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25日 星期五

加爾文的聖靈論

     加爾文的聖靈觀  , 聖靈的工作 ,

     聖靈的位格  ,  聖靈的身份 ,

   上帝的話與上帝的靈 ,

    拯救與創造 ,

加爾文的聖靈觀

     在加爾文的神學中,聖靈不但隨處可見,更處於中心的位置。當然,基督永遠是一切的起點和中心,一切救恩的事實都始於他、成於他。基督客觀地為我們成就了一切。然而,聖靈若不工作,客觀的事實仍歸於客觀,罪人仍未得救恩在他的生命真實的活現。

    “上帝隱蔽,而人是瞎眼的﹗”

    基督將上帝的大愛、對人全面的接納與赦免、向人宣告他稱罪人為義的事實顯明出來,但瞎眼的人卻視而不見,除非聖靈使這一切客觀的事實成為主觀的經歷。

    加爾文解釋說:“上帝的道猶如太陽,照在一切聽道之人的身上;然而,對於那些瞎眼的人,它的光卻全無作用。我們所有人在本性上都是瞎眼的,因此上帝的道不能透入我們的心中,直至聖靈在我們裡面作導師;透過他,光照進了來。”

    人之能領受救恩,全是聖靈的 工作。“在我以外(extra nos)的基督,藉聖靈而在我之內(in nobis)。”

    無怪乎在加爾文的救贖論(《基督教要義》卷三)以及他的重生論和成聖論(卷四)中,聖靈可說是主導一切。

    從更宏觀的角度,假若我們以“聖父為一切行動的起始,為萬物之泉源,而基督則為使萬物舖陳有序的智慧和謀略,那麼聖靈就是行動的能力和成全動力。”因此,加爾文看聖靈的工作絕非限於救贖與成聖,而是具有宇宙視野的。亦即是說,聖靈從未間斷地在世界之內工作,保存、引領、釋放及重建備受破壞的世界,以使它不至陷於混亂的狀態,而人也不至於墮落至野獸的地步。

    加爾文在詮釋《以賽亞書》44章3-5節時表達得非常清楚,上帝將他的靈如水一般傾注在大地之上,他所指的不僅僅是重生的靈,而是指向遍及所有被造之物的普遍恩典,正如他在《詩篇》104篇30節所說:“你發出你的靈,它們便受造;你使地面更換為新”。大衛在這段經文宣告,當上帝向它們發放他奧秘的能力,世界的每一部分都因而活起來聖靈更感動萬物,將一切真、善、美發揮出來, 就是在目中無上帝的罪人中,聖靈也隱然在他們當中工作,給他們靈感,以活出上帝的形象的優美。


    我們可以說,加爾文目光遠大的聖靈觀,奠下了改革宗致力文化更新的傳統。從救贖的角度,加爾文非常強調上帝的形象的復原。救贖不單涉及在公義的上帝面前稱義,也涉及扭曲生命的重建。

    不過,加爾文聖靈論真正重要的貢獻乃在兩方面。一方面,他追隨路德唯獨聖經(sola Scriptura)的進路,開展聖靈內在的印証(Testimonium Spiritus Sancti internum)的理論,以確立聖經的權威。聖靈不但透過默示,使上帝的道化成聖經,更不斷引導人明白聖經中的真理,感動人讓這真理內住於他的生命中,以化成他成聖生命的實質。同時,聖靈在人宣講上帝的道時,以他的能力充滿講者,使他所講的道具有改變生命的能力,也使聽道的人向上帝的道開放。當人面對著聖經, 他必須仰賴聖靈的光照、導引與印証,方能確切地明悟真道。

    或許更重要的,在另一方面,加爾文將聖靈放在基督徒生活及見証的中心。聖靈具体而真實地將救恩活現在信徒的生命中,以及在教會整体之內。使聖徒的生命更新、成聖,乃是聖靈最重要的工作。對加爾文來說,人的成聖是聖靈展示他的大能及他的工作的焦點。相對於這方面,其它一切都是旁枝,都是次要的。“主藉他的靈引導、折服、規管我們的心,並在其中統治,以使我們成為他所擁有的。”

