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9日 星期三

反對亞流主義之亞他那修(Athanasius, 297-373)

 

亞他那修年輕時教會受到逼迫,他在亞歷山太教義學院受教育;因其能力與敬虔,亞歷山大主教(Bishop Alexander)對他另眼相看。他還作執事時就陪亞歷山大主教去參加尼西亞會議;亞歷山大去世後他成為主教共46年,期間被放逐5次(共17年)。

他的作品顯出深博學養和豐富的品性;對道成肉身教義認識極深,對亞流絕不妥協,辯論思路分明,說服力強;他的《節期書信》(Festal Letters)真摰的教牧心腸,聖安東尼傳(Life of Antony)表露他對修道主義的嚮往。《反亞流》(Against the Arians)及類似作品,基督教神學及認識論(Epistemology)向前邁進一步。按亞他那修的看法,這是個關係教會生死的問題,他對亞流主義是絕不妥協的。《論道成肉身》有很強宇宙論,重點在道與世界的關係。道本來就是上帝,而整個創造都是靠上帝的恩典才能存在,但人認識道,只是認識世界,不是三一神的本體;這是傳統神學的立場。上帝不能從受造界歸納出來,只能從聖經來了解。亞他那修對聖經及釋經學(Hermeneutics)掌握非常深厚。

《論聖靈的書信》(Letters Concerning the Holy Spirit),亞他那修處理人否認聖靈神聖地位的問題,因此他的三位一體神學得以進一步的推展,他把聖靈完全融入他的神學體系去。

亞他那修的神學可用「同質」(homoousion)來作總結──聖子與聖父是同為一質的。成為肉身的聖子,是我們明白啟示和救贖的基礎。雖然這個詞語聖經沒有用到,卻是一個上佳的「指標」,具有很大的詮釋及照明的力量,使我們明白三位一體之上帝的本性和工作。會議中君士坦丁大帝接受亞他那修的見解,作成了二十條教會法規。其中與三位一體的教義有關的,有以下三個重點:

1)耶穌是上帝的獨生子。

2)耶穌是真實的上帝,不是靠恩典而存在,在本質上就是上帝。

3)耶穌與天父是同質,耶穌並不是次等。

 

2022年11月8日 星期二

拉比

      亞基巴拉比(Akiba,Rabbi)  ,

亞基巴拉比(Akiba,Rabbi)


主後110135年間一位著名的猶太教法師。亞基巴出身貧寒,年40始於治學,獲拉比資格後,即於雅法附近的貝內貝拉克他所辦的學校內任教。及至猶太人反羅馬叛亂時期(主後132-135),亞基巴以教授猶太法典的罪名被捕,甘願殉教。

 

他一向支持叛亂領袖巴柯巴,並奉他為猶太人長久期望的彌賽亞。亞基巴的拉比活動可總括為三方面:

 

一﹒審訂舊約正典於雅比尼或作雅麥尼亞審訂猶太聖經之時(主後90),亞基巴也在場。當時的審議重點只集中在幾部存疑較多的經書上,特別是傳道書和雅歌兩書。與會的經學家多以為雅歌文詞過於露骨,惟亞基巴力排眾議,他說:「一切經書都是神聖的,雅歌則堪稱聖中之聖。」

 

二﹒纂輯口傳律法亞基巴繼先輩學者之志,蒐集、整理了眾說紛紜的口傳律法。所謂「口傳律法」,是歷代猶太拉比把律法應用於現實生活境況的教訓。這些教訓纂輯成6卷,每卷又分若干小冊。這些口傳律法到三世紀初始由猶大拿西拉比纂輯完成,這也成為米示拿的依據,且也是猶太宗教法典他勒目的基礎(其實他勒目尚未將全部的法典概括一盡)。

 

三﹒訂立釋經原則以實麥拉比主張視聖經語言為普通語言,其語法、語義與通用者並無二致。亞基巴拉比則恰持反見,認為聖經語言絕不可用分析普通語言之方法來加以分析。例如,依亞基巴之見,普通語言中有異詞同義的現象,而在聖經,則不同形式必有不同意義。其他解經學派譴責亞基巴歪曲語義,把自己的解釋加於聖經。

 

在亞基巴鼓勵之下,一位名亞居拉的學者曾把聖經譯成希臘文,以體現亞基巴的釋經原則。該譯文過於拘泥原文詞句,完全不理希臘文法,故不被接納為通用的希臘文。亞蘭文聖經譯本也深受此風影響。

