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21日 星期日

宗教改革人物

     威克里夫  , 胡司  ,    伊拉斯母  ,   ,

     馬丁路德  , 布根哈斯  ,  墨蘭頓 ,

     布塞爾慈運理   , 加爾文  ,

 

 

威克里夫

    宗教改革先鋒威克里夫   , 約翰威克里夫小傳  ,

    威克里夫之《福音的職事》一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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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改革先鋒威克里夫

  倫敦全城都轟動起來。人潮只朝一個方向湧去:聖保羅大教堂。1377年二月十九日,倫敦主教要在那裏訊問威克里夫!雖沒說是宗教法庭。很少人不知道威克里夫博士。他是牛津大學裏最有名的學者。更重要的是他替老百姓講話,反對羅馬天主教的專制、腐敗,那正是人民想說的話。

    威克里夫來了。他的器貌很平常,配不上他的名聲;穿著一襲黑色長衣,腰間束條帶子。望著面前那巍峨的大教堂,似乎更顯得眇小,並有些畏怯的樣子。人們見過 那些主教的威嚴,這區區牛津教授算得甚麼,那會是他們的對手?只要用一根指頭,就可以輕易的把他壓碎。那些宗教權威也這樣想,只少他們但願如此。

   威克里夫不是一個人來。伴著他的,有牛津大學的四位博士。接著,還有一位穿著不同的人物,那是叫人聞名生畏全國的公安總長潑奚 (Henry Percy);同行的還有英王的次子蘭凱斯特公爵約翰幹特 (John of Gaunt)。

   預定聽訊的大堂裏,早已經擠滿了人。潑奚舉著他代表權威的銀頭手杖,搪開人群,走在前面。一列戴著高帽子的宗教要人,已經坐在位上,由倫敦主教寇特耐(William Courtenay)主持。他對著威克里夫說:如果我早知道你有這些技巧,我將不會要你到這裏來。

   幹特剛進們,聽到寇特耐含忿的歡迎辭,冷肅的說:他要保留他的技巧,由不得你說不!臉上帶著微笑。

   威克里夫顯然很緊張,面色有些蒼白,用力的拄著手杖。

   潑奚看到了,說:威克里夫,請坐!你有許多話必須回答,在這個舒服的位子坐下來休息。

   寇特耐受不了,吼說:他必須站著,受審訊的人按理不可以坐下。

   幹特不肯失去這挫折寇特耐主教的機會,說:潑奚爵士的建議有理;至於你,養成如此傲慢驕狂,我不僅要教訓你,還要挫折全英國教職人員的驕傲!

   全體群眾齊聲歡呼,遠處的人更擁擠向堂內,亂作一團。幹特仍不算完,繼續說:你不必指望你的父母救你,他們有夠多麻煩,自身難保!

   寇特耐說,他不是靠地上的父蔭庇,信心在天上的父。幹特越加惱火說:我不耐煩聽這主教的胡言,我要揪著他的頭髮,把他從這裏拖出去!

    群眾狂呼聲音震耳,強行擠進堂內看熱鬧,審訊無法進行下去。久經戰陣的幹特,挽著威克里夫的手臂,從另外的出口離開會場,潑奚和四位博士後隨。鬧劇收場。 群眾還不曾發覺他們已經離去。威克里夫立刻成了全國的英雄。他至少暫時不必擔心迫害,遠離狂熱的群眾,回到牛津,在那裏安靜的繼續寫作。

  那個出身農家子的學者,為何惹下這樣的麻煩?

   威克里夫 (John Wycliffe, c.1330-1384) 生在約克郡,天資聰穎,但家庭不富裕;父親見他體弱,不適於務農,送他從鄰近的教會牧師學習拉丁文。1345年,十五歲時,他因為家貧,要靠獎學金入學就讀;又因為沒有馬,要徒步二百哩,進入牛津大學的貝理奧學院(Balliol College)就讀。

   牛津大學是英國最早的大學,開始於十三世紀初,創立之時沒有校舍,要租借房舍及教堂上課。十四世紀初,規模漸具,到威克里夫的時候,有神學、法學、醫學等科目,仿照巴黎大學制度,但更嚴謹,更有名。

