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10日 星期五

在各地巡迴講道



摩根卸下威斯敏斯特教堂的牧職之後,澳洲墨爾本(Melbourne)康寧士街公理會教堂(Coffins Street Congregationa1 Church)來信邀請他去澳洲負責講道。由於當時正值世界大戰,英國政府嚴禁婦女和小孩在戰時從海路出國;摩根若要前往澳洲,只能獨自前往,不能攜眷隨行。故此,一九一七至一九一九年,他停留在英國兩年。
一九一七年,基督教男青年會(Young Men’s Christian Assoeiation)在倫敦的北部的邁德美公園(Mildmay Park)附近,買了一些物業作培訓中心。青年會秘書長耶柏爵士(Arthur Yapp)邀請摩根提供協助。摩根於是應邀在青年會作培訓和釋經的工作。另一方面,威斯敏斯特教堂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牧師,主日講臺仍由摩根負責,一直到一九一八年五月,其空缺才由紐約第五街長老會教堂(Fifth Avenue Presbyterian Church)的牧師朱偉德博士(DrJohn henry Jowett)補上。兩個月後,青年會也聘請了格洛弗博士(DrTRGlover)接替了摩根的職務。
摩根在倫敦的公理會教堂中,每一間至少講過一次道,但是他最熟絡和最感親切的,是倫敦北部的海貝裏·誇蘭教堂(Highbury Quadrant Church)。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海貝裏·誇蘭教堂長達十四個月沒有牧師牧養,其間摩根多次前往講道。一九一八年九月,摩根答應該教堂再負責講臺一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土兵陸續由戰場退伍回來,一九一九年五月時,海貝裏·誇蘭教堂點算一下人數,知悉信徒中,有八十一人沒有回家。在追思聚會上,公衆虔敬地肅立著,聆聽摩根逐一地讀出受難者的名單;末了,摩根以希伯來書十一章十三節爲講題。“這些人都是存著信心死的,並沒有得著所應許的,卻從遠處望見,且歡喜迎接,又承認自己在世上是客旅、是寄居的。”
一九一九年八月七日,摩根乘搭海輪前往美國作巡迴講道,這是他一生中最偉大的,也是最有果效的時期。在接下去的六年半中,他巡迴美國和加拿大各地,跨越了十五萬英里的路程,講道超過三千多次,事奉的門爲他大大敞開,他的視野也爲之無限地擴展。
美國的北卡羅萊納州(North Carolina)夏洛特(Charlotte)的《長老會模範報》(Presbyterian Standard)讚譽摩根是解經家王子(A Prince of Preachers),說摩根即使把經文讀上論百次,總是有新的亮光,絕不會老調重彈、千篇一律;該刊物又說,難以理解摩根會有這麽大的恩賜。
一九二三年春天,摩根在佛吉尼亞州(Virginia)的馬桑涅達泉(Massanetta SpringS)主持了一個查經聚會,參加聚會的威廉·哈德生牧師(William EHudson)說出他的感受:“摩根博士,世界上拔尖的解經家,正處於最巔峰的狀態。他對聖經原文的深奧認識和對歷史的淵博知識,使他成爲衆人信服的導師。”
在北卡羅萊納州的蒙特裏特(Montreat)主持美南長老會夏令退修會(Southern Presbyterian Summer Conference)的林格博士(DrWalter LLingle)作見證說:
“在一九一○至一九二四年之間,可容二千五百至三千人的會場總是坐滿了人,講員都是從大西洋兩岸邀請來的有恩賜的講員;根據我個人的判斷,摩根是其中最偉大的講員和最出色的解經家。”
摩根在美國的服事産生了重大的震撼力;他在加拿大各地的事奉也引起了同樣程度的反應。每當摩根在加拿大的一個地方主領一個查經聚會之後,多倫多(Toronto)的聖經教育使團(Missions
of Biblical Education)都會接獲許多信件,述及摩根的聚會所帶來的資訊是多麽令人蒙福,而其影響力則是極其深遠的。
