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2日 星期六

加爾文與自由意志

「加爾文認為人沒有自由意志,因此遭受許多人的質疑。」

 

A.質疑1

 

「人如果沒有自由意志,罪就不是罪。因為犯罪不是我自願的,也不是我選擇的,而是天生的原罪。因此,人有自由意志,才能確定人有罪。」

 

加爾文的辯護:

 

罪不算是天生的,因為上帝創造人的時候,人的本性是『善』的。因此,罪不是天生的,也不是選擇的,而是延續的。罪是延續亞當的罪,也就是『原罪』的教義。雖然人延續亞當的罪,但同時也有人不在罪惡當中,加爾文說:『有些人沒有留在罪惡的權勢下,完全是出於上帝的憐憫。』

 

我們無法知道誰被上帝憐憫,誰被上帝遺棄,所以我們不能定義誰有罪、誰無罪,只有上帝能定義。所以,不管我們有沒有自由意志,我們只能先假定:『我們都是有罪的』。對上帝敬畏的人,誰敢在上帝面前說:『我自己無罪』呢?

 

B.質疑2

 

「人沒有自由意志,上帝對人的獎賞與懲罰沒有意義。除非人有自由意志,上帝的獎賞與懲罰才有意義。」

 

加爾文的辯護:

 

普遍觀念:『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擁有這樣的觀念,人才會願意行善,才有公平正義。如果沒有自疑意志,人也不必行善,因為沒有善報,也沒有惡報。除非人有自由意志,上帝對人的獎賞、懲罰才有意義。所以我們一般的理解稱為『功德論』、『因果論』,例如奉獻多,上帝的祝福多;壞事多,上帝的懲罰多。但現實卻不是如此,常聽到的一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因此,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觀念,或許需要再深思。

 

基督教並不教導『功德論』、『因果論』,而是教導『耶穌基督白白的恩典』。耶穌著名的一句話:『我來的目的不是召好人,而是要召壞人。』(現代中文譯本,可2:17

 

什麼是『白白的恩典』?加爾文引用奧古斯丁的話:『上帝沒有照你應得的報應你,而是賞賜你不應得的恩典,你若誇耀自己的功勞就是離棄恩典。』

 

因此,基督教不教導『功德論』,而是教導『上帝白白賞賜的恩典』。所以,人有沒有自由意志不重要,因為我們無法靠自己得到恩典。

 

C.質疑3

 

「人沒有自由意志,那上帝的誡命、應許、勸勉、指責就沒有意義。」

 

加爾文的辯護:

 

敵對加爾文的人說:『誰會相信上帝將律法賜給木頭和石頭呢?』

 

意思是說,上帝的律法賜給人類根本沒用,就像對牛彈琴一樣。因為我們沒有自由意志,無法靠閱讀聖經、聆聽講道,就能改變自己、得到恩典。因此,聖經的誡命、應許、勸勉、指責根本沒有意義。

 

加爾文認為上帝用兩種方式在人心中運行:『1.聖靈內住的運行。2.真理外在的運行。』

 

聖靈內住的運行,就是上帝親自感動我們,不透過任何外力。真理外在的運行,就是藉著聖經、見證、佈道,感動我們的內心。但內住的運行及外在的運行,兩者是同時作用,因為上帝要如何引領人,往往超乎人的想像。

 

對上帝敬虔、重生的人,認為上帝的律例提醒我們要悔改、順服、聖潔等等。但對邪惡之人來說,他們認為上帝的律例充滿不公平,且沒有任何意義。因此,加爾文引用奧古斯丁的話:『上帝吩咐我們無法做的,是要我們知道我們要向上帝求什麼。』

 

成為一個基督徒很難,讀聖經也很難,行出來更難。所以,上帝的誡命看似很難或沒有意義,但卻引領我們仰望上帝的憐憫,求上帝加添能力讓我們向前奔跑。

 

加爾文如此說:『信徒是被動地順服上帝,因信徒的力量來自上帝而不是自己。』

 

所以,我們要了解一件事,無論有沒有自由意志,我們都是被動的順服,如果沒有上帝的力量,我們前面的道路寸步難行。

 

D.加爾文最終結論:

 

加爾文引用奧古斯丁:『選擇乃是出於本性,擇善卻屬乎恩典。除非有上帝的幫助,否則人無法作戰、得勝。』

 

