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29日 星期六

外來的情感

 

即使這個情感不是出於我們本身的努力,也不能證明它是屬靈或非屬靈。

很多人否定一切不是出自內心自然産生的情感。它們認爲,人可以確實感覺到聖靈在心中有力運作的這個觀念是很可笑的。他們說,聖靈總是在一種安靜、看不見的 方式之下運行;他們堅持聖靈一定要藉由聖經的真理,並藉著我們自身的努力,如:祈禱,才會運行的。所以他們的結論是:我們絕無法分辨是聖靈作工或是我們自 己心思的自然運作。 當然,如果我們忽略了研讀聖經或禱告之類的事情,就沒有權力期望聖靈在我們心中工作,這是真的。但是聖靈也常以各種不同的方法運行,有時,祂的工作確是安靜且看不見的。

即使如此,但如果臨到我們的得救經歷確是來自上帝,爲什麽不應該具有那種感覺?我們不能經由自己的努力而得救,我們內心的自然運作也不能産生救恩,所以研讀聖經以及禱告本身也不能使人獲得救恩。只有全能者的靈在我們心中工作才能産生救恩。那麽,我們爲什麽不能夠感覺到是聖靈在心中工作呢?如果我們有這樣的感覺,那只能是因爲事實就是如此。

所以,如果我們說那些自稱感覺到聖靈在他心中工作的人是被迷惑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如果把他說成是迷惑,那就等於在說:「你覺得你的經歷是來自上帝,那麽,這就證明裏的經歷不是來自上帝!」

聖經描寫罪人得救爲重生(約三:3),是從死裏複活(弗二:5),是新造的人(林後五:17)。這些描述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描述了那些人們所經歷到自己無法制造出來的事件。只有上帝才是使罪人重生、靈命復活及成爲新造之人的源頭。誠然,一個罪人經歷到上帝在他的生命裏如此工作,會使他認定是上帝救了他,不是嗎?無疑地,這就是爲什麽聖經說救恩像重生、復活和新造的原因。這些話就都證明一件事,就是我們得救經歷的根源,不在我們本身。

在救恩上,很明顯地那是上帝大能的工作而不是人的工作,這樣就可以使人不敢誇口我們自己作了什麽。比如在舊約時代,上帝拯救他的百姓時,他們的經歷可以很清楚地使他們知道,絕不是他們自己可以救自己的。當上帝救他們出埃及的時候,祂先使他們感到自己的無助,接著用奇蹟性的大能拯救了他們。所以對他們來說,上帝是他們的救主,可以說是再清楚不過了。

在新約的記述中,我們也看到大多數的歸正者也同樣經歷了上帝的大能。聖靈並不一定是在一種安靜、秘密或漸進的方式之下是人悔改,祂也常用一種超自然能力的榮耀顯現去改變他們,但現代人經常認爲這種的悔改經歷是虛妄的事。

但另一方面,我們也絕不能認爲我們的情感不是由於自己的努力而産生的,就是真正的屬靈。有些人想極力證明他們的情感是由聖靈而來的,他們就說:「這種經歷不是由我自己而來的,我根本沒有尋求這種感覺。現在我即使再努力也無法使它重現。」

這種說法實際上是不合理的,一種不是由自己而來的經驗,也可能來自邪靈。有許多邪靈會僞裝成光明的天使(林後十一:14),他們有技巧和能力來模仿上帝的靈。撒旦是可以在我們裏面工作的,但我們也可以分辨得出撒旦的工作與我們內心自然的感覺。比如,撒旦可以使一些人心中充滿了可怕的褻瀆和邪惡的念頭,但他 們可以確定這些絕不是來自他們自己的內心。我想同樣地,撒旦也可以很容易地用假的安慰和喜樂來充滿我們,當然我們也會很清楚地知道這種安慰和喜樂不是出於我們自己,但也不能證明那是來自上帝。所以有一些宗教狂熱分子的神志恍惚及狂喜的心態,絕不是由上帝而來,只是出自撒旦。

我們也可能有從上帝的靈而來的經歷,但那些不能拯救我們或者證明我們已經得救。在希伯來書六章4~5節說,那些「已經蒙了光照嘗過天恩的滋味,又於聖靈有分,並嘗過上帝善道的滋味,覺悟來世權能的人」,到後來,他們反而變成沒有得救的人(6~8節)。

