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3日 星期日

弟兄會

     英國弟兄會  ,   十九世紀弟兄會的復興  ,

十九世紀弟兄會的復興

現在來看十九世紀,十九世紀乃是一個完全的復興。首先我們來看達祕弟兄和他所代表的復興。

一 八二七年在愛爾蘭(Ireland)都柏林(Dublin)地方有一班人,其中有Cronin、Grove等,看見教會中有許多事是死的,沒有生命,只有 儀文,就開始求主指示他們,聖經所啟示神所要的教會應是如何?經過了禱告與交通,他們感覺到應起來照著哥林多前書十四章的原則聚會,於是就開始在一位弟兄 的家中擘餅。不久後,一位前聖公會的牧師達祕(J. N. Darby)就開始參加他們的聚會,在他們中間解經。以後從他們中間,又漸漸出了許多解經的人來,如開雷(William Kelly)、馬金多(Mackintosh)、牛頓(Newton)、柏勒(Bellett)等等。我因為讀了他們的書,就看見亮光,認識宗派組織的錯 誤,認識基督的身體只有一個,教會不應由人意組織而成,只應直接由聖靈帶領。我們看今日之教會組織,多有人的遺傳與意見,而少有聖靈直接的引導,這不是神 的心意。在神的旨意裡,教會不應受人的控制,只應由聖靈來支配。凡是屬主的人,都該學習讓聖靈引導,而不跟隨人的支配。這些都是以上弟兄們所發現的亮光。

除 此之外,弟兄們對千年國度、被提的問題,以及但以理書、啟示錄等的預言解釋,都有許多的發現。他們是解釋舊約各種預表最有力的一班人,馬金多所著的《摩西 五經註解》,為同類之權威,佈道家慕迪對之極為推崇。他們又把聖經中對猶太人的預言與對教會的預言分別清楚。因為一百年前,許多人將對教會與對猶太人的預 言混在一起,以為對猶太人的預言都已應驗在教會身上。除此之外,這班弟兄們還寫了許許多多的著作。

這個時期,在英國有許多屬靈的弟兄們被興起來,除了以上所提的數位外,又有Charles Stanley、George Cutting等弟兄們。後者曾寫了一本小冊子名《救知樂》,告訴人得救是可以知道的,這本書現在中文已有譯本。福音的真理從這些弟兄們身上得著了全面的恢復。

此 外,又有郭維德(Govett)弟兄,看見基督徒得獎賞的問題,他發現人固然是因信得救,但在神面前卻是按著所行的得獎賞。得救是生命的問題,得賞乃是生 活的問題。司布真(Spurgeon先生曾說,郭維德弟兄生得比他的時代早一百年,因為所講的道太過深奧。他告訴人兩件事:第一,基督徒有從千年國裡被革 出的可能,故此信徒必須忠心,必須殷勤。第二,在大災難前,不是全體的信徒都可被提,只有得勝的、忠心的信徒才有分。

這個時期的解經家層出不窮,另一個極有名的屬靈弟兄是彭伯(G. H. Pember),他有許多解經著作。此外,還有潘湯(Panton)、戴德生(Hudson Taylor)等等,後者曾著《聯合與交通》(Union and Communion)一書。對基督有極深之經歷。以上這些是極好的發現,將神不同的真現恢復回來,只是它們皆不能算是神最中心的真理。

此後,在英國還有慕勒(George Muller)弟兄被神興起,他在禱告的事上和對神話語的信心之事上,都有很好的學習。他主張人可以藉著禱告取用神的應許,又見證他如何在經濟上憑信心生活。



 

達秘與弟兄會

他不是弟兄會的創始人,卻對弟兄會的發展有極大影響,並且影響了福音派教會;不僅在當時,直到今天仍然如此。他的神學思想,影響了著名聖經教師, 包括慕迪(D.L. Moody),麥欽韜(C.H. MaCkintosh), 和司可福(C.I. Scofield)等,形成十九世紀末對抗自由派神學的主力。

