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30日 星期二

亞撒利雅 AZARIAH

  尼布甲尼撒問他們說,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你們不事奉我的神,也不敬拜我所立的金像,是故意的嗎;你們再聽見角,……樂器的聲音,……若不敬拜, 必立時扔在烈火的窯中,有何神能救你們脫離我手呢沙得拉,米煞,亞伯尼歌,對王說,尼布甲尼撒啊,這件事我們不必回答你;即便如此,我們所事奉的上帝,能將我們從烈火的窯中救出來;王啊,也必救我們脫離你的手;即或不然,王啊,你當知道我們決不事奉你的神,也不敬拜你所立的金像。(但三14—18)
  次經記載許多節的詩歌,據說是當這三位希伯來人被扔入火熱的火窯時,他們在烈火中遊行時所唱的。當然他們不會用巴比倫的名字,所以他們當中第三位,其本名就是亞撒利雅。

根據次經記載的詩詞,這三位發光的信徒先稱頌上帝創造的大作為,然後才說到自己,彼此勸勉輪流讚美主。其中最美麗的幾行詩句是說:「炙熱火焰啊!當讚美耶和華!稱頌祂為大,直到永遠。」

一個在火窯中能唱這歌的人,才是不可征服的人。

懷特腓小傳(11)

上帝的愛澆灌在我們心裡(羅五﹕5
  
    懷特腓的得能力的秘訣﹐乃是在他熱愛人的靈魂。當他向將亡的罪人說話的時候﹐他自然多多流淚。他的哭泣感人極深﹐少有人能夠反抗他。

    他說﹕你們責備我更多哭泣﹐但是我怎能禁止不哭呢﹖你們不死的靈魂已經在毀滅的邊緣上﹐而你們不為自己舉哀哭號。你們深曉自己可能在聽最末後的一篇道﹐以後再無機會接受基督。"
  
    衛斯理約翰見證說﹕所賜的聖靈將上帝的愛澆灌在他裡面﹐使他對人滿了柔和無私的愛﹐從此湧出滔滔不絕的口才﹐掃蕩面前的眾人﹐發生奇妙的感力﹐使硬心的罪人難得抵擋。這個愛時常使他頭如水池﹐眼如淚泉。"

懷特腓小傳(10)

他為作基督的工夫……不顧性命(腓二﹕30
  
一七六九年懷特腓第十三次渡洋赴美﹐到處領會﹐滿得上帝的祝福。翌年東行佈道﹐路過愛賽德(Exeter)﹐經當地的人堅請﹐露天聚會。有人看見他的疲倦情 形﹐勸他更好休息﹐不要講道。他回答說﹕實在的﹐轉過身來﹐雙手合抱﹐舉目望天說﹕主耶穌﹗我因祢的工作而疲倦﹐然而並不疲於作祢的工。假若我的路 尚未走完﹐讓我再一次在野外為祢說話﹐見證檷的真理﹐而後回家歸天。"

  他大約講了二小時﹐感覺非常疲倦。這是他最後一次的講道。一個在近代首先採用野外的人﹐今日以露天佈道來結束他的工作﹐實屬恰當。目睹當日情形的人見證說﹕他起座站立。他的容貌已是一篇極有能力的道。他的面容憔悴﹐面色潦白﹐顯示天上的火光在衰殘的身體裡尋求出口。這些都感人極深。靈裡雖然願意﹐肉體卻已不支。他站了數分鐘不能講話。然後說﹕「我正等候上帝的恩助﹐因為我深知祂要再一次扶持我﹐使我能奉祂的名說話。」

    他傳了一篇極好的信息﹐按照記憶所得﹐下半段大概是這樣﹕我要去﹐我要去享受一個預備好了的安息﹔我的太陽已經上升﹐從天普照多人﹐現在快要下沉﹐不﹐這件事不可能﹐ 是快要升到不朽榮耀的頂點。我不比許多人在地上活得久﹐但是他們不能在天上活得比我長﹔當這殘軀腐化以後﹐許多人還要活著。那時哦﹗神聖的思想 要 在另一個世界裡﹐那裡不曉得什麼叫作「時間」﹐老邁﹑疾病和懮愁。我的肉身雖然衰殘﹐我的靈卻得以擴大。我何等願意永遠活著傳揚基督﹗但是我去﹐是與祂同 在。我的一生何等短暫﹐與擺在我眼前浩大而未完的工作比較起來﹐真是短促﹐然而我一旦離世﹐平安的上帝必要眷顧你們﹐因為今日關心屬天之事的人﹐是何等的 稀罕。"
  
    當晚氣喘病復發﹐呼吸艱難。次晨六時﹐離地歸天。時在主後一七七年九月三十日﹐享壽五十六歲。

懷特腓小傳(9)

寬大……的門為我開了……反對的人也多(林前十六﹕9
  
朋友們在慕爾飛(Moorfield)建了一個會幕﹐他就在那裡講道。一七四二年聖靈降臨節的週年紀念日﹐他採取了一個果敢的行動。該地有一個大廣場﹐每逢佳節﹐全場充滿貨攤﹐有走江湖的﹑玩把戲的﹑弄傀儡戲的﹐真是各式俱全。在那次週一早晨六時﹐懷特腓和幾位弟兄一同出發﹐在廣場上揀選了一個適合的地方 ﹐作為他的野外講臺。清早已有一萬多人聚集在那裡。他講起當時的情形說﹕我 登上我的野外講臺﹐心裡感覺歡喜﹐因為看來這次我已佔了上風﹐先魔鬼而工作。人們立刻過來圍住我﹐我就用「摩西在曠野怎樣舉蛇﹐人子也必照樣被舉起來」的 話向他們開講。全體肅靜﹐他們凝視﹑他們聆聽﹑他們哭泣。我得了鼓勵﹐下午再出發。然而光景已經大變﹐現在全是騷動﹑叫囂﹑混亂。鼓手﹑號手﹑小丑﹑玩弄 傀儡戲的﹑展覽野獸的﹐和其他的戲子﹐吸住了成群的百姓﹐估計約有二萬餘人。田間的莊稼已經熟了﹐可以收割了﹐可惜是收割歸給別西卜﹐而非歸給救贖主。

懷特腓的講臺設在對面﹐他說﹕看起來﹐我的情形好像保羅一樣﹐被召來與 以弗所的野獸戰鬥﹐因此我就向他們講「大哉﹗以弗所的亞底米阿。」

耍把戲的人看見群眾離開他們﹐轉向傳道人﹐就大大生氣﹐發聲喧嚷噪鬧﹐開始向他扔壞蛋 ﹑石子和死貓。他好像身處獅子群中﹐但是大部分聽眾仍能繼續聽下去。迨結束時﹐他宣佈晚上六時要在同一地點再講一次。
  
當他按時到達廣場之時﹐他得著鼓勵﹐看見已經有數千人等候在那裡﹐可是他也遭遇了更有組織的反抗。正對講臺﹐有一個撒但的能手﹐在大戲臺上向群眾獻媚。 但 是當他們看見我穿了黑袍站在臺上﹐就離開戲子﹐跑了過來。這個使撒但無法忍受﹐於是那個小丑提著一條長鞭﹐走近來﹐後面跟著一堆怒氣填胸的失意戲子。這個 翻觔斗的小丑騎在同伴的肩上﹐開始用鞭打我﹐而且裝作用力過猛跌倒下來。此後﹐他們又挑唆一個募兵的軍曹擊鼓經過群眾。我看見他們前來﹐就吩咐為軍曹讓 出一條路來。陣勢擺開﹐軍曹等默默的走過﹐隊伍又重合。

他們所有的攪擾既告失敗﹐就聚集成群﹐揭竿為纛﹐向著聽眾挺進。然而相隔只有數尺之時﹐忽然他們 內部發生爭執﹐丟下大纛﹐轉身逃遁。此後﹐懷特腓就能夠安靜講道。

我們回到會幕﹐我的口袋裡滿了那些受感動而為自己靈魂焦急之人的便條﹐我在數千人的歡 呼讚美聲中逐條念出。"
  
次日﹐他受邀赴瑪利萊婆(Marylebone Fields)郊野﹐那是鬥拳和競技的人薈集之地。他看見有大眾聚集﹐就開始講我不以福音為恥﹐這福音本是上帝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人。(羅一 16