加拿大哈利法克斯(Halifax)松山學院(Pine Hill College)的校長馬金農(Clarence Mackinnon)確信,沒有人,像摩根那樣,透過解經,大大地幫助了加拿大的衆教會。馬金農又說,我在加拿大聽過他講道和查經論千次,但是沒有一次是枯燥無味的。
加拿大的羅賓遜博士(DrFARobinson)記述:
“摩根的禱告是這麽迫切,他所顯示的信心,說明他是一位元認識神的人。我總是覺得,在他的禱告裏,他一直認識到救主所教導他的:神是個靈,所以拜他的,必須用心靈和誠實拜他。說到查經,摩根說過,他在下筆寫出埃及記釋經書之前,至少反復讀了出埃及記四十遍。摩根喜歡引用他的朋友哈頓(John AHuttofl)的一句名言:聖經的經文若沒有屬靈的內容,是供應不了生命的。”
摩根非常謙虛,從不以爲自己高人一等,有一次加拿大蒙特裏爾(Montreal)的一個長老會教堂請他講道,他負責下午三時和晚上八時兩堂道,而他的同工則負責中午那堂道。當摩根發現,在告示牌上,他的名字是用大號字而他的同工的名字是用小號字時,他立刻提出抗議,堅持告示牌上兩人的名字必須一樣大小。
一九二六年一月至五月,摩根有五個月之久,在美國俄亥俄州(Ohio)辛辛納提(Cincinnati)第一長老會(First Presbyterian Church)擔任牧師,與他同時擔任牧師的是他的長子寶絲瓦·摩根(Percival Cam Pbell Morgan)。父子連手帶領一個教會,被視爲美國教會歷史上的美談。
一九二七年十月,摩根到洛杉機(Los Angeles)的百奧拉神學院(Biblical Institute of Los Angeles)擔教職。十一月間,該神學院教務長麥因尼斯博士(DrJohn Murdoch Maclnnis)著作了一本書《漁夫哲學家彼得》(Peterthe Fisherman Philosopher),麥因尼斯特別邀請摩根爲該書寫了序言。摩根在序言中,說該書最大的價值,是幫助那些當時被爭論所困惑的人,並說該書澄清信徒們有關基要派的一些信仰問題。
沒有料到,該書出版後,該神學院的董事中,有幾位屬於正統基要派;他們受到基要派領袖萊裏(William Bell Riley)的影響,抨擊麥因尼斯信仰不純正,結果麥因尼斯被迫辭職。
摩根是麥因尼斯的朋友,認爲麥因尼斯並非新派(Modernism)。對於正統基要派這樣誣陷麥因尼斯,摩根感到十分憤慨,他於是於一九二八年底辭去百奧拉神學院的教職。
一九二九年九月,美國費城(Philadelphia)的會幕長老會教堂(Tabernacle Presbyterian Church)一時找不到牧師,就聘請摩根出任牧職,摩根欣然接受。摩根主持該教堂的第一次主日崇拜時,出現了該教堂二十五年來從未有過的衆多人數。一位擔任教授的信徒對摩根說,你在這裏作的是破冰的工作;摩根回答說,不過我發現冰塊底下的水是溫暖的。
到了一九二九年底,摩根已經賓士了七十一萬四千英里,橫渡大西洋四十九次,講道兩萬次。不論從什麽角度衡量,這表現是令人驚喜的。他的秘訣就是,每天親近神,從神那裏支取力量。
一九三○年位於美國波士頓(Boston)芬道(Fenway)的哥登神學院(Gordon College)聘請摩根前往講課。這樣一來,身兼牧職和教職的摩根,每週要抽出時間,辛苦地往返於費城和波士頓之間。當火車飛奔在六百五十英里的路程上時,年己六十七歲的摩根,抓住機會,既爲教堂準備講章,又爲神學院準備課程。他長時間與神同行,與神交談,再把他從神所領受的,在講道中分享給會衆,在授課時分享給學生。
不過,摩根的體力終於不支,他不時患上失憶症,雖然很快恢復正常,但這是精神崩潰的先兆。醫生經過診斷之後。認爲他這樣消耗體力,已經臨近極限,勸喻他必須立刻停止每週往返費城和波士頓的勞累旅程。一九三一年十二月,體力不支的摩根,依依不捨地告別了哥登神學院的師生。

在威斯敏斯特教堂