約翰達秘(John Nelson Darby, 1800-1882)生於1800年十一月十八日, 父親亨利達秘(Sir Admiral Henry Darby)是海軍將領,為英國著名海軍英雄耐爾遜 (Viscount Horatio Nelson)的得力部將,所以他的幼子約翰受洗時,以耐爾遜為教父。

達秘幼年在倫敦西敏學校受教育。在十五歲時,隨家移住愛爾蘭,入都柏林的三一學院;1819年畢業,獲得古典文學金獎章。繼續攻讀法律,於1822年成為愛爾蘭的律師。

達秘著心研讀聖經,約在1821年, 悔改歸正重生,覺得應該放棄律師業務,全心事奉神。父親見他聰穎過人,對他抱有很大期望,對他如此的決定甚為不滿,竟然剝奪其繼承權。1825年八月七日,接受英國國教會(聖公會)按立為執事;他並積極參與國內宣道及聖經公會的事工。 次年,成為Calary山地教會的牧師。他盡力服事教區會眾,特別關心貧窮家庭,刻苦自己,幫助需要的人,勤於探訪,常工作至半夜才就寢。

1827年十月的一天, 他在乘馬時,猛然被摔下撞在門柱上,受傷甚重,送都柏林就醫。 他姊丈Edward Pennefather是愛爾蘭的首席法官,夫婦和全家都是敬虔的基督徒。在那裏休養了三個多月,在這期間,達秘認識了新任家庭教師法蘭西斯紐曼(Francis W. Newman),紐曼大主教(John H. Newman)的弟弟。

長時間的療養,不僅達秘的身體健康恢復,也使他的心靈健進。他經歷基督所說:"你們在我裏面,我也在你們裏面”(約一四:20),這寶貴的真理,在他成為真實的, 使他得從律法的杖下得以自由釋放,並領悟五項有關的重要真理:聖徒在基督裏面的新位分,神權能的話語,教會是基督的身體,主的再來,和建立地上的國度。

那時,達秘的腳蹤還沒踏出英國和愛爾蘭之外,可能是基於一時一地的觀察,他用以解釋歷史的規律,歸納出"邪惡的進展”,仿佛是教會退化史觀。 關鍵字是:"敗壞”(Ruin)和"分別”(Separation)。他以為在每一時期, 人敗壞了神的計畫,神就不再作恢復的工作,而是要開始新的時代;因此,忠心的信徒,應該照神的心意分別出來。這也稱為"非復原的原則”(The Principle of Non-restoration)。 因此,達秘被稱為時代主義之父。這看法顯然跟約翰衛斯理不同:衛斯理認為教會是可能恢復的。其餘多數人則是接受現狀,不想作任何事。

1934年,達秘的父親亨利去世了。 雖然父子關係已經恢復了,雖然他的哥哥是英國國教會的牧師,達秘卻拒絕參加喪禮;理由是喪禮由國教會主持,他必須持守分別的原則。

健 康復元以後,達秘有短時期回去任教區的牧師。不過,從聖經真理中,他了解教會的元首不應該是地上的王,而是復活在天的基督;教會是祂的身體,必須與天上榮 耀的頭相配,表現主的聖潔合一,各肢體由聖靈安排,而不是像今天地上教會的分爭,成為社團的形象。他更以為傳統的"按立”和"聖職”的分別,於聖經真理不 合,認為必須消除教階制度:全教會只包括有新生命的聖徒,"都是弟兄”(太二三:8)而凡是重生的信徒,都可以參與事奉,而沒有甚麼教階制度;"聖禮”也 不必聖品人員來主持。這就是"弟兄會”觀念的由來。這樣的觀念,使他不能繼續在英國國教(聖公會)中任職, 也不適於在獨立或非國教教會中事奉,只有回到使徒行傳第二和四章的初期教會。

