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27日 星期一

克理威廉的宣教成果

 

       「向上帝求大事,為上帝作大事」是威廉克理的座右銘。這個要求很高,但若是從這目標中減少一些,他的服事就可能變成微不足道了。

 

1801年,克理在抵達印度8年後,完成了第一版孟加拉語新約聖經,同時成為加爾各答一所學校的語言老師。

 

克理曾說他很遺憾,因為只帶領了600位信徒與幾千位慕道者歸主。但按照今天的標準來看,他在穆斯林和印度教徒中算是取得大豐收了!

 

威廉克理對印度社會的巨大影響,很難單以福音的果效來衡量,在他40年的印度宣教生涯中,已完成了40種語言的聖經翻譯;創立了印度最早和聲望最高的大學。此外,克理還努力遊說印度宣布廢除焚燒寡婦和殺嬰的陋習。至於克理所寫的《諮詢》,幫助許歐美的教會看見未得之民需要福音的異象,各地興起差會以及宣教士,向世界各大洲展開宣教事工!

 

威廉克理是個沒受過什麼教育的窮鞋匠,他謙卑地將自己一生完全奉獻給主。當他回天家後,墓誌銘寫著:「貧窮、可憐、無助的小蟲,我睡在主的懷抱中。」

 

威廉克理的一生,讓人看見上帝在人的生命中是能成就不可能的事!

 

克理威廉小傳 (William Carey 1761~1834)

 

上帝從平民群中選拔一人,將自己啟示給他。因著他肯順服,上帝就配備他,使他能肩負蒙召的工作。

上帝賜給他清楚的眼光,堅忍的勤勉,無敵的口才,活潑的信心,透亮的見識,和方言的恩賜。同時配上奇特,意外,和適當的機遇。

克理確信配備和機遇同樣是上面賜下來。他知道自己一無所有,唯有上帝才是萬有。他相信上帝為著自己的榮耀,必定充足供應工作的需要,並且保證職事的告成。

人心籌算自己的道路;惟耶和華指引他的腳步(箴言十六章九節)

克理威廉(William Carey)於主後一七六一年八月十七日,生於英國諾漢波頓州的保勒皮力鎮(Paulers Pury, Northampton)祖父克理彼得是一所學校的教師,中年逝世。祖母愛恩(Ann)孀居敬虔。

父親愛德門(Edmund)幼年孝順非凡,學會毛織手藝,二十四歲娶親,不久生了威廉。威廉自幼喜愛科學和游記。很早就顯出語言天才。

他不愛看宗教書籍,可是愛讀天路歷程

十二歲他就離開學校,願作一個園丁。經過了兩年奮鬥,終因皮膚受不了日曬,不得不放棄。這經不起英國陽光的人,後來竟能忍受四十年印度的酷熱,可見上帝的蹤跡何其難尋上帝的恩典何等夠用。

聖經能使你因信基督耶穌有得救的智慧(提後三章十五節)

既然不能繼續園藝工作,他就轉作鞋,在一位名叫尼哥爾(Clarke Nichols)的店裡作學徒。尼哥爾是一位性情暴躁,行為不端,有名無實的基督徒。因此使威廉厭煩所謂的宗教,開始與一些無賴的少年為友。設非上帝的憐憫,他很可能就此墮落。

店裡有一位學徒,名叫華爾約翰(John Warr)出身英國獨立教派,很喜歡與同事談論屬上帝的事,威廉起初很鄙視他,後來終於同意共赴海克頓(Hackleton)禱告聚會。

那裡有一種熱忱是英國國教所沒有的。威廉受到影響,他說:我也立志離棄我所好的撒謊,起誓,和其他罪惡;有時旁無別人,我也試著禱告。那時他年方十七歲半,就自卑痛悔,接受主的救恩。

一七七九年尼哥爾逝世,威廉就業於海克頓鎮的歐特多馬(Thomas Old)。

在附近有一些英國奧秘大家勞威廉(William Law)的門徒,他們邀請威廉談話,結果威廉承認說我既不相信他的制度,又不能防守我的信條。那次談話讓我充滿憂慮。

他們流淚勸他省察自己,且責備他的生活狀況,叫他感覺他的行為與福音並不相稱,三年之久,他在曠野掙扎,在海克頓的聖徒雖然常把屬靈的經歷交通給他,叫他得到極大的鼓勵,但是當他們知道他與奧秘派的人有往來,而且閱讀奧秘派的書籍時,就遠遠離開他。

與是他立志查考聖經,要確實知道其中所說的。這時他也得到司高特多馬(Thomas Scott)的幫助,到了一七八三年,他戰勝了他的疑惑,他放棄了當時盛行的極端咯爾文學說(Ultra Calvinism)即得救完全是命定的說法,而相信每個人有責任,且有能力接受基督的福音。

我因你的感動獨自靜坐(耶利米十五章十七節)

