  Scotland  )。

    查麥士不但是蘇格蘭一位忠於傳統信仰的真理鬥士,也是一位傑出的講員、社會改革家、神學教授和宗教領袖。

    到此時,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信徒脫離了國家教會,使信仰和熱誠也消失殆盡。但,國家教會並未從此一蹶不振,因為脫離者的熱誠有時也在國家教會中產生感應,挑起新的復興之火;而且,到西元1874年時,這項「平信徒委派權」終於被廢。

    西元1900年,蘇格蘭自由教會和協和長老教會合併,成立了蘇格蘭長老教會(United  Free  Church  of  Scotland)。

 

達秘

 

達秘(John Nelson Darby,1800~1882),他初為愛爾蘭國家教會(聖公會)牧師,約於一八三○年,從聖經的亮光中得知宗派的罪惡,深覺教會需要恢復非拉鐵非弟兄相愛的光景,遂脫離聖公會,和一些清心愛主的人一起聚會。開始時,僅在愛爾蘭及英格蘭西部形 成所謂「弟兄會」運動,後來進而影響歐洲、美洲各地很多信徒,紛紛脫離宗派,自成一個聚會團體。由於這個弟兄會運動,是在英國的普里茅斯起頭的,故人多稱 他們為「普里茅斯弟兄會」(Plymouth Brethren)。

    弟兄會運動以達秘為首領。達秘最著名的工作,乃是將全部聖經譯成德文和法文,並將希臘文新約譯成英文;他一生不斷地寫作、講道,詮釋聖經各種問題,使真理大得顯彰。

    弟兄會的信徒喜歡稱自己為「弟兄」,他們努力尋找聖經裏面的教訓和榜樣,希望以新約的模式建立教會。他們強調個人悔改,認為社會改革沒有用處;教導人基督徒的使命就是拯救人脫離世界。他們施行浸禮,每星期日都擘餅記念主,沒有按立的牧師,由平信徒傳道。

    達秘所領導的弟兄會運動的原意是要反對一切宗派組織,而要實行初期教會的生活與方式,但由於跟從者過份高抬其領袖達秘,凡是達秘未講的道理,他們都不敢講,也不能講;由是,不知不覺形成了一種極端的教權獨裁團體,實際上是一個沒有宗派之名的宗派,甚至比宗派還要集權。不久,弟兄會內部逐漸有人起來反對這種過當的實行方式,而達氏竟也不能容忍,將批評者開除會籍,遂分裂成「閉關弟兄會」和「公開弟兄會」兩大派,其後公開弟兄會一分再分,形成許多支派。

 

英格蘭的大覺醒

 

    十八世紀開始的時候,英格蘭人的靈性生活正處於最幽暗的時刻;清教徒的靈火快要熄滅了,大多數的教會,高舉「自然神學」,大部份講道缺乏熱誠,都是一些枯躁無味的道德論調,沒有上帝的啟示。人心全為黑暗籠罩了,法院內滿是詭詐,人民毫不以污穢的事為恥,政府高級官員收賄更是常事。那是粗鄙的、趨炎附勢的時代。人民各方面都退步,漸至與野蠻人無異,就在英格蘭道德快要沉淪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大奮興,國家得著榮耀的興旺和發展,連唯理派的歷史家也承認,英格蘭在 這時候得了救。

(一)衛斯理家世

    這個大復興首先出現在牛津大學,但它的泉源卻來自一個熱心祈禱的母親心裏。其實,復興的歷史大都是發源於祈禱的母親。蘇撒拿‧衛斯理(Susanna Wesley)是教會歷使上一個偉大的婦人,她堅強不屈的精神,對她兒子的影響很大。蘇撒拿嫁給一位英國國教的牧師叫撒母耳‧衛斯理(Sammuel Wesley)。他們一共生了十九個孩子,其八個夭折,第十五個是約翰(John),第十八個是查理(Charles)。這兩個孩子成了教會歷史上重要的人物。

    主後1709年,衛斯理住家被焚,約翰和查理幾乎燒死;那時約翰剛六歲,一生無法忘懷自己從火焰中被救的景象,他常自稱是「從火中搶救出來的一根柴」。

(二)「聖潔團」

 

    約翰和查理都很會讀書,後來相繼進入牛津的基督教會學院(Christ Church College)。約翰於畢業後被按立為牧師。當約翰不在牛津時,弟弟查理發起組織了一個社團,研讀有關基督徒靈命的書。後來約翰也回來加入此社團,而成為這個團體的領袖。主後1730年,約翰領導團員開始前往牛津監獄做探訪工作,也開始實行紀律的禁食。其他牛津的同學們譏笑他們,而戲稱他們為「聖潔團」(The Holy Club)、「聖經蠹」;因為當時大部份學生都過著放肆的生活,而這個社團裏的人卻過著循規蹈矩的生活,又因看見他們做事很講求條理,便叫他們「循道派」(Methodists)。

(三)悔改歸正的經歷

 

    在此之前,衛斯理兄弟雖然熱心尋求上帝,也從事傳教的工作,但並未有過悔改的經歷。主後1738年5月21日,查理在一場大病中悔改歸正,得著了內心的平安。三天後,即主後1738年5月24日,是衛斯理一生的轉捩點。那天,他不大情願的去到阿爾德斯門街(Aldersgate Street)和一班信徒聚會。一位弟兄念了馬丁路得所著的《羅馬書註釋》序文,約翰聽的時候大有感受,基督的靈彷彿馨香的風吹透他的身體。他不再做徒勞無功的掙扎了,只將自己如同小孩臥在耶穌懷裏。他這時纔得著了由上帝來的、不可形容的平安。

