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3日 星期日

鍾馬田從韋爾斯到倫敦


一九三四年一月內地會(China Inland Mission)在威斯敏特中央大廳(Westminster Central Hall)舉行年會時,鍾馬田應邀在五月八日講道。在場聽道的,有大學聯合福音團契(InterVarsity Felowship of Evangelical Unions)的書記道格拉斯·約翰遜醫生(DrDouglas Johnson)。道格拉斯·約翰遜在二十年代在倫敦大學皇家學院(Kings College)讀醫科時,已經仰慕鍾馬田醫生在醫學界的造詣和天份。這次道格拉斯·約翰遜醫生有機會親自聽到鍾馬田講道。

鍾馬田那天念出羅馬書一章十四節的經文:“無論是希利尼人、化外人、聰明人、愚批人,我都欠他們的債。”鍾馬田開始講道時,聲調低沈,只有靠近講臺的人才聽得清楚,但是當擴音器移近他,而他逐步提高聲音時,每一個基督徒是一個欠債的人這事實,抓住了在場參加內地會年會三千個代表的心靈。正在聽道時,格拉斯·約翰遜醫生於是作出決定,要邀請鍾馬田到大學聯合福音團契的年會上講道。

一九三五年四月,大學聯合福音團契在英國中部德貝郡(Derbyshire)的斯望偉(Swanwick)舉行年會,鍾馬田向與會的代表傳講了純正的福音。他以聖經裏面上帝的話語,鞏固了學生們的信仰,加強了他們的信心把基督徒學生運動,帶上一條健康的道路。

一九三五年八月中旬,南韋爾斯長老宗(South Walsh Presbyterian Aasiwn).在鍾馬田的故鄉蘭傑索(Llangeitho),爲紀念但以理·羅蘭斯(Daniel Rowland)悔改重生二百周年,舉行了大會,邀請鍾馬田講道。

鍾馬田講道前一天,人們從韋爾斯各個角落,絡釋不絕地向蘭傑索小城進發。在前一晚,露天的廣場上已經橫臥著遠地來的會衆。本來要在一個可容八百人的小教堂舉行聚會,但是天一發亮,數千人已經把那間小教堂團團圍住。結果在聚會前一小時臨時宣佈,大會改在一個可容六千人的大帳蓬舉行。目證者說,那天還有一千人擠不進帳蓬,只好在外面聽擴音器裏鍾馬田的聲音。

鍾馬田那天講的資訊引自使徒行傳二章三十八節:“彼得說,你們各人要悔改,奉耶穌基督的名受洗,叫你們的罪得赦,就必須受所賜的聖靈。”

鍾馬田對七千人講道時,似乎忘記了這些人經常去聚會作禮拜,他講道帶出的威嚴和能力使台下聽的人鴉雀無聲。鍾馬田指出,當日在耶路撒冷的衆人對彼得說:“我們當怎樣行?”

鍾馬田是以這些話結束的:

“你們怎樣回應這些資訊。有什麽人、有什麽事物,在這地上,在你今生,比你更值得去考慮?地上被認爲最美好的,都要過去,至終你的靈魂要面對面朝見上帝,我警告你要逃避那即將到來的災
禍!

“但我同時題醒你及時來到上帝面前,上帝奇妙地借著耶穌基督,將他自己賜給你。如果你承認你的罪、你要得著赦免,他要賜你聖靈。這是上帝最大的,也是最後的賞賜,就是他著他的靈,他將自己賜給我們。

“彼得講道的那天,是五旬節,有三千人領受他的話,得著上帝的祝福。二千年來,接受主的人數一直增加,千千萬萬的人加進去,到了那榮耀的日子,將有千千萬萬的人聚集到上帝的寶座去。在那榮耀的日子,你是否在那千萬人之中。”

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三日,在聖經見證團契(Bible Testimony Fellowship)的主持下,鍾馬田在倫敦皇家阿爾伯廳(Royal Albert Hall)講述聖經的真理。十二月三日——星期二——晚上,那是一個冬天濃密的霧所籠罩的晚上,整個阿爾伯廳人頭湧湧,人人都想聆聽聖經的真理,以堅固個人的信仰基礎。在那時期,新派的懷疑論和不可知論俯拾皆是,甚至一些活躍的基督教領袖的教訓都大有問題。

鍾馬田那晚宣稱,他不是消極地、被動地爲聖經的真理辯護,因爲聖經的真理是毋用置疑的。他認爲這是時候宣讀聖經的真理、勇敢地、按著正意宣講上帝的話語。

鍾馬田又說使徒保羅在哥林多的時候沒有用高言大智宣講上帝的話語,他沒有用演講術,也沒有用修辭學,正如保羅在哥林多前書二章二節所說的:“因爲我曾定了主意,在你們中間,不知道別的,只知道耶穌基督,並他釘十字架。”