一七八三年秋季他借到一本科克(Cook)船長的航海日記。這本航海日記使他裡面漸起變化,開始看見在福因未傳道之地人怎樣死在罪惡憂慮中,他們完全無認識基督,然而陰間的門卻向他們大大張開。他聽見了上帝的嘆息,南太平洋島吸引了他,他夢見另有一批船隻帶著比科學更高的使命出去,專為傳揚恩典的福音。從此他每次禱告都提到這些島嶼。

一七八五年克理威廉攜眷赴摩爾頓(Moulton)先在那辦一所學校,後接受當地教會邀請,負工作責任。弟兄們十分貧窮,供給有限,他不恥繼續作皮匠工作,來貼補家費。那時他覺得所受教育有限,因此努力研究拉丁文和希臘文,後有添上希伯來文,從拉丁文轉到義大利文時,同時又加上法文和荷蘭文。他一直想到遠方布道,四年之久,這種負擔在他的骨中如火焚燒。

他用皮子做了一個地球儀,成了他的第二本聖經,他不斷聽到馬其頓的呼聲:這些都是異教徒阿!他弟婦說:不只一次看見他呆立在小花園中一點多鐘,沉醉在他的默想和禱告中,甚至鄰居以為他精神不正常他又讀到依利奧特(Eliot)和裴那答(Brainerd)的傳記,前者帶著學著的耐心和使徒的恩惠,住在美洲印地安人中間,約六十年之久,首先將全部聖經譯成土語。後者在土人中間過了三年的純淨生活,為上帝和印地安人犧牲生命。他們成了克理威廉的模範,聖經有了新的意義,他看見了上帝的世界布道計劃。

一七八八年他遇見一位少年商人,柏茲多馬(Thomas Potts)彼此談論世界布道的事,非常投機。一七九二年五月,克理在同工面前讀他的諮詢The Enquiry)他滿腹熱忱把世上萬國指示他們,只要他們敢去引領世人歸順受苦得榮的主,必要得到永不衰殘的榮耀。他的諮詢長達八十七頁,

第一段是引言,重申上帝的恩典應當向萬民傳揚。第二段是論證,答覆那些反對者。有人說基督吩咐人往普天下去傳福音,這命令是給使徒,不是給我們他答說:這樣,我們為何受浸,如果受浸與我們有關系,傳福音就同樣有關系。第三段是檢討,溫習過去布道的歷史,詳細述說使徒的工作。第四段是調查,他九十九次寫上異教徒五十三次寫上回回教這些叫他心裡非常憂傷。第五段是挑戰,他仔細考慮距離,野蠻,死亡,和言語的各種難題,末了是計劃,我們必須禱告,設無聖靈工作,一切徒勞無益。

呼籲耶和華的你們不要歇息(以賽亞六十二章六節)

五月三十日,同工們在諾丁漢(Nottingham)開會討論國外布道組織事宜,十一月二日在開特林開會(Kettering)到會者半數以上未參加上次會議,既使參加也不免有人膽怯。

手扶著犁向後看的,不配進上帝的國(路加九章六十二節)

時隔未久,克理接到一位多馬約翰(John Thomas)的信,表示願意參加開特林的聚會,他是印度本格爾(Bengal)的宣教師,此次返英盼望能籌得布道基金,並尋的一位同工。

他敘述在本格爾的經歷和印度可憐的情形,末了又讀了他的印度導師和兩位婆羅門慕道者所寫的公開信可憐我們吧!差遣傳道人和能翻譯聖經的人來吧!這些話如同馬其頓的呼聲,使克理不能自約。他立刻自動請求前往印度。

當晚回家途中,那冷靜可怖的理智開始在克理心裡提出抗議,使他發生動搖。他當如何對他妻子說,四月初就要前往本格爾?他何忍獨自遠走高飛?撇下嬌妻孤單奮斗?。

果然不出所料,她反抗,她不願,她不肯同克理赴印度。但是他已經聽見了清楚的呼召,而且決定順服。他在主日向會眾宣佈要出國布道,頓時會場充滿悲哀。他們愛他如命,怎能容讓他出走?

一位弟兄說:現在上帝吩咐我們有所犧牲,來證明我們禱告的實在。不要攔阻上帝的僕人,也不要單單由他去,讓我們起來差遣他去。於是會眾含淚接受這個建議。他的妻子實在不忍容他獨自赴印,乃叫八歲的男孩腓力斯(Felix)隨行,已慰父心。可是克理得不到倫敦政府的許可,雖經多方奔走,仍屬無效。最後亦得冒險出走,某次已經上船,經人告發,又得重新登陸。

六月十三日獲得船隻可以赴印,那時克理的妻子經過多馬的勸導,同意隨行。這事使克理的心有無限的喜樂。在日記上,他寫著:六月十三日,週四,這是一個快樂的日子。上次未能成行,使我這次能攜眷同行,滿享我已經獻上給上帝的一切祝福。我要高舉這位以便以謝。盼望它的回憶,每次會增強我的信心

流淚撒種的必歡呼收割(詩篇一百二十六篇五節)