   少年威克里夫勤奮向學。布萊華定(Thomas Bradwardine)是他的數學教授,卻在神學方面給他很大啟發,特別是上帝的預定和恩典,給他立下好的基礎。

   約在1350年,因為黑死病在英國流行,蔓延到牛津,導致很多人死亡,大學停課。威克里夫未離開牛津,忙於救助病患,安慰死亡臨到的家庭。他看到羅馬天主教的教牧人員,只顧自己,人民對教會失去信仰,卻不認識真的基督教的悲慘情況。到1353年,瘟疫過去,學校才復課。1355年,他獲得學士學位。1360年,威克里夫完成了碩士,並受按立為斐令罕教會(Fillingham, Lincolnshire)牧師。為了要繼續在牛津研讀,不能到遙遠的地方,他聘任助理執行牧師職務,自己留在牛津的女王學院院士,教導並任住校監督。

  1372年,威克里夫獲授神學博士學位。他有良好的品德,是愛國,愛教會的人;本來就同情貧苦的人民大眾,厭惡教職人員的腐敗奢侈。多年的研讀,使他對聖經認識更深,確定聖經是唯一的真理引導,羅馬教廷是真理的敵人。

  1374年,威克里夫獲得英王任命為盧特沃 (Lutterworth) 教會牧職。那是林肯郡一個富庶的教會,薪俸豐厚。不久,英王愛德華三世 (Edward III) 派威克里夫為七人使團之一,到布盧治 (Bruges),與教皇代表討論英國和教廷間的問題。使團由班格 (Bangor) 的主教領首;其次,牛津學者威克里夫。隨後,蘭凱斯特公爵幹特也到達協助。

   在一次休會期間,他和代表們同坐在一張橡木長桌旁,幹特也走來參加。他站起來說:威克里夫博士,或許我們該找時間在英國會面。不必看來希奇,我認得你,尊名在英國已經是無人不知。

   坐了不久,幹特站起來說:我倒不是急於同那些主教們晤面,但我們總得相助作出改革,你同意吧!這涵意深長的話,是衝著威克里夫說的。那時,大家都站起來了,他向其餘的人點點頭,然後走去。

  這次使團的經驗,使他對羅馬教廷的腐敗,有更進一步深的認識。回到英國後,他對羅馬口誅筆伐,在公開演講和寫的小冊中,稱教皇為敵基督者,稱擁護羅馬 的教職人員該撒的教牧。他勇敢直言,指出教會應有的改革,以聖經,道德和常理,斥責教廷的黑暗和錯誤。這在當時是沒有人說過,也沒有人敢說的。

  他更說:教皇必須在使徒和王的職分選擇其一:如果他想要作王,他就不能宣稱自己是使徒;如果他作使徒,他就不能要金子。他說,教廷已經擁有英國三分之 一的產業,還要貪婪苛求,向英國的貧苦大眾勒索大量的金子和十一奉獻,如果他貧窮,我們可以濟助,但沒有義務奉獻。因此,他認為英國應該在教職人員的任用 權和經濟上獨立。這正是教廷和英王政府爭議的所在。

   他的觀點,同馬丁路德和宗教改革的領袖們相似,是以後的清教徒信仰的部分來源,但他比時代早了許多年。他的主張得到許多人的同情,受政府和國會延請為宗教法律事務的顧問,卻也惹起主持教政者的痛恨,導致要對他進行審訊,封閉他的口和筆。

  威克里夫近年的著作,引起教廷的忿怒;偏有個本尼狄克會的修道士伊思屯 (Adam Easton),對威克里夫積怨,在火上加油。這導致1377年二月聖保羅大教堂的審訊;只是沒有進行成功,威克里夫仍然在牛津的女王學院,繼續他的寫 作。可以想像得到,教皇的勢力,總不肯罷休。

  1377年五月二十二日,教皇貴格利十一世 (Gregory XI) 發出三道諭旨:一致總管英國教政的坎特伯里大主教,要他會同倫敦主教查明威克里夫的信仰,如果確與天主教的教訓抵觸,則必須繩之以法,並阻止其異端散播; 一致牛津大學校長,叫他不可作懶惰的農夫,任由稗子在田間滋生;一致英王愛德華三世,要他監督認真執行。諭旨於十一月才到達英國。

  1377年六月一日,久病的英王愛德華三世崩逝。他的長子早亡,由長孫理察二世 (Richard II) 繼位,因為年幼,由王叔幹特及王太后昭恩 (Joan of Kent) 共同攝政。在那情況下,政府當然沒有興趣去處理信仰上的問題。而牛津大學的校長,艾倫.鄧務慈 (Alan Tonworth) 是威克里夫的老朋友,處理辦法是要他多在女王學院,自我約制。只有主教們積極要對付威克里夫。