 

 

2022年10月30日 星期日

開場白

 

現在,我要指出一些事項,使你可以從其它種類的情感中,區別出真實屬靈情感。但首先我要先說明下列指導原則︰

一、我並不是要幫助人,去在別人身上毫無錯誤地判斷其屬靈情感的真偽,我曾譴責過這樣的企圖是自大傲慢的。論到辨識別人的光景,基督只給我們足夠保守自己安全的規則,為避免我們誤入歧途。在聖經中,他也給我們許多規則,而這些規則使教會領袖能有效地輔導會友的屬靈光景;可是,上帝並沒有使我們能在所有自稱是基督徒的人中間,正確地區分出綿羊和山羊,他把這個權力保留給自己。

二、我也不是要幫助哪些屬靈光景剛硬冷淡的基督徒去獲知救恩的確據。我已講過,上帝的計劃並不使這樣的基督徒能有保証;除非他們先從屬靈冷淡的光景中出來,否則上帝不要他們有得救恩的確據。我們得到確據是因著行動多於自我檢討。使徒彼得叫我們要在所蒙的恩召和揀選上堅定不移,第一步不是自省,而是要我們在信心上加上德行,又要加上知識,又要加上節製,又要加上忍耐,又要加上虔敬,又要加上愛弟兄的心,又加上愛眾人的心(彼後一︰5~7)。屬靈光景冷淡的基督徒,當他還繼續在這種光景中時,不要期望獲得幫助,以便明白自己的救恩,乃該先實行彼得的教誨。

三、我們不要期望能找到一些規則,使這些受了假想啟示和虛偽情感所欺騙的假冒偽善的人得到改變,他們已在虛偽的保証裡被定型了。這樣假冒偽善的人是多麼自信他們的智慧,並被狡猾的自義偽裝得很謙卑,其實他們是瞎了眼,他們總以為不須悔改。然而這些規則,有助於判知他類的偽善者,並可幫助真偽情感混淆不清的真基督徒。

外表的敬虔

 

即使情感使人花很多時間在外表的基督教崇拜上,也不能証明它是屬靈或非屬靈的。

 

有些人認為如果信仰宗教讓我們花太多的時間在讀經、祈禱、唱詩或聽道上,那種宗教經歷不見得是健全的。但正好相反,聖經很清楚地教導我們,人如果真獲得了救恩,一定會發生這樣的結果。

舉例來說,女先知亞拿「並不離開聖殿,禁食祈禱,晝夜事奉上帝」(路二︰37);但以理一日要私下祈禱三次(但六︰10)。

得救的經歷也使信徒喜歡唱詩讚美上帝,「你們要讚美耶和華,因歌頌我們的上帝為善為美。讚美的話是合宜的」(詩一四七︰1)。

救恩也使信徒愛聽上帝話語的教導,「那報佳音、傳平安、報好信、傳救恩的,對錫安說︰你的上帝作王了﹗這人的腳登山何等佳美」(賽五十二︰7)。

並且救恩也是信徒喜歡與其它的信徒一起崇拜上帝,「萬軍之耶和華啊,你的居所何等可愛,我羨慕渴想耶和華的院宇。我的心腸,我的肉體向永生上帝呼喚……如此住在你殿中的,便為有福,他們仍要讚美你」(詩八四︰1~2,4)。

但另一方面,如果我們只是在宗教信仰的外在責任上表現熱心,那卻不一定是得救的証明。這種情形在許多沒有真正得救的人身上也有︰在以賽亞時代的猶太人,他們都很熱心於敬上帝,他們有許多的獻祭、聚會、節期和祈禱,但是他們的心,卻不與上帝同在,所以上帝告訴他們,他憎惡他們的崇拜(賽一︰12~15)。

在以西結時代,很多人喜歡聽以西結傳講上帝的話;然而,上帝卻責備他們說︰「他們來到你這裡如同民來聚會,坐在你面前仿佛是我的民;他們聽你的話卻不去行,因為他們的口多顯愛情,心卻追求財利。他們看你如善於奏樂聲音幽雅之人所唱的雅歌,他們聽你的話卻不去行」(結卅︰31~32)。

2022年10月29日 星期六

外來的情感

 