一七九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安抵加爾各答(Calcutta)當他見到本格爾人口稠密,就說:就是來一萬個傳道人也不嫌多。雖然他的心裡火熱,環境卻非常殘酷。錢已用盡,多馬雖在城內設所行醫,他卻無事可做。一家七口,妻子患病,兒子初癒,印度導師又需月薪。

種種難處使他精神十分沮喪,妻子在病中更受不了,以致神經逐漸失常。現在遞給他的杯誠然是苦。我只有一個朋友,但是有祂已足,我的魂阿!為何在我裡面煩躁?應當仰望上帝。

此後克理得到數畝田地,三年可以免租。因此他就遷到坦培它(Debhatta)預備蓋一竹蓆房子,就此安頓。可是上帝卻另有安排,有一位英國人聘他經理謀拿培底(Mudnabati)的一所藍錠工廠。經再三考慮,他決定前往,以後他也修書告訴在英國的弟兄們,他已能自立,無須他們經濟上的接濟。然而他們隱約表示不贊成,勸他不要太被事業纏身,影響他福音的熱忱。

主日工廠停工,他就作福音的工。到附近兩百個鄉村去,有時騎馬有時走路。主日常有五百人,從各鄉村來聽他講道。迨一七九七年春季,他已將全部新約譯成本格裡文。(其中馬太,馬可,路加一至十章,和雅各書是多馬所譯,經他修改。)可是怎能印出來呢?

數月之後,一部新的印刷機從英國運來,在加爾各答出售。藍錠工廠的主人烏耐先生(Udny)十分熱心於聖經的廣傳,因此獨資購買這部印刷機,轉給克理。於是印刷工作就此開始。

那裡有耶和華所命定的福就是永遠的生命(詩篇一百三十三篇三節)

一七九九年十一月間,有四家同工從英國抵印,在丹屬賽輪波(Serampore) 登岸,雖然克理已經准備接待他們,但經過考慮,他決定遷往賽輪波。這個決定是出於上帝的。來見他的一位是個印刷專家。再一八零零年元月元日,克理遷往賽輪波。

他主張倣傚摩爾維亞信徒的做法,大家合並一家,和睦同居。這樣既經濟又親熱。他並非不知道人天然性格的難合,但是他仍舊相信這是最好的辦法。其中一位記著說:我們尚未開始同居,我就不寒而慄。這件事的成功,須視大家絕對無私,彼此能否忍耐寬容,各人肯否溫柔捨己。他們沒有家長,乃是共同負責,輪流值月。因為只有一位是你們的師尊,就是基督。

迨五月間,本格爾文新約印出,到了十二月間,就有一位本地人受浸。他的名字叫克利吸納配爾(Krishna Pal是一個木匠。多馬快樂的幾乎瘋狂,他已經等了十五年之久。

一八零一年三月五日,在擘餅的桌上放著第一本本格裡文新約,如同至聖的餅陳設在那裡。是克理七年半的血汗的結晶。

用我們的鄉談講說上帝的大作為(行傳二章十一節)

一八零一年,印度新設的大學,聘請克理作本格裡文教授,他擔任該學院的教職長達三十年之久。他在一八零三年底寫信說:給我們十五年的壽命,我們希望能翻譯並印刷所有印度斯坦尼主要方言的聖經。

他的工作非常忙碌,從他日記略見一二:一八零六年六月十二日,晨五時四十分至十時,讀希伯來文聖經,祈禱,本格裡語家庭禮拜,波斯文,印度斯坦尼文,早餐,梵文。十時至一時半大學院教授學生。下午一時半至六時,午餐,校對本格裡文以賽亞譯梵文馬太。六至七時用茶,坦路古文(Telugu)美友來訪,七至九時,准備英文講道。九至十一時,修正本格裡文以西結,寫信,讀希臘文聖經。

一八一二年三月,印刷所發生大火,所焚去稿件無數,他趕去含淚巡視災區,他說:多年的勞苦在一夜中盡成泡影。上帝的道路何其難測!

第二天他們聚集屬算上帝的恩典。在十二年中,擁有十一人的本格爾聚會已經擴成十一個會所,平均每處有三十餘人。本地傳道人共有二十位。在加爾各答的聚會,人數加倍至一百十人。在他們的學校裡共有三百五十位學生。這些都是火所燒不掉的。

在乾旱之地使你心滿意足(以賽亞五十八章十一節)

晚年的時候,他是一個快樂的老人。他自己說:他的願望幾乎無一不曾完成。他的本格裡文新約已經修正八次,舊約已經改正三次,他感覺他的工作已經完畢。

當他步入死蔭的幽谷之時,他已經疲倦的不能發生任何興奮。既無狂歡,亦無懼怕。心中堅定倚靠那位釘死而復活得榮的救主。

他吩咐人在他死後,墓碑上除了姓名日期外,加刻我是一個可憐無告的小蟲,倒在主的慈臂中此外不可加上什麼。

一八三四年六月九日日出之時,永久的門向他開啟,他就輕步走入。他在地的年日共七十有三歲,在印度工作四十年之久。將聖經譯成印度三十幾種語言。莫怪有人稱道說:克理已經譯盡印度的語言