宗教情感的發生,也可能根本沒有受到什麽聖靈或邪靈的影響。有些人是那麽的敏感,而且有很豐富的想象力,他們很可能不是由於自己的努力,而自然地産生一種奇異的感覺和情感。我們雖然不能經由本身的努力而在睡覺時作夢,但是一些極富想象力的人們,很可能在他們清醒的時刻,就會産生像做夢一樣的宗教情感和感覺。

 

2022年10月28日 星期五

加爾文之預定論

 

  加爾文是出於牧養上的關懷,才提出預定論的。

      他在施塔斯堡牧養一個來自法國的難民信徒群體時,面對他們作出的信仰申訴:為何信主的人要 受到離鄉背井、家破人亡、生命遇險等苦楚?上帝的旨意何在?憑甚麼保證他們不會在世遭受患難之餘,來世卻發現參與宗教改革是一場空,他們押錯籌碼,結果落在滅亡者的行列裏?對此加爾文向他們作出保證:得救不在乎人的行為,而在於上帝的揀選和他至終的保守,他們既然(被)選擇走上正確的道路,上帝便一定會保守他們至終與他在一起,享受永恆的救恩。他將這樣的想法加入第一次修訂版的《基督教要義》裏。如此,預定論是論了向基督徒提出得救的保證,而非為嘲弄某些 在上帝的預定中往走滅亡的人。這是一個饒有人情味的教義,而非無情的理論論斷。

  不過,即或如此,我們亦不能因著加爾文的牧養動機的緣故,而抹煞他的理論本身是蘊含了雙重預定論的觀念在內的。日後的加爾文主義也許過分突顯了某個原 本不那麼重要的觀念,但卻肯定沒有弄扭了他的想法。我認為加爾文主義基本上能正確解釋加爾文的預定論。

  加爾文主義有所謂五大要點:

      第一,人全然敗壞,不能自救,甚至不能作出為善的選擇,不能主動接受救恩。人只有犯罪的自由,卻沒有不犯罪的自由。所以,若有人批評加爾文的預定論千犯人的自由意志,加爾文或許會反詰:人真的有自由意志嗎?

  第二,上帝無條件的揀選。由於每個人都是罪人,所以人的得救與否便與其在世的行為無關,純粹是上帝自由的揀選。當中沒有任何人間的客觀標準,原因端在上帝那裏。

  第三,有限度的救贖。倘若上帝有能力救贖所有的人,耶穌基督在十字架的救贖能力足以遮蓋所有人的罪,但事實上卻又不是每個人都至終得救:那唯一的解釋 是,上帝不願意每個人都得救。非不能也,實不為也。日後有改革宗的神學家修正加爾文的這個說法,如巴特(Karl Barth, 1866-1968)便認為上帝確實願意萬人得救,但每個人得救的形式都不相同,有些形式是我們知道的(成為基督徒),有些則不為我們所知;他相信最後人 人都可以得救。這是所謂普救論(Universal Salvation)的主張。

  第四,不可拒絕的恩惠。人在救恩的事情上完全無能為力,上帝如揀選他,他便可以得救:上帝要他相信,他亦不能拒絕。人的信心不是自由的抉擇,不是一個決定人是否得救的條件(是得救決定信心,而非信心決定得救),更不構成一個「行為」或「功德」。

  第五,一次得救、永遠得救。救恩既然完全是上帝的主動的結果,而上帝的主權是不會落空的,那上帝所預定得救的,便永不會滅亡了。今天教會有一個奇怪的現象,不少人在拒絕預定論之餘,卻宣傳一次得救、永遠得救的道理。就是說,人有絕對的自由選擇是否接受救恩,但上帝卻要為人所作的這次偶然的選擇負上畢生的責任。如此怪理論的出現,反映了廉價神學如何任意剪裁,各取所需。我們不可抽空地談一次得救、永遠得救,這絕不是將上帝的救恩廉價化的教義,這是與上帝的絕對主權有密切關係的。

   無論如何,加爾文之所以強調預定論,原意不是要咒詛那些在揀選以外的人,反倒是安慰那些在主裏的人。好些人擔心他們的救恩會失落,但加爾文卻強調上帝扶持的大能和恩典;倘若出於上帝的揀選,救恩是不會失落的。