    自此,他就滿心篤信地傳講福音。可是他講的越懇切,教會越排拒。屢次他講完的時候,牧師便向他發怒說:「衛斯理先生,不要再來這裏講道了。」但平民大眾卻喜歡聽他,一些人心裏受了感動,漸漸聚攏起來,組成小團契,同心祈禱討論。他們起初在福特巷(Fetter Lane)設了一個小會堂作為總部,但攔阻他們的力量日增,最後竟被逼到野外去。誰知這竟是上帝奇妙的計劃。

(四)成為戶外佈道家  

 

    懷特菲(George Whitefield)是 一個旅館主人的兒子,被衛斯理兄弟引進他們的「聖潔團」。他講道很有口才,但不久有人指摘他把人民弄得狂了,教會逐漸又不要他講道。一日,他在一家教會講道,會堂內擠得滿滿的;這時,他轉睛向外看,見到外面有千多人站著不得進來,顯出很失望的樣子。於是他想到為何不到外面露天佈道呢?

    這是破天荒的事,教會的弟兄們都很不贊成,認為是狂妄之想。後來,他到布里斯托去講道。但當地的教會人士並不欣賞他的熱心,兩個禮拜內,各會堂都拒絕他。既然不受教會歡迎,他就到監獄裏向犯人傳福音。不久,連這一個門也被市長關了。成千成萬的人急欲得到生命的糧,可是到處都容不下懷特菲,不過他毫不灰心。他已清楚看到上帝的指示,於是他離開關了的門,轉向野外。那在加利利把青山草地當做講台的主,親手招他去做同樣的工作。

    離布里斯托不遠,有一個地方叫京斯維,那裏住的都是煤礦工人。他們沒有禮拜堂,作風很野蠻粗鄙,不講守法。懷特菲從布里斯托被趕出來後,就到這被人輕看的地方來。主後1739年2月17日,他站在一個小山坡上講起福音來,有二百個煤礦工人滿心驚奇的圍著他,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事──一個穿寬袍垂錦帶的人站在山坡上講道。懷特菲天天在那裏講道,圍觀的人增加至二萬之多,路邊滿是人,樹上也是人。溫暖的夏天分外可愛,太陽懸在藍天之下,萬籟似乎都靜下來讓懷特菲說話。這位青年清脆有力的聲音,滿載著真神的慈愛,達到會眾的心底,動人心弦的場面立時就出現了。

    那些礦工的黑臉上湧現出悔改的眼淚,像無數的白色的河道,要將他們的黑臉洗白,甚至黑色的心也洗白了。講完道後,懷特菲即刻寫信給在倫敦的約翰‧衛斯理說:「來呀,這裏的火燃起來了。」

    衛斯理應命而來,看見上帝的恩典,極其興奮,後來懷特菲被請到別處去,就留下衛斯理繼續作工。這就是衛斯理成為戶外佈道家的開始。從此以後,全球都成了他的講台,他所到的地方,都有上帝的聖火伴隨,一直到英格蘭最遠的地方,又跨越大西洋,把普世教會都奮興起來。

 

擁戴教皇的著名教士

 

(一)伯爾納(Bernard,1090~1153):

 

    在教皇權勢高於世俗君王的時期,大部分聖職人員和修道士的屬靈情況,反而日趨下沉。然而,在這段黑暗時代中,也不是沒有真誠的基督徒;從中世紀許多詩歌中,可以看到深度靈命的流露;其中很熟悉的一首是伯爾納所寫的「至聖之首今受創傷」。伯氏曾寫信給教皇說:「誰能讓我在離世之前,看到教會恢復舊日的秩序?當日使徒撒網,是為得人,不為得金銀!」

    伯氏以講道著書博得大名,然而更受大家佩服的,是他活潑的信心,和清潔的行為。他信心和行為的特點,出於他常記念耶穌替世人受苦,因耶穌的愛,他就生出愛耶 穌的心來。他說:「我們越愛上帝,就越知道認識上帝。」

    伯氏在當代宗教界影響力空前偉大,至今都承認他為中世紀聖徒領袖之一。伯氏且是一位殷勤努力致力於將基督徒帶回羅馬大公教會的人士。他口才出眾,精力過人,思想敏捷,並且擁有當時羅馬大公教會中很少有的特性,那就是品格高尚,所以後來路德和加爾文也對他稱許有加。但是他是一個極端不容忍的人,他苦毒地批評攻擊那些不受他們承認的創始人的團體,他說那種團體中的人乃是魔鬼之靈的傳人。

    (二)法蘭西斯(Franciscus,1182~1226):

    法蘭西斯於1182年生在義大利。父親是個富商,自幼過享樂的生活;二十歲時,因一場危險的疾病而歸向基督,從此以後,獻身過貧窮、慈善的生活。與他有同樣看法的人,也加入他的陣營,成立了「方濟會」。

    法氏堅持過貧苦生活,僧侶們必須親手做工,不計酬勞,也不可為明天憂慮,除了當天的必需品以外,其餘全部賙濟窮人。法氏酷愛一切被造之物,他甚至向小鳥講道,並以「貧窮女士」為他的情人,為她歌頌。他的口才極佳,藉講道,他感動了無數人心。

    法氏極為熱心,對主以及完善的品格有一份的狂熱。身體軟弱,但是為了宣教的異象,他遠赴埃及和敘利亞,向穆罕默德的信徒傳講基督。他當初為門徒所訂立的規 條,後來反倒被募捐所取代,原本追求的貧窮反倒成了富足。這些規則一直腐化至成了捆綁人於羅馬大公教會的權威之下。法蘭西斯生前看到這些變化,使他哀痛至深,雖然後悔,可是他依然不改對羅馬大公教會體系的忠貞。