 

覺醒的男孩

 

克理幾乎沒念過多少書,但是他所分發的聖經,遠比任何人為多。他的生命一旦經上帝觸摸,賦予尊貴,就迸發出屬靈的榮美。自從上帝賜下異象,他渴望服事上帝的心就有增無減,永不自滿。克理年幼起就對准伯利恆的那顆星直奔,也因著他信靠並倚賴上帝,得以從補鞋匠的板凳躍身名列宣道史冊。

 

克理從不把成就歸功於自己。在他一切的行動背後只有一個高尚的思想:“上帝做了什麼?”

 

克理一生按照屬天引導的原則,攀上了屬靈事奉的高峰。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因著他完全順服上帝的旨意而得著祝福。他對主全然信賴,奮勇直前,為上帝成就了奇妙無比的宣教事工。

 

克理幾乎沒受過什麼教育,卻自學有成。他自身清貧,卻使無數的人靈裡富足。他身世隱誨,身後卻赫赫有名,但是他只尋求主的引領,按上帝的計劃策勵向前。

 

是他帶動了福音廣傳的屬天視野。當別人任憑不信的人流失不得拯救,克理卻宣告福音必須傳到地極。自己為了使福音的夢結果落實,甘願把生命獻於殉道的祭壇上。

 

因此,上帝揭開永恆的幕帷,向他顯示了異教徒得享救恩知識的異象。克理也就完全的降服於上帝,以謙卑的心率先向黑暗中的人傳講美好的福音。他所發起的運動,直到地上的國成為上帝的國才會停止。

 

克理於一七六一年八月十七日,在保樂斯埔裡,諾坦普頓東南角的一個小村落出生。村落離城還有十哩。該區有悠久的文學傳統,但是克理的家庭與此沒什麼相干。耐斯比戰役就在克理老家附近打的。哈佛大學的創辦人也是該地區的人。華盛頓與富蘭克林的祖先也住在這裡。當地所出的其他名人還有以《嚴肅的呼召》一書著稱的羅威廉、學者吉約翰,還有杜腓力、柯雅各,及其他著名的牧師與傳道人。

 

克理生性愛好大自然,深受起伏有致、林木叢叢的鄉野景色吸引。當時很多小村莊的手工藝興盛,他的父親克理艾蒙是當時流行的一種布料“檀美”的織工。克理出世六年後,父親改行做小學校長兼教區職員。那時他們家從原先簡陋的茅屋搬到屬於學校的教職員宿舍,座落於村落末端的教堂。祖父克理彼得早年來到保樂斯埔裡,也做過同樣的工作,所以克理家在村裡想必德高望重。

 

克理家族在保樂斯埔裡,還有十幾哩外的奧尼村繼續住了一百多年。有一個家族的成員還在一六二四至一六二九年間做了助理牧師。克理家族分兩種,一種窮得要命,但有一些卻“足以穿棉衣下葬”。窮人家“只埋在棺材裡”,買不起壽衣。克理出世的時候,他的家庭也算貧,亦算富。他們窮得可列入“沒有壽衣錢”的人家,不過父親當上了校長以後,經濟地位又可忝列“足以穿棉衣下葬”的人家。

 

當時常有人捐錢給學校,村民受益不淺。有個叫莫威廉的當地要人,留下了一筆錢,每年三十元,讓村裡的六個男孩上學。還有一位住在倫敦,但是在埔裡置業的人,也傚法了莫威廉的榜樣。那時公立學校前所未聞,村鎮免費學校也不多見,但埔裡這個小地方竟給學生十多個免費入學的助學金。

 

克理一家雖然貧窮,卻是書香門第。祖父是第一任校長與教區職員,他的那筆字今天仍然可見,筆跡揮灑優美,由此可見老先生不是一介草莽之夫。他的大兒子也克紹其裘,在鄰鎮作了小學老師,可惜二十歲就身亡。老父悲痛欲絕,兩個星期後隨兒子下了黃泉,留下太太與年幼的艾蒙自力更生。

 

彼得的另一個兒子去了加拿大,與家人音信全無。艾蒙拿了免費的助學金讀書,努力用功,一心向學。他二十四歲時與韋依莉結婚,母親自此與他們同住。

 

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取名克理威廉,特別受到祖母的照顧。祖母是個可親又敬虔的婦人,她的愛心與無微不至的呵護,在孩子成長的過程中留下了深刻的影響。

 

克理六歲的時候搬進的房子比以前住的茅屋好多了。新居的前方有兩顆茂生的樹,平添房子的美觀。後方則有花園果樹。就近的小溝是男孩釣魚的好地方。不遠處有條馬車路從倫敦通往赤斯特。馬車飛馳而過的時候,男孩的想像力也隨之悸動,夢想自己有一天能從那條嘈雜的路去拜訪遙遠的地方。