2022年10月26日 星期三

保羅高舉他的職分之原因

 

作者: 馬丁路德

  保羅與這兩個怪物作對,在這封書信的整個導言中,描寫他的職分,使人心悅誠服。

 

他為求使聽者不至輕視他為喪氣或輕浮的起見,他描寫他使徒的職分極其偉大尊榮。他為求使他們不至看他為一個專制者起見,他又用動人的友誼獲得他們的心,而這一切都是為要用尊嚴與愛心,來領導他們,相信福音。

 

教會中每一個牧師都應當照著保羅的樣式,將自己與職分,將“僕人的樣式”與“上帝的樣式”分辨清楚,總看自己是最小的,好使自己用尊嚴和愛心來履行職分,一心一意增進會友的福利和救恩。

 

他既知道自己受了職分,乃只是為會友造福,所以他的職分若是不再有益於人,他就真應該甘心樂意放棄他的牧職,不可成為職分的障礙。牧師若有這兩種惡事,或其中之一,以致使他的職分不能結果子,那麼他真是大大有罪了。在那種情形之下,他在最後交帳時,就很可悲了。

2022年10月22日 星期六

甚麼是卜仁納(Emil Burnner 1889-1966)的神學思想

 

  他是瑞士新正統派神學家,著作有三百餘種,主要的神學思想如下:

1、 神學是為宣揚上帝啟示之道,應用在教會與人的生活上,故稱「宣道神學」。

2、 神學是關懷人的需要,不是為護教,故他反對護教學。

3、 教義神學是演譯的,是上帝啟示的真理,與救恩有關;宣道神學是歸納的,為滿足人的需要。

4、 自然是上帝向人啟示的方法之一,藉著自然人可以認識上帝。

5、 基督道成肉身是上帝向人啟示的方法,祂是上帝與人之間的中保,藉著祂人可以認識上帝。

6、 以高等批判聖經法,否認超然的神蹟,不完全接納基督的降生與復活。否認聖經無誤論。

7、 人有上帝的形像,但人是背叛上帝的。基督是人類的模範,祂要人向上帝負起天生的責任感。

8、 上帝的愛要在家庭、社會、國家、文化與教會中實行出來。

9、 教會是由信徒自由交通與敬拜的一種團契。他反對過度「組織化」的教會;強調「聖」與「俗」不分;支持教會合一運動。

10。他有奇特的啟示觀,與傳統的啟示論不同。他認為啟示是上帝救恩的行動,啟示史即救恩史。啟示是上帝與人相遇(encounter),是雙向的,非單向的。他認為啟示是突發的,非經常性的。啟示不能受文字書籍所限制,所以聖經不是啟示的書。啟示只是觸及歷史,並未進入歷史,因為永恆啟示的本質不能擁有歷史的 本質。上帝在歷史中的啟示,只不過是一種「突破」,而不是進入歷史。

  關於基督進入歷史,是信仰的問題;基督是超歷史,而不是歷史的問題。卜仁納如此否認基督的史實,無形中也否認基督在人類歷史中,被釘十字架、受死、復活與升天了。他雖不如巴特雄霸歐洲,但他在美洲卻有崇高的地位。

甚麼是巴特(Karl Barth 1866-1968)的神學思想

 

  巴特是瑞士偉大的神學家,他雖受自由派與存在主義的影響,但他對當時歐洲的自由派神學思想頗不滿。他於一九一八年出版「羅馬書註釋」,主要是表達神與人之 間的關係。該書也被稱為「新正統的宣言」(Manifesto of Neo-Orthodoxy),震撼了當時的神學思想。

  他一生的著作超過五百五十餘本,其中以教會教義(Church Dogmatics)為最著名。他以聖經為最高權威,也以聖經為一切評判的根據。他極力提倡「神人相遇」;「你我相交」(I-Thou)的經歷。強調主耶穌是祭司、君王、先知的三種身份,並完成救恩。

  注重上帝與人的關係及人倫理道德的責任。上帝的特性乃在基督、律法及其揀選中顯明出來。聖經是上帝啟示的明證。他認為神學是要分析並傳揚上帝的話,同時要查考教會所傳的真理是否正確,若與聖經有偏差,則神學必須糾正。

