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岑多夫所得屬靈啟示中,最偉大的一點,就是他對基督合一亮光的看見,摩爾維亞復興最突出的點,也就是上帝兒女的合一。他一直堅持,基督乃是上帝兒女的中心,並
且是上帝兒女交通惟一的根基。因著這個啟示帶進豐盛生命和能力,打破了多少弟兄姊妹之間的間隔和分歧。他自己也非常寶愛摩爾維亞的弟兄姊妹們。他說:"我可以確定的說,弟兄們的聚會,實在是一個屬天的教會。"在他們中間沒有個人的成見,只有主;沒有任何事物爭執,只有主;沒有對弟兄姊妹批評的靈,只有主。有一次在新生鐸夫的禱告中,主把祂真實的教會啟示給他。那是在諸天境界中的教會;是在上帝那裏榮耀的教會;也是控制教會真實意義的異象。他看見了這個教會和上帝的羔羊是完全合而為一的。在這教會裏面每一個人都被羔羊的血所洗淨。一天雖然他們活在不同的背景下,但他們在上帝真實教會裏,是完全合而為一的。他們是被上帝煉淨而完全歸向基督的人。不但他們的靈魂屬於基督,就是他們的肉身和骨節、骨髓都是屬於基督的。所以他寫了一首美麗的詩歌,來歌頌這個真實的教會。因著那
一次的啟示,新生鐸夫深深感覺,要為世界上許多沒有看見教會真實意義的上帝兒女禱告。他說:"我們眾人不分種族,不論在世界何處,都要在救主的同在和祂的榮耀中消失,並且在祂這偉大的慈愛和啟示中合一。為了這個啟示,我們所能做的只有禱告。"
下面有一首詩是說到合一的,字裏行間都流露出他對基督的認識深刻、清澈,好像一個除去了帕子的人,述說他在錫安山上所看見那"天上的樣式":
聖徒眾心,愛裏相系(Christian Hearts,in Love United)
(一)聖徒眾心,愛裏相繫,同在主裏享安息;
救主大愛激發愛心,如此相愛永相親。
同作肢體,倚靠元首,?光反映主日頭;
同為兄弟,行主旨意,主裏相繫原為一。
(二)主的群羊,同來祂前,更新誓約與奉獻;
忠心服事,全心愛戴,因你君王已奏凱。
倘若有日彼此聯結,不再堅韌變鬆懈;
同心謙卑伏祂腳前,求祂施恩重相聯。
(三)求助我們"彼此相愛",遵此命令不稍怠;
惟願彰顯主愛浩大,主裏相愛無虛假。
今讓這愛照耀無間,好讓世人得明見;
我們相愛,主裏合一,好比根同枝雖異。
(四)但願我們完全合一,如你與父原為一;
但願我們愛裏相交,永不離去這福道。
但願我們光照明耀,使主榮光得反照;
但願世人確知無疑:我們乃真屬於你。
在 一七三六年三月二十日,政府宣佈將新生鐸夫逐出德雷斯頓,他的心裏真是充滿了喜樂。他說:"時候到了,我們要聚集一切在地上作客旅的人,把福音帶到世界各地去。什麼地方主能夠自由工作,什麼地方就是我們的家。"
往後的十年裏,他繼續在各處摩爾維亞弟兄們所建立的福音移民區,竭力工作。無論到什麼地方,他的同伴都堅定和他站在一起,同心要在上帝兒女的中間,恢復基督徒合一的見證。
一七三七年他訪問倫敦,與約翰衛斯理交通,給他們很大的影響。一七三八年,他在柏林遭遇到所有牧師的反對,沒有一處教會向他打開。主很奇妙的在那裏安排一位威廉(King Frederick William)弟兄,把他的家打開,讓各種階層的人,和各種屬靈程度的人,到他家聚會。新生鐸夫當時沒有太多的準備,但他寫著說:"每一次當我在講臺上 開始講道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到如同火炭一般的反應,來自聖徒中間。聚會當中,即使是很剛強的軍人,也會和群眾一同流淚。願上帝保守所賜給他們的感覺,直到永遠。"