 

該處附近有個森林,低低的小山與幽靜的山谷,常招徠男孩徜徉其中。克理在此學習觀察他所發現的動植物的生命。他小時候特別喜歡這些東西,由於生性愛好大自然,故此特別喜愛森林中的野生動植物。

 

克理在新居有自己的房間,裡面很快就成了一間兒童自然博物館。他蒐集了昆蟲、飛鳥、鳥蛋、各種植物,或遊逛林間找到的任何吸引他的東西。他天生有蒐集的本領,因此到處的找。他孩提時,就以自然界的豐富知識著稱。每當村民對什麼花鳥蟲有什麼問題,他們就會去問克理,“拿給克理看,他會全告訴你。”認識他的人都這麼說。

 

他的妹妹瑪麗提到他小時候蒐集東西說:“各種鳥和蟲,他都一一編號。他不在家的時候,照顧雀鳥就是我的重責。因為我比他小五歲,他特別樂意與我同享他的喜好。我常常好心卻弄巧成拙的害死他的小動物,可是看我難過的樣子,他還是讓我照管它們。他常常帶我到那些髒到不得了的路去找植物或昆蟲,無論經過什麼樹叢,他總是觀察到一些東西,等他采到植物,就會仔細的研究。”

 

等他年紀長了,他就負責看管父親的園子,它後來竟成了村子裡的景觀之一。這時家裡又有三個孩子出世:安妮,照祖母的名字取的;伊利沙伯,出生不久即夭折;還有一個弟弟湯瑪士。孩子們都去爸爸的學校,受他的教導。

 

瑪麗回憶說:“我們的父親對自己的孩子絕不偏袒,有時做得太過火,讓我們有點不是滋味。”克理生來好學,一直不停的四處搜尋可學的知識。他讀遍了學校所有的藏書。不讀書的時候,他就走遍田野,想要尋找大自然的奧秘。全心貫注於所學的東西,對他自然不過。

 

克理的思考神經沒有一根是懶惰的。他的妹妹這麼說:“他有始有終,沒有任何困難使他裹足不前。”弟弟湯瑪士則說:“他勉力向學,對自己的學習目標絲毫不放鬆,一直到清楚瞭解才罷休。他既不為其他引誘所動,也不怕別人嘲笑或威脅。”

 

這些個性是克理的特點,也使得他成為當代頂尖的學者。多年後他稱自己為“烏龜型”的人,為了既定的目標,可以勝過任何的限制和障礙。不管什麼事,他喜歡做得徹底,每研究一樣學問,總要學成而後已。念小學的時候,他就學會如何就一題目蒐集資料。他自我要求甚嚴,但每次的結果都頗令自己滿意。他很有數學頭腦,晚上家人都已經休息,他母親還聽見他在“算錢”。

 

克理的父親雖然是個校長,但家中藏書稀少。家裡僅有的幾本書,他讀了又讀。等他讀過不知多少遍,又大量的借書來看。他只要找得到書,就會生吞活剝的把它讀完。

 

克理年長後回顧童年說:“我喜歡讀科學、歷史及航海的書。最痛恨小說和戲劇。這兩類書與宗教書籍,我都敬謝不敏。但是冒險傳奇,我還比較愛讀,也就懷著這種心態,熱切的讀了《天路歷程》。”

 

他對哥倫布的事跡非常著迷,不時的把這位探險英雄的故事掛在嘴邊,朋友就戲稱他為哥倫布。村裡的孩子會對他說:“如果你不要玩,就講東西給我們聽吧。”克理就爬到一塊老木樁上,講論這位發現新大陸的探險家的事跡和成就。

 

等他久無音信的叔叔從加拿大回來,他的探險興趣更濃了。叔叔講起自己一生如何在加拿大的荒山野地冒險,並提到很多大海彼端有趣的事物。他也與克理一樣,喜歡植物與各地的風土人情,於是就在附近種起地來。叔侄二人都喜歡航海、照料動植物,故此很快就成了忘年之交。

 

克理雖然沒有完全忽視他的信仰生活,但那時候信仰對年幼的他沒有多大的影響。他沒有特別調皮,但對信仰也不甚了了。他定時參加聚會,並且在兒童詩班唱了一段時間。他對聖經、要理問答及祈禱文集都稔熟,而那虔敬的祖母還教他更進深的信仰生活,父母也在日常教會生活裡管教他。

 

克理也按時在英國國教會接受堅信禮,但他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意義。讀經的時候,他覺得歷史書很引人,因為與他愛讀的旅遊事記相仿。多年後他說讀聖經“時常激蕩我的心。每有空閒的時候,我就一直想著在聖經裡讀到的一些東西”。他也慶幸能在兒童詩班接受音樂訓練,因為這讓他日後受用不盡。

 