  他以哲學思考的判斷力去探究神學。他反對自然的啟示,而認為啟示是耶穌進入人類歷史一次完成的(once for all);啟示是一種動力,是聖靈動工的工具,為要人認識上帝。(注意:若一次完成,則忽略了漸進的啟示。)

  巴特認為上帝的存在是事實,根本不需要證明,上帝的存在是一切存在的基因。上帝是超然、全能、全權者。他稱上帝為「完全的另外者一位」(Wholly Other)。他認為上帝藉著聖經、教會、啟示,將祂的旨意向人表明;上帝用人所能理解的語言向人表達其心意與命令。人認識上帝完全是上帝恩惠的啟示,不是靠人的推理。

  巴特認為耶穌道成肉身,具有完全的人性,祂是上帝與人之間的中保,完成救贖,將上帝啟示顯明出來。基督帶著人性升天,是復活的高峰。他認為藉著基督使可知受造 的領域與不可知屬靈的範疇二者能互動瞭解。

  巴特反對當時有組織的教會,他說:「釘死基督的是教會而不是世人。」

  由此可知當時的屬靈光景是何等的低落。他認為真教會要在上帝前悔罪並傳揚福音。

巴特不信基督肉身再來,所以他的末世論被稱為「超自然的末世論」(supernaturalistic eschatology)。他認為只要與永恆發生關係的事,就是末世論的一種。所以他與前千禧年派、後千禧年派、無千禧年派的觀點不同。

  巴特的神學思想有些自我矛盾:如他不承認創世記的創造論,但又信上帝是創造天地的主宰;又如他否認約翰福音的歷史事實,卻相信耶穌是生命的糧。就因他的思想前後不一致,所以有人批評他不合邏輯。

  他強調「道之神學」,卻不承認聖經為無誤,反以為聖經有人的錯誤。他有時高舉聖經的權威;有時否認聖經的史實,與宗教改革家的觀點迥然有異。他對三位一體論也不清楚。雖然有人批評他是「神學的騙局」(theological hoax),然而他對神學的貢獻是不可抹殺的。他力挽狂瀾,要教會回到上帝的權威及聖經的根基上。

2022年10月20日 星期四

王明道所遇到的神學問題

 

  【人生的命運和歸宿】

  王明道自小對死亡懼怕,六到九歲時已經開始為死亡問題擔憂:「我怕死,但我知道遲早不免於死。我求長生,但我知道不會得到長生。我悲觀,我失望,沒有人給我帶來安慰與喜樂!每逢讀書或玩耍的時候也是興高采烈,但一想到人生的歸宿,就感覺痛苦萬分!」

  他時常想到「閻王審判」、「輪迴化身」、「人死如燈滅」的生命問題,他比較相信死亡是人生的終劇,卻又不甘心一生勞苦的代價只換來死的結局,心中吶喊著「我要尋求一條生路。我必須趁著我還活著的時候,解決這生命的問題。」

  王明道接受了上帝後,問題仍未解決。「朋友教導我敬畏上帝,也引領我信耶穌,但他沒有幫助我清楚明白上帝的救恩和永生的應許。因此我們是度著沒有來生希望的生活。」

  但是在小屋的靜思中,他的問題得到了解決。

  「我從前最怕的就是死,現在基督已為我戰勝了死亡,把永生賜給了我,我是多麼的幸福啊!」

  王明道發現了永生的真理,使他不再對死亡有恐懼感,然而更重要的乃是他對生命有了一個新的目的,他不必再追求屬世的名利,而專心追求上帝的榮光,他不再留戀這個令他失望的世界。

  對進修神學的看法,王明道在發現永生的真理後有一點改變「我既知道了這些應許,便立時把從前所戀慕追求的一些世上的虛榮名譽看作糞土。我也明白了要去作上帝的工作並不需要入神學院,最要緊的乃是用工夫去讀聖經,並且要受上帝的訓練和造就。因此我便把以前打算入大學,入神學院,以及到英國去留學的計劃完全放棄。 我只求上帝給我一個較長的時間,把聖經多讀幾遍。」

  【對道德問題的執著】

  王明道起初在校內與一般學生一樣「隨波逐流」,到1914年春天,受他一位學長的影響開始正視個人道德問題,同時他受到另一位青年會幹事謝洪賓及他著作的影響,思想起了很大的改變,他說「我開始明白人生的意義、人生的責任。我開始恨惡一切的不義。我開始羨慕聖潔良善的人生。」

