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19日 星期一

特司諦更之滿足的喜樂

 

  在這樣上帝同在的安靜裏,特司諦更開始發現一種喜樂,是一般置身於外面各樣變化中,以及不斷有新關係的普通人,所完全不能明白的。這種在裏面可意識到的,上帝同在的實際,產生了一股大能大力運行在他身上,使他的魂裏滿溢出歡呼的喜悅。自這股最清純喜樂的感覺裏,湧出他的見證:「我無法形容當我獨居時祂是何等地歡悅,我常想這世界上沒有一個王,能活得像我那時候那樣的滿足。」

  在滿溢的喜樂中,特司諦更向上帝感謝,好似他已進入了一間內室,沒有任何一個其他的受造者能進入。他已在他自己裏面經歷到:上帝可以如此完全地滿足一個人,以致跟人的交往再沒有意義了。特司諦更對於外面的影響愈來愈不動心,他的生命宛如一面沉靜、孤單的湖水,清澈而光滑,反應著天上的榮光。

  在各樣的試煉裏,他如孩子般向著上帝的倚靠一直堅固不動搖,且同時享受著裏面極大的滿足。他寫道某次如何因病臥床,甚或躺在地板上十週之久的情形,那時他住在朋友們的家裏,已付了膳宿費,但是他們連打發一個懶惰的女傭來「給我一杯水」都沒有。「但是,我總覺得應當是如此。」

  這簡短的註解是何等要緊,「但是,我總覺得應當是如此。」這顯示了何等無限量的捨棄!特司諦更並不怨嘆他的遭遇,卻總是盡量要與上帝的旨意聯合,因為他相信:「倘若我們具有了聖徒的性情,我們就會在我們的不幸中喜樂。」這種態度是他人十分不瞭解的。他的親戚們看他是愚拙的,不願跟他有任何來往。在經過了各樣裏面的痛苦之後,更大的亮光臨到他。

  後來上帝喜悅把力量賜給他裏面的人,使他如此體會主耶穌使我們與上帝和好的恩典,以致他這樣充滿了信心被提升至一個地步,能從自己的經歷裏,帶著極大的權能與恩膏來描寫、述說上帝我們救主的大愛。 (羅五39-11)

 

特司諦更之完全的奉獻

 

  特司諦更一直安靜地隱居了五年,後來就發生了一件事,一定可視為是他在靈性前進的一個里程碑。那是在1724年受難週的禮拜四,特司諦更拾起筆,非沾著墨水,乃是沾滿了他自己的血,以極莊嚴的誠摯,在一張紙上寫下了這些話:

 

  「我的救主與新郎耶穌基督,我把自己奉獻給你,完全而永遠地屬於你。我以全心鄭重地宣佈,棄絕一切撒但所能給我的權益與才幹。就是今天晚上,你--我的新郎淌著血,我的基督,在客西馬尼園裏,藉著你致命的爭戰,你的掙扎,你所流的血汗,把我買贖回來歸給你作你的新婦,解開地獄的捆鎖,向我啟示天父的大愛。從今天晚上起,我的心是你的,我所有的愛在感恩中永遠地歸給你、獻給你!從現在直到永遠,不再是我,乃是你的旨意成全!請在我的裏面施令、治理、掌權!」

 

  這一次在吉爾哈特生命中的奉獻,其重要性,乃是在這同時有口才的恩賜賜給了他,並以後寫出了第一首詩。未經尋求,能力忽然降到他身上,好似突有靈感,有頌歌湧至他的唇邊,且同時有詩蘊生在他裏面,他曾在其他的詩中論到這種情形:「並沒有費多少時間,這些詩意與禱詞竟不經意地忽然臨到我,未加任何的修改與潤飾,它們如何地閃入我的腦際,我就照樣地把它們寫在紙上。」

 

  1725年,他接待了一位與自己持相同信仰的朋友韓瑞.松茂跟他一同開始過一個普通的家庭生活。(他是極勉強地這樣做,因為他天性更喜愛獨居,但是,他仍覺得這是主在那時候的旨意。)

 

  每天清晨六時,他們相聚合唱一首聖詩,早餐中讀一些新約,做過敬虔的祈禱後,就安靜地開始工作。到了上午十一點,便各自分離,有自己一個鐘頭的祈禱。到一點鐘再繼續工作,至晚上六點結束以後,再有一小時的時間用為禱告、與上帝交通。餘下的時間,特司諦更用為翻譯屬靈的作品,以及完成那些收集在他的書--《神聖福氣》與《靈性花園》--中的詩歌。

特司諦更之悔改與重生

 

  十六歲在曼漢做學徒的這段期間,特司諦更就遇著了上帝的恩典而大受感動。這是因為認識了一位敬虔的商人,在與他交往中,那年輕的特司諦更心裏,就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以致他迫切地渴慕要有一個心意的改變,因此,就整整花了好幾個夜晚來禱告、讀經與操練敬虔。接著發生的一個插曲可能促使他在本質上深深地覺醒。

 

  有一次,他被打發到杜易斯堡去;當他在杜易斯堡的森林中時,他忽然被一種劇烈的疼痛所攻擊,覺得快死去一般。他離開路邊一小段距離,迫切地懇求上帝拯救他脫離這樣的疼痛,延長他的性命,好讓他能夠有更多的時間預備自己來迎見永遠。突然他的禱告蒙了垂聽,痛苦就立刻地消除了。因著這個禱告蒙了應允,這位敬虔的青年人,就深覺必須把自己完全地、毫無保留地獻給這位善良、憐憫的上帝。

