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於18歲,一位失去信心而仍繼績傳道的牧師,一位深思熟慮,富有詩人情懷的哲人。
這就是喬治•馬得勝(一八四二∼一九0六)。蘇格蘭人,是十九世紀最出名的傳道人之一,但留給人們印象最深刻的卻是他所寫的一首詩歌。
喔,你那不放我的愛,使我軟弱的心靈在你裏面得著安息,虔誠獻上你賜予我的生命,願在你深廣的洋海中流得更豐盛滿溢。
出身於格拉斯高(Glasgow)精明商人的家庭。馬得勝的雙親提供他受最好的教育。他進入格拉斯高大學就讀,並希望將來能成為一位律師,但他的視力漸衰。有段時日他戴著非常厚重的鏡片,而在大學時期他終於完全失明。
像約伯一樣,他為自己受苦的問題掙扎良久。他曾學像保羅禱告求主把這肉身的刺挪去,但當他想到基督的十架,他找著了答案…耶穌不僅承受一根刺,而是戴上荊棘的冠冕,祂以愛勝過了一切的苦楚。
幾年之後,他在維多利亞女王面前傳揚信息。他所選用的經文是雅各書五:11,題目是「約伯的忍耐」他的結論是這樣的:「讓我們像約伯一樣站立得穩,無論是在客西馬尼陰影下或人子的旁邊,讓我們時時更新對主的愛,因為那裡有愛,那裡就不會有絕望。愛使人深知黑夜不是無止境的,使在寒冷中的人傾聽到雀鳥迎春的歡呼。」
雖然他試著避免提及,但不可否認的,失明對他而言是個捆綁,當他回憶一生,他認為這是個「障礙,被限制的生活…時刻和環境搏鬥著。」但也是「在十分繁忙的工作中,他過著日出而做,日落不息的生活。」
換句話說,當他和失明的鎖鍊奮鬥時,他找尋到新的轉機。雖失去了做律師的機會,他成了牧師,雖是位有缺陷的學者,但他成為一位具有屬靈深度的作家。
除了失明的危機之外,第二個危機可能是更有破壞力的,這發生在他去教會事奉的不久之後,德國的新派神學以坎特(Kant)、舒勒瑪(Schliemacher)和海格(Hegel)為首向基督教發出了挑戰。因為很少英國神學家能夠面對他們的挑戰,許多年輕的傳道人都被這些頗為合理的學說隨波流去。
大學中受了德國哲學的影智,年輕的馬得勝認定基督教不能提供任何答案,他就要離開教會。當他重拾新派的學說,他的意志開始動搖起來,他才成為剛被按立不久的牧師,而一瞬間他駭異的發現,自己竟然是個十足的無神論者。他不再相信任何東西,上帝和永恆的事就更不用提了。有人在他的傳記中這麼寫著,他的神學帳幕已瀕臨瓦解。
當他向長老們提出辭呈,弟兄們請他在主前安靜再等候一陣子,因為他的想法可能會有所轉變,而慢慢的,他果然有了新的轉機。
他聰穎超凡的才智受著當時學說的衝擊,使得他常對一些基督教教義感到困惑。
好在有二個真理使他不至於飄泊的太遠:上帝藉著基督十架彰顯的大愛和居住在他心中的聖靈。
他漸漸地脫離了海格及舒勒瑪的影響,而回到正統的信仰。祂等到「我改變了,我可以誠實無偽的傳揚所有古老的教義,並且帶著更深的意義與認識。」
教會所面臨的另一衝擊就是進化論。馬得勝也曾在這方面寫了些書。他先試著同時把創造論和進化論並提共論,而很快的,他陷入了一堆困惑與矛盾之中,於是他放棄了起初為二個不同看法調解的企圖,最後,他進而斥駁進化論的學說。
對馬得勝而言,一八八二年似乎是艱苦的一年,沒有特殊成果的神學研究,和信徒的不穩定,使他感到失望,失明使他感到寂寞。馬得勝正經過他生命的「客西馬呢」。在他妹妹婚禮的當夜,他倍感孤寂,那首「主,你那不放過我的愛」的詩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寫成的。「這是我一生中所做最快速的一件事」。他回憶說:「好像裏面有個聲音把歌詞唸給我聽,我不用自己努力地構思琢磨,我很確定在不到五分鐘之間,這首詩就完成了。」
這也是馬得勝著作一些靈修書籍的開始。這本書
印於一八八八年,是他第三本靈修的書籍。
他把餘生都投資在靈修著書上。他說「有人認為著作靈修書籍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其實這是世上最困難的著作。因為它的目的是把人類反對上帝思想的本質提昇為熱切崇拜的心靈。」他試著避免靈修小品的二個幣病:「太形式化的說教」以至流於一種「催眠的固定程序」;和「太近於人為的修飾造作,以至陷入浮華不實的字句和感覺。」
所以馬得勝的著作中攙合著思想家、詩人,敬拜者及創作家的情懷和技巧。馬得勝在自傳中這麼寫著,「每一句話都藉著聖靈的微聲賜下新的亮光,正是我心靈深處最為切慕需求的。」
在這本書中,馬得勝提出從創世紀到啟示錄中和聖靈有關的經文,並把可能叫人沈悶寡歡的訓練化為精采欣喜,崇拜,頌讚的奇妙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