那時候他們生活艱苦,因此克理十二歲就要賺錢養家。他退學開始工作,很想傚法他的叔叔,所以就去種地。雖然極愛這份工作,但是做不下去,因為種田使得他臉上與手上一直生紅斑,痛得惱人,也無藥可醫,他因此終日不能成眠。如此受了兩年的痛楚,皆因他太喜歡做有關自然界的工作,可是最後身體終於被拖垮,他只好束手投降。日後他說,種地至少有一樣收獲,就是若要犁出筆直的田溝,就要“眼睛看準目標。”

 

這眼睛看準目標日後成為他個性的最大優點。無論做什麼,他總是定好目標並努力完成。無論過程多復雜,其間有什麼阻撓,他知道必須對准目標,不偏不倚。就是這樣的決心,使克理威廉成為近代宣教運動的先驅。上帝引領他的腳步踏上印度的國土,他也蒙上帝的帶領與啟發,定下了許多看來無法達成的目標。他手執福音的鋤頭,端正的朝向目標,最後終於有成。

 

家人經過一番討論,決定克理應該去學做鞋,當時這正是英國發展最迅速的工業。父親費心的找一個能把兒子託付經年的人,最後他選中了住在鄰村的黎可立。黎氏不僅修補鞋,也會做鞋。因此克理從他學補鞋,也學如何做鞋。從造鞋的過程中,想他一定嘗到創造之工的美妙。

 

別人素以為黎可立是個嚴謹的信徒,所以把他推介給克理的父親。可是與他往來後,才發現他的真面目。這個黎師傅出口粗鄙,脾氣暴烈,喜歡在禮拜六晚上飲酒作樂,並且在禮拜天早上要克理去送鞋給客人。

 

提到他的師傅,克理說:“我以為他是個嚴謹的信徒,初時還覺得他是個很有道德的人。他有時酒喝得太多倒是不假,而且經常要我在主日早上送貨。但是他痛恨說謊,而我卻改不掉這個壞習慣。”

 

克理非常厭惡這種表裡不一致的表現,他看到很多有信仰的人竟如此粗鄙。年輕的克理也開始濫交朋友,尋求屬世的享樂。不過,黎可立有一樣對他有益的東西,就是一些宗教書籍,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中有一本是新約注釋,裡面有些奇怪的文字,引發了他的好奇心。

 

他問起師傅那是什麼文字,鞋匠搖頭不知。克理去問他認識的人,想起來老家有個織工,是個落魄的讀書人。這個人可能知道這些怪字的真正意思。克理就把注釋書裡這些長相奇怪的字抄下來,拿給那位織工看。

 

織工告訴他那是希臘文。由此克理又去找希臘文的文法和字匯,開始了一生之久的研究,終究成為他那一代優秀的學者。他在父親的學校念書的時候,就對語文產生濃厚的興趣;在學校所學的拉丁文夠他翻譯教堂墓園中一座聞名的墓碑上的碑文。這項新發展的興趣對年輕的克理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與那些帶他學壞的朋友斷絕來往。

 

在黎師傅的鞋店還有另一個從鄰村來的學徒,名叫汪約翰。這無疑是上帝把約翰帶到克理的身邊,以喚醒他的屬靈生命。克理白天與他一同工作,晚上睡在同一閣樓。約翰比克理大三歲,自年幼起就學製鞋手藝,因為他的祖父和父親都是鞋匠。然而約翰的祖父是個不信奉英國國教的基督徒,他在埔裡村開始了一間獨立教會,並出力頗多。

 

約翰雖然尚未表明自己的信仰,但是在家中常聽見父親與他的朋友談到屬靈生命的問題,所以他思想深沉,對信仰的事情也感興趣。

 

年輕的克理則與大多數人一樣,非常討厭這些他們稱作“反對派”或“不信國教”的人,這些人的子女也不見容於當地的學校。克理雖然與約翰是好朋友,但是兩人時常爭論,黎師傅偶爾也插一腳;有時爭論太過激烈,甚至幾乎要把手邊的工作停下。

 

克理回憶說:“我的自尊心比我的知識多了千百倍。每次討論,我總竭盡嘲諷之能事,最後下定論的一定是我。雖然我的理由不充分,卻總會編出一些正面的道理,慢慢的佔上風。但是事後我知道,對方的理論才比較對,故漸漸的感到心裡不安,良心過不去。我卻絲毫不知,惟有整個心思意念的改變,才對我有益。”

 

上帝卻自有時間,准備好克理的心田,全然喚醒他的靈命,徹底改變他原先的主張,讓他知道是基督進入他的生命,重新塑造了他的心靈。上帝已經備妥他的心田,迎接這重大的時刻來臨。約翰不僅是為了爭論而爭論,他實在的要全心全意尋求上帝,尋求“重價的珍珠”。他終於找到了。一旦得到信仰的知識與轉機,他熱切的與克理和黎師傅分享。

 

克理日後說道:“約翰一直纏著我,借書給我看(他們家裡的書很多),漸漸的改變了我的思想,但是內心的不安也愈來愈強。”

 

