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17日 星期四

仰望的人–司布真

 "地極的人都當仰望我,就必得救"(賽四十五22)。
  司布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于 一八三四年六月十九日 出生于艾賽克斯郡凱爾夫敦鎮(Kelvedon),他的父親是海敦司布真,母親名莎拉(Sarah)。他是十七個孩子中的首生者。當司布真很小的時候,跟他的祖父生活了六年,他的祖父是雅各司布真,他也是一位牧師,在司坦堡(Stambourne)獨立教會傳道多年。
  在司坦堡時,他自己就讀過《天路歷程》,也背誦以撒瓦(Isaac Watts)所寫的詩歌,這些詩歌在以后對他有很大的用處。他在十七歲時就成為劍橋湖濱浸信會的牧師,三年后他就被邀請為南瓦古克斯新公園浸信會的牧師。后來于一八五九年開始建立新堂–即首都大會堂。著書數目達一百三十五卷,歷經二十年之久編著《詩篇寶庫》(The Treasury of David),這本書是詩篇逐篇解的注解。
  由于主的特別恩典,以及在他父親與祖父家的家庭生活的神聖感化下,司布真得以避免一般人所容易犯的罪,同時受到人們的尊敬。但是有一天他突然間說:" 我遇見了摩西,在他手中拿著神的律法﹔當他看我的時候,他似乎用他火焰的眼睛在徹底的搜查我。他吩咐我要念神的十條誡命﹔當我念的時候,這十條誡命就在三一聖潔神面前定我的罪。
  他陷在這種痛苦的捆綁中,并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企圖勝過一樣罪又一樣罪。長時間想要使自己有進步,可是他說:"當我想要改變我自己的時候,我發現在我里面有一個魔鬼,當我想要放棄的時候,我又發現我里面有十個魔鬼。"他感到他既不能悔改,又不能相信。"我絕望了,我覺得雖然有福音,我也是一定要滅亡 了﹔雖然基督已經為我死了,但我卻被驅逐離開耶和華的面。


  生命中的大變革

  "你豈不是記得那最好最光明的時刻,當你首先見到主,丟下你的重擔接受主應許的書卷,以完全的救恩為樂,平安的走你天堂之路,你不記得嗎?那段日子是我永遠不能忘記的。當耶穌向我顯現的時候,我在死亡的情況中,一切都死了,疾病、痛苦、鎖鏈,在死蔭的黑暗中,我的眼仰望祂,疾病得到醫治,痛苦得以消 除,鎖鏈脫落了,監門打開了,光明驅逐了黑暗。我心靈中充滿了何等的喜樂!何等的奇妙,美妙的音樂聲響,任你翱翔于天際,快樂無比!
  "有的時候,我想我是在黑暗與失望中,只等到有一個主日外面下著大雪,我正走到一個崇拜的地方﹔當我不能再往前走的時候,我就轉到一個小街,來到一個很小的衛理公會禮拜堂,里面坐著十几個人。我從前聽過衛理公會的人講道,他們唱詩的聲音是那么大,使人感到頭痛,但那對我來說都沒有什么關系。牧師因為那 天下雪,沒有來到教會講道,后來有一位瘦弱的人,他看來像是個鞋匠或是裁縫師那類職業的人,他步上講台講道。他所講的內容離不開他所引用的經文,簡單的理由就是他沒有別的可說。該段經文說:"地極的人都應當仰望我,就必得救。"他讀經的時候,發音也不准確,但那也沒有什么關系,我發現那節經文給了我一線的 希望。這位講員是這樣開始的:"親愛的朋友,這的確是一節很單純的經文。這節經文說仰望,這仰望并不費絲毫的力氣﹔你或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但你也能仰望﹔一個人不需要一年賺一千英鎊才能仰望,任何人都能仰望。
  當他講了十分鐘以后,他就有些受不了﹔然后他就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敢說作禮拜的人沒有多少,他知道我是個外來人,就好像我心里的一切他都知道。他 說:"青年人,你看來好像是很愁苦。"是的,我的確是很愁苦,但是以前一直沒有從講台上說到我個人的外表。此外,那對我來說乃是晴天霹靂。他接著又說:” 如果你不聽從我所講的這節經文,你總是要愁苦的–活著愁苦,死了也愁苦–如果你聽從了這節經文,就在此刻你就必得救。"后來他舉起手,就像初代衛理公會傳道人那樣大聲呼叫說:"青年人,仰望耶穌基督,仰望!仰望!仰望!你不能作什么,只有仰望就必得活。"我立刻看到了救恩之路。以后他說什么我也記不清 了,我的心被那一個思想所占據﹔正像那被舉起來的銅蛇,仰望的人便得了醫治,對我來說也是如此。到目前為止,我已經為了等候作了很多事,但是當我聽到了" 仰望!"對我來說那是何等令人著迷的字啊!我仰望,只等到望眼欲穿,就在那一刻我看見了太陽,我巴不得立刻跳起來,極其火熱的歌唱著贊美基督的寶血,用單純的信心惟獨仰望祂。以前曾經有人告訴我,"靠賴基督就必得救。