即使這個情感不是出於我們本身的努力,也不能證明它是屬靈或非屬靈。

很多人否定一切不是出自內心自然産生的情感。它們認爲,人可以確實感覺到聖靈在心中有力運作的這個觀念是很可笑的。他們說,聖靈總是在一種安靜、看不見的 方式之下運行;他們堅持聖靈一定要藉由聖經的真理,並藉著我們自身的努力,如:祈禱,才會運行的。所以他們的結論是:我們絕無法分辨是聖靈作工或是我們自 己心思的自然運作。 當然,如果我們忽略了研讀聖經或禱告之類的事情,就沒有權力期望聖靈在我們心中工作,這是真的。但是聖靈也常以各種不同的方法運行,有時,祂的工作確是安靜且看不見的。

即使如此,但如果臨到我們的得救經歷確是來自上帝,爲什麽不應該具有那種感覺?我們不能經由自己的努力而得救,我們內心的自然運作也不能産生救恩,所以研讀聖經以及禱告本身也不能使人獲得救恩。只有全能者的靈在我們心中工作才能産生救恩。那麽,我們爲什麽不能夠感覺到是聖靈在心中工作呢?如果我們有這樣的感覺,那只能是因爲事實就是如此。

所以,如果我們說那些自稱感覺到聖靈在他心中工作的人是被迷惑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如果把他說成是迷惑,那就等於在說:「你覺得你的經歷是來自上帝,那麽,這就證明裏的經歷不是來自上帝!」

聖經描寫罪人得救爲重生(約三:3),是從死裏複活(弗二:5),是新造的人(林後五:17)。這些描述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描述了那些人們所經歷到自己無法制造出來的事件。只有上帝才是使罪人重生、靈命復活及成爲新造之人的源頭。誠然,一個罪人經歷到上帝在他的生命裏如此工作,會使他認定是上帝救了他,不是嗎?無疑地,這就是爲什麽聖經說救恩像重生、復活和新造的原因。這些話就都證明一件事,就是我們得救經歷的根源,不在我們本身。

在救恩上,很明顯地那是上帝大能的工作而不是人的工作,這樣就可以使人不敢誇口我們自己作了什麽。比如在舊約時代,上帝拯救他的百姓時,他們的經歷可以很清楚地使他們知道,絕不是他們自己可以救自己的。當上帝救他們出埃及的時候,祂先使他們感到自己的無助,接著用奇蹟性的大能拯救了他們。所以對他們來說,上帝是他們的救主,可以說是再清楚不過了。

在新約的記述中,我們也看到大多數的歸正者也同樣經歷了上帝的大能。聖靈並不一定是在一種安靜、秘密或漸進的方式之下是人悔改,祂也常用一種超自然能力的榮耀顯現去改變他們,但現代人經常認爲這種的悔改經歷是虛妄的事。

但另一方面,我們也絕不能認爲我們的情感不是由於自己的努力而産生的,就是真正的屬靈。有些人想極力證明他們的情感是由聖靈而來的,他們就說:「這種經歷不是由我自己而來的,我根本沒有尋求這種感覺。現在我即使再努力也無法使它重現。」

這種說法實際上是不合理的,一種不是由自己而來的經驗,也可能來自邪靈。有許多邪靈會僞裝成光明的天使(林後十一:14),他們有技巧和能力來模仿上帝的靈。撒旦是可以在我們裏面工作的,但我們也可以分辨得出撒旦的工作與我們內心自然的感覺。比如,撒旦可以使一些人心中充滿了可怕的褻瀆和邪惡的念頭,但他 們可以確定這些絕不是來自他們自己的內心。我想同樣地,撒旦也可以很容易地用假的安慰和喜樂來充滿我們,當然我們也會很清楚地知道這種安慰和喜樂不是出於我們自己,但也不能證明那是來自上帝。所以有一些宗教狂熱分子的神志恍惚及狂喜的心態,絕不是由上帝而來,只是出自撒旦。

我們也可能有從上帝的靈而來的經歷,但那些不能拯救我們或者證明我們已經得救。在希伯來書六章4~5節說,那些「已經蒙了光照嘗過天恩的滋味,又於聖靈有分,並嘗過上帝善道的滋味,覺悟來世權能的人」,到後來,他們反而變成沒有得救的人(6~8節)。

宗教情感的發生,也可能根本沒有受到什麽聖靈或邪靈的影響。有些人是那麽的敏感,而且有很豐富的想象力,他們很可能不是由於自己的努力,而自然地産生一種奇異的感覺和情感。我們雖然不能經由本身的努力而在睡覺時作夢,但是一些極富想象力的人們,很可能在他們清醒的時刻,就會産生像做夢一樣的宗教情感和感覺。