在阿爾伯廳密密麻麻的會衆中,有當年國際上解經界的權威坎培爾摩根(George Campbell Morgan)。鍾馬田講完道之後,年屆七十二歲高齡的解經家摩根,竟到講臺後去與鍾馬田握手。

最令鍾馬田驚異的,是摩根對只有他一半歲數——三十六歲——的鍾馬田說,在英國,除了你,沒有人可以驅使我在這霧深的晚上出來聽道。

摩根是英國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Westminster Chape1)的牧師,由於摩根是當年世界上解經家的泰斗,影響所及威斯敏斯特教堂的講臺,是最崇高和最富權威的講臺。許多基督教的領袖都曾在摩根門下受教,摩根的解經書是許多教牧人員爭相誦讀的案頭書籍。

當鍾馬田從倫敦回到韋爾斯的山非爾德斯的教堂才兩天,就接到摩根的來信。摩根邀請鍾馬田到英國有相當屬靈影響力的威斯敏斯特教堂講道。

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主日,鍾馬田首次站在威斯敏斯特圓形的講臺上講兩堂道。早堂講約翰福音六章六十六至六十八節:“從此他門徒中,多有退去的,不再和他同行。耶穌就對那十二個門徒說,你們也要去嗎?西門彼得回答說,主阿,你有永生之道,我們還歸從誰呢?”在晚上的聚會,鍾馬田所引的經文,是馬太福音七章十三至十四節:“你們要進窄門……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這時候,韋爾斯各處的許多信徒開始擔憂有朝一日,鍾馬田會離開韋爾斯,不再在韋爾斯服事。他們知道,在多倫多,多達三間教堂邀請鍾馬田,卻被鍾馬田一 一謝絕;但是各地還有許多教堂,包括很有威望的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會不會聘請鍾馬田呢?鍾馬田一放下醫生的職業,出來事奉,就不考慮金錢問題?他絕不會爲了金錢,離開韋爾斯,可是各地弟兄妹妹的愛心,以及鍾馬田對各地教會的屬靈負擔,會否使他萌去意,離開韋爾斯哩!

這種臆測完全正確!一九三七年一月二十五日至二十六日,美國長老宗邀請鍾馬田到美國俄亥俄州(Ohio)的首府哥倫布(Columbus)的大會上講道。美國的普斯牧師(RevCynolwyn Pugh)對鍾馬田那次講道給予很高的屬靈評價,說鍾馬田是一位有恩賜的講道者,又說在鍾馬田裏面確實有看見,有啓示,有先知的靈。之後鍾馬田又應邀到美國許多大城市的教堂去講道。

一九三七年六月初,鍾馬田應邀在費城(Philadelphia)講道。負責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世界著名解經家摩根適在費城,又來聽鍾馬田講道。鍾馬田在聚會後忙於與其他會衆談話,但他留意到摩根一直凝眸注視他,鍾馬田知道摩根正在物色一位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同工。

一九三七年六月二十七日,摩根再次邀請鍾馬田到倫敦的威斯敏斯特教堂講道。

到了這時刻,鍾馬田感覺到,他不能長此在埃布林拉昂服事下去,他實在無法專心照顧在埃布林拉昂的信徒,他除了被邀請到韋爾斯各地講道之外,他的足跡已經涉及英國其他地方。而美國許多地方的教堂仍不斷地發出邀請信。

一九三七年秋天,倫敦喬治街(George Street)的瑪麗萊邦長老會(Marylebone Presbyterian Church)由於牧師職位虛懸,急切地請求鍾馬田前往講道。瑪麗萊邦長老會在英國長老會的教堂中,一直有相當的影響力。當時美國駐英國大使每主日就會到那裏作禮拜。

一九三八年第一個主日,鍾馬田應邀在瑪麗萊邦教堂講道。那天他引述列王紀下四章一至七節,他指出,基督徒生活的秘密,就是基督徒的生命裏,有超然的性質,有用之不盡的儲藏。他復述了寡婦借空器皿的故事。在晚上的聚會裏,鍾馬田講述路加福音七章十一至十六節。鍾馬田說,只有基督的能力,能中止拿因城裏送殯的行列,這個同樣的基督的能力,能中止絕望的世界所面臨的失敗、罪惡,和死亡。