他所站的講臺十分不穩﹐每次走動﹐會有顛覆的危險。他的仇敵也看見這個弱點﹐就擠著靠近講臺的人﹐可是他並未受害。當他離開講臺﹐步向馬車之時﹐ 覺得有人碰他的帽發﹐轉過身來﹐面迎一個持劍的人﹐劍尖剛好碰在他的太陽穴上。幸有別人看見﹐用杖擊落那支劍。群眾睹狀大怒﹐群起攻擊那個持劍的人﹐若非懷特腓的朋友請求﹐該人恐要飽受毒打。
  
    他毫不沮喪﹐翌日重遊舊地。又來喧嚷﹑和恐嚇﹐但全屬無效。有一個人比別人尤其兇殘﹐爬上靠近講臺的樹﹐暴露自己。起初我也不覺一驚﹐我想撒但現在未免 太過了。迨我驚魂稍定﹐我就勸告群眾說﹐他們既然目睹這種情形﹐就能自斷我對於人的判語是否錯誤。照著敬虔的霍爾主教(Bishop Hall)的話﹐(聽憑人自己的時候﹐人是半鬼半獸啊﹗)於是全場重新肅靜。我熱誠的勸他們﹐然後與我的同人返回會幕。我們以朗讀寫給我的便條﹐結束這個佳節的工作﹐數千人聚會讚美﹑稱頌上帝。"

  他特別提起當時所發生的一件有趣的事。有些孩子喜歡圍著我坐在臺級上﹐幫助傳遞聽眾的便條。他們在騷擾中從未表示退縮。每次我被擊打﹐他們舉起流著淚的小眼望著我﹐好像表示盼望能代我受打。這次佈道得著三百五十多人。

懷特腓小傳(8)

他必興旺﹐我必衰微(約三﹕30
  
一七四年懷特腓與他的朋友衛斯理﹐發生了真理見解上的磨擦。衛斯理於懷特腓赴美後不久﹐就與摩爾維亞(Moravians)弟兄們斷絕往來﹐開始傳揚強烈的阿敏念主義之道理(Arminian Doctrines)相信自由意志之說﹐同時他又特別著重達到無罪的完全(Sinless Perfection)。這些看法和他們當初所領受的﹐完全相反。

懷特腓深信揀選的道理(Doctrine of Election)﹐他這樣說﹕只 有鑑察人心的主﹐曉得從我脫離世界以後﹐我可怖的靈所經歷的苦痛。罪惡的回憶使我覺得沮喪﹐日夜我以眼淚作糧食。但是我仰望所紮的主。我蒙恩得見祂的恩典 何等自由並豐富﹐祂的慈愛何等無限又永久﹐於是我的心得了安慰。哦﹗對於那些確實得著應許之靈的印記的人﹐揀選之恩和永蒙保守的道何其高超優厚﹗我深以為 除非人能相信而且摸著這些重要的真理﹐他就不能脫離自己。只有深信這些真理﹐而且確知如何應用在自己身上﹐他才能實在行在信心中﹐不為自己活著﹐而活在上 帝的兒子裡面。是愛催迫他去順服﹐並非恐懼之心。我們何必尋求自己的義喊著自由意志﹔我們已有一個好得無比的義可以享用﹐還有一位上帝要把永遠的榮耀加給 我們﹐照著祂所喜悅的在我們裡面立志行事。"

   他畏懼為著真理上見解的不同﹐而使弟兄分手。他寫著﹕這 些在弟兄中的分裂﹐有時使我擔懮﹐但不足使我驚奇。教師們不能想同樣的事﹐說同樣的話﹐結果當然是分裂。但願上帝賜恩給我們﹐使我們能彼此保持著誠懇而且 拆不散的愛﹐縱然我們各有自己的意見。哦﹗我何等渴慕天家﹗那裡永無分裂﹐也沒有爭執﹐大家竭力歌頌那位坐在寶座上的羔羊。我準備流著愛的眼淚﹐我樂意洗 任何弟兄的腳。真的﹐我願意作眾人的僕人。主所加給我的尊貴﹐越發使我感覺自己不配。有時我生了愛病﹐我時常厭惡我自己。"
  
    翌年返英﹐本擬嚴守中立﹐然環境迫他不得不公開布他所信的﹐並反對衛斯理所傳的。幸而這種情景不久﹐兩人重修和睦。他寫信給衛斯理說﹕我雖然執住特別的揀選﹐但是我將耶穌白白送給每個人。聽憑你把聖潔推到任何極端﹐我只是不能同意在人裡面的罪是可以在今生消滅的。但願所有的爭辯統統停止。讓我們不講別的﹐只傳耶穌基督並祂釘十字架。這是我的決心。願主與你的靈同在。"
  
    有人勸他自己設會﹐然而他堅決反對這件事。在致友人的信內﹐可以看見他心志的一般﹕你的觀察是正確的﹐我不願意成立宗派﹐也不願意自作領袖。不﹐但願人名﹑宗派﹑及公會都失敗﹔惟有耶穌基督是一切﹐而又充滿一切﹗我受過夠多的擁戴﹐使我感覺厭煩。若非我那位可稱頌之主的利益需要我在人群中出現﹐世界今後難得聽見我的事。"
  
     舊 人何等不甘釘死十字架上﹐就是已經局部更新的心思也難得降卑﹐脫離私己和偏見。人放棄高位﹐十分勉強﹐誰願在世界和教會眼前降低﹐比最小的還小。可是這是 耶穌的見證人所必須學習的功課。哦﹗我只學了一個起頭。我感覺自由﹐沒有自己的計劃﹐無求無怨﹔但我相信自己有一雙單純的眼睛﹐只求救恩的廣傳﹐毫無為自 己設會立派的意思。這是我的心深深畏懼的。惟有如此﹐我得了平安﹐這個平安是世人所不知道的﹐是爭權奪利的人所不曉得的。被人排擠﹑受人藐視﹑責備和詆毀 ﹐這些對我有益﹐我最親密的朋友批評我﹐與我分裂﹐反而使我找到那位友中友的忠誠。因此我受了教訓﹐隱藏自己在榮耀以馬內利的永遠公義裡﹐十分知足﹐因為 知道人心和意念的主現在看見我的心思﹐將來還要在眾人面前表白我心中的正直。"

懷特腓小傳(7)

不獨在乎言語﹐也在乎權能和聖靈(帖前一﹕5
  
一七三九年十月他重登美岸給我千萬個世界﹐我也不肯放棄這次航行﹐我心感覺甘甜有益。我能隨遇而安﹐上帝要我何往﹐我就前往﹔我希望一生甘作客旅﹐直到安抵我天父的家。

他對於工作似乎改變了方針。本來像他這樣的人﹐決不能困居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他那熱如烈火的心﹐為著人的靈魂燃燒著﹐切望能漫遊美洲森林﹐得著靈魂來歸主。

當時英國教會屬靈情形的低落﹐給他莫大的痛苦。唉﹗可憐﹐可憐英國的教會罷﹔她多少的兒女都偏離了信條﹐他們宣傳自己﹐並非傳揚耶穌基督是主。哦﹗讓我們懇求主﹐鼓勵更多忠心的僕人﹐出去到路上和籬笆那裡﹐勉強可憐的罪人進來。

在他的通信裡﹐他這樣表示﹕現在全世界是我的工場 ﹐我的主人召我何往﹐我已準備好立即前往傳揚痘那永遠的福音。"

  起初人還是照樣歡迎他﹐他在英國遭遇反對的消息尚未傳來美洲。迨至紐約﹐就遇到在美洲的首次反對。當時教會直屬倫敦主教﹐因此不准他使 用任何講臺。於是他下到野外﹐向聚集的二千聽眾露天布道。他的朋友商借市政廳未能成功﹐他只得從房屋的窗口向站在街上的群眾講道。他的日記反映當時的情景 每 次有新的舉動﹐都帶來新的試探。上帝在高昇我以前﹐時常先降卑我。我一時在山頂上﹐一時在雲霧裡﹔但是讚美上帝﹐隨時與痘和好。作一個真的基督徒是一件有 福而慎重的事。第一步要有一個破碎的心﹐心被罪的感覺所融化﹐因而飛奔投靠耶穌基督﹐以致稱義。人們大多聽說﹐「作而活」﹐這不啻要求他們造磚﹐而不給他 們稻草。祂越過越提醒了我﹐我們傳揚基督的福音﹐不能超過我們自己裡面所經歷的福音大能。"