一九○四年六月,摩根被呼召重返倫敦,在位於白金漢門(Buckingham Gate)的威斯敏斯特教堂(west Minster Chapel)擔任主任牧師。他的好友史威夫特自動請纓,擔任他的助理牧師。當摩根和史威夫特未到威斯敏斯特時,這間公理會教堂失去了往日的光輝。教堂的上層樓座因會衆稀少,已有十五年沒有打開,鋪滿了蜘蛛網和灰塵;而樓下來作禮拜的,約有二百位會衆,他們這麽少的人數和寬闊的講臺相比,實在不成比例。
一八四三年開始,威斯敏斯特教堂的首任牧師塞繆爾·馬丁(Samuel Martin),經過二十五年很有果效的服事,人數不斷增加,教堂兩度予以擴建。塞繆爾·馬丁的敬虔、愛心,和豐盛的生命,使信徒們得著激勵。在塞繆爾·馬丁之後,一共有三位牧師相繼接棒,計有亨利·西門(Henry Simon)、享道爾(WEvans Hurndall)、威斯特洛伯(Richard Westrope)。威斯敏斯特教堂的沒落是從威斯特洛伯接任開始的,威斯特洛伯是個理想主義者,他把教堂變爲社會服務中心。爲了扶助貧窮的和卑微的,他把莊嚴的威斯敏斯特教堂變得平民化,提供了遊樂所、職業介紹所、法律援助處,和醫療中心。
一九○二年,當摩根在美國服事衆教會的時候,威斯敏斯特教堂曾派遣一位代表包威爾(RCPowell),遠涉大西洋,去追蹤摩根。包威爾找到摩根之後,就落力爭取摩根回到倫敦,來牧養威斯敏斯特教堂。
摩根經過了長時間的禱告,裏面清楚這是神的呼召,才接受了威斯敏斯特教堂的聘請。一九○四年十月,摩根在威斯敏斯特教堂傳講的第一篇資訊,是“我們傳講基督是主”。摩根說,這位爲主爲王的基督,必須是教會生活和事奉的中心,一切的事奉必須爲著主,並把榮耀歸給他。從此,摩根把威斯敏斯特教堂的性質轉變了,不再是一個社會服務中心,而是一個傳講神的話語的場所。摩根解經的中心題目,即是基督。在蕓蕓的會衆之中,後來就産生了一位專以基督爲中心和題目的屬靈偉人史百克(Austin Theodorc Sparks)。史百克比摩根小二十五歲;史百克除了曾在摩根的查經班受教,又曾從賓路易師母(Jessie PennLewis)得著幫助。
有的傳記作家認爲,單是摩根在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事奉,就足夠寫成一本書;故此,這本從數本書濃縮而成的小傳,只好把摩根在這一時期的經歷和事工,儘量予以壓縮。
威斯敏斯特教堂,在摩根帶領之下,急速增長,很快地整個教堂坐滿了人,上層的閣樓也座無虛席。
教會裏的姐妹們也不甘後人,組織了姐妹團契(Sisterrhood),由五位虔心委身的姐妹負責,她們當中,有奉獻終身,以醫術服事人的女醫生蔡哪·慕托(DrCharlotte Murdoch),和倫敦差傳會(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秘書長的妻子嘉娜夫人(MrAMGardner)。
威斯敏斯特教堂在摩根帶領下,在屬靈事工上最重大的突破,就是看到差傳的異象,從而肩負了差傳的使命;威斯敏斯特教堂於是成爲一個推動差傳事工的教會。一九○六年,威斯敏斯特教堂差派了楊格醫生(DrAndrew Young)到中國去。緊跟著的是姐妹團契的負責姐妹蔡娜·慕托女醫生也前往中國,她並與楊格醫生結婚;夫妻同心在中國帶著職業事奉神。
蔡娜·慕托到達中國作差傳工作之後,她的妹妹安娜·慕托(Agne Murdoch)又追隨姐姊腳蹤,到中國作護士,協助作醫務工作的姐姐和姐夫。當慕托姐妹們的父親—— 一位牙醫逝世之後,慕托家的最小的妹妹瑪麗·慕托(Mary Murdoch)也蒙召前往中國。瑪麗·慕托學中國話特別迅速,中國話說得比兩位姐姐都好,瑪麗·慕托在一位華人姐妹的陪伴下,在華南一帶傳福音。
概括一句,摩根負責威斯敏斯特教堂之後;他靠著信心,以一間教堂菲薄的力量,開拓在中國的差傳工作。摩根遠在倫敦,卻念念不忘在中國數億失喪的靈魂,我們身爲中國人,更應該效法這位解經王子的榜樣,奮起傳福音。