 

2022年6月26日 星期日

莫拉維弟兄會組織教會

 

    西元1727年八月十二日,在赫仁護特的一次聖餐聚會中,全體都感到聖靈強烈的工作,於是訂該日為弟兄會再生之日,而正式成立了莫拉維教會。

    親岑多夫和一些莫拉維弟兄們發展出一些特殊的看法;他非常強調基督是信仰的中心,以致講道和聖詩都很重感情。基督的受死佔據了親岑多夫整個思想,尤其是基督肋旁的槍傷,常使他充滿幻想及感情。不過,親岑多夫和莫拉維弟兄們,後來漸漸放棄了這些特殊的看法。

    親岑多夫屬於敬虔的路德派,他本希望莫拉維弟兄會能依施本爾的「敬虔小會」及「教會中的小教會」原則,加入路德派;但至終莫拉維弟兄會還是組織了自己的教會,有主教、長老、執事。不過它的行政制度看起來不像主教制,倒像長老制。

    親岑多夫喜歡建立純莫拉維村鎮,鎮裏只有莫拉維弟兄會會員可以擁有地產,一切商業、工業大權操在教會手中。美國賓州的伯利恒城、拿撒勒城及利替茲城均按這種 構想建立。今天莫拉維教會分佈在德國、英國及美國。在撒克遜的「赫仁護特」仍為全球事工中心,每十年在此舉行一次大會。

 

路德派教會中的新運動

   施本爾(Philinn Jacob Spener)是敬虔主義(Pietism)之父,於西元1635年生在德國西部,與本仁約翰及弗克斯同時代,屬於路德派教會。

    施本爾的時代,路德派教會已被「死的道理」充滿,教會所強調的就是如何保守教義的純正及如何防備偏離路德派教義,既不能感動人,也不叫人信主,更不能勉勵信徒過有見證的生活。對信徒的要求是:知道信仰問答、參加聚會、聽教義式講道、參加聖禮。他們不必參與教會事奉,也從來不提基督徒靈命長進或屬靈經歷。有些牧師的生活和他們的職份不相稱,甚至有許多還未真正得救。教會內部則充滿酗酒及不道德的事。

    施本爾就是在這樣的宗教氣氛下長大;但是年輕時,他讀了一本德國神秘主義派神學家亞仁特(Johann  Arndt)的書,書名是「真基督教」(True Christianity)。這本書不但更新了他的個性,而且所留下的印象,後來又因他讀清教徒的著作更加深了;巴克斯特(Richard Baxter)的著作對他影響尤深。有一段時期,他住在日內瓦,和改革宗教會牧師很有接觸,但他一直是忠實的路德派信徒。

    西元1666年,施本爾成為法蘭克福(Frankfort)教會的主任牧師,他立刻改善對信仰問答的教導;在自己家中,他聚集一小批不以做「宗教徒」為滿足的信徒們,他們在一起讀經、禱告,及討論上個主日施本爾的講道。這種小聚會的目的在栽培信徒進入更深的靈命。這種聚會後來被稱為「敬虔小會」(Collegia Pietatis);因此,在路德派教會中所開始的新運動就稱為「敬虔主義」(Pietism)。

 

亞米紐斯神學之影響

   亞米紐斯神學之歷史   , 亞米紐斯主義和貴格派 ,

亞米紐(Jacobus Arminius)

 

    亞米紐斯主義是從一位名叫亞米紐斯的人而來。西元1560年,亞米紐斯生在荷蘭的奧得瓦特(Oudewater)。在他還小的時候,西班牙人來,毀了他的家鄉,也殺害了他的父母和親友。他被一些有愛心的荷蘭人領養,長大後進入萊登大學受教,在校內表現優異。由於他的天資,阿姆斯特丹市長資助他出國深造;在日內瓦,他贏得加爾文繼承人伯撒的好評;他也前往義大利進修。

    回國後,亞米紐漸於西元1588年 成為阿姆斯特丹改革宗教會的牧師。在當時被公認是一位博學能幹的牧師;他講道時,內容清晰、口才流利、善於表達,吸引了無數聽眾。漸漸地,他開始不能完全贊同改革宗教義。當時他已是萊登大學神學教授,雖然他仍然相信三位一體、基督的神性、藉基督十架代贖之工而得救的真理,他的教學卻越來越有脫離傳統加爾文主義的趨勢。

    我們還記得:當伯拉糾強調人的善行之時,奧古斯丁是以人類全然墮落來反駁他。現在亞米紐斯的觀念,使我們又聯想到伯拉糾,因為他也否認人類完全敗壞。

    亞米紐斯沒有完全反對「上帝的揀選」,但他強調:上帝的「預定」是根據他「預見」那些會相信的人。他的領導相當微妙,他間接否認「上帝的揀選」,使「上帝的揀選」基於「人的行動」。因此,在表面上,他持守「上帝的揀選」的教義;事實上,是破壞這教義。他教導說:基督是為全人類而死;人可能從恩典中失落。他否認聖靈的工 作是不可抗拒的。

    他所訓練出來的年輕傳道人,將他的教導帶進教會。當全國引起神學爭論之際,這位肇事的牧師亞米紐斯卻於西元1609年去世了。

 

衛斯理的信仰

 

    衛斯理的神學和正統復原教主義大致一樣:他相信基督的神性、神蹟和宗教的超然性。他與浸禮派不同的地方是,他相信也實行嬰兒洗禮。

    有一點他與傳統的復原教主義完全不同:衛斯理屬於亞米紐斯派,他公開反對加爾文主義。懷特腓德則為強烈的加爾文派,他於西元1770年去世後,衛斯理便在年會中,清楚地表明自己採亞米紐斯主義的立場。