  他無論到那裡﹐福音的能力隨著彰顯。下面就是上帝的靈大大傾倒的一個例子﹕一七四年十一月二日﹐主日﹐講道前半小時感覺沮喪。未離開 寓所以前﹐我只能俯伏在主面前說﹐我是個可憐的罪人﹐希奇基督竟恩待了這樣一個卑賤的人。我在路上的時候﹐更加覺得軟弱。當我踏上講臺的時候﹐我寧選緘默 而 不願說話。但是我開始講道不久﹐全會眾都驚惶起來。喊叫哭號的聲音從四角傳來。在我的靈裡大受感動﹐甚至我不能再說什麼。我被上帝慈愛的感覺壓倒了。從講 臺下來﹐有一位婦人對我說﹕「請來看上帝在今晚為我所作的。」我看見她的女兒在極大的悲痛中﹐喊著「哦﹗我的耶穌﹐我的耶穌。」有一個小孩伏在樓梯上﹐幾 乎 不能站直。人問他為什麼哭﹖他說﹕「誰能不哭呢﹖這些話如刀扎入我的心。」我回到家裡躺在床上﹐在驚人的寂靜裡敬佩上帝那廣大無邊﹐自由自在﹐榮耀而又降卑 的愛。神聖的安慰如浪湧來﹐其勢洶猛神速﹐使我脆弱的帳棚幾乎容納不了。"

   他的日記上常有一句習用的話﹕講道有能力

     能力的意思﹐我認為多少是靈裡的擴大﹐有一種愉快的心境從上面賜給我﹐使我說話有自由﹐而且清楚有力﹐人聽了以後能受感動。"

懷特腓小傳(6)

在曠野有人聲喊著說(太三﹕3
  
懷 特腓在美僅四月﹐就啟程返英﹐一面為辦理一些必要的手續﹐另一面有負擔要在喬治亞開辦孤兒院﹐盼望能回家得著幫助。抵英後﹐發現情形大變。好些傳道人敵視 他﹐只有極少數講臺還向他開啟。最使他們不悅的﹐乃是他違反教規﹐循朋友們的要求﹐在他們家裡講解聖經。這件事史無先例﹐決不可容任。因此他在倫敦將近一 個月﹐未能登臺講道。同樣的光景發生在不列斯鐸﹐他在那裡已經二周﹐尚無機會。只有鈕蓋(Newgate)監獄的禁卒准他向囚犯傳道﹐可是市長又出來干涉﹐以致牢門也關閉。

他的朋友們勸他不必返美﹐對他說﹕何須出國﹖此地豈無印第安人﹖假使你有意要領印第安人悔改﹐慶斯塢(Kingswood)靠近不列斯鐸﹐有夠多的坑夫可以拯救呀﹗

他承認說﹕看見講臺向我關閉﹐而可憐的坑夫因缺少知識就要沉淪﹐我就往他們那裡去﹐在小丘上向二百位以上的坑夫講道。讚美上帝﹗冰融瓦解﹐我現在下野外工作了。

我想這樣作﹐或者就是傚法創造主的作法。痘以大山為痘的講臺﹐以諸天為痘的探音板。猶太人拒絕福音﹐痘就差遣痘的僕人出去到路上 和籬笆那裡。"

  這個消息立刻傳開。第二次就有一萬以上的人聚集聽道﹐樹木和籬笆旁邊都擠滿了可憐的人。這是在工作的日子﹐他們墨黑的臉和污穢的衣衫﹐說出他們工作的性質。懷特腓說﹕肅靜無聲﹗我講了一點鐘﹐聲音之大﹐據說全體都能聽見。他們既無自己的義可以拋棄﹐就樂意聽說有一位耶穌﹐祂是稅吏和罪人的朋友﹐祂來不是召義人乃是召罪人悔改。他們受感動的第一個徵象﹐就是看見大量的眼淚流下他們墨黑的雙頰﹐在臉上留下無數白漕。許多人被帶進極深的悔悟 ﹐而且事實證明﹐以後他們都清楚的得了救。"

  不列斯鐸的禮拜堂完全向他關閉﹐可是百姓卻如飢如渴的愛慕上帝的話語。這叫他怎麼辦呢﹖他毫不躊躇﹐只要有機會﹐就立刻奉主的名前進。他也無須久待﹐因為他很快就開始在滾球草原(Bowling Green)的大廣場上佈道。上帝要工作﹐誰能攔阻呢﹖監獄向我關門﹐姊姊的屋子不夠容納四分之一的主日聚會人數﹐然而上帝把一個意念放在人的心裡﹐他們供給我一個廣大的滾球場﹐使我能向將近五千個人講道。"
  
    他雖然受到大群的仇敵四面攻擊﹐卻不至困住﹐反而感覺說不出來的愉快﹐因為知道他天上的主人印證了他的事奉。許多人來找他﹐尋求屬靈的安慰和指引。他常在白天講數次道﹐晚間繼續答覆問題﹐解決疑難。從他當日的日記裡可以看見他在勞苦中滿了喜樂﹕本週過得真快﹐我實在可憐那些愁歡時間難過的人﹐只要他們愛基督﹐全部時間用來事奉﹐他們就不會找到多少懮郁的鐘點。人們因我說到逼迫的事而感覺驚奇世界已經基督化﹐焉能有逼迫﹖但是可惜得很﹐假使基督此時惠臨地上﹐祂要受到從前所受的同樣苦待。誰在祂的靈裡出去傳福音﹐就該期待著早先使徒們所得著的待遇。主啊﹗裝備我﹐來應付任何的事變。至於為著他的緣故被人捏造惡言﹐我正以此為樂﹐我的主人早已先我受人誹謗。"

懷特腓小傳(5)

我在這裡﹐請差遣我(賽六﹕8
  
一七三七年懷特腓常得衛斯理兄弟由美洲寄來的信﹐報告在喬治亞州(Georgia)的工作。從這時開始﹐他熱望出國﹐幫助他們在該州工作。他謝絕其他的邀請﹐因為他的意向已轉向美洲。查理士返倫敦後﹐更是催促他離英赴美。約翰也函請他前往同工。在來信中﹐先描寫工作的情況﹐然後說﹕只有達拉摩提 (Mr.Delamotte)與我同在﹐直等到上帝打動一些僕人的心﹐肯把他們的性命放在祂的手裡﹐前來幫助我們。懷特腓君﹗若你是上帝所要打動的人﹐你將怎樣答應上帝呢﹖你若問我﹐有何進項﹖有物可食﹑有衣可穿﹑有屋可以枕首﹐這是你的主所沒有的﹐還有永不衰殘的榮耀冠冕。

懷特腓說﹕讀了這些話﹐我的心在我裡面跳躍起來。"
  
許多的環境配合著﹐使他的道路越發清楚。他寫著﹕衛 斯理是我的至友﹐喬治亞是個在襁褓中的殖民地﹐政府似甚關心它的福利﹐而且我聽說附近還有不少印第安人。航海對於我的殘軀大概不致十分有害。經過徹底衡量 和多次禱告後﹐我決定啟程赴喬治亞州。我深知與屬血肉的人商量﹐會使我的決心無法實行。因此我僅僅發信﹐把我的計劃通知我的親戚而已。"
  
到了倫敦﹐發現行期尚遠﹐就利用這段時間在各處工作。他那篇信息在基督耶穌裡重生的性質和需要﹐掀起了葛羅斯德﹐不列斯鐸和倫敦的復興。他開始採取一種工作方式﹐終身遵行﹐始終不懈。這種方式需要消耗大量的體力和腦力﹐使他的帳棚常感不支。他的朋友時常勸他珍惜自己﹐而他的答覆總是我寧願耗盡﹐不願腐朽。絕不能安居嬉耍﹐在永遠的這邊﹐絕不能安居嬉耍。"

  一七三七年十二月﹐他登魏達格輪"(Whittaker)首途美洲。

懷特腓小傳(4)