    聖靈引導我們因愛上帝而全然順服他的旨意,以致我們一切的行動都在他旨意之下而作。聖靈的內住叫人結出聖靈的果子,就是仁愛、喜樂、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在信徒生命中孕育出這些果子,是聖靈主要的工作,也是他更新整個受造的世界的起點。加爾文聖靈論的焦點也在於此。論到聖靈的恩賜,對加爾文來說,聖靈給予我們最大的恩賜,就是他自己內住於我們裡面。他常用“聖靈的禮物”(the gift of the Spirit)這詞彙以說明聖靈是上帝給我們極寶貴的禮物。在這基礎上,加爾文絕不輕忽聖靈的恩賜。“在律法的軛下,聖靈的恩賜稀少而不顯”,但“在基督福 音之下,聖靈的恩賜豐富地傾倒出來。”

    他深信聖靈恩賜及聖靈能力對教會極為重要,這在他為《使徒行傳》作的註釋中,解釋得非常清楚。教會需要得 著能力,為了上帝的國度得勝,“他們需要爭戰。”

    在詮釋先知約珥的預言時,他進一步表明他的信念:“當先知宣告上帝要以他的靈澆灌(pour out His Spirit),我承認必須如此理解,就是他叫多樣並變化的恩賜(manifold variety and change of gifts)由他的靈湧流到人那裡去;他是唯一的泉源,這泉源取之並不乾竭。”(註20)他更特別指出,“‘澆灌’一詞表示極其多的意思……而‘凡有血氣’乃指無數的人”,即表示上帝應許將極多的恩賜傾注給眾多的信徒,而不是給一小撮人。

    加爾文甚至相信,上帝賜給教會的恩賜,不限於保羅在《哥林多前書》所列出的恩賜。保羅所列的恩賜在今天依然活現,但這些只不過是上帝所賜的一部分而已。當然,加爾文絕不是奮興聖靈派 (enthusiast spiritualist),雖然他相信聖靈的恩賜依然活現,但卻認為教會在承認或行使這些恩賜的時候需要保持克制。同時,一些初期教會活現的恩賜,例如方言的恩賜,在教會成形確立以後,因不再需要而停止。

 

拉丁語系及塞爾特語系教會的宣教成就

    西方的教會採用拉丁語的禮拜儀式,以作為教會的主要語言來溝通屬之相關事宜。愛爾蘭和蘇格蘭塞爾特語教會則採取拉丁語系的禮拜儀式,而不是採用羅馬的儀式。藉由強調聖經的道德觀並與造物主的工作哲學結合,為法國、德國、荷蘭、比利時、盧森堡、瑞士和北義大利野蠻部落的早期中世紀社會立下的根基。以建立修道院為主要傳福音的方法。人們被領到教堂接受宗教儀式並接受教導有關於上帝的旨意,因為他們的部落的背景,並不一定要詢問他們是否要決志跟隨基督。

因為拉丁語傳遍了整個羅馬帝國並為北非和歐洲大多數部落的主要語言,因此拉丁文成為教會的官方語言,如在教牧和各地教育體制。為地方福音的緣故,則需要翻譯的人。在非拉丁語部落福音事工進展的非常慢。當教會慢慢地滲入衰弱的羅馬帝國,在許多地方教會逐漸接手政府的職責。同時,也加強教會的公共職權。許多傳教士用他們的一生教導這些"未開化的人"上帝的話。同時與烏斐拉翻譯哥特語聖經,部落的語言被提昇與書寫的拉丁語同等重要。給予哥特人上帝的話語,他們也被賦予基督宣教的使命和賦予部落存在一個新意義。帶著新且強 大的希望他們向西前進, 最後經由他們努力不懈的攻擊羅馬帝國的扼要東北部前哨被供破並行軍進入羅馬帝國首都。這還不是最後的戰爭,羅馬帝國最後在476 A.D.瓦解,教會得以接管政府的職權。從那時起任何一位新國王或皇帝為確保他的成功,都需要與教會同工。