    因著愛靈魂心切,他脫離了英國國教教會而採用新方法;也是出於這份愛靈魂的心,他嚴厲地反對加爾文主義。他深信罪的權勢,以及基督寶血的功能,在講道時,他大膽指責當時鄙下的罪行,尤其是酗酒和賭博。

    他渴切帶領他們歸向基督,可是他認為加爾文的預定論和揀選論會攔阻人悔改歸正;為此,他拒絕加爾文主義,抓住亞米紐斯的自由意志論,因他深信,人的歸正是出於個人的意志和揀選。

 

衛斯理的方法

 

    衛斯理採用的方法,不但新而且具革命性;它們在三方面和當時一般教會所行的截然不同:

    第一,衛斯理在露天講道,這是極不尋常的事。當然,那穌在世時不但在會堂講道,也在山上、海邊、路上講道;但當教會成立後,大部份講道部在教堂中進行。露天講道本來不合衛斯理的原則,只因教堂的門都向他關閉,使他轉向不進教堂的人講道,於是露天佈道變成唯一可行之途。

    第二,衛斯理在任何有需要的地方講道,這一點也不尋常。因為在英國及其他國家,牧師只能在他自己的教會或教區中講道及做牧養工作。衛斯理在英國、蘇格蘭、愛爾蘭各地都侵犯其他牧師的教區;當別人批評他時,他說:「全世界都是我的教區(The world is  my parish)。」

    衛斯理這樣做是為得著那些不進教堂的人;這麼重大的工作卻被教會牧師所忽略,甚至還有牧師忽略牧養自己教區的信徒。衛斯理由於關懷失喪的靈魂,不得不侵入別人的教區,使他經常遭到強烈的批評。

    第三,衛斯理讓未受按立的人講道,這點和當時一般教會制度恰好相反。在一般教會中,只有正式受過聖職的人纔能講道,但為著飢渴心靈的需要,又在缺乏全職傳道人的情況下,衛斯理只得採用這個方法。

    當平信徒麥克腓德開始在倫敦講道時,衛斯理想立刻自布裏斯多趕回去制止這事;但他的母親對他說:「約翰,千萬不要以為我贊成這事,但你必須小心處理這事,尊重這位年輕人,因為他和你一樣蒙召出來講道;你要觀察他講道的果效,同時,你自己也當聽聽他講道。」

    衛斯理遵照母親的話去行後,歡呼說:「這事是出於主, 願主成就他所喜悅的事!」

    就這樣,約翰衛斯理開了平信徒講道之例,直到今天,仍有許多教會採用這種方式。其實,改革宗教會法規第八條早已為有恩賜的平信徒打開受封之路,但這條路一直未經採用,直到衛斯理才將它付諸實行。

約翰衛斯理時代之英國教會的光景

    約翰衛斯理漫長的一生幾乎涵蓋了整個十八世紀。這期間,英國和法國為了爭奪領導地位而陷入長期、痛苦的競爭之中;也在這世紀中,大英帝國的勢力伸張到印度、 北美、澳洲和南非。在工業革命之下,新機器發明、生產加強、大都市興起、英國的農業社會起了改變;工業時代導致英國人民生活全面的變化。

    這段時期,英國的教會光景是可悲的。無論是安立甘教會,或不同意者所設立的長老派、公理派、浸禮派教會都受到蘇西尼主義及亞米紐斯主義的影響。大部份講道缺乏熱誠,都是一些枯躁乏味的道德論調。除了少數例外,大部份牧師都不做超過本份的工作,所做的也是例行公事而已。教會的高薪職員有低薪助手可以為他們做事;許多傳道人不但忽略自己的本份,反而忙於親睦地主,陪鄉紳們打獵、喝酒、打牌。

    十八世紀前葉,英國的道德光景尤其低落,對上帝普遍的不信,加上粗俗和強暴,使公共娛樂變成非常低級,酗酒成為社會的普遍現象。

    然而,十八世紀也不盡全然黑暗:安立甘教會的柏克萊主教(Bishop Berkeley)是一位充滿宣教熱誠的人,他前往羅得島(Rhode Island)宣教。羅威廉(William  Law)寫了一本影響約翰衛斯理極深的書,書名是:「忠誠與聖潔生活的呼召」。直到這時,講英文的信徒仍然反對在崇拜中唱聖詩,除非是唱詩篇經文。

西元1707年,華滋(1saac Watts)的聖詩集出版後,大家的態度才改變。西元1719年,華滋又出版一本大衛之詩聖詩集。他的詩歌充滿對上帝深度敬虔的表達,無愧是「英國近代聖詩的鼻祖」。

    在英國有許多禱告、讀經及靈命追求的會社(societies)。布銳(Bray)牧師鑒於人們對聖經與基督教文字的需要,而於西元1699年成立了「基督教知識促進會」,該會又導致西元1701年「海外福音廣宣會」的成立,後者發展成一個強大的宣道團體。這兩個團體均屬於聖公宗安立甘教會,他們不斷擴展工作,一直繼續到今天。

    英國當時是經濟和軍事成長,宗教與道德衰退,就在這種光景中,約翰衛斯理和他弟弟查理及朋友懷特腓德(George Whitefield)開始了偉大的事工。

 

 

約翰衛斯理是傑出講員

 