等你們暫受苦難以後﹐必要親自成全你們(彼前五﹕10
  
他當時裡面的光景﹐可從他的日記看見一二﹕從我首次醒悟以後﹐我感覺有一種特別的飢渴﹐渴慕耶穌基督的謙卑﹐好像基甸用野地的荊條和枳棘指教疏割人﹐上帝照樣利用各種強烈的試驗來教導我。本來我在親近上帝的時候﹐常有甜美的感覺。這些安慰不久完全收去﹐反有一種可怖的畏懼進來壓倒了我。我請教我的朋友查理士衛斯理﹐他勸我儆醒防守﹐要我參考一章金碧士(Thomas a Kempis)的《傚法基督》(The Imitation of Christ)。 這種懼怕的擔子逐漸增加﹐使我失去所有默想的能力﹐甚至思想的能力都感覺遲鈍。只有上帝知道﹐有多少長夜我躺在床上﹐為著所感覺的重擔﹐呻吟不息。整天﹐ 甚至整週﹐我仆倒在地上﹐求上帝給我自由﹐拯救我脫離從地獄裡出來的狂傲思想﹐他們時常擠進我的腦海﹐紛亂我的心思。私愛﹑己意﹑驕傲﹑嫉妒﹐輪流困擾我 ﹐可是我決心要勝過這些。這樣經過了幾個月﹐我發現驕傲仍舊滲入差不多每個思想﹑言語和動作裡面。在這種不歡的情形之下﹐某日讀到柯氏的《屬靈的爭戰》(Gustanza’s Spiritual Combat)內 的一段話﹕「凡想治死他自己意志的人﹐難如使印第安人悔改。」我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決意留在那裡﹐直到我能在凡事上單以上帝的榮耀為目的。現在撒但裝作光 明的天使來了。主要的方向是要引我進入一種寂靜的光景。每當聖靈把美好的心思或信心放在我裡面的時候﹐撒但常來把它推往極端﹕譬如我在日記上記錄送出多少 錢﹐撒但就來試探我﹐要我不記日記。柯氏勸我少講話﹐撒但就說我應當完全不說話。我本來最熱心勸勉同伴﹐現在竟然整晚坐在那裡﹐不出一言。當柯氏說到試用 安靜的回憶來等候上帝的時候﹐撤但又會告訴我﹐必須放棄一切形式﹐甚至不可開聲禱告。但是每當事情演變至極端的時候﹐上帝總把我的錯指給我看﹐而且藉著痘 的靈指引我一條逃避的路。

  我 差不多已經有六週之久﹐獨自關閉在書房內。現在又得著指示﹐要實行更嚴格的制欲。我每週禁食兩次﹐我的衣著是樸素的。我想一個懺悔的人不該頭上蒙油。我戴 羊毛手套﹐著補裰的衣衫﹐穿骯臟的皮鞋。縱然我十分明白上帝的國不在乎吃喝﹐但是我堅決的實行這些事﹐自願捨己﹐因為我想它們能幫助我得著屬靈生命的長 進。

  到了這時﹐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撇棄的了﹐除非放棄公共的聚會﹐離棄我的敬虔朋友。我已經不記日記﹐禱告不用聲音﹐也不探望病人和囚犯。現在又來一個暗示﹐要我為著基督的緣故離開我的敬虔朋友。我也決意要背棄他們。

  次日我不去參加弟兄們週三的禁食﹐反而出到野外﹐獨自默禱。我也不赴晚間的聚會。翌晨又不守約與查理士﹒衛斯理同進早餐。這件事使衛斯理髮生懷疑了。他來到我的房間﹐很快發現我的光景﹐將我的危險告訴我﹐而且把我介紹給衛斯理約翰(John Wesley)﹐因為他在屬靈生命上比較有經歷。我與約翰談話﹐他勸我恢復我從前的一切活動﹐可是絕非倚靠這些行為。最後由於他優良的忠告﹐我得以從撤但的詭計中被拯救出來。"

  然而﹐他絕不能逃避這些自加的刑罰。他長久苦待己身﹐使他的體力大大減低﹐甚至最後無力登樓。他不得不通知那位慈仁的導師﹐由他出錢聘醫生診視。同學們得著攻擊的把柄﹐大聲喊著說﹕看哪﹗他的禁食得著什麼結果﹗可是懷特腓卻自我安慰肌肉雖然消瘦﹐靈裡卻得加強。他一共病了七周﹐稱之為榮耀的天譴。經過長期的消沉﹐終於得釋放。悲哀的靈已經過去﹐如今他曉得在上帝他的救主裡面喜樂是怎麼一回事。度過了見棄和試探的長夜﹐他遙見的那顆時現時隱的星﹐重新出來﹐猶如晨星顯現在他裡面。

懷特腓小傳(3)

你在苦難的爐中﹐我揀選你(賽四十八﹕10
  
    於是他開始度有紀律的生活﹐不容有一刻時間隨便浪費。他探望病人﹑幫助窮人﹐參加循規者的一切活動﹐心裡感覺非常愉快。可是好景不常﹐未久病魔數次纏襲﹐使他不得不暫時停止各種活動。然而他對於救恩卻越發清楚﹐領導一位同學歸向主。
  
    他 們這班極少數的虔敬同學﹐當然遭遇許多反對。衛斯理兄弟首先公開承認基督。懷特腓自慚﹐起初不願在公共場所給人看見他與衛斯理兄弟在一起。有一次他去找查 理士﹐因為看見有同學經過﹐竟然不敢叩門。這種膽怯的心逐漸消減﹐使他能勇敢如同衛斯理兄弟一樣。可是他總像尼哥底母﹐仍舊歡喜只在夜間與他們相聚。
  
    好些同學在試煉臨到的日子離開了他們。學校的反對常使同學退縮﹐愛慕人的讚美過於從上帝來的稱讚﹐和一種卑屈性的懼怕藐視﹐使許多人背棄了我們。

    懷特腓是個貧寒的工讀生﹐自從與循規者來往以後更是受到種種侮辱。他說有時他們向我拋擲污物﹐有的逐漸剝奪我的工資﹐有兩位知己的朋友﹐見我決心背起十字架跟從基督﹐就以我為恥﹐終於遺棄了我。

    院長時常呵叱他﹐甚至有一次恫嚇要開除他﹐如果他還是繼續探望貧病。他起先懾於威嚇﹐屈服下來﹐但是不久重鼓勇氣﹐照常工作。幸有一位慈仁的導師常常借書給他﹐對他極有恩情﹐從來不反對他﹐不過認為喬治在信仰的事上似乎太過了。
  
    他葛羅斯德的親友﹐從他的信札上獲悉他的改變﹐就開始驚徨﹐對他發生強烈的偏見﹐甚至有人說他發瘋了。但懷特腓自認﹕這些小小試煉於我十分有益﹐不久我就發覺這個應許﹐即人若為著痘的名離開父母﹑妻子﹑兒女﹑或田地﹐沒有不得著百倍的。"

懷特腓小傳(2)

上帝也揀選了世上卑賤的(林前一﹕28
  
喬治懷特腓(George Whitefield)於主後一七一四年十二月十四日﹐生於英國葉羅斯德(Gloucester)貝爾旅館(Bell Inn)內。 二週歲時﹐生父逝世﹐遺下孤寡八人﹐喬治最幼。因旅業未見十分發達﹐八年後母親重嫁。她非常注重喬治的教育﹐十二歲喬治被送入預備學校﹐不久即以擅長雄辯 見稱。每年市長視察學校時﹐他經常被選致歡迎詞。他有驚人的記憶﹐喜歡模仿牧師唸誦祈禱文﹐然後向圍著他的同學傳道。
  
十五歲被迫輟學﹐返家協助母親料理旅館。他的日記上寫著﹕圍上藍色圍裙﹑洗拖把﹑掃房間﹐作他母親顧客的童僕。

年後得機會赴不列斯鐸 (Bristol)探訪兄長。在那裡聽見一篇道﹐使他對於屬靈的事有了首次印象。因此回家後﹐不再如往日閱讀戲劇﹐反而著手編寫講章。從前的生活和習慣﹐他已感覺乏味﹐這不是因得著了什麼深刻耐久的屬靈經歷﹐而是因他渴慕將來成為一個傳道人。
  
