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年六月,摩根被呼召重返倫敦,在位於白金漢門(Buckingham Gate)的威斯敏斯特教堂(west Minster
Chapel)擔任主任牧師。他的好友史威夫特自動請纓,擔任他的助理牧師。當摩根和史威夫特未到威斯敏斯特時,這間公理會教堂失去了往日的光輝。教堂的上層樓座因會衆稀少,已有十五年沒有打開,鋪滿了蜘蛛網和灰塵;而樓下來作禮拜的,約有二百位會衆,他們這麽少的人數和寬闊的講臺相比,實在不成比例。
一八四三年開始,威斯敏斯特教堂的首任牧師塞繆爾·馬丁(Samuel Martin),經過二十五年很有果效的服事,人數不斷增加,教堂兩度予以擴建。塞繆爾·馬丁的敬虔、愛心,和豐盛的生命,使信徒們得著激勵。在塞繆爾·馬丁之後,一共有三位牧師相繼接棒,計有亨利·西門(Henry Simon)、享道爾(W.Evans Hurndall)、威斯特洛伯(Richard Westrope)。威斯敏斯特教堂的沒落是從威斯特洛伯接任開始的,威斯特洛伯是個理想主義者,他把教堂變爲社會服務中心。爲了扶助貧窮的和卑微的,他把莊嚴的威斯敏斯特教堂變得平民化,提供了遊樂所、職業介紹所、法律援助處,和醫療中心。
一九○二年,當摩根在美國服事衆教會的時候,威斯敏斯特教堂曾派遣一位代表包威爾(R.C.Powell),遠涉大西洋,去追蹤摩根。包威爾找到摩根之後,就落力爭取摩根回到倫敦,來牧養威斯敏斯特教堂。
摩根經過了長時間的禱告,裏面清楚這是神的呼召,才接受了威斯敏斯特教堂的聘請。一九○四年十月,摩根在威斯敏斯特教堂傳講的第一篇資訊,是“我們傳講基督是主”。摩根說,這位爲主爲王的基督,必須是教會生活和事奉的中心,一切的事奉必須爲著主,並把榮耀歸給他。從此,摩根把威斯敏斯特教堂的性質轉變了,不再是一個社會服務中心,而是一個傳講神的話語的場所。摩根解經的中心題目,即是基督。在蕓蕓的會衆之中,後來就産生了一位專以基督爲中心和題目的屬靈偉人史百克(Austin Theodorc
Sparks)。史百克比摩根小二十五歲;史百克除了曾在摩根的查經班受教,又曾從賓路易師母(Jessie Penn-Lewis)得著幫助。
有的傳記作家認爲,單是摩根在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事奉,就足夠寫成一本書;故此,這本從數本書濃縮而成的小傳,只好把摩根在這一時期的經歷和事工,儘量予以壓縮。
威斯敏斯特教堂,在摩根帶領之下,急速增長,很快地整個教堂坐滿了人,上層的閣樓也座無虛席。
教會裏的姐妹們也不甘後人,組織了姐妹團契(Sisterrhood),由五位虔心委身的姐妹負責,她們當中,有奉獻終身,以醫術服事人的女醫生蔡哪·慕托(Dr.Charlotte Murdoch),和倫敦差傳會(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秘書長的妻子嘉娜夫人(Mr.A.M.Gardner)。
威斯敏斯特教堂在摩根帶領下,在屬靈事工上最重大的突破,就是看到差傳的異象,從而肩負了差傳的使命;威斯敏斯特教堂於是成爲一個推動差傳事工的教會。一九○六年,威斯敏斯特教堂差派了楊格醫生(Dr.Andrew Young)到中國去。緊跟著的是姐妹團契的負責姐妹蔡娜·慕托女醫生也前往中國,她並與楊格醫生結婚;夫妻同心在中國帶著職業事奉神。
蔡娜·慕托到達中國作差傳工作之後,她的妹妹安娜·慕托(Agne Murdoch)又追隨姐姊腳蹤,到中國作護士,協助作醫務工作的姐姐和姐夫。當慕托姐妹們的父親—— 一位牙醫逝世之後,慕托家的最小的妹妹瑪麗·慕托(Mary Murdoch)也蒙召前往中國。瑪麗·慕托學中國話特別迅速,中國話說得比兩位姐姐都好,瑪麗·慕托在一位華人姐妹的陪伴下,在華南一帶傳福音。
概括一句,摩根負責威斯敏斯特教堂之後;他靠著信心,以一間教堂菲薄的力量,開拓在中國的差傳工作。摩根遠在倫敦,卻念念不忘在中國數億失喪的靈魂,我們身爲中國人,更應該效法這位解經王子的榜樣,奮起傳福音。
