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而,只要仔細地讀一讀古代基督教徒的那些申辯書,便足以使任何一個正直的反對派人物對這些說法的虛假性不再有絲毫的懷疑了。基督教徒堅決依仗自身的清白向
羅馬政府地方官員呼籲,要求查實那些謠言。他們宣佈,只要有人能夠為誹謗加之於他們的罪行提供任何證據,他們甘願領受最嚴厲的懲罰。他們同時還反駁說, 這
也同樣是十分真實和令人信服的,別人胡亂加在他們頭上的罪名不僅毫無證據,從情理上來推斷也完全不可能。他們反問道:誰能認真地相信,既然福音書上一條條
聖潔的戒律對於各種合法的享樂尚且要處處加以禁止,而今卻會唆使教徒們去犯那些最值得咒詛的罪行,誰能相信如此龐大的一個宗教團體竟會這樣在自己的信徒心
目中徹底毀掉自己的聲譽﹔甚至相信這人數眾多、品質各異、年齡不同、性別不同的人群對死亡或身敗名裂的恐懼尚且無所畏懼,怎麼倒會同意違背已被天性和教養
深深印入腦中的做人的起碼準則呢?這樣一種無可辯駁的申辯,除了基督教的辯護士自身行為失當,為了發洩對教會內部敵人的切齒仇恨,不惜損傷共同的宗教事 業的利益,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動搖其真實性或將它駁倒的。他們有時暗示,有時更直截了當地宣稱:強加於正統基督教徒頭上的那些血腥的獻祭活動和淫亂行為,事實上在馬西昂派(Marcionites)、卡勃克拉特派(Carpocratians)以及屬於諾斯替派(Gnostics)
的幾個小教派中是一直進行著的﹔而這些派別儘管有可能已成為異端,卻仍然受著人之常情的驅使,並仍然遵循著基督教的戒律。其結果是,那些和基督教會脫離關
係的分裂派也使用類似的罪名來指控基督教徒,而且在各個方面都有人聲稱,那種不堪入耳的最淫亂的行徑在大批自稱為基督教徒的人中,一直普遍存在。
一個既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看清正統信仰和異端教派之間微妙的分界線的異教政府地方官們很容易會想像,這不同教派之間的仇恨迫使它們揭發出了彼此共同的罪行。政府的地方官員的溫和、冷靜的態 度
有時和他們的宗教狂熱不相適應,在他們經過公正的慎重調查之後所作的報告中,總聲稱那些拋棄了正宗宗教信仰的派別所作的交待在他們看來是完全真誠的,他們
的態度也是無可非議的,不管他們那種荒唐、過火的迷信如何會招致法律的懲處等等,這對首批基督教徒的安寧或至少對他們的名聲來說,總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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