  這是王明道屬靈生命的開端,同年復活節,他在倫敦會的一所禮拜堂接受洗禮。

  【對重生的強調】

  他雖年少無知,卻對追尋生的問題,十分積極;後來篤信基督教,生死問題得到了解決,他的神學思想非常強調重生之道,究其原因,少年時對生死的態度關係很大。

  王明道在自述重生的經驗上,有些值得我們注意之處,自覺重生前後判若兩人,對罪惡有很強的敏銳感,常因犯了過錯而悔恨自責,流淚痛哭,甚至擊打身體,王氏發覺自己「終日掙扎在善惡兩種勢力之下」。只有倚靠上帝的恩典,才能防備罪的試探,並活出屬靈的生命來。這種真摯的宗教經歷,構成了他的救恩神學重要的一環。

  【受外界的影響】

  王氏早年與基督教的接觸,對他日後神學思想路線有很深的影響,他在學校時接觸過保守的倫敦會;此外,他受到 謝洪賚 先生所編「修學一助」等書籍的影響很大。

  謝先生一直投身於基督教的著作界,他是民國初年基督教文壇上負有盛名的作家,他的代表著作有「基督教與科學」、「修學一助」、「讀書指要」、「致今日少年書」等;按當代的神學環境來看,謝氏是屬於保守派中較為開明的學者,對當時的神學爭論,常持守中肯的立場;在基督教與科學的書中答覆科學反對宗教價值的批評時說:「科學本無解釋宇宙的能力;也不能為道德的基礎。彼強以此為反對宗教的器具者,是大誤也。反之,宗教家不明基督教之精義,乃在於文字以外。而聖經一書,亦未嘗有說明物理之意,其欲以一切學理盡納諸教旨之中。則不免有嚮壁虛造,牽強附會之病。」

  謝氏認為基督教與科學各有其界限與功用,不但沒有真正的衝突,而且應當互相結合,成為宇宙間統一的真理。「科學可去宗教之迷罔,宗教可促人智之前進。二者同究上帝之手段,同求人生之幸福,目的無異。」

  謝氏不同意西方新神學派思想,對於他們否定聖經的神蹟奇事、耶穌基督的神性、創造論、歷史上的復活等道理,及改革社會,復興文化的主張,謝氏提出辯論說,他相信基督教的歷史根據,接受傳統保守派的神學立場,他給神蹟的定義是「曰神蹟者。上帝運用其超然之意志力,改變物理之進行,以成不經見之事,所以達道德之目的也。」

加爾文的聖餐觀

 

      加爾文的聖餐觀大概可以從三個向度去理解:「即一是表徵,二是以表徵為根據的實體,三是由表徵及實體所產生的功效或影響」。

      加爾文視聖餐為聖禮的一種,是有形的表記,根據他對林前十一25的 註釋,他認為聖餐是上帝的恩約的表徵:餅和杯是表徵了主耶穌以祂自己的身體和血與我們立定了一個新的盟約,這盟約是因著基督一次過的釘在十架,身體被擘開, 我們得以分嘗這屬天的永生;聖餐是一個往後看的回顧,承認上帝在基督裏所為我們成就了的救恩。換言之,聖餐是一個白白領受神恩的表徵,也是一個具體記念上帝應許恩約的行動。

      加爾文的聖餐觀除認為聖餐有記念的意義外,更重要的是當下的參與,由於他認為表記是與表記所指向的實體相連,所以信徒領受餅和杯時,也同時領受餅和杯所指向的實體,而加爾文認為這實體就是主耶穌自己。以上的觀點是基於他對福音書和林前十一章中「這是我的身體」的詮釋,他不同意按字面直解或象徵意義來解釋這句說話,他認為這句話是一種聖禮形式的表達(a sacramental form of expression),是以有形的表記指向並象徵無形的真實。

      雖然加爾文認為表記是與實體相連,但這並不代表信徒參與聖餐時,就必然能承受聖餐中與基督聯合所帶來的一切恩惠。他認為唯有以確定的信心來領受聖道和聖禮的人,才能領悟上帝在聖餐中所施的憐憫、應許和恩典,所以信心是領受聖餐效力的唯一媒介。人若不是帶著信心來領受,則聖餐反而會成為他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