    雖然許多教會不給衛斯理兄弟講道的機會,但他們常在前面所提的「會社」中講道。

    西元1739年,懷特腓德開始在布裏斯多(Bristol) 附近向礦工們露天佈道。不久,他邀請衛斯理兄弟加入。「露天講道」在當時是一件嶄新的嘗試,約翰衛斯理起先對這種講道相當猶豫,因為他認為只有在教堂中講 道才合乎宗教的莊嚴性。然而過不久,他就發現礦工們非常貧窮、從不踏進教堂,他們對福音一無所知,而且靈性飢渴;他也想起那穌在世經常露天講道的事實;因此,約翰衛斯理便於西元1739年四月二日舉行第一次露天講道。

    這就是約翰衛斯理傑出的講道事業之始,這事業一直延續了五十年之久。他騎在馬背上,足跡踏遍英國、蘇格蘭和愛爾蘭。衛斯理雖然沒有懷特腓德戲劇性的講道能力,但他的講道是誠懇的、實際的、大膽的,很少有講員像他那樣有果效,然而,他也激起不少人的敵對,在他講道時,時常引起暴民的反動。

循道派

     循道派  , 循道派會社 ,

循道派會社

 

    約翰衛斯理不但是一位偉大的講員,也是一位偉大的組織家。西元1739年,他在布裏斯多成立了第一個循道派會社;西元1739年五月十二日,在該城建立第一座小禮拜堂。在倫敦,本來參加莫拉維派「桎梏巷會」的循道派信徒,與衛斯理一同退出該會,改在一間破舊的鑄造廠聚會,並於西元1740年七月成立純循道派的「聯合會社」(United Society),雖然衛斯理與莫拉維派保持友善,但莫拉維派與循道派,自此分道揚鑣。

    衛斯理一直無意脫離英國國家教會,因此他一直到晚年都沒有成立一個新宗派或教會。但同時,他又不忍心看到自己工作的果效流失。所以他定意保守並栽培信徒的靈命。在衛斯理開始偉大的講道生涯前,英國已經有許多「宗教會社」,於是衛斯理便以這個方式應用在他的事工上,他把那些因為聽他的講道而信主的人聚在一起, 組成「會社」。

    有興趣的人可以加入其他會社為會員,只有聽他講道而信主的人才可以加入他組織的會社。這些信徒必須繼續領人歸主。不但如此,衛斯理證明一種「會票」(society  tickets),頒給有資格的會員;每三個月更換一次,利用這種會票制度,衛斯理可以淘汰那些暫時相信或假冒相信的人。

    為了布裏斯多禮拜堂的債務,他又帶出一套重要的循道派編制法。他把所有會社中的會員分班編制;每班十二人,有一位班長;班長的責任是每週向每個會員收取一辨士;這樣做,不但可以收集相當數目的捐款,更重要的是,還能照顧會員的靈命。

    過不久,衛斯理就需要助理同工,他本盼望由受過聖職的人擔任講道工作,卻找不到這種人;因此,西元1742年,麥克斯腓(Maxfield)成為第一位平信徒講員。後來,衛斯理聘請了不少平信徒講員;工作越開展,平信徒工作人員越增加,他們分擔財務管理、主日學及病人采訪等工作。

    起初,循道派會社只分佈在倫敦、布裏斯多及鄰近地區,衛斯理總是親臨各地探望。但工作不斷擴展,這種探望的工作逐漸不可能做到;衛斯理便於西元1744年第一次把各地講員聚集在倫敦開會,而創始了後來循道派組織系統中的最高單位——「年會」(Annual  Conference)。

    兩年後,又把工場分成幾個「聯區」(circuits),每區指派幾位旅行講員。再過不久,又為各區安排助理人員,負責各區一般事務,這些助理人員後來被稱為監督。

    由於平信徒講員在知識上缺乏裝備,衛斯理認為他們最好在一個地方工作不超過六至八個禮拜;於是開始了後來很流行的「巡迴講員」(itinerant  preacher)制度。

    查理衛斯理也擔任了幾年巡迴工作,他娶了一位富有的女子為妻,經常陪他騎馬到各處旅行,她也在查理的聚會中領會眾唱詩。查理是循道派聖詩作家,一共寫了數千首聖詩,其中有許多非常流行,不但循道派教會中,至今所有說英語的教會仍然採用。查理沒有約翰那樣強壯的身體,西元1756年以後,查理便很少出外旅行,他先在布裏斯多工作,從西元1771到1788年,他一直在倫敦工作,直到去世之時。

 

英國教會改革

      英國教會仍然動蕩  ,

      英國教會繼續改革  ,

       低派、高派和廣派教會運動  ,

     自由傳道者出現福音主義運動興起   ,

低派、高派和廣派教會運動

 

     當英國被亞米紐斯主義、蘇西尼主義、自然神論同時衝擊時,興起了循道派運動。這個運動為英國帶來強大的屬靈和宗教復興。這復興震撼了英國國家教會,也震憾了不同意派教會,造成英國宗教和道德生活全面的改變;這股複興的熾熱,熔化了自然神論的堅冰,使凍結的宗教生活再度流暢。

    循道派運動有兩位偉大的領袖,他們是約翰衛斯理和懷特腓德。我們已經知道衛斯理的生活和工作,現在要提到懷特腓德的工作。

    懷特腓德和衛斯理在許多地方上很相似,但兩人在一些重要的觀點上不同:兩人都是「牛津人」,都是安立甘教會的牧師,都為拯救靈魂心靈火熱,都不把自己局限在一個教區中,都關心不進教堂的人,都在露天講道,都是偉大的講員,但懷特腓德更具吸引力。

