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命運和歸宿】
王明道自小對死亡懼怕,六到九歲時已經開始為死亡問題擔憂:「我怕死,但我知道遲早不免於死。我求長生,但我知道不會得到長生。我悲觀,我失望,沒有人給我帶來安慰與喜樂!每逢讀書或玩耍的時候也是興高采烈,但一想到人生的歸宿,就感覺痛苦萬分!」
他時常想到「閻王審判」、「輪迴化身」、「人死如燈滅」的生命問題,他比較相信死亡是人生的終劇,卻又不甘心一生勞苦的代價只換來死的結局,心中吶喊著「我要尋求一條生路。我必須趁著我還活著的時候,解決這生命的問題。」
王明道接受了上帝後,問題仍未解決。「朋友教導我敬畏上帝,也引領我信耶穌,但他沒有幫助我清楚明白上帝的救恩和永生的應許。因此我們是度著沒有來生希望的生活。」
但是在小屋的靜思中,他的問題得到了解決。
「我從前最怕的就是死,現在基督已為我戰勝了死亡,把永生賜給了我,我是多麼的幸福啊!」
王明道發現了永生的真理,使他不再對死亡有恐懼感,然而更重要的乃是他對生命有了一個新的目的,他不必再追求屬世的名利,而專心追求上帝的榮光,他不再留戀這個令他失望的世界。
對進修神學的看法,王明道在發現永生的真理後有一點改變「我既知道了這些應許,便立時把從前所戀慕追求的一些世上的虛榮名譽看作糞土。我也明白了要去作上帝的工作並不需要入神學院,最要緊的乃是用工夫去讀聖經,並且要受上帝的訓練和造就。因此我便把以前打算入大學,入神學院,以及到英國去留學的計劃完全放棄。 我只求上帝給我一個較長的時間,把聖經多讀幾遍。」
【對道德問題的執著】
王明道起初在校內與一般學生一樣「隨波逐流」,到1914年春天,受他一位學長的影響開始正視個人道德問題,同時他受到另一位青年會幹事謝洪賓及他著作的影響,思想起了很大的改變,他說「我開始明白人生的意義、人生的責任。我開始恨惡一切的不義。我開始羨慕聖潔良善的人生。」
這是王明道屬靈生命的開端,同年復活節,他在倫敦會的一所禮拜堂接受洗禮。
【對重生的強調】
他雖年少無知,卻對追尋生的問題,十分積極;後來篤信基督教,生死問題得到了解決,他的神學思想非常強調重生之道,究其原因,少年時對生死的態度關係很大。
王明道在自述重生的經驗上,有些值得我們注意之處,自覺重生前後判若兩人,對罪惡有很強的敏銳感,常因犯了過錯而悔恨自責,流淚痛哭,甚至擊打身體,王氏發覺自己「終日掙扎在善惡兩種勢力之下」。只有倚靠上帝的恩典,才能防備罪的試探,並活出屬靈的生命來。這種真摯的宗教經歷,構成了他的救恩神學重要的一環。
【受外界的影響】
王氏早年與基督教的接觸,對他日後神學思想路線有很深的影響,他在學校時接觸過保守的倫敦會;此外,他受到 謝洪賚 先生所編「修學一助」等書籍的影響很大。
謝先生一直投身於基督教的著作界,他是民國初年基督教文壇上負有盛名的作家,他的代表著作有「基督教與科學」、「修學一助」、「讀書指要」、「致今日少年書」等;按當代的神學環境來看,謝氏是屬於保守派中較為開明的學者,對當時的神學爭論,常持守中肯的立場;在基督教與科學的書中答覆科學反對宗教價值的批評時說:「科學本無解釋宇宙的能力;也不能為道德的基礎。彼強以此為反對宗教的器具者,是大誤也。反之,宗教家不明基督教之精義,乃在於文字以外。而聖經一書,亦未嘗有說明物理之意,其欲以一切學理盡納諸教旨之中。則不免有嚮壁虛造,牽強附會之病。」
謝氏認為基督教與科學各有其界限與功用,不但沒有真正的衝突,而且應當互相結合,成為宇宙間統一的真理。「科學可去宗教之迷罔,宗教可促人智之前進。二者同究上帝之手段,同求人生之幸福,目的無異。」
謝氏不同意西方新神學派思想,對於他們否定聖經的神蹟奇事、耶穌基督的神性、創造論、歷史上的復活等道理,及改革社會,復興文化的主張,謝氏提出辯論說,他相信基督教的歷史根據,接受傳統保守派的神學立場,他給神蹟的定義是「曰神蹟者。上帝運用其超然之意志力,改變物理之進行,以成不經見之事,所以達道德之目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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