    愛爾蘭塞爾特語的教會的努 力結果,一個新的拉丁-條頓(Teutonic) 教會產生,其強調有意義的事工要是上帝所喜悅的道德結合,並且在新的統治者之下教會要為某一段宣教事工期間做準備。異教徒的(“未開化的人” 被稱為塞爾特語的教會) 環境沒有書寫語言及教高等的教育,迫使教會開發一個周全的基督教"Christianization" 節目(藉由基督徒價值觀的實現,改革歐洲地方文化) 以使教會能生存下來,而且忠於主並使主的大使命得以成功。

 

 

福音如何進入埃及

    第一批埃及改變信仰者成為基督徒係來自於在亞歷山大的猶太人社區,然而新的信仰很快地傳遍了整個埃及社會,一部分因為傳統埃及宗教已有法老的神性和權柄為基礎,但法老已被羅馬推翻了。因為埃及社會宗教基礎已被佔領者羅馬所破壞,基督教成為了一個關鍵因素使埃及文化能在羅馬時代生存下來。

    一開始基督教在非洲大陸立足點相當危險,但到第二世紀末卻能穩固地立足並迅速地傳遍當地埃及人 (而不是希臘羅馬統治階級)。第三和第四世紀亞歷山大大帝的基督教佔優勢。亞歷山大、安提阿和羅馬教會是三個最具影響力的教會。第四世主紀,耶路撒冷和康士坦丁 (Constantinople) 也被認為主要宗主教區,並且康士坦丁成為羅馬帝國新的首都,代替亞歷山大的領導的地位。這導致了某總程度的競爭,在接下來的幾個世紀一些神學爭辯持續越演 越烈。在第五世紀,緊接著迦克墩會議及亞歷山大教會的分裂,其係因亞歷山大的科普特和拜佔庭的兩位教皇互相的敵對。

    亞歷山大拜佔庭的宗主教區與其他羅馬教區如康士坦丁和安提阿仍然保存聖餐的禮儀,然而科普特宗主教區卻沒有遵循。教會的大分裂影響埃塞俄比亞(在第四世紀已福音已傳進)的宣教事工與科普特宗主 教區的結盟,這兩位敵對的教皇被差派到努比亞(Nubia)。

 

 

20條教會法規

    尼西亞會議制訂「教會法規」,這是首次超出地方會議之上,在大公會議制訂教會的行政規則。主要目的在於將地方堂會與主教納入教區體系。

    「尼西亞會議」定規:主教不可自行更換教區職位,以防其隨己意調升;同一省分內的主教們組成主教會議,來處理該區的聖工;主教按立,應由在該省分內所有主教們一同按立(如果有困難,至少要有三位主教來按立);該省分的大都會主教,對該區內的主教選任與按立,具有否決權。

    如此一來,鞏固了原有的地方教區制度,並加重了大都會主教的中央權責。

    此外,尼西亞會議又依照自古以來的慣例,正式承認「羅馬、安提阿、亞歷山大」三大都會的主教為「主教長」(Patriarch),他們的裁判權延伸到周圍的其它省分。尼西亞會議又特別尊榮耶路撒冷主教區,這使得其主教在451年獲承認為「主教長」。

    由於康士坦丁建立「康士坦丁堡」為帝國的新都,所以其主教在334年也獲承認為「主教長」的地位。

    到了主後第五世紀時,整個帝國共有五大「主教長」。

 

 

復活節日期之統一

    在第二世紀時,教會慶祝復活節當在哪一日,有兩種算法:在小亞細亞的多數省分,是根據猶太曆法,在尼散月14日記念主基督的受死與復活;其它地區(包括羅馬教會)則是以主日來記念慶祝。換言之,「十四日派」是以該月第14日來守節,不論那日是否為主日,而其它教會皆是以「七日的第一日」來慶祝,不論那是該月的哪一天。