中國內地會(China Inland Mission)在倫敦的傳教士,把參加摩根主持的查經班,作爲一次必修的課程。在內地會的傳教士中,經常和摩根保持聯繫的,計有嘉伯小姐(Mildred Cable)、伊凡格琳·法蘭氏小姐(Evangeline French)和她的妹妹法蘭絲嘉·法蘭氏(Francesca)。摩根對中國的差傳事工保持著異乎尋常的關注;長期以來,嘉伯小姐一直把神在中國所動的善工,盡她所知的告訴摩根;摩根也不時寫信到中國,勉勵嘉伯和她的同工們。嘉伯小姐作見證說:“摩根研讀聖經的熱忱,改變了許多傳教士的靈命。在中國,你能看見二三十人的細胞小組,抽出時間,來閱讀摩根的查經書。摩根是我們傳教士的導師和朋友,他不斷地紀念我們的差傳事工,並經常地爲我們禱告。當我在中國服事主時,我和摩根保持著頻繁的通訊,我可以毫無拘束地和坦率地向地吐露我在差傳工作上所遭遇到的一切困難。”
一九○五年一月,摩根在諾福克(Norfol)的海岸的蒙特斯裏(Mundesley)村落,看到了一座古老的山地大宅(Hill House)。這座山地大宅偎依在沙灘上的凹進的懸岸旁。在這深冬夜裏,摩根隱約可以聽到從北海(North Sea)正面吹來的凜冽北風的咆哮聲。當摩根看到這座年代久遠大宅的庭院長滿了野草時,他就聯想到他剛到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時,教堂的樓座也曾鋪蓋著灰塵和蜘蛛網。
憑著信心,摩根購下這座山地大宅:他看到一個異象,蒙特斯理將如美國的北田一樣,成爲英國的夏令讀經退修會的營地。
一九○五年一月,他邀請到妻舅愛德華·摩根(Edward Morgan)來打理蒙特斯理的山地大宅。同年四月,大宅修茸完畢;兩個月後,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同工們的常年夏令退修公,再也不必前往美國的北田,而是在蒙特斯理舉行。
從一九○六年至一九一四年,共八年之久,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同工們,都有十天在蒙特斯理舉行夏令退修會。
一九○六年,也是蒙特斯理讀經聚會(Mandesley Bible Conference)開始的一年,摩根的夢想終於實現,他將蒙特斯理建成英國的北田模式的聚會。
到蒙特斯理來講道和作見證的,不少是當年被神重用的器皿,包括邁爾(FBMeyer)、朱偉德(John Henry Jowett)、畢爾遜(Arthur Tappan Pierson)、費基(Peter Taylor Forsythe)、尼可爾(William Robertson Nicoll)、吉普士·史密斯(Gipsy Smith)、查理士·艾德曼(Charles Rosenbury Erdman)、約翰·鍾斯(John Daniel Jones)、卜邦衛夫人(MrsBramwell Booth)等。在這麽高層次的和有屬靈供應的聚會中,摩根是主持者。而摩根的講道,並不比其他出色的講員遜色。蒙特斯裏聚會不久成爲英國各地教會爲在職教牧人員提供進修和培靈的場所。
一九一 一年,摩根出任位於英國康橋(Cambridge)的查桑聖經學院(Cheshunt College)的院長。一個從來沒有受過正規教育、沒有學歷可言、沒有被頒過學位的人,竟然出任正規的大專院校的院長,實在是一項榮譽,明顯地看到了神莫大的恩典和祝福。
一九一二年夏天,摩根邀請查桑聖經學院全部高級班的學生參加他所主領的蒙特斯理聚會。
英國週刊(The British Weekly)的助理編輯史杜達小姐(Miss Jane Stoddart)於一九一四年這樣評述:“坎培·摩根在德國向英國宣戰前夕,即一九一四年八月時,作爲一個傳道人和解經家,已提升到崇高的位置。”就在這一年,摩根覺得煩瑣的行政工作佔據了他太多的時間,使他不能專心關注神的事工,他於是辭去了查桑聖經學院院長的職務。不過他仍然每星期五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主持解經聚會,這解經聚會前後維持了十年之久。從一九○四年至一九一四年,每次聚會人數總是在一千五百人至二千人不等。