    衛斯理是亞米紐斯派,懷特腓德是加爾文派;衛斯理是組織天才,懷特腓德毫無組織能力;結果是:了斯理留下一個強大的循道派教會,懷特腓德影響了數千人,卻從未組織過一個教會。他們繼續留在安立甘教會中,在那裏,他們成立了「低派教會」(Low Church)或稱「福音派教會」(Evangelical Party)。

    低派教會的人屬於溫和的加爾文派,他們反對崇拜中複雜的儀式,他們充滿宗教的熱誠,過敬虔的生活;如果懷特腓德也有組織才幹,今天加爾文主義在英國的影響會比現在大多了。

    安立甘教會的趨勢越來越令人擔懮:衛斯理掀起的大復興,使成千人脫離安立甘教會,懷特腓德帶領的低派教會,也漸漸遠離傳統的安立甘教會。不同意者、天主教及低派教會協力要廢除安立甘教會比其他教會更享特權的法律。眼看著,安立甘教會即將不再是英國國家教會;因此,一些安立甘教會領袖們驚慌了起來,他們聚集討 論如何遏止這個趨勢,於是這些人就組成了「高派教會」(High  Church Party)。

    十九世紀前葉,高派教會代表著恢復羅馬天主教形態的運動。著名的領袖有歧布勒(Keb1er)、紐曼(Newman),和溥西(Pusey)。由於這些人都出身牛津大學,因此他們所帶領的運動也叫「牛津運動」(Oxford Movement)。

    高派教會主張繼續羅馬天主教的傳統與作法,他們贊成祭司有赦罪的權柄;他們不喜歡教會在政府的治理之下。

    這個運動正式開始於歧布勒在牛津的演講,講題是:「民族的叛道」(The  National  Apostasy)。同一個月中,一系列的單張開始印發,一共有九十種單張,大部份出於紐曼手筆;這些單張使這次運動又稱為「單張運動」(Tractarian  Movement)。

    對紐曼而言,英國國家教會是個介於天主教和復原教之間的中庸之道。然而,當一系列單張逐漸印發出來後,它們的內容越來越具羅馬天主教色彩,以致牛津主教出面命令停止印行。

    西元1845年十月九日,紐曼加入天主教會,有上千人跟從他;其他大部份高派教會的人仍留在英國教會中,繼續發揮他們的影響力。教會崇拜儀式仿效羅馬教會,越來越複雜。高派教會在安立甘教會中的力量,至今仍在成長。

    另一個「廣派教會」(Broad Church Party)也在安立甘教會中興起。這是受到德國思想影響而發展出來的一派。把德國觀念帶到英國的人物是科爾雷基(Co1eridge)。

    廣派教會強烈主張應有一個「國家教會」(state Church)。他們把教會看成國家的一個部門,正如陸軍、海軍都是國家的部門一樣;他們要每個公民都成為這教會的一份子,為了達到目標,他們主張國家教會中可以容忍任何形態的信仰存在,不受信經的限制,每個人可以按自己所喜歡的去相信,因此他們被稱為廣派教會。

    廣派教會份子在教義觀點上越來越趨自由,他們不知道真理和謬論、光明和黑暗、信與不信不可能同時存在於一個組織中。

 

莫拉維弟兄會

 敬虔主義和莫拉維弟兄會  ,

   莫拉維亞兄弟會的起源  ,

  莫拉維弟兄會組織教會  , 

  赫仁護特  ,

  莫拉維亞兄弟會的受苦  ,

 摩爾維亞運動    ,

莫拉維亞兄弟會的起源

 

    莫拉維亞和波希米亞(Bohemia),乃是奧地利(Austrian)帝國西北的兩個省份,與德國的薩克森(Saxony)接界。在第七、第八世紀的時候,那裡的人先後從希臘教會和羅馬教會得著福音。

    因為希臘教會允許他們用當地的語言來講道,閱讀以他們的文字所翻譯的聖經,他們中間就有許多派別興起來,互相不斷的爭論。漸漸的,羅馬教會占了上風,到第十五世紀初葉,波希米亞改毅領袖約翰胡司(John Huss),因講福音而被焚燒的時候(一四一五年),這裡就開始變成逼迫聖徒可怕的地方。

    在這個時候,那些仍然忠心於福音的人(多是約翰胡司的工作和殉道後興起的)就聚集在波希米亞東北部,肯瓦(Kurlwald)山谷中的一個村莊裡。在那裡他們有一段時間可以比較平安地生活。到一四五七年,他們被稱為‘基督之律法的弟兄們。’當他們的教會組成之後,被稱作‘聯合弟兄會’或‘合一的弟兄們’  (United Brothren)。

2022年6月25日 星期六

清教徒運動介紹

 

       英國的改教運動的政治性超過宗教性﹔又強調組織超過強調教義。其他國家改教運動進入定局之時,英國仍然處於動蕩和改變的階段。

    當英國的血腥瑪利逼迫教會時,許多復原派教徒逃到日內瓦歸附了加爾文。1558AD,當伊利沙白一世繼位為英國女王,她採取一種兩面討好的政策。她強調英王是英國教會的首領,另外又免去宗教爭議和戰爭。好些逃到日內瓦的復原教徒,就帶著加爾文的觀念,歸回英國。他們期望英國教會將會被徹底潔淨,因此這些人就被稱為「清教徒」(Puritans)。

    清教徒渴望改革英國教會,和在教會中興起有熱心的、屬靈的和善於講道的牧師。他們要求廢除當日流行的禮儀如的牧師禮袍,跪著領聖餐,婚禮中的戒指儀式和在洗禮時劃十字。他們希望把這些「天主教的舊酵」(old  1eaven  of   Catholicism)掃除。由於加爾文長老教會體制的影響,他們要求教會由主教制變成長老制,或是由會眾來治理教會,於是造成開放的民主思潮。一些教派也因此產生。1590年產生了公理會,1600年浸信會,1650-80年則產生了貴格會。這些清教徒都有下列共同信仰:

第一: 深受加爾文的影響,強調原罪、完全墮落、因信稱義、和預定論;

第二: 反聖禮制度,甚至有部份連葬禮儀式都反對;

第三: 獨尊聖經,沒有教條;

第四: 注重意志和倫理行動。

    由於清教徒力主棄絕享樂,致力於經濟發展,清教徒慢慢在英國積聚財富,又成為有學識的階級。但他們卻分為兩個主流力量,其一主張留在英國教會,從內推動改革,以加爾文日內瓦教會的模式,塑造英國教會。另一為「分離派」(Separatists)或「不同意者」(Dissenters),主張脫離聖公會,另建教會。因分離派的勢力與日俱增,引起政府高壓逼迫。

    一五九三年,伊莉沙白女王下令,凡那些不出席國家教會的崇拜而到一些私自聚集的地方崇拜,一經查出,便要被趕出英國。伊利沙白女王死後,王位由蘇格蘭王雅各六世繼任(1603AD),改號為雅各一世。欽定本就是在他計劃下誕生。

    英國的清教徒以為雅各一世既受長老會熏陶,便大膽地在1604年聯名上書,稱為「千人奏書」,請求雅各王簡化教會。誰知雅各一世不但不允許,反而嚴斥他們,也下令將三百名教牧人員革職,任何不依循國教的人,也將受到嚴重的處分。1607年,原本主張留在英國教會的,也紛紛逃離英國,其中有人逃往荷蘭,也有人移民北美洲。

    1620年9月6日,第一批清教徒乘著“五月花號”,在約翰羅賓遜(John Robinson)領導下從普里茅斯(Plymouth)出發,橫渡大西洋,前往新大陸,尋找宗教自由。

    在伊莉沙白女王死後四十年內,清教徒都在受壓及逼迫之下。1640AD長老派清教徒的「長期國會」(Long   Parliament),要肅清議會。但國王查理決用武力對付國會。國會藉著一位清教徒名叫克倫威爾(Oliver  Cromwell),組建了一個二萬一千人的騎兵團。大部份軍人是敬畏神、心中火熱、吟唱聖詩的清教徒。他們不起誓、不喝酒。一邊唱著詩,一邊邁向戰場。沒有戰事的時候,他們就聚在一起讀經、禱告、唱詩。後來國王投降,國會终能改革教會。在1643年廢除主教制,并在西敏寺召開會議(The   Westminster   Assemb1y),制訂西敏寺信條及教會行政制度。會議代表除了公理派與聖公宗外,大部份是長老派清教徒。由於蘇格蘭人在戰爭時給過幫助,所以也將一些席位給蘇格蘭代表。加爾文長老派在英國教會所做的改教運動,至此可以說是大功告成。但英國真正的宗教自由,始於1689年的人權法和容忍條例。除天主教和神體一位論外,所有宗派可自由組織起來。

 

 

加爾文捲入改教運動

   1533年,加爾文首次被捲進宗教改革運動的旋渦中。該年11月,他的一位好友確克(Nicolas Cop)被委任為大學的院長。在就職禮的講道中,確克引述宗教改革先驅伊拉斯姆對登山寶訓的解釋的若干觀點,將新宗教與舊宗教作一對照,被認為是鼓吹路德主義的思想。

    確克低估了這篇講章所煽起的反對浪潮,他的講道觸怒了反對宗教改革的政府和教會人士; 為了逃避被逮捕的命運,他與加爾文被迫逃亡到國外。為甚麼此事會牽連到加爾文的頭上來呢?

    除了因著他是確克的好朋友外,有說這篇講章事實上是由他代筆的,故他逃不掉這個責任。不過,我們未必需要相信代筆這個傳奇性的說法,只須確定加爾文在此時已接納更正教的觀點,他的思想與確克不會有很大不同。既然確克因其宗教改革思想而在安危上受威脅,加爾文乃自覺必須作出信仰立場上的抉擇,並且在行動上表達這樣的抉擇。他與確克一起逃亡,並且放棄領取多年的教會資助, 中斷與天主教會的關係。


  加爾文首先逃回家鄉,然後才輾轉在1535年前往瑞士巴塞爾(宗教改革運動風起雲湧之際,瑞士不少城市紛紛響應,巴塞爾是其中一個,此地日後成了加爾 文的避難所)。由於那時加爾文已悔改及涉足改革運動,他決定不再從事人文科學的研究,轉而認真探究宗教改革的思想,特別是改教的神學理據。他開始廣泛的聖經和神學研究,並著手撰寫他的名著《基督教要義》(The Institutes ofthe Christian Religion)。

 

諸靈堂的事奉

   經過一年受訓後,司徒德於1945年在蘭漢廣場的諸靈堂(All Souls Church,Langham Place, 這是他成長時所屬的教區)被按立為會吏,1950年擔任主任牧師。司氏是一位非常忠心的人,他在諸靈堂服侍至1975年退休為止,三十年內一直沒有轉換工場。其後還擔任該堂的榮譽牧師,以這裏為基地,繼續他未竟的全國性和普世性的工作。


  諸靈堂位於倫敦大學附近,地處倫敦的中心、文教薈萃的區域,教區有大量知識份子、專業人士和學生,他們也自然地成了教會的主要成員。司氏是一位出色的 講者和教師,擅長作有系統的、情理兼備的釋經講道,對這些知識份子產生強烈的吸引力。他在到任不久即大力發展佈道工作,每月舉行一次佈道聚會,鼓勵會友帶未信者參加,成績美滿,聚會人數迅速增長。自1950年開始,他每年皆舉辦訓練課程,裝備信徒從事傳福音工作。