  自從那時刻開始我就信靠了耶穌,我得到了喜樂與平安。在此以前青年的喜樂,兒童時代所幻想的安逸與喜樂,對我來說都是虛空的。但那個快樂的日子,就是當我找到救主,學習跟隨祂的腳步,使我一生永不忘懷。如默默無聞的孩童,我聽從了神的話,那節寶貴的經文領導我到基督的十字架。我可以見証那一天的喜樂是 難以形容的,如果可以,我就要跳躍起來,那時我心靈中的喜樂是無法表達的。我想我要從我坐的地方跳起來,就像當時在座的衛理公會的弟兄那樣,用大聲呼喊: "我蒙赦免了!我蒙赦免了!一個罪人靠寶血得救了!"我看見捆綁我心靈的鎖鏈脫落了。我覺得我是一個被釋放的人,是屬天的后裔,被赦免的,并在基督耶穌里蒙悅納,從污泥中被提拔起來。從可怕的坑中被救出來了,用我的腳站在磐石上,使我的腳步穩當。我是一路手舞足蹈的走回到家里,這時我才明白本仁約翰所說, 他要將他悔改的事講給牧場的牛聽是什么意思了。他里面充滿的東西太多了,以至無處可容,他覺得他必須告訴人有關他得救的事。

  當我進到禮拜堂的時候是十點半,而我回到家里的時間是十二點半。在這兩個小時之內,是有何等大的變革啊!我已經出離黑暗而進入光明,出死入生。我僅憑仰望耶穌,我就被拯救脫離失望,我的心境是這樣的喜樂平安。當我的家人看見我的時候,就對我說:"有奇妙的事發生在你身上!?"我非常愿意告訴他們一切所 發生的……。

  受浸歸入基督
  在一八五O年 五月三日 ,司布真還未滿十六歲就在艾斯漢渡口羅克河里受浸。"受浸對我來說,似乎是在本周內最偉大的事。我記得我穿著男子卷頭的外衣,在 受浸禮拜前,我參加禮拜,其他別的事情我都忘記了﹔我只是想到水,有的時候歡喜快樂的想到我的主,有的時候我在戰兢作如此公開的承認……。河邊的風還是很 刺骨的,走了几步我覺得天堂和地獄好像都在注視我,因為我在那里并不覺得羞愧,成為羔羊(指主耶穌)的跟隨者。我的膽怯被洗掉了,隨著河流而進入大海。浸禮也釋放了我的舌頭,自從那日起,就沒有止息過。所有我的懼怕都在羅克河中消失了,并發現了遵守祂的命令乃為大賞。"那是他最快樂的日子。