到了一九一五年,摩根已經五十三歲,繁重的工作拖垮了他的身體,他終於病倒了。從前,每當他不舒服時,他很快就得著康復;隨著年齡的增長,抵抗力大爲削弱,他有好幾次病倒,幾乎要了他的命。不過,摩根深信他的工作還未告一個段落,許多事工等著他去完成,他於是憑著信,不屈不撓地,以堅強的求生意志,多次再從病床上爬起來。
一九一七年一月,他覺得若換一個環境,也許會對他的身心有幫助;既清楚這是神的旨意,他就卸下了威斯敏斯特教堂的牧職。

服事美國衆教會



當摩根決定到美國去參與北田推廣計劃的時候,他的母親伊利沙白·摩根知道了很高興;她並自告奮勇,願意隨兒子全家赴美,以使她在美國作幾個孫兒的家庭老師。摩根的父親喬治·摩根,則持異議,認爲摩根不應該遺棄本土的事工,到新大陸拓荒。不過,當喬治·摩根的老伴到了美國之後,喬治·摩根翌年不甘寂寞,作出讓步,也同意遷居到美國,以便三代同堂,全家團聚。摩根也很有愛心,百忙中抽空回到英國,幫助父親打包行李,盡兒子的孝道。許多人成名之後,就不關心父母,在這方面,摩根有美好的見證。
摩根和威廉·慕迪所從事的北田推廣計劃,是以北田爲根據地;但是摩根的時間表卻排得滿滿,他需要前往美國各地傳福音和講解聖經。推廣計劃包括安排他每年要有幾星期回英國領會,及在夏天時主持北田夏令解經退修會。
鍾馬田(Martyn LIoydJones)——摩根日後的承繼人——說過,摩根的功用發揮得適逢其時,是在慕迪和孫蓋的傳福音熱潮之後,大批的初信者正需要受到造就和亟須有人教導他們讀聖經,爲他們作堅信的工作。
事實是,每當摩根講道時,成千上萬的人,蜂擁著去聽他。有一晚摩根在明尼蘇達州(Minnesota)的聖保羅(StPaul)佈道時,除了擠入大禮堂的六千人之外,有數百人不得其門而入。摩根在賓夕法尼亞州(Pennsylvania)的威爾克斯·巴爾(WikesBarre)領會時,由於會衆太多,臨時改換更大的會所:那晚儘管滂沱大雨,會所仍是坐滿了二千人。在華盛頓州(Washington)的西雅圖(Seattle),摩根在主日要分兩堂講道,下午對二千人講道,晚堂則對另外三千人。在喬治亞州(Georgia)的亞特蘭大(Atlanta),摩根講道的地方,是浸信會教堂(The Baptist Tabernacle)。那間教堂的主任牧師布諾頓博士(Len GBroughton),是亞特蘭大教會歷史上神大用的僕人。摩根在亞特蘭大的浸信會教堂一個主日要講三次道,講臺上也坐滿了人,摩根記述,自己連站的位置幾乎都沒有。在亞特蘭大,摩根和布諾頓博士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日後他出任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牧師時,曾多次到亞特蘭大講道;而布諾頓則來倫敦,兩人互相交換講臺。
一九○二年八月,摩根在北田解經聚會的主題,是舊約時代的小先知。他不是照著舊約聖經一字不苟地講小先知;他所述說的小先知,是生動活潑的、有血有肉的、栩栩如生的。必須指出,他從來不誇張所講的,也不歪曲經文,他能口若懸河地、如數家珍地縷述這些小先知,是因爲他花了長時間去研讀他們。不論他是乘著火車賓士在平原上或穿越過山峻嶺,不論他是靜養在北田的住宅,小先知都成爲他日思夜想的物件,他似乎和小先知生活在一起。在摩根的日記裏,你會讀到這樣的話:“今早我潛心埋首在哈巴穀書裏,而嘗到其中的甘甜。”
敦布Ralph Turnbull)爲《坎培·摩根精選集》(The Best of GCampbell Morgan)一書作序時,讚揚“摩根從未嘗試自己作發言人,而是以謙卑的靈爲神作見證,是以神的話語作爲根基和內容。摩根基本上是一個解讀者。”
布裏斯哥(DStuart Briscoe)爲摩根的名著《使徒行傳》(The Acts of Apostles)寫序時,這樣說:“許多人發問,一個像摩根這樣的人,沒有受過正規的神學訓練,怎麽可能成爲如此卓越的解經家和作家?理由很簡單,他在這方面有特別的恩賜,他很忠於他的職責,同時他很殷勤用功。他的生活很有規律,早上六時就閉門靈修讀書,在正午之前不許任何人攪擾他。他是到了下午才翻閱報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