    尼西亞會議為了使各地教會都在同一天記念復活節,就裁 定遵從大多數教會的作法,統一以「主日」為復活節。大會指派「亞歷山大教會」根據陰曆計算,每年都事先通告各地教會,該年的復活節是在哪一日。所以,每一年亞歷山大主教要發出此著名的「復活節文告」(Festal Letter),告知所有主教當年的復活節日期。

    所以,當亞他那修出任亞歷山大主教時,他就把握機會在每年的「復活節文告」中,討論與普世教會有關的議題。例如在其所寫的「367年復活節文告」中,提到新約正典27卷書目,表示當時普世教會皆已認信新約正典。

優西比烏的反擊

    雖然「尼西亞會議」定亞流信仰為異端,但是「亞流派之爭」卻未告結束。康士坦丁在位期間,「尼西亞信經」是正統信仰的準繩。然而,亞流派卻能在政治上東山再起,主要是因為他們有一精明傑出的領袖,尼哥美地亞的主教優西比烏 (Eusebius of Nicomedia)。

    他利用其身為皇帝行宮主教的優勢地位,以政治手腕一步一步剷除異己。雖然他在325年夏天簽署了「尼西亞信經」,眾人皆知他不是真心真意。一個月之後,他竟然在尼哥美地亞接納亞流,同領聖餐。此舉令皇帝大怒,立刻將其放逐。但是不久之後,他獲釋召回,出任皇帝首都主教。

    優西比烏此後獲得皇帝信任,成為教會事務的主要顧問。他致力於對付堅守「尼西亞信經」的三位主將。首先中箭下馬的是安提阿主教游斯塔(Eustace),被控行為不檢,又批評皇帝母親,所以,約在330年經由當地主教會議開除,皇帝判其放逐終生不得返回。第二位要對付的是亞歷山大主教亞他那修,這對優西比烏來說,較為棘手。

 

加爾文之聖經論

 

  加爾文的神學,簡言之,就是上帝的道之神學。他強調上帝藉聖經(Scripture)而賜下的真理,是我們認識上帝惟一可靠的來源。不錯,自然界可以啟示(Revelation)上帝,人天生也有宗教本能,但人的墮落卻使他無法從這些得到什麼好處。

    人要真認識上帝,就必須看上帝如何藉著聖經來啟示祂自己,以及聖經啟示了些什麼︰在舊約,是藉著先知和祂的僕人傳上帝的話語;新約則是藉著使徒為基督做見證。聖經都是上帝所默示的,甚至如「聽寫」一樣地將上帝的話記下來,因此聖經的語句、故事及真理,都具有無誤的權柄。


  加爾文相信聖經所有的教訓,均具有一種基本的整體性(unity),神學家一定要努力發現它的整體性,按著教義的先後次序來組織,然後用最清晰的方法,把它表達出來。作為一個神學家,他有責任處理聖經每一部分的真理。

  他亦清楚地指出,上帝把聖經賜下,不僅是要把真理及教義傳給我們而已;聖經見證的,乃是活的道,而神學家的責任,就是幫助人認識這道,並倚藉這道 來生活。先知與使徒所留下的啟示核心,是人與上帝的道相遇,即透過耶穌基督,三位一體真神的第二位;加爾文說的「上帝的道」,就是指祂而言。寫聖經的人儘管已接受真理與教義,他們仍然要知道,自己是站在上帝的愛和威嚴之中的人;加爾文認為,每一個神學家打開聖經的時候,都要尋找這個位置,要藉著聖經與上帝進入相交的地步,要面對主自己;神學家在闡釋神學的當兒,也要把握原來的事件,使人能與上帝相遇。有一個時期,加爾文曾用神祕主義的語言,來解釋人怎樣藉著信心,透過上帝的道和上帝的靈,去把握理性所不能把握的異象;因此加爾文對讀聖經及做神學的要求相當嚴格,他要人以禱告的心來讀、來做,以致他可以更透徹地明白聖經,與上帝的關係亦會更深。