  1378年一月,威克里夫收到一封信,是英國教會的首長坎特伯里大主教蘇保利 (Simon Sudbury) 寫的,用慣用的富麗辭藻,寫在羊皮上,約他去聖保羅大教堂見面。威克利夫拿著信去見校長唐務慈。他的老朋友讀了信,面色沈鬱的說:他們要你再去聖保羅, 必定沒有好事;恐怕是要鼓動群眾,捉住你不放。如果你在牛津事情好辦得多,蘭凱斯特公爵在附近,那些主教們無能害你。

   威克里夫說:真難以相信,教會的人竟要使用暴力。艾倫,我知道。但這次我可以推辭不去,但無法長久抵擋教皇的勢力。

   果然,三月裏,主教團的召請來了。這次是要他去南倫敦的藍巴茨 (Lambeth) 大主教公邸。威克里夫只手中拿著杖,另外一隻手拿著一束紙,是他寫的答辯。群眾仿佛要看被圍獵的熱鬧,擁擠得庭前全無空處。他費好大的力,才擠進小教堂。

   當主教們往外面望的時候,發現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蘭凱斯特公爵親信理察.克利浮 (Richard Clifford) 爵士,大踏步走到台前,宣告說:我有一封信,上面有王太后親自的封記。

   蘇保利請他立即宣讀。理察清理下喉嚨,著力的讀道:
致在蘭巴茨的眾主教,並一切有耳可聽的人:我奉英王理察所賦予的權力,諭示今天不得對威克里夫博士牧師進行審判或作任何判決。

  然後,他高高舉起那文件,交給主教,轉身大步走去。威克里夫又一次安然自由離去。但上次在聖保羅,是乘亂從旁門出去,這次,他更像是凱旋。他昂然面對大主教說:蘇保利總主教,由於今天我沒有機會說話,我願意向你和眾主教表明自己所信的。這是我的書面辯訴,我以所寫的自豪,你同任何人可以隨意閱讀。

  說完,把手中的那束紙,交給蘇保利,轉身自去。望著那穿著簡素長袍的背影,蘇保利氣憤難平。幾天後,他同別的主教交換意見,都有同感:必須對付威克里夫,止息那有毒的利筆。但一時不知如何著手。

  1378年三月,教皇貴格利十一世逝世。威克里夫所受迫害鬆緩,暫時再得安息。那年,他連續發表了論聖經真理,論教會,論贖罪券等,加以他對於預定論的認識,使他知道人得救惟獨靠賴恩典,不在於教會,更不是由於善功或聖禮。這結論使 他對聖餐中羅馬教的化質說提出質疑:這一百多年前興起的傳統,在聖經中找不到根據。他認為主耶穌在設立聖餐時,說:這是我的身體和血(林前一 一:23-27),顯然是象徵的說法,並不是說有甚神奇的變化,成為身體,因為那時祂的身體就在那裏。所以他拒絕接受,斥為教職人員的迷信把戲。約在 1380年,他在牛津對這問題如此宣講教導,並寫出來傳播。

    牛津大學起了騷動,議論紛紜。這新的學說,不像過去威克里夫的言論,提出所應改革的事實,是他們能夠看得見的,不肯接受的人,也只能暗地裏不滿;這關於聖 禮的意見,只是教條,是對於聖經的解釋,不是實際上道德的問題。   那時,他的老朋友鄧務慈已經辭去大學校長。接任校長的薄頓 (William Berton) 雖然也是威克里夫的舊識,卻已經許久沒有來往,不是他的支持者。薄頓秘密遴選了十二人,組成委員會,審查威克里夫的信仰,其中七人反對,五人贊成;結果斷 定他的理論錯誤,不得在校內傳播,並停止他的教授職務。

   威克里夫雖然不怕反對,而且預期會遭受反對,但想不到是來自大學當局,更想不到如此嚴厲。他寫信向政府和國會申訴。但他以為要幾個月的時間,才會有所反應。

  牛津那小市鎮,從未曾看見過這樣的聲勢。攝政蘭凱斯特 公爵幹特,竟然會忽然臨到。許多穿著鮮麗的武士,騎著駿馬,十多面彩色的旗幟招展,最後飄揚著繡有爵徽的旌旗。先鋒開路,前扈後擁行來。有許多人去訪謁攝 政公爵,但公爵親臨訪問的事,卻是難得一見。是誰能承受公爵的臨訪?