意思是說,我們的本性只能選擇『大惡或小惡』,選擇『善」是上帝給的恩典,所以人無法行善,只能靠上帝的幫助。因此,我們在自由意志中找『善』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我們無法靠自己的意志與上帝合作。如果我們的意志有『善』,這一切都是上帝憐憫的恩典。

 

老實說,人是否有自由意志,無法用有限的智慧釐清。因為看起來是我們的意志,但又不是我們的意志。因此加爾文提醒我們:『上帝引領人行善的思想、意志,以及努力也是我們的,只要我們明白這不是出於我們自己。』

 

我們能行善,確實是我們的意志,也是我們所行的。但要進一步明白,我們的意志仍是出於上帝。

 

E.生活小點心:

 

在教會服事不是靠自己的能力,而是靠上帝的恩典,我們才有能力服事。因此,如果有人不願意服事,或是服事動機不純也沒關係。或許上帝的靈還沒感動他,我們也不要強迫或勉強他人服事。我們只需要回頭看看自己,是否把服事的榮耀歸在自己身上,搶走上帝的榮光。

 

蕭泰然老師的音樂總是感動許多人,他認為音樂的恩賜是上帝給他的,他只是回應上帝的呼召,用音樂讓更多人認識上帝,用音樂讓更多人愛上台灣這塊土地。所以,我們行善的自由意志也是上帝給的,我們只要盡力回應上帝的呼召與使命,將榮耀歸與上帝即可。

 

 

 

2023年8月25日 星期五

托馬斯·波士頓的總結

    波士頓的講道之所以有效,是因為他完全致力於並全神貫注於上帝呼召他從事的工作。 如今,傳道人對傳道人的要求各不相同,而且干擾也很多,如此一心一意地仔細研究、恆切禱告和懇切講道是很少見的。 波士頓的一生都圍繞著他的講壇工作,進行充滿活力、富有想像力和神學的講道,並進行詳細的個人應用。

 

    然而,上述對他一生的描述表明,這種教訓並不這只是一種智力成就,但卻源於奉獻的基督教服事犧牲生活,在這種生活中,與人民的教牧接觸與講道和教導相互作用。 波士頓利用安息日晚上在柯克進行非正式提問和對話,這一點非常大膽和富有想像力。 但這種做法卻顯示了他的高智慧,通過這些時間,以及他對地區的細心走訪,他更加了解了人民的想法和實際需求。

 

    波士頓完全致力於福音的真理,雖然是一位忠誠的長老會教徒,但絕不是墨守成規的人。 即使在大會上,當上帝聖言的寶貴教義受到威脅時,他也是獨自一人:

 

     偉大、嚴肅、明智的波士頓已經不復存在,

     他曾經像勇敢的阿塔那修斯一樣,獨自站立;

     誰的金筆,承載未來的時代

     他的名字,直到他的主出現在雲端。

 

    他的性格使他熱愛那些他感興趣的學習,使他能夠在許多困難和不利條件下繼續學習。 一旦他通過艱苦的勞動發現了真理,同樣的氣質使他在真理上不屈服,並給了他經常需要的道德勇氣。 即使這本書受到譴責,他仍宣揚《精髓》教義,並拒絕令人討厭的誓言。 這種對真理的承諾代價高昂,有時會帶來孤立和個人困難,但它對於講壇上的屬靈力量至關重要。

 

    波士頓非常關心自己的敬虔,以及他深愛的妻子和孩子的精神繁榮。 他並沒有為了服務他人而忽視他們。 他活著,在主的餐桌上見到了他所有倖存的孩子,而他的妻子即使在他們共同度過的最痛苦的疾病時期,仍然保持著精神上的光明,這些疾病給他們的晚年帶來了陰影。 他們的家庭崇拜和開放之家是辛普林社區生活的焦點。 波士頓生活得像一個知道上帝能看見並讀懂人心的人,並要求他的僕人具有明顯的聖潔。

 

    波士頓的生活和事工明顯沒有宗派特質,因此它是開放給所有人效仿的。 然而,這也時刻提醒我們,教會的複興給她的傳道人帶來了代價。 人們很容易覺得,一定有一些缺失的因素、某種公式,才能帶來復興。 神的道路就是禱告、試煉、流淚懇求的道路。 上帝使他的傳道人在世人眼中顯得微不足道,好讓他救恩的恩典得以彰顯。 他讓他的傳道人知道並感受到他們的軟弱,以便人們可以看出是他拯救了靈魂。 那些渴望有效講道、渴望教會在當下復興和更新的人,必須願意成為“萬物的沖刷”,並且必須毫無保留地致力於工作,甚至直到他們死去的那一天,以實現這一目標