  加爾文並不想創造一套系統神學(Systematic Theology),他不認為人可以用邏輯或人的思想,來控制聖經的真理,他所努力的,是怎樣讓整本聖經控制他的思想︰他表達思想的次序及模式,正是他在啟示之內所發現的次序及模式。

  加爾文差不多為聖經的每一卷書都寫過釋經書,在當時極受歡迎,流傳廣遠;就是今天仍然很有參考價值。他運用人文學科的治學方法來研究聖經,好找出經文真正要說的是什麼,及查明當時的歷史背景和事件,整個解經就活靈活現起來。因為他深信聖經的權威及完整,故此沒有用任何批判法來處理經文。儘管他相信聖經可以有好幾種不同的意義,他自己卻儘量避免使用「靈意解經」的方式。他相信基督在舊約也有向以色列民顯現,只是顯現的方法,自然與新約時有所不同。

    在釋經史上,他是最早使用預表法(Typology)來表達兩約的整體性的人之一;他對聖經的整體性深信不疑,以致能夠用整本聖經來解釋一段經文。無論是 釋經或是神學,加爾文均儘可能參考學者研究的成果,特別受奧古斯丁(Augustine)的影響頗深,而自己又精通希臘文和拉丁教父的作品。

    1559年, 他重新修訂《基督教要義》(法文版是1560年),為自己的神學立下了最後的規模。整套《要義》共分四部分,大體上按使徒信經(Apostles’ Creed)來劃分︰卷一,創造的上帝;卷二,救贖的上帝;卷三,接受基督之恩的途徑;卷四,教會。

 

加爾文之聖禮觀

  加爾文同意奧古斯丁對聖禮(Sacrament)的看法,認為那是代表不可見之恩典的一個可見的記號。他相信只有聖餐(Eucharist)和洗禮(Baptism)具有聖經的權柄。

    關乎聖餐,他反對變質說,也不認為只有以某種形式舉行的聖餐禮才有效;同時,他亦不贊成某些人的看法,以為餅與酒只是一種表記,用來代表祂的身體,目的是刺激人的記憶、敬虔或信心。

    加爾文認為聖禮賜下的,就是它們所代表的;主不僅要求我們看,而且是吃與飲,這就表明在祂與我們之間,有一種生命的聯繫。這個聯繫在道被宣講及人以信心來回應時,就已經創造出來;當人以信心來領受聖餐禮,生命的聯繫就得以加強而更形密切。

    加爾文反對路德對聖餐功效的解釋,認為基督的身體一直是在天上,我們是被聖靈的大能提升到天上,來領受祂的身體。

    加爾文一直強調,領聖禮的人若不是以信心 來領受,聖禮就與他們無益。他贊成嬰孩洗禮,因為舊約與新約已經聯合起來,而聖禮的功能,在施行聖禮的時候就已生效。

 

 

約翰加爾文及基督教要義

    約翰加爾文(John Calvin,1509至1564年)生於努瓦永的皮卡頓,該城離巴黎東北只有六十里。他十四歲就進入巴黎大學,學習擔任神父﹔但他最終因與主教衝突而退學,轉修法律。他學習拉丁文、希臘文及希伯來文,進步很快。

    大約於1533至1534年,他因接觸基督徒(Protestant)而改信基督教(但此事並無詳細記載)。當時加爾文反對「迷信教皇」,因而被起訴、下監,但最後也獲釋放。稍後,他逃到瑞士的巴色,在那處開展了廣泛的文字事工。

    1536年,加爾文出版了《基督教要義》的初版(當時他只有二十六歲)﹔此一書的原著乃用拉丁文寫成,後來加爾文再將它翻譯成法文。而且他不斷修訂,到1559年,此書的第四版最後修訂版面世時,內容已由原來的六章增至八十章。