   公爵沒有去校長公邸。從牛津大街,轉女王街,公爵下了馬,邁步進入女王學院大門。威克里夫對幹特公爵的突然來訪,而且來得如此快,像別人一樣的意外。公爵進到室內,落坐後就說:威克里夫博士,我讀到你向王的申訴,也讀了校長和委員會對你的處分。

   威克里夫插口說:他們作出決定的時候,我不在場,沒有得為自己的立場申辯。

   幹特擺手說:現在,你可以,對我辯訴。

   威克里夫說,化質說是百年前開始的傳統,並不是聖經的原義,是基督對祂在十架上受死代贖的象徵說法。幹特聽下去,臉越來越脹得通紅,似是盡力約制;最後,用拳擊著桌面說:那是奧秘的事,只有神知道,你怎敢擅自以為能知道這神聖的事!

   威克里夫試試圖再次說明,仍是徒然。最後,在分別前二人約定:威克里夫可以仍然在屋子裏寫作,但要嚴守校方的規定,不能講課,不得把他的意見傳播;用英文寫作時,不能夠使用餅和酒的本質這句話,用拉丁文與學者討論時可以。二人就這樣分手。

   幹特公爵是講實際的人。對於威克里夫所反對羅馬天主教的腐敗,道德和行為上的問題,他都同意。從國家利益著想,天主教把持教產,剝奪英國財富,視英國如臣 民,他更反對。不過,對於化質說這樣的神學問題,太玄奧了,還近於理性和異端,並不關乎愛國和政治上的利益,也不具體實際,他既不能領會,也就缺乏興趣了。
  威克里夫知道,自己在牛津來日無多。1381年,他已經發現左手有時候會麻痹,不大靈活。在那年裏,他決定是離開他所愛的牛津,在那裏三十六年之後,到林肯郡盧特沃教會。早在1380年 左右,他就看出天主教的錯誤,在於其違背聖經;而且他們限制信徒不得自己讀經,以至很多教會沒有聖經。他認為根本的辦法,需要翻譯本國文字的聖經,使信徒 能夠普遍誦讀,明白真理。真理可以使人自由,脫離羅馬教的迷信桎梏。基督教的真理,越普遍的被人知道越好。因此,聖經不能僅限於拉丁文,應該譯成大眾化的 方言。如果基督的恩典,使祂的聖言臨到外邦人,豈能從基督教的英國奪去祂的話?如果你說譯經就是異端,也就等於把基督貶為異端。

  他在牛津開始這項工作。雖然沒有教會的支持,牛津的同事尼哥拉.赫爾浮 (Nicholas Hereford),與他志同道合。他們從耶柔米的武加大拉丁譯本,翻譯成英文。威克里夫因為不擅希伯來文,翻譯新約,到1381年已經完成;赫爾浮翻譯 舊約,再由威克里夫審察修訂。當他離開以後,因為主教們對他銜之入骨,牛津所有涉嫌的舊友們,也為了威克里夫異端思想被整肅。赫爾浮天真的遠去羅馬申訴,成了自投羅網,被監禁在那裏。

   威克里夫本人,反倒像是在暴風圈外,安然無事。病弱近於日薄西山,在教會講道,也繼續寫作翻譯。在他的牧師住宅中,有他兩位忠誠的助理,一位是樸瑋 (John Purvey),是傑出的學者,接續赫爾浮未竟之工,由朝至暮,焚膏繼晷的翻譯舊約,可能於1382年底完成。此外,他還把全部譯本修訂成為較易於了解的英文,也把威克里夫的拉丁文寫作譯成英文。

   威克里夫的外體雖然衰殘,但他不失望,老人的鬥志依然堅強。真理的光在盧特沃仍然明亮。他不屈服的寫道:「你想,你是和誰鬥爭?是和一個已經在墳墓門口的老人過不去?不,是在和真理作對。真理比你更為堅強,必然要勝過你。」

  那時,因為活字印刷還未發明,聖經和他的著作,需在樸 瑋督導下,請人手逐字抄寫在鞣製的牛皮上,牧師的住宅,仿佛是小型書坊,不僅 緩慢,費用也極為浩大。那裏來的這許多費用?有的人不能不猜想,還是由幹特及王太后昭恩,暗地裏庇護支持。後來,樸瑋自己翻譯的英文全部聖經,於1395 年問世,流行了一百多年,直到有廷岱勒 (William Tyndall)的譯本出版。