上帝向克理指示當走的路和所要做的工,然而他若靈裡不重生,就做不了。從他認清自己已經在基督裡成為新造的人,直到把福音傳給千萬的印度人,他的心靈才得平靜。

 

克理感受到約翰生命裡的誠摯、純淨,以及像基督的愛心,令他刮目。最後在約翰一再的堅請,克理答應參加“反對派”的禱告聚會。他去到那裡,震攝於他們的屬靈熱誠。然而他並未輕易低頭,為了抵消“反對派”對他的影響,就更常參加自己教會的聚會。不過他倒是決心棄絕根深蒂固的說謊、粗口,及其他的毛病,有時也會獨自禱告。

 

不過,他需要更強烈的經歷徹底的把他喚醒,叫他察覺自己不可救的罪性。克理講到悔改得救的經歷時如此說:“每想及此,總是恐懼與感恩之情交集,因為這件事讓我顏面無光,但我一定要說出來。那時的學徒會從與他們的師傅有交易的商人收到一些聖誕禮金,所以師傅要我去收這些錢。有個五金店主人問我是要一先令還是六便士,我當然選了先令,然後把它放在口袋離開了。等我有了幾先令,就想買幾件東西。可是我發現我的錢是假的,於是就挪用了師傅的錢。

 

“我用了一點他的錢,心想一定會被痛罵,所以決定把假錢拿回去,說是他的。我仍記得當時我掙扎得很厲害,就為我故意犯的罪向上帝禱告。在回家路上,我求上帝如果這次讓我逃過,我將來一定遠離任何壞事。但是這次說謊偷錢一定得做,免不了。

 

“但是慈愛的上帝並沒有讓我倖免。師傅派另一個學徒去查過究竟,那個五金店主人說他的確給了我一個先令,這讓我蒙羞、受責,內心悔恨良久。

 

“經過這些事,我認清了自己的真面目,所以更熱切的尋求上帝的憐憫。那時我只參加祈禱會。一七七九年二月十日,那天是禁食祈禱日,有一位公理會的牧師講道,他所用的經文我已忘記了,只記得他勉勵我們要完全跟從基督,他用‘我們也當出到營外……忍受祂所受的凌辱’(來13:13)這節經文來加強說明他的要點。

 

“我有跟從基督的意願,可是聽了這番話,卻使我脫離了國教教會。這個意念雖然來得突然,卻幫助我離開那沒有生氣、傾向肉體的宗派,加入一個更合乎福音信仰的教會。我認為英國國教以律法為本,免受十字架的羞辱;我卻覺得必須與‘反對派’的人同受基督所受的凌辱,何況他們的敬拜更合上帝的心意。”

 

救贖之功已經完成,克理找到引領他生命力量的上帝。照溫森的說法,這件重要的事件給了世界“一位博愛家、學者、宣教士兼聖徒”。克理既然願意成為一個新造的人,就以福音的目的為自己的目的,先是自己的祖國,然後是印度。

 

克理來到基督面前的時候,只不過是個卑微、沒念過多少書的年輕人,上帝卻大大的把能力與榮耀加給他,如今被尊崇為教會中最有才能的宣教士。

 

克理悔改得救,將福音傳到地極,帶給文明的水流自教會出現以來莫大的激蕩。他歸向基督,因而成了宣教士。他的生命有如甘泉,流向福音乾旱之地,甚至在本書出版之時,兩個世紀以後,世人仍然受惠於他的勞苦,得聽救恩的故事。

 

克理在得救以後,仍還做製鞋學徒。一七七九年九月,他十八歲的時候,黎師傅過身,他轉去向區多馬學藝。一七八一年六月十日,二十歲的時候,他與師傅的妹妹桃麗成婚。桃麗比他年長五歲,也沒受過什麼教育,她與做伴娘的妹妹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但她們家在當地頗有聲望,因為父親是教會的首長,他有個女兒嫁給一個執事。

 

區師傅去世後,克理繼承了他的事業,並且挑下養活他的遺孀與四個子女的責任。這對一個二十歲的年青人來說算是個沉重的擔子。克理為了增加收入,養活兩家人,就開辦了一間夜校。

 

那時他也因為心靈有了新的園地,苦思許多神學與屬靈上的問題。史湯瑪這位著名的聖經注釋學者常常造訪克理的店,他說:“我觀察到這個年輕人與區先生一起進來,流露出聰穎,話不多,偶而謙虛的問個合宜的問題。我趁機問他一些事情,發現他雖然年輕,卻已經是海克敦教會的會友,大家都佩服他言行一致。我每年拜訪他兩三次,對這年青人的一舉一動每每印象深刻。”

 

克理說史湯瑪給他很多屬靈上的幫助,而他正是啟發克理的那種人,因為他教拉丁文、希伯來文和希臘文,同時也是熱心的傳道人,殷切研讀聖經,他對聖經的看法也很受重視。幾年後,克理講到他們的來往:“上帝在我心靈若有任何的工作,最值得感恩的是剛踏上上帝的路,就聽到史先生講道。”