  開始服事主
  "我認識另外一個人,他的名字不是馬太,乃是查理,主對他說:'跟從我來!"他就起來跟隨了祂。當主看我的時候,我不知道祂看見了什么,我恐怕祂在我里面沒有看見什么,而只是看見我的罪、邪惡與虛空。主看見了在我里面祂能使用的。在人里面有主所用的,就是當他們還沒有悔改的時候,神將來也會使用他。路 加有資格寫他的福音書,因為他曾經是個醫生。你的生活習慣,你的體質,和你的環境,將來在神的教會中,或許有特別的用處。當耶穌看到你,呼召你跟隨祂的時候,那是何等快樂的事!當我最初愛慕救主之名,并想到我不能夠傳道,更沒有想到能對廣大群眾見証的時候,我就把聖經章節寫在小紙片上,并放在任何地方,盼 望有一些人可以抬起來,并接受為他們靈魂的福音。我對人的靈魂從來沒有這樣關心過。"當司布真最初蒙恩的時候,就開始在新市教會教一班男童主日學,在某次 教員聚會的時候,有人建議男老師要輪班,在教課結束時,給大家講几句話﹔主日學校長就請司布真代替他對大家講話。當他講話的時候,有些年長的人也來參加﹔不久以后,聽眾愈來愈多,就好像是一個禮拜,而不是主日學了。以后在主日時,他就開始在鄉村中講道,后來在每個禮拜晚上也講道。

  初次証道
  "我們來到泰佛善村禮拜堂,那里有几位單純的農夫與他們的妻子之聚會。我與他們一起唱詩、禱告、讀聖經,然后就是我第一次的講道,講道以后聽見一個聲音喊道:'我的老天啊!你今年几歲?’"司布真回答說:"不要管我的年紀,只要想到主耶穌和祂的可貴之處。"他答應他們以后還要再來講道,"如果大家以為 我合適的話。
  司布真在華特畢第一次講道的經文是太一21,這節經文也是他在新花園街禮拜堂第一次講道時所使用的經文,但每次講道的內容都不同。值得注意的,就是耶穌乃是他在華特畢與倫敦傳道的主旨﹔在他數以千計的講道詞中,都與他以上所說的相符合。他說:"我最快樂的思想之一,就是當我死的時候,我安息主懷是我的特權。我知道我不能單獨的享受天堂之福,有成千上萬的人,因聽我的講道而被基督所吸引的人已經到了那里。

  他在華特畢最后的講道也是太一21。他說:"這節經文是我在華特畢第一次所講的經文,所以靠神的幫助,這節經文也是我在你們中間結束我工作的經文–為的是要耶穌作我們的阿拉法,俄梅戛。


  新花園街禮拜堂初次講道

  司布真在新花園街禮拜堂初次講道的經文,是引自雅一17的,晚上講道的經文則是引自啟十四5。有一段時間,新花園街教會的人數大大減少,從聚會的地點看來似乎沒有希望,只等到最后解散,但在其中卻有几個人為復興不住的禱告。
司布真是從一八五四年開始在這里長期的牧會,在他傳道初期中有許多人悔改歸主。一八五五年初,禮拜堂開始擴建,另外又建了新的主日學教室﹔將窗子拉下,坐在主日學教室里的人可以聽到牧師的講道。司布真在此差不多一年以后,附近鬧亞洲霍亂,司布真的重擔就越來越沉重,忙于訪問病者安慰喪家。
   一八五六年一月八日 司布真與湯普森 蘇撒娜 小姐結婚,地點是在新花園街禮拜堂,証婚人是 傅萊策 博士。

  牧師學院
  當司布真在新花園街禮拜堂傳道的時候,有几位熱心的青年人認識了真道,其中有些人在大街上講道蒙神祝福,帶領許多人歸主。這些人既然有合乎主用的才 干,又沒有受多少的教育,在不利的環境下工作,而且在這種情形下,又不能夠進入其他任何學院,所以司布真就想為這些人開一班基本訓練的課程。最初開始的時候,只有一個學生,后來這個工作逐漸的增加、擴展。這個學院的標語就是:"我把握主,并為主把握。

