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學研究的證據,使許多自由派的學者,改變他們對舊約之歷史準確性的尊重。這方面也許在有關族長時代的資料,比其他更顯著。在近世之前,他們不僅懷疑亞伯拉罕、以撒(Isaac)和雅各的活動,而且不信有這些人存在。今天他們都已相信這些人存在過,且其活動也大部與創世記的敘述一致。促成這種新尊重的態度,有許多證據,在此僅能略舉一二:
一、名字
有一方面關於古代文件中的名字,與創世記所用的相似。例如雅各的名字,以Ya『qob-el的形態出現,而指十八世紀上米所波大米(Upper Mesopotamia)的查加巴沙(Chagar-bazar)文件中的一個人物;也是指杜得模西士三世(Thutmose 巫)的名冊中、巴勒斯坦之一地名;另外字形是Ya『qob一har,表示許克所斯(Hyksos)一族長之名。亞伯拉罕的名字出現於十六世紀巴比倫的文件中,其字形是Abamram,在馬里出現的則是另一個字形。一篇馬里的文章,使用亞伯拉罕的兄弟拿鶴(Nahor)的名字,而以Nahur的字形,來表示哈蘭(Haran)附近一城市。馬里的文件,更談到一個民族,稱之為Banu-yamina(印便雅憫Benjamin),也使用許多名字,這些名字的字根與迦得(Gad)、但(Dan)、利未(Levi)和以實瑪利(Ishmael)相同。較遲的亞述國文件,說到兩個城市,Til-turakhi和Sarugi,這與他拉(Terah)和西鹿(Serug)
字根相同,前者是亞伯拉罕的父親,後者為其更早的祖先。這些人名,以及其他可以再舉出更多的名字,都出現在二千年代前半(即二○○○至一五○○之間)的文
件中。雖然沒有實據證明任何一個名字,即是指聖經中某一個特定的人或地方,但這些名字確實顯示,創世記的記錄是使用當時的命名體系。
二、風俗習慣
還有關於當時風俗習慣的證據,有些族長的活動,在摩西律法的觀念及後來的習尚來看、似乎很奇怪,但若以二千年代早期的風俗,特別是努斯文件(Nuzi Texts)(注七)所記載來看,我們就可以瞭解。例如亞伯拉罕會擔心,是他的僕人以利以謝(Eliezer)而不是兒子,為繼承人(創一五1~4)。創世記的記錄暗示著若沒有兒子,這種繼承法是正常的,而努斯文件有這樣的例子,這些文件顯明,無子嗣的父母親,收養一僕人為兒子,這僕人就在他們有生之年服侍左右,若不生子,在他們死後,這僕人就是繼承人。另外,撒拉(Sarah)將其婢女夏甲(Hagar)給亞伯拉罕為妾(創一六1~4),似乎也很奇怪,但努斯文件卻提到這種習俗,在當時是很平常的。這些文件也指出,假如婢女因此生了一個兒子,則婢女和其兒子均不被趕出家門,當撒拉要求亞伯拉罕趕逐夏甲和以實瑪利時,這點也是他不願如此的原因之一(創廿一9~11)。後來拉結(Rachel)和利亞(Leah),也照樣將她們的婢女給雅各為妾(創卅1~13。)另外努斯文件也可以解釋拉結為何要拿他父親的神像——家庭的偶像(創卅一19、34、35),這些偶像代表繼承權。顯然在雅各來到拉班(Laban)家中成為家中一份子之後,拉班也有了兒子(創卅一1)。拉結這樣做,是想保持雅各仍是家中最主要的繼承者。努斯文件更顯示,一般人認為口頭的祝福,是牢不可破的。有一出土的法庭記載,提到一位父親給兒子們的祝福,法庭認為這祝福不可更改。這件事,可解釋為何以撒給雅各祝福,雖然牽涉到欺騙,但他卻拒絕以掃(Esau)懇求變更祝福。這也使一般在創世記中的祝福,保持重要的地位,如挪亞(Noah)(創九25~27)和雅各(創四九1~29)的祝福。
三、巴勒斯坦的環境
第三方面的證據,是關於族長時代迦南地的一般環境,與族長故事所反映的一致。亞伯拉罕可以逍遙自在到處遷居安營,不受干擾,也使用這塊土地,暢行無阻放牧羊群。他不必先買地,到撒拉臨終時他才買下麥比拉(Machpelah)的洞作為墳地。有一次,他不得不與其侄兒羅得(Lot)分離,去尋找足夠的牧地(創一三5~12),然而這並非由於當地居民的壓力。意思就是說,亞伯位罕遷移的區域,北自示劍南至別是巴(Beersheba),均人口稀疏。巴勒斯坦考古學的研究和埃及的咒詛禱文(Execration texts of Egypt)印證當時情況確實如此,特別是主前廿二到十九世紀之間,也正是亞伯拉罕、以撒和雅各活著的時期。廿世紀的辛奴亥故事(Tale of Sinuhe),也描寫有一些人,像亞伯拉罕一樣,過半遊牧的生活方式,帶著牛羊,在迦南地區,自由遷徙。考古學更顯示族長故事的城市,如多坍(Dothan)、示劍、伯特利(Bethel)和耶路撒冷(Jerusalem)等,在那時都存在,以及死海附近的約旦河谷地,正如羅得的故事中所指的(創一三1~12),確是有許多城市。
四、遠程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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