十八歲他得著工讀機會﹐赴牛津上學。最初十二個月平淡的過去﹐學校的功課佔據了他的全部時間﹐但是他仍能閱讀一些課外書籍。像勞威廉(Willian Law)的《呼召過聖潔生活》(A Serious Call to Unconverted)﹐就是他熱切閱讀的一本書。那時在牛津大學有幾位同學﹐經常在彼此的寢室內聚會﹑祈禱﹑研討。這事已經實行了數年。衛斯理兄弟﹐約翰和查理士(John and Charles Wesley)是這個小小團體的領袖。他們受到同學的譏刺﹐賺得不少渾名﹐如聖潔團"(Holy Club)敬虔團"(Godly Club)聖經蛀蟲"(Bible Moths)聖經迷"(Bible Bigot)循規者"(Methodists)。當懷特腓入學之時﹐這樣時常聚集的人僅有五﹑六人。人稱他們為循規者﹐因為他們的生活非常規律化﹐每月擘餅﹐時常探望貧病和囚犯。
  
    懷特腓切望能參加他們的聚會﹐只因與衛斯理兄弟素不相識﹐一時無法加入。過了十二個月﹐有一個特別機會﹐使他得識衛斯理查理士(Charles Wesley)

    他這樣記著﹕我 差遣學校裡賣蘋果的老婦﹐通知查理士﹐有一個貧窮的婦人自殺未遂﹐請他去探望一下。我吩咐送信的婦人﹐不可透露我是誰﹐但是她違反我的命令﹐把我的姓名說 了出去。查理士聽說我探視監獄﹐並參加教區聖餐﹐且時常遇見我獨自散步﹐就跟著老婦前往﹐又囑老婦轉邀我﹐翌晨與他同進中餐。我的心正渴慕著要有屬靈的朋 友。他很快察覺我的需要﹐交給我法蘭克所著的《論不怕人》(Franke’s Treatise Against the Fear Of Man)﹐和《教牧的忠告》( The County Parson’s Advice to His Parishioners)兩本書。隔了不久﹐再給我一本《上帝的生命在人裡面》(The Life of God in the Soul of Man)。我從來不知何為真實的敬虔﹐直到上帝把那本優良的論著送到我的手裡。上帝迅速指示我﹐真實的敬虔乃是人和上帝的聯合﹐是基督成形在我們裡面。此時我才醒悟必須作一個新造的人。如同那個撒瑪利亞的婦人﹐我寫信給我的親戚﹐告訴他們﹐實在有重生這一回事。他們都想我發瘋了。"

懷特腓

    懷特腓小傳(1)   ,   懷特腓小傳(2)  ,  懷特腓小傳(3)   ,  懷特腓小傳(4)  ,

  懷特腓小傳(5)  ,  懷特腓小傳(6)  ,  懷特腓小傳(7)   ,  懷特腓小傳(8)  ,

   懷特腓小傳(9)  ,  懷特腓小傳(10)   ,  懷特腓小傳(11)  ,

懷特腓小傳(1)

自從使徒的日子﹐難得有人像懷特腓一樣﹐堪稱為一支熱烈燦爛的火光。十八世紀的英國﹐屬靈情形實在非常低落﹕人們罕聞恩典的教訓﹐少知敬虔的能力。

然而僅僅在三十餘年中﹐情形大大好轉﹐因為在牛津大學(Oxford University)有極少數受輕看的人﹐興起發光﹐照亮了這個黑暗時代﹐挽救了英國的命運。

懷 特腓多多勞苦﹐僕僕風塵﹐在教會歷史上很少有人這樣拚命工作﹐幾乎一呼一吸都不忘聖職。他數週所作﹐多於常人一年所為。三十年來﹐始終不懈。多年經常每週 向數千群眾講道四十小時﹐有時達六十小時。工作後不稍休憩﹐在家繼續禱告﹑代求﹑和唱詩歌頌﹐成千成萬的人從他得聆上帝那白白賜人的恩典﹐無數罪人因此得 蒙拯救。

莫怪有人稱讚著說﹕才德的男子很多﹐惟獨你超過一切。"

2014年12月29日 星期一

奧古斯丁自述歸主經過



       我探索我靈魂的隱密處,從裡面獰出了它可憐的秘密。我把它們推到心眼面前,我的內心響起了一場劇烈的風暴,使我淚如泉湧,我還是罪惡的奴隸,在痛苦中哭泣不已,『不斷說明天,明天,還要說多久?為什麼不當機立斷?為什麼不在這時刻就結束我醜惡的罪?』

       就在我問我自己這些問題,又因為心裡萬分苦惱一直在哭泣的時候,突然聽見附近房子裡一個孩子的單調的歌聲。是男孩或是女孩我不能確定,可是它翻來覆去地說,『拿起來讀吧!拿起來讀吧!』

到了這時我抬起頭來看,使勁思索是否有過一種什麼兒童玩的遊戲,孩子們在遊 戲時唱著這樣的話。但是我不記得有過這種遊戲。我中止了我滂沱的眼淚,站起身來,對我自己說,這只能是上帝的命令,叫我打開我的聖經,讀出我眼睛看到的章節。因為我聽說過安多紐的故事,我記得他怎樣碰巧走進教堂,裡面正在宣讀福音書。他認為那正是對他自己的指示。他聽到的經節是『變賣你一切所有的。分給窮人,就必有財寶在天上﹔你還要來跟從找』(1522)。他聽到上帝的這個信息,立刻歸信了主。

        於是我趕快回到亞呂皮烏(Alypius)坐的地方,因為我起身走開時,曾把那部有保羅書信在內的書放在那裡。我把它搶在手裡,打開它,默默地看我的眼睛首先接觸到的章節:「不可荒宴醉酒,不可好色邪蕩,不可爭競嫉妒。總要披戴主耶穌基督,不要為肉體安排去放縱私慾」(1313-14)

我不想再讀下去,也沒有需要這樣做。因為霎時間,我一看完最後一句,信心像光已傾注入我的心中,所有懷疑的黑暗全都一掃而空。

        一奧古斯丁《懺悔錄》VIII.12

希坡的奧古斯丁 (Augustine of Hippo)



        對中世紀西方教會影響最大的奧古斯丁(Augustine of Hippo)354年生於努米底亞(現代阿爾及利亞Algeria)的塔迦斯特(Tagaste),父母是非洲羅馬化了的柏柏爾人(Berber)。他從小跟他虔誠的母親摩尼加(Monnica)學習基督真道,但是遲至387年才受洗。據他在《懺悔錄》中所說,是因為他長期在宗教和哲學上尋求的緣故。


        他極富他那個時代的文學修養(希臘文除外),還在迦太基教修辭學。373年他讀了西塞羅的一部著作,愛上了從上帝而來的智慧﹔不過他對舊約聖經中所記載的那些『野蠻行為』(例如滅絕迦南人的記事)感到嫌厭。他成了摩尼教的信徒。摩尼教是一種二元論的神學,鼓勵苦修和對基督絕對虔誠。他信摩尼教有九年之久,後來開始懷疑,因為他不相信人能用理智方法證明真理。

        寄望幻滅之後,他前往羅馬。在那裡,他有一陣子與『經院派哲學家』(Academics)一樣找不到一切事物的必然性而痛感失望,甚至被誘去追求享樂主義者尋求的歡樂。但在384年,他出任米蘭皇室修辭學教師,受到安波羅修主教和新柏拉圖主義(Neoplatonism )觀念的影響,去除了他乖離正統信仰的障礙。

        從安波羅修那裡他發現基督信仰動人心弦,也富智慧,又明白了舊約裡那些他認為難解釋的野蠻行為的記載可以當比喻來處理。新柏拉圖主義者揭示了上帝精神的完美,人通過內在的反省可以獲得真 知和遠見。奧古斯丁逐漸相信,日夜縈繞他腦際的罪惡之因,是因為缺乏善,而非像摩尼教所說的惡本身就是一種力量。