中國內地會(China Inland Mission)在倫敦的傳教士,把參加摩根主持的查經班,作爲一次必修的課程。在內地會的傳教士中,經常和摩根保持聯繫的,計有嘉伯小姐(Mildred Cable)、伊凡格琳·法蘭氏小姐(Evangeline French)和她的妹妹法蘭絲嘉·法蘭氏(Francesca)。摩根對中國的差傳事工保持著異乎尋常的關注;長期以來,嘉伯小姐一直把神在中國所動的善工,盡她所知的告訴摩根;摩根也不時寫信到中國,勉勵嘉伯和她的同工們。嘉伯小姐作見證說:“摩根研讀聖經的熱忱,改變了許多傳教士的靈命。在中國,你能看見二三十人的細胞小組,抽出時間,來閱讀摩根的查經書。摩根是我們傳教士的導師和朋友,他不斷地紀念我們的差傳事工,並經常地爲我們禱告。當我在中國服事主時,我和摩根保持著頻繁的通訊,我可以毫無拘束地和坦率地向地吐露我在差傳工作上所遭遇到的一切困難。”
一九○五年一月,摩根在諾福克(Norfol)的海岸的蒙特斯裏(Mundesley)村落,看到了一座古老的山地大宅(Hill House)。這座山地大宅偎依在沙灘上的凹進的懸岸旁。在這深冬夜裏,摩根隱約可以聽到從北海(North Sea)正面吹來的凜冽北風的咆哮聲。當摩根看到這座年代久遠大宅的庭院長滿了野草時,他就聯想到他剛到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時,教堂的樓座也曾鋪蓋著灰塵和蜘蛛網。
憑著信心,摩根購下這座山地大宅:他看到一個異象,蒙特斯理將如美國的北田一樣,成爲英國的夏令讀經退修會的營地。
一九○五年一月,他邀請到妻舅愛德華·摩根(Edward Morgan)來打理蒙特斯理的山地大宅。同年四月,大宅修茸完畢;兩個月後,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同工們的常年夏令退修公,再也不必前往美國的北田,而是在蒙特斯理舉行。
從一九○六年至一九一四年,共八年之久,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同工們,都有十天在蒙特斯理舉行夏令退修會。
一九○六年,也是蒙特斯理讀經聚會(Mandesley Bible Conference)開始的一年,摩根的夢想終於實現,他將蒙特斯理建成英國的北田模式的聚會。
到蒙特斯理來講道和作見證的,不少是當年被神重用的器皿,包括邁爾(F.B.Meyer)、朱偉德(John Henry Jowett)、畢爾遜(Arthur Tappan
Pierson)、費基(Peter Taylor Forsythe)、尼可爾(William Robertson
Nicoll)、吉普士·史密斯(Gipsy Smith)、查理士·艾德曼(Charles Rosenbury
Erdman)、約翰·鍾斯(John Daniel Jones)、卜邦衛夫人(Mrs.Bramwell Booth)等。在這麽高層次的和有屬靈供應的聚會中,摩根是主持者。而摩根的講道,並不比其他出色的講員遜色。蒙特斯裏聚會不久成爲英國各地教會爲在職教牧人員提供進修和培靈的場所。
一九一 一年,摩根出任位於英國康橋(Cambridge)的查桑聖經學院(Cheshunt College)的院長。一個從來沒有受過正規教育、沒有學歷可言、沒有被頒過學位的人,竟然出任正規的大專院校的院長,實在是一項榮譽,明顯地看到了神莫大的恩典和祝福。
一九一二年夏天,摩根邀請查桑聖經學院全部高級班的學生參加他所主領的蒙特斯理聚會。
英國週刊(The British Weekly)的助理編輯史杜達小姐(Miss Jane
Stoddart)於一九一四年這樣評述:“坎培·摩根在德國向英國宣戰前夕,即一九一四年八月時,作爲一個傳道人和解經家,已提升到崇高的位置。”就在這一年,摩根覺得煩瑣的行政工作佔據了他太多的時間,使他不能專心關注神的事工,他於是辭去了查桑聖經學院院長的職務。不過他仍然每星期五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主持解經聚會,這解經聚會前後維持了十年之久。從一九○四年至一九一四年,每次聚會人數總是在一千五百人至二千人不等。
到了一九一五年,摩根已經五十三歲,繁重的工作拖垮了他的身體,他終於病倒了。從前,每當他不舒服時,他很快就得著康復;隨著年齡的增長,抵抗力大爲削弱,他有好幾次病倒,幾乎要了他的命。不過,摩根深信他的工作還未告一個段落,許多事工等著他去完成,他於是憑著信念,不屈不撓地,以堅強的求生意志,多次再從病床上爬起來。
一九一七年一月,他覺得若換一個環境,也許會對他的身心有幫助;既清楚這是神的旨意,他就卸下了威斯敏斯特教堂的牧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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