  愛澤特會堂

  一八五六年春,教會事工出現危機,有數百人離開了新花園街教會,于是從 六月八日 至 八月廿四日 主日早禮拜在新花園街舉行,晚禮拜在愛澤特會堂,但此地點不是很方便。主又給他們預備了另一地方舍利皇家主樂廳,他們在此三年。司布真說:"這是我一生中所遭遇的最大磨練。"清早五點鐘就有數千人陸續涌進音樂 廳。據說那天有一萬二千人在廳內,外有數千人,還有的人不得其門而入。禮拜進行中,在第二次禱告以后,忽然從大廳各處有人聲喊道:"失火啦……!"數百人冒生命危險沖向出口處。司布真極力呼求大家要安靜,但于事無補,群眾仍由二樓沖下樓,壓傷許多人。后來有人從外面擠進會堂,要司布真繼續講道,結果仍然無 效,最后是領唱一首詩歌,讓大家安然撤出。司布真也在這場意外中失去知覺,幸好被人救出。這此事故嚴重地傷及他的神經系統–他必須在床上躺臥數日,被迫 停止講道。然而,由于神的大恩,他得以迅速恢復,又可以站講台,逐漸地恢復完全健康與以往的活力。

  首都會堂
  如此廣大的群眾不斷的涌入會堂,他們的心都在等待一間寬大的聚會場所。最后,終于在一八五九年八月十六日立下了新建會堂的根基石。司布真說:"在石頭 下放的瓶子中,我們沒有放錢……在瓶子里放的東西就是聖經,作為我們教會的根基……同時我們把浸信會信仰告白放進去,執事們的宣言、詩歌本,以及當天開會 程序的節目單也放進去。"當會堂建筑正在進行時,牧師就開始為籌款而奔走。一八六O年 八月二十一日 ,在新會堂中舉行第一次聚會,一共收到捐款二萬二千一百九十六英鎊十九先令八便士,另外尚需八千鎊。司布真說:"在我所恨惡的事當中,就是欠債。如果我來到這里,這個會堂就是欠一百鎊,我就覺得像一個逃匿的罪人無處容身。'不欠人任何錢',每當我講道時,這句話就怒目瞪著我。
  在新的大會堂獻堂禮時,司布真第一句話就說:"我建議只要有這個講台站在這里的時候,只要這個會堂為崇拜者所使用的時候,這會堂的服事就是主耶穌基督。我從來沒有為我是一個加爾文主義者而羞愧,對使用這浸信會者也不遲疑。如果有人問我的信條是什么?我會回答:'耶穌基督。'我的前輩 吉爾 博士曾留下一部神學著作,這是一部優美而值得贊賞的神學著作。愿神幫助我,這并不是他所寫的,也不是任何人所寫的,乃是耶穌基督所寫的。祂乃是一切福音的本旨,祂本身 就是一切的神學,是寶貴真理的化身,是道路、真理、生命榮耀的表現。