   威克里夫注重講道。他先選讀經文,加以詳細解釋;後半則是講到如何實用踐行。他以上帝的話為首要,最反對人站出來在前面。他寫道:這不是別的,只是人的驕傲;各人都求自己的榮耀,各人都講自己,不是基督。

  1382年十一月,有一天,威克里夫倒在盧特沃教會的聖馬利亞堂裏,給他另一位忠心的助理浩恩 (John Horn) 發現。那青年人見他僅存一息,好像是中風。此後,他失去行動的活力,但仍然繼續工作,只是漸漸衰弱。1384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在聖馬利亞堂的彌撒中,堂牧舉起聖餅祝謝的時候,他再次感覺四肢麻痹,倒在地上。這偉人從此臥床,不能言語,只能開闔眼睛,表示知道人來探視。三天以後,十二月三十一日,這偉大的宗教改革先鋒,終於離開有人愛他,也有人恨他的世界。

  威克里夫末後的幾年,在盧特沃安靜的度過:始終未被開除教籍,也沒有受到干預;他從來不曾否認自己的信仰。1411年中,牛津大學再度整肅威克里夫思想。審查結果,發現有二百六十項異端或錯誤,所有著作予以銷毀。但反羅馬的思想,在晚成立的劍橋大學存在,並且發展成為清教徒的大本營,並造成十六世紀英國宗教改革的成功,及以後的清教徒革命及執政。

   1414年的康思坦斯 (Constance, Switzerland) 大公會議,判定威克里夫為異端,發墓暴骨焚屍。1415年,任林肯郡主教的是威克里夫的舊友銳平頓 (Philip Repingdon),曾一度在受迫害的時候,否認威克里夫的信仰;雖然盧特沃教會屬於他管轄,但問心有愧,不敢去視墓,更無意動老友的骸骨。他違背上級的命令,拖宕了十二年,直到他去職。

   1427年,新主教到任,在十二月十六日,掘出威克里夫的遺骸,焚燒成灰,撒在隨弗特河 (River Swift) 上,河水流經盧特沃聖馬利亞教堂附近,載著骨灰遠去。但宗教改革的種子,在全地上更加散播開來。

宣信生平

    宣信(A.B. Simpson 18431919)是一位著名的希伯來文及希臘文學者、傳道人,以及國外佈道事工發起人,並且又是一位著述者、聖詩 寫作家,他更是一位敬虔愛主的人。

    在 一八四三年十二月十五日, 生於加拿大愛德華太子島灣景地方。祖系出自蘇格蘭長老會,父母都是敬虔愛主的基督人。在一八四七年時,他的父親將機廠與商業轉售出去,舉家遷居到加拿大的 安大略省漆鹹縣附近經營農場。十四歲時,宣信清楚蒙了上帝的呼召,獻己事奉基督,決志成為傳道人。他受完了優越的小學教育之後,轉升漆鹹中學,因為勤學過 分,以致神經衰弱,不得不輟學等候身體的康復。在十六歲那麼小年紀,就開始教書,藉以得著足夠經費來自給供讀大學。

    在 一八六一年,他投入多倫多市的諾克斯學院,該學院如今併入成為多倫多大學之一部。當在學院攻讀時期,他取得了多項獎學金與成績優良獎品,同時在許多禮拜堂 講道,大受歡迎。到了一八六五年,他畢業於諾克斯學院,被按立,受任為加拿大之安大略省,漢密敦城,諾克斯禮拜堂的牧師。結果,該教會屬靈光景極其發達, 但到了一八七四年,他因為體弱關係,不得不退而接受美國肯得基省,羅以斯威老城,栗樹街長老會的牧職。在該地方,他給眾教會燃起複興之火。

    一 八七九年,他赴紐約城,任牧職於第十三街長老會。一八八一年,他辭去這發達的教會的工作,轉而專向城中沒有教會的區域傳幅音。他在跳舞廳、戲院、公寓講 道,大奏果效。一八八九年,他成立『福音帳幕』,作為工作的總部。有些他所引領歸主的青年,有志獻己為宣教士,宣信為之開設查經班及佈道課程。從這一個微 小的開頭,日後發展為紐約城、奈約克宣教士訓練學院,以及其他區域的聖經學院。宣信之信仰,屬於禧年前派,相信基督快將再來,所以,他很熱切地要把福音傳 到世界一切未曾傳到的地方,以作為主再來的準備。一八八 七年,他發起了『宣道會』,該會中心是要差遣宣教土往普世界被人忽略的地方。