一九三八年一月,英國的一份週刊《每週英國新聞》(The British Weekly)刊載,三十八歲的鍾馬田醫生將出任瑪麗萊邦教堂的牧師。

一九三八年四月,韋爾斯的伯利恒前進運動教堂的幾個負責人,以憂愁的心情央求鍾馬田不要離開群羊。摩根本來立意要聘請鍾馬田到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任牧師,結果竟然被倫敦另一大教堂瑪麗茉邦長老會搶先了一步,率先發信邀請鍾馬田。但是上帝有他的安排,鍾馬田經過了禱告、終於婉拒了瑪麗萊邦教堂的聘請,而接受了威斯敏斯特教堂的牧師職事。

一九三八年五月一日,在山非爾德斯作禮拜的信徒,在驚愕中親耳聆聽鍾馬田作出的決定,他宣稱他在該教堂的服事將於七月底正式結束。

一九三八年七月底,弟兄姊妹們聚集在埃布林拉昂的維多利亞路(Victoria Road)二十八號,和鍾馬田全家,舉行告別聚會。十五年前,夫妻兩人,都是醫生,兩人合共年收入三萬英鎊,心甘情願地接受微薄的年俸二百二十五英鎊,來到埃布林拉昂。十五年的時光,那些困苦中的關懷,那些急難中的幫助,那些病痛中的安慰,歷歷在目,深烙在信徒們的心坎上。鍾馬田以充滿著離愁的筆觸,這樣寫著:“我無法想像,我竟然離開了他們,我無法想像我今後不再專職牧養他們。”

鍾馬田既全然奉獻給上帝,就接受上帝的差派,他沒有自己的選擇。經過他長時間的禱告後,他裏面清楚,是上帝安排他在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去服事那裏的教會,在那裏他將發揮更大的功用,成爲上帝更有用的器皿。



鍾馬田在北美洲的日子


鍾馬田在韋爾斯帶領的復興運動,不止在韋爾斯已是家喻戶曉,在韋爾斯的一些同工,在與海外的同鄉教牧同工通訊時,也述及這項家鄉所發生的大事。

在加拿大多倫多(Toronto)舍邦街(Sherbourne Street)的聯合長老會教堂(United Presbyterian Church)的負責人查理·羅伯斯博士(DrRichard Roberts),是韋爾斯人,他從韋爾斯的同鄉,聽到在南韋爾斯的埃布林拉昂,有一位年青的、年約三十歲的醫學博士,放下職業,獻身事奉上帝。他並聽到這位醫生在整個韋爾斯,點燃了復興的火焰。

查理·羅伯斯博士,於是懇請鍾馬田,到加拿大的多倫多,連續九個主日,向那裏的信徒,說出這時代的中心資訊。

一九三二年六月,鍾馬田夫婦,和他的女兒伊利沙白(Elizabeth),以及另一位韋爾斯同工伊利修斯·豪韋爾斯牧師(Eliseus Howells),一起乘搭輪船,涉過大西洋,徑往北美洲的加拿大。

第一個主日早晨,鍾馬田在正式講道之前,向多倫多的會衆簡單說明主日早堂聚會和晚堂聚會資訊的內容和性質稍有不同。早堂聚會的物件是信徒,晚堂聚會是未信主得救的。當然若有人早晚堂兩堂都參加鍾馬田也歡迎,他不過預先讓會衆清楚聚會的基調。

鍾馬田早堂講完道之後,就站在教堂門口與散會的會衆一一握手告別。在這其間,多倫多那間教堂的一個負責人就向鍾馬田耳語,說那位即將走過來的老邁貴婦非常富有,是本教堂的台柱,給教堂財政上最大的支援。

當那貴婦人從行列中趨前和鍾馬田握手時,她問鍾馬田說:“你開始聚會時.曾說早堂的物件是基督徒,而晚堂的物件則是非基督徒,是不是這樣?”鍾馬田答說:“是這樣。”老婦人即刻說:“那麽晚堂聚會我也來。”

這件事給鍾馬田上了很寶貴的一課,許多人有好的品格,有模範的行爲,也捐獻許多錢給教堂,並經常到教堂作禮拜,被人認爲是最標準的基督徒,而事實上卻沒有清楚得救,並沒有重生。

鍾馬田在多倫多聯合長老會講道時,現場由電臺播出,於是加拿大東部一帶成千上萬的人可以清晰聽見他的資訊。

從無線電臺聽到鍾馬田牧師講道的,是加拿大的名牧師薛爾德斯(RevTTShiels)。薛爾德斯是渣微士街浸信會教堂(Jarvis Street Baptish Church)的牧師,講道很有能力,被人稱爲加拿大的司布真。薛爾德斯訪問英國時,曾在英國聽過鍾馬田講道,兩人在英國已認識。薛爾德斯既從電臺廣播知道鍾馬田已到多倫多,就邀請鍾馬田到浸信會教堂講道。