        他現在遇到一個大難題,他得放棄『肉慾』和『俗世』。十多年來, 他有一個結髮妻子,又有高官厚爵在等他(這一定能叫母親摩尼加開心),他現在得像安多紐或者威克多林一樣,去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奮鬥,去克服那個老我,來戰勝放下世界、歸向基督的大挑戰。他在米蘭的一個花園裡讀到《羅馬書》1313 - 14節時,他和世界千絲萬縷的牽掛終於完全切斷了。 

        奧古斯丁領洗前退隱加西西阿古姆(Cassiciacum)山莊,在那裡和 幾個同伴利用修行之暇研究基督教哲學。388年,母親摩尼加死後,他回到非洲,在塔迦斯特成立了一個苦修社團,進行研究和默想。但在391年並非出於自願地參加了海岸上的希坡(現代安納他[Annata]) 教會聖職,396年出任公教主教。此後後他的事奉繁多,他是講道員和教牧、聖餐禮主持者、裁判官,和代禱人、慈善事業的信託人和組織者,同時是一個奮鬥不息的公教正統的護教者和多產作家,希坡地方上的半異教公教徒和倔強的多納徒派,很快把他從一個充滿自信的基督教新柏拉圖人文主義者,變成一個更根據聖經和以悲觀的態度看人性、社會和歷史的人。《懺悔錄》是他這種新觀點的早期的產品,《上帝之城》是比較成熟時期的果實。
        奧古斯丁在反對摩尼教的理性主義時,發展了他影響極廣的『能信才能認識』的原則。他自己在許多著作,特別是《三位一體論》中,使用了這個原則。他反對多納徒派時,堅持教會是一塊麥子與裨子雜生的田地,信徒與非信徒一同生長直到收割。他從根本上推翻了多納徒派的重洗論,他主張主持聖餐禮的是基督自己,因之聖餐禮即使是由不稱職的人主持,仍然有效。然而領受聖餐者若不能藉聖靈合一,反落在基督的大愛之外,聖餐禮對他也沒有什麼益處。奧古斯丁還認為向持異見的基督徒施壓是正當的,只要是出諸愛心,納他們入正軌。

        411年後,奧古斯丁把注意力放在劫後羅馬逃出來的伯拉糾派身 上。他在色勒斯丁質問嬰兒洗禮(奧古斯丁將嬰兒洗禮納入教會正規)的理由時才攻擊他們。後來西方教會譴責伯拉糾派,大半是奧古斯丁率先領導非洲教會施加壓力的結果。受到這些人的激發,他進一步發展出他的若干教義,例如:
(1)人的墮落和原罪,是人性敗壞也是犯罪行為﹔
(2) 人的意志要靠上帝的恩典才能掙脫捆綁歸向上﹔
(3) 他的預定論及上帝至終保守他預定得救的若干數目的人等。

        奧古斯丁430年逝世時,亞流派汪達爾人正圍攻希坡。生活在解體 中的羅馬帝國身處驚慌與分裂中,奧古斯丁教導基督徒要忍受充斥邪惡的俗世,尋找天國的安謐。他生活在拉丁基督教發擇創造力時代的末葉,中世紀與宗教改革時期教會領袖的思想後來都受到他的影響。

亞撒黑 ASAHEL

  洗魯雅的三個兒子,約押,亞比篩,亞撒黑;亞撒黑腳快如野鹿一般。亞撒黑追趕押尼珥,直追趕他不偏左右。……押尼珥對他說,你或轉向左,轉向右,…… 亞撒黑卻不肯轉開……押尼珥又對亞撒黑說,你轉開不追趕我吧,我何必殺你呢;……亞撒黑仍不肯轉開,故此押尼珥就用槍鍀刺入他的肚腹,……亞撒黑就……仆倒而死;眾人趕到亞撒黑仆倒而死的地方,就都站住。約押和亞比篩追趕押尼珥,日落的時候,到了通基遍曠野的路旁,基亞對面的亞瑪山。(撒下二18—24)
   亞撒黑是一個傑出的快跑家,但在戰場上,快不一定能取勝,他追得上押尼珥,然而,在實際的交戰中,他卻不是押尼珥的對手,遭了禍害。亞撒黑跑得太快,把 能保護他的兩位哥哥拋在背後。他不自量力,以為可以獨力爭勝,等到兄長們趕到時已經太遲了。如果他能等待兄長,相信這場災禍一定可以避免。

    力量和保護常由交通而來。同樣的真理也可運用在屬靈的行動上。熱切和迅速是有用的,卻必須加上經驗作適當的平衡。讓我們來學習等候弟兄吧!

亞薩 ASAPH

  大衛和眾首領分派亞薩,希幔並耶杜頓的子孫,彈琴,鼓瑟,敲鈸,唱歌。他們供職的人數,記在下面;亞薩的兒子撒刻,約瑟,尼探雅,亞薩利拉,都歸亞薩 指教,遵王的旨意唱歌。耶杜頓的兒子基大利,西利,耶篩亞,哈沙比雅,瑪他提雅,示每共六人,都歸他們父親耶杜頓指教,彈琴,唱歌,稱謝,頌讚耶和華。 (代上二十五l3)
  亞薩終於登上王室樂團的首位了。他寫了十二首著名的詩篇;然而,他的出身卻只是一個寂寂無聞的鈸手(代上十五19)

    鈸是最謙卑的伴奏樂器,卻不是很 容易敲得好的;在詩篇最後的一篇讚美詩中曾兩次提到鈸,可見在讚美上帝時它佔了很重要的地位。鈸手必須有持續的力量。

    其他樂器會有偶發的高潮,也有休止的時候,但是鈸手卻不可以停頓。這種沒有停頓、沒有變化、穩定持久的能力是一切真讚美的基礎。

2014年12月25日 星期四

士來馬赫所處的時代

我們如欲知道十九世紀初葉德國一位大神學家士來馬赫(Friedrich Daniel Ernst Schleiermacher,17681834)的思想,不可不先明了他所處的時代背景。

十七、八世紀歐洲是西洋史上有名的所謂啟蒙運動(Enlightenment, Aufkärugh);其中,特別是對基督教的中世紀信仰,從理性的立場,加以無保留的批判。這個時代的一員壓陣大將乃是德國的康德。但康德也少少開了十九世紀那波瀾壯闊的浪漫主義的先河。哲學史上所稱為「從康德派」(Post-Kantianists),標榜「超越康德」(「Beyond Kant」),如菲希特(I. G. Fichte, 17651814)謝林(F. W. Schelling, 17751854)黑格爾(G. W. F. Hegel,17701831)等人,都是浪漫學派的鉅子。士來馬赫最初雖亦不免受康德的影響,但其時在文壇與哲壇兩方面,浪漫主義的大潮流已經湧到,士來馬赫後半生所處之地的柏林,適為此大波浪之中心。他與大詩人哥德(Gethe, 17491832)同時,又與青年文藝思想家士列格兒兄弟(August W. von Schlegel, 17971845; Friedrich von Schlegel, 17711829)為摯友,相互鼓掖。他在哲學思想上漸由康德 轉而接近於菲希特及謝林。菲希特為當時一位火熱的愛國哲學家。法國拿破崙的鐵騎已踏入了柏林,菲希特有名的告德意志人民書問世之時,正逢士來馬赫把路德派與改革派聯合而成全普魯士教會,在宗教界推進全國性的反拿破崙運動。這時日耳曼民族主義情緒達於高潮,士來馬赫自不能滿足於冷靜理智觀點 的宗教思想了。

啟蒙時代的德國教會裡本早有重情感的敬虔主義(Pietismus)存在。康德即自敬虔派的家庭出身;他把宗教自科學壓力下救出來,而庇護之於道德感之內。

他的名言「頭上的天空眾星,心中的道德法則,兩者令人充滿畏敬之忱。」

然而感受浪漫思潮的士來馬赫覺得普遍道德法則的「無上命令」(kategorischer Imrperativ)仍嫌枯燥峻嚴,不夠美,不夠熱情,不夠個人親切。他是要把宗教從一切形式主義裡解放出來,而使它透過各個人的敬虔動念,與大自然發生直接的親切關係。詩音樂,最能表現宗教。科學知識則距宗教如風馬牛之不相及。

