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20日 星期四

王明道所遇到的神學問題

 

  【人生的命運和歸宿】

  王明道自小對死亡懼怕,六到九歲時已經開始為死亡問題擔憂:「我怕死,但我知道遲早不免於死。我求長生,但我知道不會得到長生。我悲觀,我失望,沒有人給我帶來安慰與喜樂!每逢讀書或玩耍的時候也是興高采烈,但一想到人生的歸宿,就感覺痛苦萬分!」

  他時常想到「閻王審判」、「輪迴化身」、「人死如燈滅」的生命問題,他比較相信死亡是人生的終劇,卻又不甘心一生勞苦的代價只換來死的結局,心中吶喊著「我要尋求一條生路。我必須趁著我還活著的時候,解決這生命的問題。」

  王明道接受了上帝後,問題仍未解決。「朋友教導我敬畏上帝,也引領我信耶穌,但他沒有幫助我清楚明白上帝的救恩和永生的應許。因此我們是度著沒有來生希望的生活。」

  但是在小屋的靜思中,他的問題得到了解決。

  「我從前最怕的就是死,現在基督已為我戰勝了死亡,把永生賜給了我,我是多麼的幸福啊!」

  王明道發現了永生的真理,使他不再對死亡有恐懼感,然而更重要的乃是他對生命有了一個新的目的,他不必再追求屬世的名利,而專心追求上帝的榮光,他不再留戀這個令他失望的世界。

  對進修神學的看法,王明道在發現永生的真理後有一點改變「我既知道了這些應許,便立時把從前所戀慕追求的一些世上的虛榮名譽看作糞土。我也明白了要去作上帝的工作並不需要入神學院,最要緊的乃是用工夫去讀聖經,並且要受上帝的訓練和造就。因此我便把以前打算入大學,入神學院,以及到英國去留學的計劃完全放棄。 我只求上帝給我一個較長的時間,把聖經多讀幾遍。」

  【對道德問題的執著】

  王明道起初在校內與一般學生一樣「隨波逐流」,到1914年春天,受他一位學長的影響開始正視個人道德問題,同時他受到另一位青年會幹事謝洪賓及他著作的影響,思想起了很大的改變,他說「我開始明白人生的意義、人生的責任。我開始恨惡一切的不義。我開始羨慕聖潔良善的人生。」

  這是王明道屬靈生命的開端,同年復活節,他在倫敦會的一所禮拜堂接受洗禮。

  【對重生的強調】

  他雖年少無知,卻對追尋生的問題,十分積極;後來篤信基督教,生死問題得到了解決,他的神學思想非常強調重生之道,究其原因,少年時對生死的態度關係很大。

  王明道在自述重生的經驗上,有些值得我們注意之處,自覺重生前後判若兩人,對罪惡有很強的敏銳感,常因犯了過錯而悔恨自責,流淚痛哭,甚至擊打身體,王氏發覺自己「終日掙扎在善惡兩種勢力之下」。只有倚靠上帝的恩典,才能防備罪的試探,並活出屬靈的生命來。這種真摯的宗教經歷,構成了他的救恩神學重要的一環。

  【受外界的影響】

  王氏早年與基督教的接觸,對他日後神學思想路線有很深的影響,他在學校時接觸過保守的倫敦會;此外,他受到 謝洪賚 先生所編「修學一助」等書籍的影響很大。

  謝先生一直投身於基督教的著作界,他是民國初年基督教文壇上負有盛名的作家,他的代表著作有「基督教與科學」、「修學一助」、「讀書指要」、「致今日少年書」等;按當代的神學環境來看,謝氏是屬於保守派中較為開明的學者,對當時的神學爭論,常持守中肯的立場;在基督教與科學的書中答覆科學反對宗教價值的批評時說:「科學本無解釋宇宙的能力;也不能為道德的基礎。彼強以此為反對宗教的器具者,是大誤也。反之,宗教家不明基督教之精義,乃在於文字以外。而聖經一書,亦未嘗有說明物理之意,其欲以一切學理盡納諸教旨之中。則不免有嚮壁虛造,牽強附會之病。」

  謝氏認為基督教與科學各有其界限與功用,不但沒有真正的衝突,而且應當互相結合,成為宇宙間統一的真理。「科學可去宗教之迷罔,宗教可促人智之前進。二者同究上帝之手段,同求人生之幸福,目的無異。」

  謝氏不同意西方新神學派思想,對於他們否定聖經的神蹟奇事、耶穌基督的神性、創造論、歷史上的復活等道理,及改革社會,復興文化的主張,謝氏提出辯論說,他相信基督教的歷史根據,接受傳統保守派的神學立場,他給神蹟的定義是「曰神蹟者。上帝運用其超然之意志力,改變物理之進行,以成不經見之事,所以達道德之目的也。」

加爾文的聖餐觀

 

      加爾文的聖餐觀大概可以從三個向度去理解:「即一是表徵,二是以表徵為根據的實體,三是由表徵及實體所產生的功效或影響」。

      加爾文視聖餐為聖禮的一種,是有形的表記,根據他對林前十一25的 註釋,他認為聖餐是上帝的恩約的表徵:餅和杯是表徵了主耶穌以祂自己的身體和血與我們立定了一個新的盟約,這盟約是因著基督一次過的釘在十架,身體被擘開, 我們得以分嘗這屬天的永生;聖餐是一個往後看的回顧,承認上帝在基督裏所為我們成就了的救恩。換言之,聖餐是一個白白領受神恩的表徵,也是一個具體記念上帝應許恩約的行動。

      加爾文的聖餐觀除認為聖餐有記念的意義外,更重要的是當下的參與,由於他認為表記是與表記所指向的實體相連,所以信徒領受餅和杯時,也同時領受餅和杯所指向的實體,而加爾文認為這實體就是主耶穌自己。以上的觀點是基於他對福音書和林前十一章中「這是我的身體」的詮釋,他不同意按字面直解或象徵意義來解釋這句說話,他認為這句話是一種聖禮形式的表達(a sacramental form of expression),是以有形的表記指向並象徵無形的真實。

      雖然加爾文認為表記是與實體相連,但這並不代表信徒參與聖餐時,就必然能承受聖餐中與基督聯合所帶來的一切恩惠。他認為唯有以確定的信心來領受聖道和聖禮的人,才能領悟上帝在聖餐中所施的憐憫、應許和恩典,所以信心是領受聖餐效力的唯一媒介。人若不是帶著信心來領受,則聖餐反而會成為他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