一七三九年至一七四一年,他到西印度群島傳福音。一七四一年底至一七四三年則親赴美洲建立移民團,作為向印地安人傳福音的據點。其實,摩爾維亞的弟兄們早在一七三五年就被打發到美洲來。但這群弟兄們最值得紀念的事,倒不是向印地安人傳福音,而是給予同船另一位傳教士屬靈的衝擊,他就是衛斯理。波濤洶湧中,這群弟兄們卻喜樂地唱詩讚美上帝。這使衛斯理認識了兩件事:基督徒當有裏頭的確據;也使他體會到詩歌對聖徒走天路的重要。他得到了一本詩集,就大量翻譯這些德文詩。在一七三八年編成他的第一本詩集,其中很多是親岑多夫寫的。下面這首詩的英譯,便出自衛斯理的手筆,原有二十四節,我們僅選其中四節,這首詩幾乎在每本詩集都可以找到。
據說這首詩創作的背景是這樣的:當親岑多夫在西印度群島傳完福音,坐船離開時,那些海島漸漸離開他的視野,他不禁想到主的救贖何等偉大,能供應世上所有罪人的需要。主寶血並十架的救贖,為我們
贏得公義的白衣,是這首詩的主題。全詩氣勢磅礡;縱橫萬古,廣納世人,襯托出那件"白衣"的寶貴!
我主耶穌是我的義(Jesus,Thy Blood and Righteousness)
(一)我主耶穌是我的義,我的美麗,我的錦衣;
在寶座前服此盛裝,我能?頭歡樂歌唱。
(二)藉你寶血,我已脫去我罪與過,我恥與懼;
審判大日我敢站立,誰能控告主所稱義?
(三)這件白衣永遠不變,在那新造無窮時間;
歲月不能改其美豔,基督白衣永遠新鮮。
(四)直到寶座見你榮耀,我們仍要以你自驕;
我的美麗,我的錦衣,我主耶穌是我的義。
一七四三年十二月他到達俄國西境瑞加(Riga),在那裏解決弟兄們的困境,竟然被捕下監。那一年耶誕節他寫信給妻子說:"我們這一群為主被囚的人,在這可怖的監獄中,卻肯定主已經為我們預備前面更美的盼望。"
他又寫信給女皇,女皇的答覆是--馬上離開俄國。翌年一月八日,軍隊押送他們出俄國邊界,他離開之後,在瑞加,底斯波拉(Diespora)和利否米亞(Livomia),主的見證更是如火燒旺起來。一群在利否米亞的貴族、牧師、和農夫都在聖靈裏彼此交通,這叫新生鐸夫大得安慰,因為他的勞苦沒有徒然,而聖靈也作了見證。一七四七年他得允許返薩克森尼,他就回去繼續帶領教會往前。
一七六○年初期,他患了重病。臨終前,將近有一百位弟兄姊妹聚集在他房間裏。他轉向大衛·尼施曼(David Nitschmann)說:"弟兄,當我們的見證剛開始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主竟然會讓它發展到像如今這樣的興旺,在世界各地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影響力。上帝的兒女,不分宗派、種族,在基督的大愛裏面合一。當初我只懇求主:使我在祂裏面結一點點果子,我從來就沒有想到,在摩爾維亞弟兄姊妹建立的教會中,已經
有這麼多的客旅,現在都圍繞著羔羊。為了這個,我們只有低頭敬拜。"
五月九日清早,他向女婿說:"我親愛的孩子,現在我準備去見我的救主了。一旦祂量給我 地上工作的年日結束,我何等樂意到祂那裏去!"
接著他女婿就為他求祝福說:"願主的平安覆庇你。"
剛說完話,他便安然睡在主的懷裏了。五月十四日,弟兄們
就把當代最偉大的見證人埋葬了,等候榮耀復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