但那時德國的高級知識分子,因不滿於傳統教會的作風,對宗教一般大大加以輕蔑,而教會內一部分的學人則走著聖經高級批評之路,並無建設。

士來馬赫的神學思想,既嫌唯理主義的偏於一邊,亦不愜於傳統的超自然主義,乃從人本身的敬虔自我意識(Das fromme Selbstbewusstsein),以設定有限者對無限者的「絕對依靠感」(Schlechthiniges Athängigkeitsgefühl),而保證宗教,尤其是基督教信仰的真確性。

士來馬赫:現代性的典範型神學家

       『近 代神學史中的首要位置歸於並將永遠歸於士來馬赫,無人能與他競爭』,巴特曾經如此評論這位他所最激烈反對的敵手。眾所周知,最可信最確實的讚揚常常來自敵 手。士來馬赫的神學思想是在那時代的思想和社會處境所衍生。當時來自俗世世界的攻擊不僅想貶抑宗教的價值,甚至企圖將宗教從人類精神生活中剔除。就在那時 代,士來馬赫重新闡述信仰與宗教,使當時的人對宗教有嶄新的理解,挽回了知識分子拋棄宗教的危機。這正是他的偉大之處。

          
士來馬赫出生於1768年,與謝林(Schelling)、黑格爾(Hegel)同 時期,也正是啟蒙理性主義最旺盛的時刻,啟蒙意味著人類已成熟了,人類處於成年階段,必須脫離童年時代的情景,童年時代的人類需要以宗教的童話故事去哄 騙。而成熟的人卻應該勇於為自己思想,童年時代的人類是從自己的角度來解釋宇宙,但現在科學已經成熟,人類便可以用科學來解釋事物了。

          
啟 蒙運動中的知識分子對宗教普遍存著懷疑的態度,當時不少知識分子對基督教存有極大的不滿與鄙視,甚至有者放棄了正統更正教信仰。對他們而言,作為一位徹底 的現代人的條件,必須脫離對宗教的依靠。當時的情況,現代與宗教是一幅充滿矛盾的圖景,受教育的現代人是與宗教無關,宗教的神聖感只是普通人的標誌。

          
士 來馬赫一向來都與當代的知識份子來往,並一直都試圖解答他們對宗教的歧視與誤解。士來馬赫所要解答的問題是,在所謂現代性的處境之中,還需要神學嗎?基督 教信仰還有存在的意義嗎?若答案是肯定的話,我們又如何在這社會處境變化中論述信仰與宗教?在理性主宰一切的風暴年代,如何讓一個人既是現代的,又是宗教 的呢?其實,當時知識分子對基督教存有極大的反感,是因著教會的教條、信條義理()與道德倫理()方面。

          
士 來馬赫很尖銳的分析到,這種批評根本不是針對宗教的本質,他瞭解並肯定自己與之一起長大的現代哲學,他從分析人之精神活動的結構開始,也就是分析人的情 感、知與行的能力,指出它們雖是彼此有所關聯,卻是可以分開的,而宗教的本質並不是在於知與行的能力的範疇,卻是在於情感的領域內,士來馬赫將宗教規劃在 情感的領域內,來對抗『知』與『行』的兩個領域,如此的否定為的是回應康德(I.Kant)哲學的觀念。

          
康德區分了現象界與本體界,認為只有現象界的事物(如自然界)才能為『知』的對象,至於宗教的本質是理應歸屬本體界,並不是人類知識的對象。因此,在 『知』的領域來論宗教的本質是件荒謬之事,就如當時的人以教條、教義來令人信服有上帝的存在是極為不合理,也就是使知識分子反感的原因。

          
康德認為人的道德律假設了上帝的存在,靈魂不朽等等的設定,所以宗教問題是可以在『行』(實踐理性)的範圍中探討。但是在當時這種道德必然性的觀點卻沒有說服力。也就在這種情形之下,士來馬赫認為宗教既不是實也不是思辨,而是對無限直接、單純的依存。士來馬赫很精確地把宗教規定為『人的絕對倚賴感』。

          
『絕 對的』在此的意思是『純粹的』、『單純的』,是指具有意向性的『直接的自我意識』是先於分析或反省默想的理性活動,這裡所注重的是人與上帝的關係,人對上 帝倚賴的本質。士來馬赫所說的宗教是情感,所指的並不是人主觀上的感受,例如收到生日禮物時快樂的感受,而是人內在的直覺。

          
簡言之,宗教是人對上帝一種直接的經驗。故此,宗教不單只是具有倫理上勸人為善的功能,也不是為了滿足對某種高深知識的好奇,而是人類與生俱來的一種本能。

          
士來馬赫對宗教的探討和定義,迴避了那時代人對宗教致命的攻擊(宗教不是在知與行的領域),並提出宗教其實是可以被這些人接受(因為宗教是在情感的領 域),甚至宗教是人生命的統合所不可或缺的(因為宗教是一種直接的自我意識,存在於人內心的普遍現象中),以此使那時代的人重新對宗教持認真的態度,更使 神學在那時代找到一條出路。士來馬赫也因此被稱為現代神學之父。

          
漢斯昆(Hans Kung)稱 士來馬赫是位現代典範型神學家。所謂現代性乃因為他不把自己從鄙視宗教的知識份子抽離出來,也不武斷的死硬將異端帽子戴在敵手的頭上,而是以批判的同情態 度,引用當代人容易理解的話,去作儘可能好的解釋,為當時代對宗教感到疲累並陌生的人提供全面的理解。他是真誠的神學家,因為在當時對宗教和神學不利的情 況之中,許多知識分子都從神學轉入哲學與啟蒙運動的潮流站。

          
在 同一陣線的當兒,士來馬赫竟然仍執著於起初的角色,在啟蒙的風暴年代中,與當代受教育者站在相反的立場,不惜花大氣力,以一種勇敢和富於原創性的嘗試,重 新闡述基督教的信仰與本質,把遭受淹沒的古老基督教重新注入新的氣息,使當代人能對基督教刮目相看,難怪巴特由衷的讚揚他說:『他沒有開創一個學派,而是 開創了一個時代。』

    我們可以質疑士來馬赫對基督教信仰的理解,但是他那種在現代性中創意的提出嶄新的、切適性的神學典範的精神與風格,卻是今天許多神學人的佼佼者。

士來馬赫的生平及主要著作

士來馬赫以一七六八年十一月廿一日出生於德(時為普魯士)的布列斯勞(Breslau),父為改革教會派出俄軍中宗教主任。他自幼肄業於莫拉維弟兄會的學校,頗受斯賓挪莎(泛神論鉅子),來布尼茲(精神單元論者)及康德的思想;旋又心折柏拉圖的哲學,於一八○二——○四年在斯托普(Stolp)任牧職時,開始從事柏拉圖譯業(至一八二八年)。

他 又深感興趣於古典希臘,故其寫作中稱引希臘神話不少,因之對希臘多神教亦抱欣賞態度,甚至對古羅馬教,亦比對羅馬天主教較有好感。一七九六年至柏林,任慈 善醫院牧師,得與文藝思想界中人往來,得其激勵,而對當時知識階級一般認為宗教不過為形上學附屬,或道德補充之斷片,大為遺憾,於是思有所以箴砭,乃用公 開講演體裁,反覆說明宗教的真正意義與價值,於一七九九年四月完成,文筆輕快而兼嚴肅,語多諷刺,初版時,曾用匿名發表。今日我們通稱之為「講話」(Reden)。

此處女作即引起當時思想界極大的鵲譽。至一八○六年修正再版,並附加相當冗長之「注說」(Erliuterung)。本卷所收的第一部,乃按其三版本譯出的。

    士氏於一八○○年發表獨白錄(Monologien),作為十九新世紀紀念的禮物,高調個人的道德自由。又二年,發表以往道德學的批判(Grundllinien einer Kritik der Gisherigen Sittenslehre)。一八○四年,改任母校哈勒(Halle)大學神學教授。翌歲聖誕前夕,發表聖誕節座談(Weihnachtsfeier, Ein Gespräch),仿柏拉圖對話體裁,闡明他本人對基督學的創見。

    一八○六年,哈勒大學為拿破崙軍佔駐而休閉,士氏乃再歸柏林,任三一堂牧師。一八一○年發表神學研究綱要(Kurze Darstellung des Theologischen Studiums)。同年參預創辦柏林大學,擔任神學教授,直至其於一八三四年二月十二日在職逝世。他的巨著基督教信仰(Der christilche Glaube),即是他於一八三一至三二年間的晚年成熟之作,對十九世紀復原教神學效了莫大的貢獻。