過去三十八年間,在倫敦差不多有一萬五千會眾加入他所負責的聚會。


  久病不愈
  "你在苦難的爐中,我揀選你"(賽四十八10)。"這節經文很早就挂在我們臥室的牆上,作為我們的座右銘﹔并且也多次刻在我們的心版上。被神所揀選不是一件小事,神的揀選才使蒙揀選的人成為一個特殊的人……。"我們蒙揀選并不是在皇宮中,乃是在火爐中。當一個人在火爐中時,他的容美被毀了,樣式不見了,能力溶化了,榮耀被消滅了,然而在此永世的愛彰顯了它的奧秘,宣布了它的選擇。在我們的情形中也是如此。因此,假如今天這火爐加熱七倍,我們也不懼 怕,因為榮耀的神子要與我們在火中行走。
雖然他的健康并沒有表示虛弱的現象,他極其勤奮熱心地為神國的工作,不遺余力。
   一八九一年五月十七日禮拜天晚上 ,司布真不能講道,禮拜一發現他因肺充血而躺臥在床。 五月十七日 主日早禮拜的講題是:"我的時間在你手中。"有些人以 為這是他在大會堂最后的講道,但他在 一八九一年六月七日 的早晨崇拜中,又傳講了一次信息。那個永遠可記念的早禮拜的經文是撒上三十21-25:"大衛為平 分擄物所定的律例。
  秋季將盡,他體弱的情形并未稍減,如果他能長途旅行,他必定去到孟敦過冬。


  在孟敦的最后三月
  他們夫婦二人一同去到孟敦,在所懼怕的永別之前,他們渡過了最快樂的三個月時光。那個最可怕的分離最后毫無警告地來到了。他在書房里用去許多時間在繼續編寫《馬太福音注解》。又為《劍與鏟雜志》寫稿,又撰寫許多書評。
  他大部分的時間是在戶外。 一月十日 與十七日在他的客廳中,他主持了二次禮拜的短講﹔在 一八九二年一月十七日 的晚上,結束禱告之前,他對崇拜的會眾獻唱了最后一首詩歌。
  在以后的二天當中,寒風刺骨,司布真只能到近處走走。在禮拜三早晨,他去到附近一個村庄﹔在午后,他的右手有痛風現象,后來又有別的嚴重症狀出現,他必須躺臥在床,以后就沒有再起身了。到周末司布真對他的秘書說:"我的工作完了。"以后又說了一些別的,意思是他深信他的病情是不會好轉的了。
   一月二十六日禮拜二 那天,在會堂舉行感恩奉獻,紀念牧師的身體有些恢復而感恩。可是在那個時候,他的身體是越來越糟糕﹔有的時候有知覺,有的時候無知覺,是呈現半昏迷狀態。可是他還記得那天是特別的日子,所以他就拍了一封電報,電報中說:"我內人和我存感恩的心,奉獻一百鎊為會堂一般費用,問候各位朋友安好。"那是最后的慷慨作為,以及最后的信息,不久以后,他就完全失去知覺,這樣一直維持到 一八九二年一月三十一日禮拜天晚上十一點五分 ,他便與世長辭了。
  在一段時間,他曾希望死后葬在孟敦,但是后來他要求葬在諾伍德墓地。所以在活的時候,他就愿意教會的職員以及會友們常來看他,而且有几百人也都葬在這里。
  在他的遺體送往孟敦火車站的途中,在蘇格蘭教會中舉行了感人至深的追思禮拜。因一年前這個教會開堂禮拜時,司布真曾在此講過道。