    宣道會在全世界有十六區工場,四百多處的教會。在一八九三年,他把全世界宣道會佈道區 作了一個總巡視,以後又繼續作數次的部分巡視。他寫了許多的屬靈書籍,如《先賢之信——四重福音》、《列王與先知》、《全然成聖》、《能 力的澆灌》 (舊約、新約)、《馬太福音講義 》、《馬可福音講義》、《士師記靈訓》、《基督的生命》、《神醫的福音》、《神醫》等,及作了聖詩三百多首,大都滿有屬靈生命上的供應。他息勞於紐約,奈約克家中,時在一九一九年十月廿九日。

    宣信所建立的『宣道會』,不但注重悔改與重生,而且注重聖靈充滿,並神的醫治,以及基督千禧年前榮耀再來——這些有時被稱為『四重福音』。

宣信信息之四重的福音

    宣信根據他對主的經歷,整理了四個要點,並且公開傳講這些要點,作為他工作的獨特教訓和信條。這四個要點就是:基督是救主、聖別者、醫治者和要來的君王。

【基督是救主】

    宣信認識基督是他的救主,這成了他基督徒生活第一個柱石。帶人得救是他一生的負擔,正如他在一首詩歌中所表達的:

拯救與服事是我們的標語;
為人而活並為祂而活;
親愛的主,
幫助我們對你有真實的信靠,
好來服事我主並拯救失喪者。

    關於基督是救主,宣信所強調的,乃是藉著簡單的信,而有重生的經歷,以及罪得赦免,而有喜樂的確據。在得救之後,所有的信徒都得著鼓勵,無論在家中或在國外,都能過一個對福音滿有託付的生活。

【基督是聖別者】

    因著當時許多人裡面產生一種屬靈的不滿足,宣信就開始強調基督是聖別者。他帶領人一同進入「基督在你裡面成了榮耀的盼望」這個奧祕。

    宣信說:「重生,就像人蓋了一棟很好的房子。聖別,就像人住在這房子裡,讓整個房子充滿了喜樂、生命與美好。」

    這聖別的教導,幫助了許多被傳統宗教規條所束縛的信徒,叫他們過被聖靈充滿的生活,而有一種滿足的喜樂與自由。

    宣信嚴厲駁斥當時盛行的完美主義。他強調聖化並非這主義所提倡的無罪,也不是指人的好道德、好性格或者其他的美德。他說:「聖並非人自身慢慢養成的一種性 格,聖乃是與主耶穌基督的聯結,這聯結就如主在葡萄樹和枝子的比喻裡所描述的,是那麼的完全,又是那麼的親密。」

    聖化是遠離罪,是對上帝的奉獻與降服,是與上帝的樣式和旨意的一致。真實的聖化,產生對上帝並對人那超越的愛。

    宣信說,聖化不是作出來的:「我們不需要慢慢的、痛苦的攀登那聖的高處,相反的,我們乃是接受那一位聖的自己。」

    他還說:「我們一定得看見耶穌就是聖別我們 的一位。」

    「當我們被聖靈所佔有,我們就一同有分神聖的性情。無論是誰,若是能與上帝有這樣的關係,那是一件何等神聖的事。也就是說,一個卑賤的、最不引人 注目的造物,竟然與上帝一同在寶座上,何等的希奇!」

    宣信很享受奧祕派(如蓋恩夫人和芬乃倫神父)的著作,也深受寂靜教徒(Quietists)文字的吸引。他也很欣賞他們那種聽禱(listening prayer)的訓練,這是在讀經時,向主的說話敞開的一種操練。他們深深覺得,人對聖別者的知識,乃是經歷魂中那安息日的安息的轉捩點。

    宣信看見聖別一面來自於處理重大的危機,另一面,是一種日常生活持續的經歷。他說:「我要學習每一秒鐘都從主支取屬靈的生命;當我呼吸時,我將祂吸入,也將我呼出;每時每刻為著我們的靈,每時每刻為著我們的身體。」

【基督是醫治者】

    宣信相信身體的醫治,能藉著救恩的恩惠-信心而得著。他說:「從疾病裡得釋放,是在贖罪裡的供備,也是根據以賽亞書五十三章4~5節,馬太八章16~17節,以及雅各書五章14~16節,而給所有信徒的權利。」