在多倫多逗留期間,鍾馬田又應邀前往美國紐約州的漕道瓜(Chautauqua)的一個大型聚會講道。漕道瓜大會一年舉行一次參加者數千人,初次舉行時是以主日學老師爲物件,後來聚會規模擴大,邀請到各種的講員,講及歷史、政治、文學等專題。

一九三二年七月十一日鍾馬田告別妻子,一個人從多倫多趕往漕道瓜大會講道。在數千個大會參加者之中,只有寥寥可數的三十人來聽他講道,更令他難過的他還要花時間和一個新派的神學教授激辯信仰問題。

當天晚上,鍾馬田靈性低沈,正當他跪下來禱告的時候,他裏面清楚一件事:不單單我們能對上帝說話,上帝也可以向我們說話。主的話清清楚楚地告訴他,是上帝帶領他到漕道瓜大會,他不應該灰心。主在哥林多曾對保羅說的話再次臨到鍾馬田:“主在異象中……說,不要怕,只管講,不要閉口,有我與你同在……。”這些主的話激勵了他,他的靈剛強起來。

第二天早晨,來聽鍾馬田講道的有一百五十人。講完道,有一位信主多年的老基督徒問鍾馬田說:“你從哪裡來?”“從多倫多。”“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確實從哪裡來?”“從英國的韋爾斯。”“不!不!我可以告訴你,是上帝差遣你到這裏來。”這位老信徒說,他參加漕道瓜大會多年,發現漕道瓜大會變質,一年比一年世俗化,不再傳揚純正的福音,因此許多像他這樣靈裏憂傷的人,多年來一直爲這個大會懇切禱告。他說鍾馬田的到來,正是他們的禱告蒙上帝答應的印證。

鍾馬田在七月十五日星期五最後一場講道聚會時,由於人數太多,會場改在大會堂舉行。大會堂可以容納六千人,竟然宣告爆滿!

鍾馬田從漕道瓜回到多倫多,繼續他在多倫多的服事,在最後三次的主日聚會講道時,大批的人被摒之於教堂外面,無法進入教堂。在最後的主日晚上聚會時,在教堂門外維持秩序的當地員警,竟請求鍾馬田提前一小時聚會講道。

一九三二年九月十一日,鍾馬田回到韋爾斯的山非爾德斯的教堂。這時候英國各方面爭相報導他在加拿大和美國的事工得著上帝很大的祝福,他與韋爾斯弟兄姊妹重逢時,見面的話引自哥林多前書四章二十節:“因爲上帝的國不在乎言語,乃在乎權能。”,鍾馬田接著說,上帝的權能,不是彰顯在情感的狂熱、催眠的狀態、迷離的夢境;真正的屬靈權能乃是帶來爲罪憂傷痛悔和禱告的靈。

剛回到韋爾斯,鍾馬田就接到多倫多聯合長老會的信,要他翌年七月再次到多倫多講道,信中強調鍾馬田不能忽視加拿大教會的需要,又說他不能推卸對加拿大的教會的負擔。

而薛爾德斯牧師負責的多倫多浸信會教堂,也來信要鍾馬田撥出幾個月時間,專一在多倫多的浸信會教堂講道。緊接著這些邀請信的,是多倫多的三一堂(Trinity United Church)的來信,他們要聘請鍾馬田任該教堂的牧師。

鍾馬田婉拒了這些多倫多各教堂的邀請。他不因著這些國際上的聲譽,怦然心動,竊取上帝的榮耀。他的眼目仍專注於上帝,他單單順從上帝的帶





鍾馬田點起了復興之火


鍾馬田的教會,處於韋爾斯最落後的貧民窟。每日所看到的,都是一些愁眉苦瞼的、垂頭喪氣的臉孔。

他知道在這種令人沮喪的環境中,人不能作什麽。他特別反對用人工的辦法,去刻意炮製復興的假像。話說回來,他並非鼓勵信徒們處於被動的地位,而是指出信徒們必須仰望上帝的工作。他知道他在講臺上釋放的話語正被上帝使用,他知道聖靈借著這些資訊在人們裏面的深處做工。