        加爾文在瑞士日內瓦結交了改革領袖法惹勒(Guillaume Farel,1489至1565年)。他繼續豐富《墓督教要義》的內容,自己也逐漸成為改革派的領袖。加爾文及法惹勒開始在日內瓦教授改革宗神學,卻遭到禁制。他逃往斯特拉斯堡,住了三年(1538至1541年),在法國難民中當牧師。

    1541年,由於政治的轉變,他重返日內瓦,又與法惹勒一起工作。加爾文以牧師及社會領袖的身份,去模造政治與宗教的合一。他為社會頒佈嚴格的道德規律,同時又發展日內瓦的商業,使之成為繁華都市。

    加爾文也是一位多產作家,他曾為聖經的四十九卷書寫過註釋﹔又編寫小冊子,及不斷增訂《基督教要義》的內容。

 

加爾文的神學觀念

    加爾文的神學,簡言之,就是上帝的道之神學。他強調上帝藉聖經而賜下的真理,是我們認識上帝惟一可靠的來源。不錯,自然界可以啟示上帝,人天生也有宗教本能,但人的墮落卻使他無法從這些得到什麼好處。人要真認識上帝,就必須看上帝如何藉著聖經來啟示他自己,以及聖經啟示了些什麼︰在舊約,是藉著先知和他的僕人傳上帝的話語;新約則是藉著使徒為基督做見證。聖經都是上帝的默示,也的確是上帝的「口述」,因此聖經的語句、故事及真理,都具有無誤的權柄。

    加爾文相信聖經所有的教訓,都具有一種基本的整體性(unity),神學家一定要努力發現它的整體性,按著教義的先後次序來組織,然後用最清晰的方法,把它表達出來。作為一個神學家,他有責任處理聖經每一部分的真理。

    他亦清楚地指出,上帝把聖經賜下,不僅是要把真理及教義傳給我們而已;聖經見證的,乃是活的道,而神學家的責任,就是幫助人認識這道,並倚靠這道來生活。先知與使徒所留下的啟示的核心,是人與上帝的道的相遇,而這個道就是耶穌基督,三位一體真神的第二位。寫聖經的人儘管已接受真理與教義,他們仍然要知道,自己是站在上帝的愛和威嚴之中的人。

    加爾文認為,每一個神學家打開聖經的時候,都要尋找這個位置,要藉著聖經與上帝進入相交的地步,要面對主自己;神學家在闡釋神學的當兒,也要考慮到原初所有的事件,因為上帝乃是透過這些事件向他的子民啟示自己的。

    有時候,加爾文會用神祕主義的語言,來解釋人怎樣藉著信心,透過上帝的道和上帝的靈,去把握理性所不能把握的異象;因此加爾文讀聖經及做神學的方法,是要人以禱告的心來祈求,以致他可以更透徹地明白聖經,更親密地與永生的上帝相交。

    加爾文並不想創造一套用人的思想或邏輯,來控制聖經真理的系統神學,他所努力的,是怎樣讓上帝在基督裡所說的話控制他的思想︰他表達思想的次序及模式,正是他在啟示之內所發現的次序及模式。

    加爾文差不多為聖經的每一卷書都寫過釋經書,在當時極受歡迎,流傳廣遠;就是今天仍然很有參考價值。他運用人文科學的治學方法來研究聖經,好找出經文真正要說的是什麼,並查明當時的歷史背景和事件。他深信聖經的權威及完整,故此沒有用任何批判法來處理經文。

    儘管他相信聖經可以有好幾種不同的意義,他自己卻儘量避免使用「靈意解經」的方式。他相信基督在舊約也與上帝的子民同在,只是啟示的方法,與新約時有所不同。

    在釋經史上,他是最早使用預表法(Typology)來表達兩約的整體性的人之一;他對聖經的整體性深信不疑,以致能夠用整本聖經來解釋一段經文。無論是釋經或是神學,加爾文都儘可能參考學者研究的成果,特別受奧古斯丁的影響頗深,而自己又精通希臘文和拉丁教父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