    因 這教訓,使宣信和一些更保守的福音派人士產生了很大的距離。有些人指控,他的教訓使將來身體的得贖失去了該有的價值。有些人進一步指控,他帶領年輕信徒罔 顧對身體的正當照顧,並灌輸他們反對醫藥的信仰。無論如何,宣信仍然持守對神醫的確信,但他還是認為神醫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乃是傳福音給失喪的靈魂,並鼓 勵人過被聖靈充滿的生活。

【基督是要來的君王】

    四重福音的第四面,乃是認識基督就是要來的君王。宣信和他的追隨者一致認為,根據馬太福音二十四章14節,關於主的再來,尚未應驗的最大豫言和條件,就是福音化全地。宣信說:「每一個人必須要有得救的機會,基督的新婦也必須是從各國、各族、各語言召聚一起的,這是外邦人數目的添滿,也是迎接主再來的完滿預備。」這樣的信仰,乃是宣道會能在國內或國外推廣福音工作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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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信

    宣信Albert B.Simpson(1843-1919)  ,  宣信簡介    , 宣信之成長過程  ,   宣信早年的奮鬥  ,  宣信的接受基督 ,宣信之早期的成長和裝備 ,宣信之學習事奉 ,宣信到路易維爾市(Louisville) ,宣信認識基督的全豐全足  ,宣信到紐約市 ,宣信的新起頭 , 宣信創立宣道會 ,宣信生平     ,  宣信信息之如何聽聖靈的聲音     ,   宣信信息之四重的福音   , 宣信之四重的福音 , 如何聽聖靈的聲音–安靜中的大能 ,

宣信信息之如何聽聖靈的聲音

    當初耶和華上帝並不是在烈風、地震或火中向以利亞彰顯 的同在、傳達他的旨意,而是在一個寧靜、微小的聲音中。在整首合唱曲中,有那一個音符像強調的休止符那樣有力呢?在整卷詩篇裏,有那一個字比「細拉」(意即暫停)更動人呢?有什麼事情比風雨突發前的寂靜,比自然界中異常現象或騷動暴發前籠罩著整個大地怪異的安靜更可怕、更令人震顫的呢?有什麼東西能夠像「安靜中的大能」那樣感動人心的呢?

    基 督所帶給我們的祝福中最甜美的就是靈魂的安息。造物之工成全以後所定的安息日是這件事的預表,而上帝應許他百姓進入的安息美地,也預表了上帝這個偉大的心 意。 有「上帝所賜出人意外的平安」、「平靜和安穩」為那些歇了自己工的心存留,如此就帶來了所需要的力量,帶來了「不受任何事物幹擾」的甜美平安,和「非世界 所 能給也非世界所能奪的安息」。我們靈魂的最深處,有一個安靜的內室是上帝所居住的,只要我們進入那裏,平息其他的音響,就可聽到他那寧靜、微小的聲音。

    在繞著軸心旋轉得最快的輪子裏,有個中心點是全然靜止的;同樣地,在最繁忙的生活裏,也有一隱密處為我們存留在那兒我們可在永恆的安寧裏與上帝單獨同住。

    「要休息,要知道我是上帝。」(詩四六10)這是真認識上帝的惟一途徑。「上帝在他的聖殿中,全地都當肅敬靜默。」

    二十五年前,有位朋友遞給我一本書,後來成了我生命中的一個轉捩點。那本書名叫「真平安」,是一篇古老的信息;書中所載只有一個中心思想,就是:上帝在我生命的最深處正等著與我談話,只要我能安靜下來聽他。

    我 當時想這事並不難,於是開始安靜,但是當我一開始安靜時,所有嘈雜的音竟都往我耳朵裏沖進來了;許許多多喧鬧的音響從外面的環境,也從我的內心裏湧上來, 一直到後來,除了這些煩亂與喧囂外我幾乎聽不到別的。這許許多多的聲音中,有一些是我自己裏面的聲音,有的是我自己的問題,我自己的掛慮和出於己的禱告; 其他的是那誘惑者的建議,和從騷亂的世界裏跑進來的聲音。似乎從來就沒有像當時那樣,有那麼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去說、去思想;那時我整個心思被四面八方 來的音響拉拉扯扯,最後迎向我的就只有一些嘈雜的聲音,和無法形容的不安。彷佛我需要注意聽其中的一些聲音,甚至需要回答它們,然而上帝說:「要安靜(休息),要知道我是上帝。」