 

克理尋求屬靈真理的另一幫助,是一本名為《錫安旅客指南》的小書,這本書由何樂弼所撰寫,他是一位阿爾斯比的牧師,兒子也是有名的傳道人。這本書是要幫助沮喪的信徒脫離陰暗迷惑的光景,把生命獻給上帝,死後也在祂的懷裡。克理仔細研讀,然後寫道:“讀此書的欣喜若狂,前所未有。”

 

克理也去找海克敦其他的基督徒,討論宗教上的問題,以及他的疑點。經由汪約翰與其他基督徒朋友的幫助,克理成立了公理教會,並且經常到鄰鎮聽到諾坦普頓來有名傳道人的講道。有一次,他深受一位浸信會牧師的講道所吸引,當然這篇講章與克理後來加入浸信會很有關系,因為他突然決定受浸。

 

“我不記得看過任何有關浸禮的讀物,但是我請李藍先生替我施浸,他就給了我一本小冊子,並把我轉介給他的公子。”

 

這個兒子成了克理一生摯交,支持克理的事工不遺餘力。聞名的浸信會海外傳道會在倫敦舉行第一次公開會議,李藍提到克理受浸的事說:“一七八三年十月五日,我在諾坦普頓杜博士的聚會處附近的一條河施浸,這個窮鞋匠根本想不到,九年後虧了他,成立差會,自英國差派宣教士向異教徒傳福音,而且又成為東方學院的語言教授,同時翻譯了十一種方言的聖經。可見這是至高上帝的心意,揀選他,而沒有揀選我們這些飽學的牧長的兒子,也沒有揀選最顯赫的世嫡紳士,反倒揀選了教區職員的兒子。”

 

克理可能終身為鞋匠,但是從現在起受到上帝的恩膏分別出來做更確切的事工。上帝擴增及提升他的能力,使他成為當代教會偉人。或許有人受他的召喚,追隨他踏上宣教征途,但克理是先驅,像非洲的李文斯敦、中國的馬禮遜、波斯的亨利馬廷。

 

克理獨自屹立往前,他是上帝豐沛賜福的第一位偉大的近代宣教士。因此不是克理,而是基督的十字架被高舉。他沒有憑自己的力量,而是靠著聖靈賜下的能力。他磨利了工具,但是上帝是其背後的策動力。克理自己粗疏的能力,由上帝把它擴增,成為看似無望的宣教事工成就滋長的溫床。

 

 

2021年9月12日 星期日

加爾文(幾乎)工作到死

 

許多人都知道加爾文的思想、他的著作和他的佈道。但很少有人了解他的工作有多努力。他差點把自己活活忙死。

 

這總是一件好事嗎?可能不是。不是每個基督徒都有這種能力,我們最好不惜一切代價避免律法主義和倦怠。但是當你審視約翰加爾文的生平,並將他與他那個時代的其他牧師進行比較時,加爾文擁有大多數牧師不具備的一件事:巨大的職業道德。

 

加爾文的負擔無窮無盡:寫書、講道、牧靈探訪、改革教會、保護教會免受異端侵害、照顧妻子、回應批評者、熬夜讀書。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加爾文是一個忙碌而富有成效的人。

 

在他生命的盡頭,他無法走幾百碼去講道。由於他患有各種疾病,醫生禁止他在冬天離開家。加爾文的解決方案?很簡單:他只是讓每個人都到他家來,然後在他的臥室裡講課。

 

許多人讓他休息,加爾文回答說:“什麼?主來的時候,你會讓我閒著嗎?”

 

加爾文最終於 1564 5 27 日在瑞士日內瓦去世,享年 54 歲。他死後,整個城市都在哭泣。市議會在卡爾文的大部分時間裡都困擾著他。但在加爾文去世之前,他們同意了加爾文的一個要求:將他安葬在一個沒有標記的墓地一個松木盒子裡。加爾文說:“沒有什麼比被奉承更渴望人性的了。”

 

約翰·加爾文在謙卑中死去。

 

加爾文從他的粉絲那裡得到了太多的讚美,而從他的敵人那裡得到了太多的批評。喜歡他的人通常太喜歡他了。不喜歡他的人通常將其歸咎於不清楚或虛假的原因。我希望處於中間:一個欣賞他的工作,從他的缺點中學習,並感謝上帝興起我們所熟知的約翰加爾文的人。

 

可能還有很多東西要學,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我們尊重我們的英雄,但我們不想崇拜他們。和你我一樣,加爾文也有嚴重的缺陷。他傲慢自大,經常對批評者尖刻,而且經常過分關心他的圖書銷售。

 

但是,無論出於何種原因,主對他的生命深懷憐憫,儘管遭受了極大的痛苦,但仍以重要的方式使用了他。對加爾文來說,普羅維登斯讓他度過了美好的季節和艱難的季節。正如他曾經說過的,“對天意的無知是所有苦難中最高的;最大的幸福在於了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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