 

    可見人生的困境常常是上帝引導的重要關鍵要以敬畏的心來面對

特司諦更之生活與服事

 

  特司諦更領悟到屬地、暫時的事物都是全然虛幻,惟有那永遠、屬天的事物在他看來,才是全然地寶貴與偉大。因此,四年學徒期滿,他就選擇了另一項更安靜的職業,因為他發覺一個商人的生活太分他的心了。為著同樣的目的,他一直過著單身的生活(雖然他並不反對婚姻)。

 

  因為,他相信這樣他可以更多地愛他的上帝,也更好地服事他的鄰舍,超過有妻兒要照顧的情形。因著與一位敬虔的麻布織工認識,他決定去學這門手藝,可是他脆弱的身子,是無法承擔這項工作。因此,他便選擇了織絲帶的職業,(莫以為特司諦更只是一位未受教育的織工,其實他從事這門手藝,只有幾年工夫而已,這不過是一項暫時解決他生活的方法。)他的餘生,都是在魯爾河邊的曼漢度過。

 

  現在,他正是按著他所嚮往的方式生活,安靜而簡單,他的衣著與食物都是很樸素的。食物--多半是親自預備--多半包括麵粉、水和牛奶。

 

  在前幾年的獨居生活中,他每日只吃一餐,也不喝茶或咖啡,大體上是真實地力行著一種最深的禁戒各樣慾望的生活。雖然他織絲帶的收入很微薄,但是他對窮人非常地慷慨。晚上他常去探望病人和窮人,盡他所能地施捨。雖然,特司諦更更知道「一切的物品對我們都是一項幫助,而且,這些物品可以在我們的路上支助我們」;然而,他盡可能地尋求不用物品而活。

 

 

至聖所的聖徒-特司諦更

    特司諦更之出生與少年時代   ,

    特司諦更之悔改與重生  ,

    特司諦更之生活與服事   ,

    特司諦更之完全的奉獻 ,

   特司諦更之滿足的喜樂 ,

    特司諦更由親身的經歷中對上帝和基督耶穌的認識

   特司諦更的信心  ,

  特司諦更進入神聖的「安靜」  ,

  特司諦更認識「上帝的同在」  ,

  特斯諦更之向外開展及工作的果效  ,

  特司諦更無私工作的果效

 特司諦更對人靈魂的關懷  ,

 特司諦更的寫作   ,

 特司諦更之末了的話  ,


特司諦更之出生與少年時代

 

  吉爾哈特.特司諦更(Gerhard Tersteegen 1697-1769)於主後16971125日,出生在德國西發里亞的摩爾鎮。他是一位商人韓瑞.特司諦更八個孩子中的老大。

 

  他在童年時,就已展露出不凡的才華,因此,他的母親就把他送往摩爾的拉丁語學校中就讀。他身體纖弱,良心柔細,勤勉地全力攻讀希臘文和希伯來文。因此,就奠定了以後頗淵博的學識根基。在拉丁文方面,他讀得如此出色,以致有一次在某個公開的慶典中,他以拉丁文發表了一篇詩體的演說詞,而贏得了滿堂的喝采。

 

  他在十五歲時,遽遭父喪,因為母親經濟的情況,他被迫輟學,改送往親戚家中做四年的學徒,這位親戚是魯爾河邊曼漢城的一位商人。

2022年12月2日 星期五

加爾文和加爾文主義

 

  一般人都會稱改革宗神學為「加爾文主義」,皆因加爾文對此運動的影響實在深遠巨大。不過,這個標籤不是最適合的。

  首先,基於多元性,加爾文不可能把他的意見加在如上所述那批見解不同的神學家身上,不同的改教中心亦會對外來影響採取謹慎的態度。舉例說,加爾文的神學就不如較後期之改革宗神學那樣受盟約概念的左右,但就在加爾文過世後,盟約神學卻愈來愈具影響力。

  第二,加爾文神學是植根於釋經之上,我們頗懷疑後來的神學家是否真能掌握他神學的精粹。他們之中不少是傾向於亞里斯多德式(Aristotelianism)的經院哲學,更多依靠理性,引到一種非常不同的神學氣候,就如更清晰的定義,嚴格的演繹法,更多使用因果分析,更自由地運用三段論法等。加爾文那種靈活的聖經精神不見了,結果很多學者把加爾文和加爾文主義者分別出來。

   當然,這是可以過猶不及的,因為不管他們之中有什麼不同,他們都只是自視為同工,不是競爭者。儘管加爾文對亞里斯多德沒有好感,他偶然間亦會使用亞里斯多德的因果分析。不過伯撒、桑該斯和威爾米勒立重新引進亞里斯多德的邏輯,很可能就是十七世紀晚期改革宗神學變得僵化的原因。使得早期靈活又大有能力的聖經活動,都受到邏輯及因果系統的框框約束。事實上,這時候的改革宗神學正為自然神論(Deism)預備沃土,因為在這框框內,上帝只不過成了第一因,這是一連串因果現象背後的促成力量。

  到了十八世紀,北美因著愛德華滋(J. Edwards)的努力,改革宗神學又呈現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