  鑒於教區有許多外國留學生,其中不少是基督徒,也參與諸靈堂的聚會。這些菁英分子在學成返國後,將會扮演顯要的社會角色;司氏認為若能在他們求學期間給予他們更多屬靈的幫助和訓練,對於鞏固他們的福音信仰,乃至推動福音派在全球的擴展,都極其重要。故他一直積極投身於留學生的福音和訓練事工。I961 年,開設「諸靈國際團契」(All Souls International Fellowship),努力幫助留學英國的學生。這個國契確實產生巨大的貢獻,不少華人牧者及信徒都在其中得到培育與激勵;它也直接有助於司氏建立其國際影響力。

 

上帝的話與上帝的靈

 

    加爾文聖靈神學的中心思想是:上帝的話和上帝的靈一同做工。這並不是加爾文自己發明的,而是聖經裡的觀念,聖經中在提到上帝的話的地方,常常同時也提到上帝的靈,當說到上帝的靈的時候,也常常提到上帝的話。

    比如在使徒行傳第十章中記載彼得在哥尼流家中講道,有人認為這是在外那人當中第一次的五旬節,因為有類似第二章的記載,其不同之處是,第二章說到當聖靈感動後,彼得才起來講道,這裡是彼得在講道當中上帝的靈降臨在聽上帝的話的人身上,其實彼得為何會到哥尼 流的家宣講上帝的話呢?正是上帝的靈的帶領。所以在這段記事中可以看見,上帝的話和上帝的靈密切地交互作用,一起做工。

    上帝的話與上帝的靈相互做工的觀點,可以應用在對聖經的權威的主張。加爾文指出,「我們對聖經的信念必須超乎人的理智,判斷或臆度,即聖靈暗中的見 證…所以我們要承認,凡內心受了聖靈之教的人,對聖經必完全同意,並承認聖經既有它自己的證據,乃是自明的,不應該成為理智上爭辯與論證的問題,卻因為聖靈的見證,理當得著我們的信任。」

    從這兩處可以發現加爾文主張,聖經的權威是建立在聖靈的見證,有時稱為聖靈內在的見證,因為是在人心裡的見證,不是外在而可見的。

    加爾文認為聖經的權威是在於聖靈內在的見證,因為相對於教會而言,聖靈是內在的。天主教認為聖經是在教會中形成的,是教會使聖經具有權威,但是加爾文說,聖經有權威是因為讀聖經的人內心會感受到聖靈的感動。

 

    上帝的話與上帝的靈一起作工可以從兩方面來了解:

        a)所有對上帝的話的了解,一定要通過聖靈的感動,這句話的意思也是說,我們讀上帝的話就是為了要得到聖靈的引導和感動。

 

        b)所有對聖靈的體驗都必需通過上帝的話的檢驗,來自上帝的靈的感動,必定與上帝的話相符合。

 


2022年6月18日 星期六

以巴弗

 

以巴弗是歌羅西人,是保羅的好同工。他與保羅一樣,都是信徒生命的最佳典範。保羅稱讚他說:「正如你們從我們所親愛、一同作僕人的以巴弗所學的。他為我們(註:有古卷作「你們」)作了基督忠心的執事。」(歌羅西書一:7)

  以巴弗不是單打獨鬥的屬靈超人,而是團隊事奉的好同工,是「一同作僕人」的,是「基督忠心的執事」,這些特質都是牧師、小組長所特別需要的。牧師、小組長如果不能與別人「一同作僕人」,只是一個人自己作僕人,就無法「成全聖徒」。如果自己作領袖,叫眾人作僕人,那只是「轄制」群羊。這兩者,都不是基督忠心的執事。

  歌羅西教會的信心、愛心、盼望,都有美好的見證,因為眾信徒都是向以巴弗學習的。顯然,以巴弗是一個優秀的教師,也是一個生命的典範。 

以巴弗也是一位忠心的代禱勇士,為眾聖徒「竭力地祈求」。他不是為個人的遭遇、生活的需要、環境的改變而禱告,因為這些天父早都已知道。他是為眾信徒「在上帝一切的旨意上得以完全,信心充足,能站立得穩。」而禱告,並且是付代價,「多多地勞苦」來禱告。(歌羅西書四:12-13)

  作牧師、小組長的,我們固然要教導、勸勉、關懷、愛,但是如果聖靈不動工,我們豈能叫人的生命改變?怎樣才能使信徒「在上帝一切的旨意上得以完 全」?怎樣才能使他們「信心充足」、「能站立得穩」?能改變人生命的只有聖靈,因此,不能夠成為代禱者,就不能夠成為盡責的牧師、小組長。 


    以巴弗不只是與保羅同心事奉,「一同作僕人」,一起「作基督忠心的執事」,甚至,當保羅被關在監牢,寫信給歌羅西教會及腓利門時,以巴弗也與保羅一同受逼迫,成為「為基督同坐監牢」的宣教伙伴。(腓利門書:23)

  能與同工、眾信徒一起分擔苦難,是牧師、小組長的生命特質。一起流過淚,一同攜手走過死蔭幽谷,生命才能彼此相連。像底馬貪愛現今的世界(提摩太後書四:10)、馬可逢難而退(使徒行傳十五:38),就不可能成為好牧師、好小組長。

  讓我們一起向以巴弗學習!求主把以巴弗的生命特質也賜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