  感人的葬禮
  從 二月七日 到十一日在會堂舉行追思禮拜及葬禮,參加人數不下十萬人,大部分圍繞橄欖木棺材的是棕櫚樹枝,這些都是從附近花園中砍來的。
  棺材上面放的那部聖經,就是司布真這些年所用的。聖經打開的那個地方,正是賽四十五22:"地極的人都當仰望我,就必得救。"這節經文就是在一八五O年 一月六日 他蒙神恩典悔改得救的……。這是在牧師訴說這事前十八年的事,那時他絕沒有想到現今有這么多人聚集來替他送行。在 一八七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主日晚禮拜講道結束時,他說:"再過不多久的時候,就有廣大的群眾在大街上,我聽見有些人問,這些人在等什么?'你不知道嗎?他今天下葬。’‘他是誰呢?’’ 是司布真。’'什么!就是那在大會堂講道的人嗎?’'是的!他今天下葬。'這是很快就要發生。當你們看見我的棺材被抬到墳墓的時候,我要你們中間每一個 人,不論是悔改的或是沒有悔改的,一定要說:'他的確曾誠懇地勸勉我們,用清楚簡潔的話勸勉我們,不要把那永遠的事往后拖延。他的確懇求我們要仰望基督。 現在他過去了,如果我們滅亡,我們的血不在他身上。'我覺得這個時間很快就要到了,只要我在這會堂一日,我就要提醒你們這一件事。
  葬禮結束時,主要部分輪到伯朗牧師,他所講的既優美合適又嚴肅感人。這些話是來自他的內心,深入千萬人的肺腑。言辭哀慟,多次停頓,他說:"親愛的院 長,忠實的牧師,傳道的王子,主內的弟兄,親愛的司布真–我們來不是向你'道別',乃是向你說'晚安'。你不久就要在蒙救贖者復活的清晨時起來。在河岸 這邊逗留乃是我們,你已經在神自己的光中。我們的黑夜不久也將過去,連同我們的一切哭泣,不久也將過去。然后你的和我們的歌唱,要迎接那日的清晨,那個早晨,是萬里晴空而永無黑夜。你在田地里勞苦的工作止息了,你所開墾的荒地平直了。在你忍耐撒種之后就有收成,你收割的禾捆已經收回天家。神的戰士,那長期 美好的戰爭已經打過了,你手中的劍從你手中脫落了,取而代之的乃是棕樹枝。你的頭盔不再壓到你的眉頭,為戰爭起伏思想也不再有了,從大元帥的手中領受勝利者的花圈,已証實了你已得完全的獎賞。

  你在這里暫時的安息你寶貴的身軀。然后那愛你的主就要來到,聽見祂的聲音,你就要從地下的床榻上升起,要與祂榮耀的身體一樣,然后你的靈魂體要彰顯主的救贖。直到那時,親愛的安息吧!我們為你贊美神,憑著榮耀之血,我們盼望你一同贊美神,阿門。

  《劍與鏟》紀念專訪

  《劍與鏟雜志》紀念專訪記載以下的話,是在結束一段可紀念的時刻,最適合的結句:"當我們聚集在墳地的時候,正在我們頭上出現了一片蔚藍的天空,叫我們想起那上面的榮美之地。當伯朗牧師講道時,有一只鴿子從會堂那邊飛向墓地,從會眾頭上飛過,就好像要停留的樣子。當葬禮進行時,一個小知更鳥從旁邊的墓 碑發出美妙的聲調,我們大家唱一首歌,就是 司布真 先生活著的時候常唱的,并且他也傳揚其中的真理。

  '親愛將死的羔羊,你的寶血
  將永不失去其效能,
  直等到所有蒙神救贖的教會
  得蒙救贖不再犯罪。

  許多人說這全部的追思禮拜是非常特殊、簡單而和諧,完全與他們可敬愛的牧師生平互相協調。最有意義的就是,當橄欖木棺要下葬的時候,沒有看到牧師的名字–那正是他所愿望的。在棺材的下面有一節經文之外,還有打開的聖經,其他什么都沒有看見。當然這聖經沒有埋葬,因為聖經沒有死,它要"永遠長存"。

  在孟敦,司布真牧師有一天對他的秘書說:"我的工作完了。"他特別強調說:"要記得,一塊石版上面要寫著C. H. S.,其他什么東西都不要。"顯然這是指著他的墓碑說,這又表明他的謙卑。那時負責准備葬禮的人,沒有按照他的心愿去作,所以他們吩咐為司布真建了一個大紀念碑,在紀念碑下方所刻的文字,是從《約翰犁人談》所引來的﹔但沒有寫約翰犁人,乃是寫司布真的名字。從墳墓中所刻的文字,繼續傳講他所愛傳的福音,那 就是救恩的福音,借著相信耶穌的寶血。這福音說到:"救贖之愛與耶穌的拯救大能。"哦!那些未能從他講台上接受他信息的人,可以從他的墳墓,并從榮耀中接受福音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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