士來馬赫

       士來馬赫的生平及主要著作  ,  士來馬赫其人  ,

      士來馬赫所處的時代  , 

      士來馬赫論宗教的本質   ,  士來馬赫的“直覺”  ,

      “情感”概念的發展和綿延  , 情感=直接自我意識=虔誠感  ,

       士來馬赫重塑基督教  , 人們對士萊馬赫的批評與誤解 ,

      士來馬赫:現代性的典範型神學家  ,

士來馬赫論宗教的本質

「宗教是什麼呢?」

    這 是士來馬赫所首先著手的問題。過去人們對於宗教的理解,總是著眼於它的外在事實,士來馬赫卻指示我們,必須探究宗教的內在心情,才能正確瞭解宗教的真相。 因為士來馬赫在他的那個時候,受了一種很深的刺激:一般社會,尤其是知識界,很瞧不起當時的教會,天主教會也好,復原教會也好,前者流於儀式的奉行,並置 重組織等級,後者自命為宣傳福音,及從事社會服務事業,但實在變了機械化。

    士來馬赫喊醒社會,說這些都不代表真的宗教。一般人,連神父和牧師們在內,全把宗教誤解了。宗教的本質(Wessen)只是人的敬虔直覺。凡存有敬虔之處,即有宗教,凡從敬虔自我意識流露出來的一切,都是真宗教。

    本來在德文裡,「宗教」和「敬虔」兩詞是相通的。前者是就表現而言,後者是就實質而言。通常我們稱「宗教意識」,「宗教情緒」,「宗教團契」……士氏書中概作「敬虔意識」「敬虔情緒」「敬虔團契」……。

    只要是有敬虔,不管最低級的偶像崇拜或庶物教,以至最高發展的倫理性一神教,都是真宗教。各宗教只有敬虔程度的差異,並無本質上的不同。即使基督教,也不能要求單它自己才是真宗教,而其它一切儘是偽宗教。因為「凡是宗教的,都是好的」。

    然而士來馬赫也像古希臘的一位老人西門尼德斯一樣地,無法回答「宗教是什麼」的問題。宗教或敬虔,並無定義可下,不論理論的定義或實踐的定義。我們無法界定它,為了「宗教的全周圍是無限的」。

    士 來馬赫繼續說明道:「宗教之所以無限,不僅為了總有新東西,藉著那在各別心靈和同一有限事物之間無窮盡的主動關係與被動關係,永在時間上產生出來;又不僅 為了宗教的容量永不完成,永作新的發展,永有更美的再生,永更深入於人的本性;卻為了宗教是在一切方面都屬無限的。……對這種無限性的意識,總跟著宗教在 一起。它實在即是宗教的情感,所以必定伴隨著那真掌握著宗教的每一個人。」

    人意識著無限性,是由於他的「直接自我意識」而這必是宿乎情感之中。所以宗教的本質——敬虔,若純就其本身來說,不是「知」,也不是「行」,卻是一種情感。這樣,宗教就不是任何學問——無論科學哲學乃至神學。另一方面,宗教也不即是道德。自然,「敬虔能以激勵知識與行為,而每逢敬虔佔優勢的瞬間,將會有知行之一或兩者的胚種。……否則,宗教精神將不能聯繫其它經驗而形成一個統整的生活,而敬虔將孓然孤立,不涉任何影響於我們生活的其它精神功用了。」

    所以基督徒生活也包括著教義與倫理,即是,它必帶來「知」與「行」,但我們不得便將基督教教義或基督教倫理代表基督教敬虔之感。

亞達薛西 ARTAXERXES

  祭司以斯拉是通達耶和華誡命,……律例的文士;亞達薛西王賜給他諭旨,……祭司以斯拉通達天上上帝律法大德的文士云云。住在我國中的以色列人,……凡甘心上耶路撒冷去的,……准他們與你同去。……又帶金銀,就是王和謀士……的,並帶你在巴比倫全省所得的金銀,和百姓,祭司樂意獻給耶路撒冷他們上帝殿的禮物。所以你當……買公牛,公綿羊,綿羊羔,和……素祭奠祭之物,獻在……你們上帝殿的壇上。……你上帝殿裡,若再有需用的經費,你可以從王的府庫裡支取。 ……又降旨與河西的一切庫官,說,……以斯拉,無論向你們要什麼,你們要速速的備辦;就是銀子……麥子………………鹽不計其數,也要給他。凡天上之上帝所吩咐的,當為天上上帝的殿詳細辦理;……以斯拉啊,要照著你上帝賜你的智慧,……明白你上帝律法的人立為士師,審判官,……教訓一切不明白上帝律法的人。凡不遵行你上帝律法,和王命令的人,就當速速定他的罪,或治死,或充軍,或抄家,或囚禁。(拉七11—26)
   這位波斯王又被稱為「長手」,這頭銜可能是指他的帝國輻員遼闊。但是,在以斯拉等人來說,他的手不僅是長的,並且是敞開的。這隻手下了一道慷慨的諭旨, 以斯拉所獲得的物質供應,可謂近乎豪華的地步,最後還加上「鹽不計其數』。鹽是生命的必需品,也是以色列人獻祭時所不可缺少的。

在這裡,上帝提醒我們,上帝差遣它的僕人出去工作時,就像差以斯拉一樣,必定從天上發出清楚諭令,使生活和敬拜上一切所需都有充足的供應,上帝「長手」所施的恩典是無窮的。

亞撒 ASA

  那時,先見哈拿尼來見猶大王亞撒,對他說,因你仰賴亞蘭王,沒有仰賴耶和華你的上帝,所以亞蘭王的軍兵脫離了你的手。古實人路比人的軍隊不是甚大嗎,戰車馬兵不是極多嗎;只因你仰賴耶和華,他便將他們交在你手裡。耶和華的眼目遍察全地,要顯大能幫助向他心存誠實的人。……亞撒作王三十九年,他腳上有病,而且甚重;病的時候沒有求耶和華,只求醫生。他作王四十一年而死,與他列祖同睡,葬在大衛城自己所鑿的墳墓裡,放在床上,其床堆滿各樣馨香的香料,…… (代下十六714)
   亞撒王多年侍立在上帝面前,堅持純正的敬拜,使猶大諸城得以保全。面對古實大軍,上帝使他得勝;對先知亞撒利雅的勸告,他肅立領教,放膽遵從。他這些高 貴英勇的表現,激勵了其他支派;使他成為群雄之首。不久,他又站立在號角和歡呼聲中與上帝立約;他甚至堅定地反對母后,將她眨了。然而,真是希奇,這位一 生站立的君王,竟因腳疾而終!

    他的故事給我們一個寫照:「自己以為站得穩的,須要謹慎,免得跌倒」(林前十;12)

亞他利雅 ATHALIAH

  亞哈謝的母親亞他利雅見他兒子死了,就起來剿滅王室。但……亞哈謝的妹子約示巴,將亞哈謝的兒子約阿施從那被殺的王子中偷出來,把他和他的乳母,都藏在臥房裡,……免得被殺:約阿施和他的乳母藏在耶和華的殿裡六年;亞他利雅篡了國位。第七年,耶何耶大打發人叫迦利人和護衛兵的眾百夫長來,領他們進了耶和華的殿,與他們立約,使他們在耶和華殿裡起誓;又將王的兒子指給他們看。(王下十一1—4)
   六是屬人的數字,所以不要覺得奇怪,亞他利雅作王統治了六年。這位殘酷不仁的女人,是一個典型的代表,說明人性的敗壞。六年終於過去了,到第七年拯救便 臨到,這固然是上帝的工作,但也與耶何耶大和他敬虔的妻子有關,他們在這撒但掌權的黑暗日子中不斷祈禱,並且始終堅信上帝必要設立適當的人選作王。

    敵基督的數目是六六六,因為他正好充分地將人的敗壞情況表達出來。但當第七個號角吹起,萬王之王便要降臨,統治世界直到永遠。在此同時,世界也需要一批有信心並且愛慕它顯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