    但是,又有為「明天」的事,「明天」當盡的職責和為「明天」的掛慮,使腦海裏重新湧起了思想的沖擊,只是上帝又說:「要安靜!」以後,接著湧上來的就是我那顆不安靜的心極想快快就近他的禱告,這次上帝又說:「要安靜!」

    當 我留意這些命令,慢慢地學習聽話,而把我的耳朵向所有的聲音關閉時,我發現:過了一陣子,當其他的聲音停下來,或是我自己不再去聽它們時,就有一個寧靜、 微小的聲音在我生命的深處,開始用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柔、能力和安慰在說話。當我留心聽時,它在我裏面就成了一種禱告的聲音、智慧的言語和對所該做之事的提 醒,以至於我不再需要那麼費力地思想,也不需要禱告得很勉強或不容易相信;相反地,在我心坎裏那個寧靜、微小的聲音是聖靈的聲音,是上帝自己在我靈魂隱密 處的禱告,是上帝對於我所有問題的答應,是上帝自己的生命和力量成了我靈、魂、體的生命和力量。這個聲音成了所有智識、所有禱告和所有祝福的本質,因為它 就是永生上帝自己成了我的生命和我的一切。

    親 愛的弟兄姊妹們!這是我們生命最深的需要。藉著這個我們學習真認識上帝,藉著這個我們的靈命得到更新和喂養,我們的心也得到滋潤和滿足,我們因此領受了 「生命糧」,身體得了醫治,靈魂也飲於主的活水泉。於是,像經黑夜卻飽飲了清涼、晶瑩之甘露的花朵那樣,我們能夠挑起各項職責,進入人生的各類爭戰裏。但 是, 露珠如何未曾降在暴風雨的夜裏,上帝恩典的甘靈也同樣地不曾臨到不安寧的心裏。

    搭在一列列不斷前進的人生快車上,我們不可能只用短暫的十分鐘草率地吃頓午餐,就想叫生命得到足夠的喂養而活潑、有力地經歷人生。我們實在需要安靜的時刻,進入至高者的隱密處和等候主的時間那時,我們就能重新得力、學會「如鷹展翅上騰」,然後纔能「奔跑不困倦,行走不疲乏。」

    關 於「安靜」,最重要的是它給上帝一個作工的機會。「那進入安息的,乃是歇了自己的工,正如上帝歇了他的工一樣。」當我們歇了自己的工時,上帝就開始在我們 裏頭做 工。當我們停下自己的思想時,上帝的思想就進入我們裏面;當我們從忙亂的活動裏安靜下來時,上帝就在我們裏面運行,為叫我們立志行事都成就他的美意。當那 時, 我們只需把運作在裏面的流露出來就好了。

    親 愛的弟兄姊妹們!我們來享受上帝那神聖的安靜吧!讓我們住在「至高者的隱密處」,進入上帝自己和他永恆的安息裏吧!讓我們停息所有其他的聲音,好叫我們得 聽那 「寧靜、微小的聲音」。我們還要提到另一種安靜,是當我們保持緘默,讓上帝來替我們做的安靜。那種安靜是放下自己的籌劃、放下為自己的辯護,和靠著自己的 聰 明、智慧想出來的權宜之計,好應付所有加在我們身上的無情言辭和痛苦打擊。我們實在太常為保護自己而提出許多理由來還擊,卻忘了讓上帝來介入其間了!

    在整部聖經裏,有那個埸面比我們的救主被罵不還口那一幕更令人尊崇呢?至於那些誹謗他的人,他本大可以藉著神聖權能的一瞥或一聲嚴厲的斥責,把他們踐踏在腳底下的,他卻讓他們去說,讓他們去逞其惡,而兀自在安靜的權能中站立,這真不愧為上帝聖潔、緘默的羔羊!

    上 帝也已把這種緘默的權能,這種有力的忍讓和寧願受屈的精神給了我們;這些能叫我們靠著愛我們的主得勝有餘了。讓我們的言語與生活的種種,都能像何烈山上微 小 的聲音般那樣寧靜地發出,而成了一股輕柔、靜謐的聲響吧!那麼,當這世界上熾烈的爭競過去時,人們就會紀念我們,如同我們想到朝露、晨曦、陽光和向晚時分 的微風,以及加略山上上帝的羔羊,與溫柔、聖潔的天堂之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