鍾馬田知道講臺上最主要的責任就是讓聖靈在人的內心作工,光照人,讓他們確知自己是罪人,並謙卑地到上帝面前來。

一九二九年,在山非爾德斯的教會的信徒人數逐步增加,從鍾馬田剛抵達時的一百五十人左右,增加了一倍,達到了三百名。

一九三○年十一月二日,有四十三名受浸,內中有一位足球隊員哈利·渥德(Harry Wood)。哈利·渥德信主之後,就很熱心服事主。在一九三一年初,一個星期一晚上的例行禱告會上,哈利·渥德主領聚會。那一晚,哈利·渥德讀約翰福音十七章裏面主耶穌那篇告別的禱告,在那篇禱告中,主耶穌說:“從今以後,我不在世上,他們卻在世上,我往你那裏去。”接下去,哈利·渥德開聲禱告,鍾馬田從未聽過有人的禱告如此滿有膏油。禱告的哈利·渥德似乎身處天上,而非在地上。哈利·渥德禱告完了,突然不在人世間,真的離開世界,往上帝那裏去。鍾馬田以祝福結束那個禱告會,然後叫會衆靜默地一 一離開教堂。

哈利·渥德的離世點燃了復興的火,鍾馬田本人也受到激勵。上帝一直把人數加給教會,而鍾馬田一直不肯把確實的人數公佈,以免人歸榮耀給自己,而沒有把榮耀歸給上帝。

哈利·渥德離世不久,星期一晚上的禱告人數劇增。有一晚,禱告聚會從晚上七時一刻開始,四十四個弟兄姊妹連續不斷地禱告,中間沒有出現空檔,鍾馬田不得不中止聚會。有些年邁的弟兄,曾經歷過一九○四年韋爾斯大復興,作見證說,這次鍾馬田帶領的大復興,看到同樣的聖靈的能力。

復興的火燃及埃布林拉昂的鄰近地區,婦女們交頭接耳,傳述丈夫們情願到禱告聚會去,也不願意踏入戲院。

聖靈在每一個階層作厲害的工作,親自帶領這次復興運動的鍾馬田卻不願意宣之於筆墨。一個研究歷史的人,卻不願意落筆爲自己有份參與的復興運動作歷史的見證。爲什麽呢?鍾馬田如此說:“不要談到我,應該談的,是我的救主。”

鍾馬田所帶領的復興潮流,非旦影響了南韋爾斯一帶,也逐漸北移,影響到北韋爾斯各地的教會。

一九三一年十月,鍾馬田被邀請到韋爾斯西北部一個島嶼安格西(Anglesey)講道。他釋放的話語,帶著聖靈的能力,抓住了信徒的心靈。一九三二年,鍾馬田前往北韋爾斯的羅斯(Rhos)講這,有一位韋爾斯弟兄包威爾·柏裏(John Powell-Parry)敍述當場情況:

“鍾馬田讀出馬太福音十六章三節:你們知道分辨天上的氣色,倒不能分辨這時候的神跡。本來空蕩蕩的教堂,這時擠滿了人。”每當鍾馬由講道時,在教堂門口,總是三、五成群,一等到教堂大門一開,就湧進去,會衆怕找不到座位。

北韋爾斯的屬靈需求是這麽大,鍾馬田不得不抽空,一個月前往北韋爾斯一次。在北韋爾斯各地,幾乎每天每地方都有人爲鍾馬田的職事禱告。許多弟兄姊妹揚言,只要知道鍾馬田在北韋爾斯講道的地點,在五十公里半徑之內的,都會趕去聽他釋放資訊。

鍾馬田不斷地在講臺上用上帝的話語供應弟兄姊妹,他自己每日也不斷地仰望上帝供應他生命的話語。毫無疑問,鍾馬田每天都花工夫讀上帝的話語——聖經,另一方面,他也讀上帝大用的僕人們的話語。鍾馬田承認,在那段復興之火焚燒的日子,最能供應他的上帝的僕人,就是帶領美洲新英格蘭(New England)大復興的主僕喬納單愛德華滋(Jonathan Edwards)。他從韋爾斯港口加地夫(Cardiff)的一間書店,以五先令的代價,買到兩大部愛德華滋一八三四年版的巨著。鍾馬田讀了再讀,並坦承愛德華滋的書對他的幫助太大了。不久,鍾馬田又買到了兩本泰爾曼(Luke Tyerman)所著的《懷特腓的生平》(Life and Times o of George Whitefield),鍾馬田深受懷特腓的事工的感動並說:“懷特腓遠超歷代的佈道家,實在是最偉大的佈道家,可以說懷特腓是英國有歷史以來最偉大的佈道家。”





章伯斯簡介

      奧斯瓦德·章伯斯 1874 年出生於蘇格蘭,在倫敦的皇家藝術學院和愛丁堡大學接受教育。在他 22 歲那年,他感到上帝在呼召他成為一位傳道人,雖然他很有文藝天賦。在都倫的一所很小的神學院學習和教書之後,他搬到了一個宣教機構,這個機構的宣教範圍覆蓋英國、美國和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