 

      ...尚未出生的幾代人

     應當讚美並尊崇主。

 

 

 

 

托馬斯·波士頓的勞苦成果

    湯姆森評論道:“……我們可以喝小溪的水,並用它的水來提神,而我們卻沒有意識到它的源頭,它一直流到永恆的山巒之中。” 波士頓的事工仍然令人耳目一新,儘管沒有多少人將這種耳目一新追溯到他工作過的艱苦而偏僻的邊境地區。

 

    他的事工“為靈性原則提供了可信度,即真正重要的不是基督徒在哪裡服務,而是他所提供的服務質量......這是一位充滿愛心、忠誠、嚴格自律的基督教牧師,並且是一位深刻的牧師。”感謝上帝的恩典,波士頓是最值得銘記的。”

 

     辛普林的轉變已經描述過,但必須記住,它並不總是那麼有吸引力的地方。 波士頓最初定居於此並非沒有經過內心的掙扎。 正如他所記錄的那樣:“通過聖靈的吹拂,我對辛普林的事情有了一種滿足的心情。”

 

    直到在那裡集中勞動了七年零八個月之後,他才能夠驚呼:“辛普林!” 他在辛普林的仁慈是有福的。 到那時,“其人民普遍的不敬虔和冷漠被活潑的信仰和聖潔的行為所取代,因此“曠野變成了肥沃的田野。” 辛普林也許是一個很小的勞動領域,但其徹底性轉變是其他地方精神復興的典範。

 

    當波士頓來到埃特里克時,氣氛極其不融洽。 他發現教區居民存在褻瀆的咒罵、忽視公共禮拜以及最惡劣形式的不潔行為。 當他講道時,許多人無緣無故地走開,並且以吵鬧和粗魯的方式進行,從而阻礙了他的講道。 隨後,他們會在教堂門口大聲交談和大笑。 過了好幾年,所有這些邪惡才屈服於福音的力量,這並非沒有上述的毅力和個人考驗,伴隨著大量的祈禱和熱切的勞苦。

 

    波士頓這些年來公眾地位的變化有一個事件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 在埃特里克定居後,他重新訪問了辛普林地區,並在附近的惠特索姆傳教。 惠特索姆的老教堂建在矩形平面上,矗立在一個小山丘上,可以看到梅爾斯河的美景; 建築物已不復存在,但墓地維護良好,仍在使用。 從現在的教堂建築附近的道路可以通過一條綠色小巷到達,穿過田野就可以看到教堂建築,它建於 1803 年。下面的描述再次再現了波士頓之行所帶來的興奮:

 

     著名的波士頓人曾在這座古老的教堂主持過一次儀式,教堂當時是茅草屋頂的。 如此多的人從四面八方湧來,以至於許多人渴望聽到他的講話,登上了這座簡陋建築的屋頂,扯下部分稻草,從而設法滿足眼睛和耳朵。

 

    儘管受到關注,波士頓從未利用講壇來提升個人聲譽,也沒有想過尋求更顯赫的社會地位,這一點從他拒絕克洛斯本的電話就可以看出。 他總是對他的書的流通量感到驚訝。 他於 1730 年(即他去世前兩年)寫道:

 

     當我考慮到這本書(《四重狀態》)所獲得的接受時,我不得不將其歸咎於仁慈的普羅維登斯的統治之手,這需要如此。

 

    波士頓在他眼裡微不足道。 他談到了陪伴,然後說道:

 

     帶著對仁慈的父親的感激之情,我在星期四晚上回來了,帶著對自己在談話中無利可圖的謙卑的看法,並像往常一樣堅信,我默默無聞的退休生活確實最適合我。

 

    然而波士頓的朋友們指出,他“完全沒有退休生活中的人普遍具有的脾氣暴躁或禁慾主義的僵化。”

 

 

 

 

 

章伯斯簡介

      奧斯瓦德·章伯斯 1874 年出生於蘇格蘭,在倫敦的皇家藝術學院和愛丁堡大學接受教育。在他 22 歲那年,他感到上帝在呼召他成為一位傳道人,雖然他很有文藝天賦。在都倫的一所很小的神學院學習和教書之後,他搬到了一個宣教機構,這個機構的宣教範圍覆蓋英國、美國和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