 

2022年10月28日 星期五

加爾文之預定論

 

  加爾文是出於牧養上的關懷,才提出預定論的。

      他在施塔斯堡牧養一個來自法國的難民信徒群體時,面對他們作出的信仰申訴:為何信主的人要 受到離鄉背井、家破人亡、生命遇險等苦楚?上帝的旨意何在?憑甚麼保證他們不會在世遭受患難之餘,來世卻發現參與宗教改革是一場空,他們押錯籌碼,結果落在滅亡者的行列裏?對此加爾文向他們作出保證:得救不在乎人的行為,而在於上帝的揀選和他至終的保守,他們既然(被)選擇走上正確的道路,上帝便一定會保守他們至終與他在一起,享受永恆的救恩。他將這樣的想法加入第一次修訂版的《基督教要義》裏。如此,預定論是論了向基督徒提出得救的保證,而非為嘲弄某些 在上帝的預定中往走滅亡的人。這是一個饒有人情味的教義,而非無情的理論論斷。

  不過,即或如此,我們亦不能因著加爾文的牧養動機的緣故,而抹煞他的理論本身是蘊含了雙重預定論的觀念在內的。日後的加爾文主義也許過分突顯了某個原 本不那麼重要的觀念,但卻肯定沒有弄扭了他的想法。我認為加爾文主義基本上能正確解釋加爾文的預定論。

  加爾文主義有所謂五大要點:

      第一,人全然敗壞,不能自救,甚至不能作出為善的選擇,不能主動接受救恩。人只有犯罪的自由,卻沒有不犯罪的自由。所以,若有人批評加爾文的預定論千犯人的自由意志,加爾文或許會反詰:人真的有自由意志嗎?

  第二,上帝無條件的揀選。由於每個人都是罪人,所以人的得救與否便與其在世的行為無關,純粹是上帝自由的揀選。當中沒有任何人間的客觀標準,原因端在上帝那裏。

  第三,有限度的救贖。倘若上帝有能力救贖所有的人,耶穌基督在十字架的救贖能力足以遮蓋所有人的罪,但事實上卻又不是每個人都至終得救:那唯一的解釋 是,上帝不願意每個人都得救。非不能也,實不為也。日後有改革宗的神學家修正加爾文的這個說法,如巴特(Karl Barth, 1866-1968)便認為上帝確實願意萬人得救,但每個人得救的形式都不相同,有些形式是我們知道的(成為基督徒),有些則不為我們所知;他相信最後人 人都可以得救。這是所謂普救論(Universal Salvation)的主張。

  第四,不可拒絕的恩惠。人在救恩的事情上完全無能為力,上帝如揀選他,他便可以得救:上帝要他相信,他亦不能拒絕。人的信心不是自由的抉擇,不是一個決定人是否得救的條件(是得救決定信心,而非信心決定得救),更不構成一個「行為」或「功德」。

  第五,一次得救、永遠得救。救恩既然完全是上帝的主動的結果,而上帝的主權是不會落空的,那上帝所預定得救的,便永不會滅亡了。今天教會有一個奇怪的現象,不少人在拒絕預定論之餘,卻宣傳一次得救、永遠得救的道理。就是說,人有絕對的自由選擇是否接受救恩,但上帝卻要為人所作的這次偶然的選擇負上畢生的責任。如此怪理論的出現,反映了廉價神學如何任意剪裁,各取所需。我們不可抽空地談一次得救、永遠得救,這絕不是將上帝的救恩廉價化的教義,這是與上帝的絕對主權有密切關係的。

   無論如何,加爾文之所以強調預定論,原意不是要咒詛那些在揀選以外的人,反倒是安慰那些在主裏的人。好些人擔心他們的救恩會失落,但加爾文卻強調上帝扶持的大能和恩典;倘若出於上帝的揀選,救恩是不會失落的。

章伯斯簡介

      奧斯瓦德·章伯斯 1874 年出生於蘇格蘭,在倫敦的皇家藝術學院和愛丁堡大學接受教育。在他 22 歲那年,他感到上帝在呼召他成為一位傳道人,雖然他很有文藝天賦。在都倫的一所很小的神學院學習和教書之後,他搬到了一個宣教機構,這個機構的宣教範圍覆蓋英國、美國和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