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9年加爾文生在法國一個富有的人家。他和羅馬天主教有密切的往來,得主教的幫助,在巴黎一個官家學堂裏讀書。他的天分很高,讀書的時候也能安分克己,從不違犯校規。有人說:「加爾文讀書一週,用一天溫習一週的功課;讀書一年,用一月溫習一年的功課。」他的求學恆心,由此可以顯明出來。
加爾文:「我做小孩子的時候,父親決定要我學習神學,後來看見研究法律所得的利益大些,他的計劃因這盼望忽然改變了。因此我也不得不捨棄我的神學來學習法律。我雖服從了我父親的意見,想在法律上用功,只是上帝有不可思議的預備,引導我往別的方向走。最初我是生活在那腐敗的教皇勢力下,好似掉在無底坑裏,不容易被拖出來,雖我年齡輕,性情硬朗,然而上帝使我悔改,屈服我心,便變為溫柔。」
主後1531年加爾文的父親一死,他就立志,研究神學。他悔改之後,立定志向,凡事要聽從上帝的旨意,又想上帝要他做一個神學家。這時法國也有改教的風聲。加爾文有個朋友預備當巴黎大學的校長,就職之日必須演講,加爾文替他預備演講的草稿,有改教的意味。後來有三年時間他又遊歷各國。到了德國的施塔斯堡(Strasburg),為了要除去羅馬天主教的毒勾,堅固法國受逼迫的人民的信仰,於是便著一本書,把基督教的宗旨說得詳詳細細,書名是《基督教要義》(Christianae religiouis institutio)。
這書是新教中的代表傑作,凡以改教為懷的人,沒有不喜看這書的。書還沒有印完,加爾文由施塔斯堡經過義大利回到巴黎。後來再要往施塔斯堡,經過瑞士日內瓦(Geneva),本來想在那裏寄宿一夜。無奈這地方的人,有改教的志向卻沒有改教的才能。有個改教家名叫法惹勒(Farel),聽見這鼎鼎有名的加爾文到了,就竭力留住他,請他幫助進行。加爾文道:「我只有二十七歲,除了讀書以外,別無所求。」法惹勒答道:「倘你不幫助我們做主基督的工夫,上帝就要降災到你身上。因你只求自己的益處,不求上帝的益處。」
加爾文聽他這話,很有道理,不得不依法惹勒的意思,竭盡力量改良這地方的教會。無奈日內瓦的人說他太過嚴厲,便把他逐出這地。後過三年,日內瓦的人計窮力竭,仍舊沒有辦法,不得已重請他來。加爾文勉從他們的邀請,擔任這職位。從此以後他趕出阻撓他計劃的人,大權在握,全城的人幾無不聽他的命令,因此日內瓦的道德風化,忽由澆薄一變而為純厚,人都以為希奇。這實在是由加爾文的能力而來的。
有個義大利的人來到日內瓦,曾寫信告訴他的朋友說:「我參見改革的教會很多,從沒有見過像日內瓦這樣好的。每逢禮拜日,牧師和十二個長老,聚會一起。凡被人控告,在言語、行為,和對於上帝及基督教的信經失敬的那種信徒,一律都召來加以斥責,作執事的本著聖經勸勉或教導他們;在必要時提出那些與牧師道理不合的人,不准他們領聖餐……日內瓦教會的執事部,試用仁愛溫柔的話,勸人歸依真理,引人從無辜的異端裏出來,這等異端是因各人主張不同的緣故而來的。除了神學問題以外,牧師也注重教會的醜惡,和不合規矩的行為,也一一的禁止。當時這城裏有這樣的景況,就是每天下午有人講道。當搖鈴的時候,家家戶戶都關上門,街上的朋友或行人,都停止談論他們的事業,走到鄰近的禮拜堂,由衣袋裏拿出一本小書,裏面寫著大衛的詩篇,和詩篇的唱譜。他們的聖餐每年共有四次。舉行聖餐時,牧師應有的手續,就是在發聖餐的禮拜日前一禮拜,劃分全城為幾部分,並跟執事部的長老從這家到那家,逐一地和信徒論這聖禮的重要,彷彿父親教導兒子一樣。又勸那沒有預備好的人不能領此禮。凡良心有畏懼的,就再三的安慰他,使他明白上帝在耶穌基督裏是何等的慈悲,大小禮拜堂內,將一切的異端和拜偶像的記號除去,也把講台、座椅完全潔淨。昔日的修道士的住宅(修道士去了,有的也信了福音)改作學校。學生所學的,除讀書、習字外,也學拉丁文,希臘和希伯來文;而虔敬的行為,是學生特別學的。」
以上的話需要解釋,加爾文素性嚴厲,他不惜用苦刑或死刑達到他的目的,這或者是當時的情形使他不得不如此行。
加爾文的神學和路德稍有不同,他比較注重上帝是無所不能天地的主宰,能預定人的永生和永死。信徒所靠的,就是上帝已經定了要他得救;這樣的預定表示上帝的救恩。一個信徒看聖靈的結果在他心裏和行為上,可以曉得上帝預定了他得救。路德所靠的,就是上帝藉著耶穌的身體所顯的慈愛。另外,加爾文不多分別新約舊約;每約的誡命信徒一律遵行,所以他看禮拜日如猶太人的安息日一樣,必須嚴守。加爾文說打仗或革命也可以。他又派幾個長老糾察教友的行為,若有犯罪的,就處以相當的刑罰。加爾文改教的影響甚大。當他在日內瓦的時候,有好些人親自到他面前,仿學他的規矩,他自己也用信函指導許多地方的教會。因此他的道理越傳越廣。英、荷、法、蘇格蘭諸國,都有人受了他的感化。
主後1564年加爾文身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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