在 那時,有幾個同樣心志的青年人:柏樂特 (J.G. Bellett)戈洛弗(A.N. Groves),克路寧(Edward Cronin), 還有賀欽生(Francis Huchinson)。他們在一起談論屬靈的事,有相似的感動。他們在各人家中,開始奉主的名聚會,讀經,禱告,並且擘餅記念主。但他們並沒有立即脫離國 教會,有時也會到獨立教會聚會。達秘則自由傳講,教導,有時也接受國教會講台的邀請,傳講信息。這樣,"弟兄會運動”,有了雛型。

約 在1828年二月間, 達秘離開了英國聖公會,與弟兄們一同奉主的名聚會,禱告,擘餅。起初,有二三年的時間,達秘受到邀請就去傳遞信息;後來,他覺得不能儘"吹無定的號聲”, 應該有一定的見證,就開始建立弟兄的聚會。由於人數的增加,沒有一個家庭可以容納這樣的聚集,都柏林的聚會就租了一個拍賣場,作主日聚會之用;到禮拜六, 弟兄們到那裏動手移開家具,主日則在那裏讀經,禱告,擘餅記念主。這是愛爾蘭聚會的開始。

另一個重要的里程碑,是當達秘到英格蘭去的時候,法蘭西斯紐曼介紹他與牛敦(Bemjamin Wills Newton)會晤。時間是在1830年五月。 牛敦住在浦里茂茨(Plymouth),離牛津不甚遠;那時,牛敦二十三歲,是Exeter College的院士。他們一見投契。達秘也結識了魏格潤 (George Vicesimus Wigram),正在預備進入教會事奉。還有賀爾(Percy Francis Hall), 二十六歲,從海軍的艦長退役,在村鎮游行佈道。這幾個青年人同心合意,開始了浦里茂茨的聚會。不久,人數即急劇增加。在1831年十二月二日,家資富有的魏格潤以750英鎊, 買下了洛里街的聚會所,直到1840年需要另建更大的新堂。 同年,開始發行基督徒見證(The Christian Witness)期刊, 以文字傳播所信的,達秘是主要撰述人之一。

初起一代的弟兄會領袖,都是年輕人,多數二十幾歲,少數過三十歲;其中有國教會的教職人員,有不少律師。他們滿有理想,誠心愛主,尋求祂的旨意,完全投入的事奉。

浦 里茂茨的工作非常興旺,以至當地的住民,每家至少有一人參加聚會;據達秘估計,一時達七百人。信徒都渴求分別為聖的屬靈生活。當地的戲院沒有了生意,財務 虧損,關門了三年。戲院老板並沒有惱怒,反參加了聚會,熱心事奉主。他們的聚會,本來以沒有名字而著名;後來人問起,回答:"浦里茂茨的弟兄們”,因此而 得"弟兄會”之名。

在英國其他地區,弟兄會運動發展甚速。單在倫敦,就有五千信徒,分別在不同的地方聚會。 布銳斯陶(Bristol)的弟兄會,人數也很多;柯瑞克(Henry Craik)和後來以信心辦孤兒院的喬治慕勒(George Muller)為領袖。他們聚會的地方稱為畢士大(Bethesda)會堂。

1830年,達秘到法國去, 幫助莫諾德(E.P. Monod)的工作;那是他初次踏上歐洲大陸。 以後,從1836至1879年,他多次到瑞士,德國,歐洲各地,並北美洲,澳大利亞,紐西蘭;腳蹤所到的地方,弟兄會運動就隨著展開。

當1845 年,他再到浦里茂茨,聽說那裏在牛敦領導下,有分裂的傾向,在預言的教訓和教會真理,與弟兄們共同的立場不同。經過數方面的疏導無效,達秘與他們分離,並 指斥牛敦為異端。牛敦承認了在基督的人性方面教訓錯誤,並發表聲明,改正了幾項觀點;但達秘認為其缺乏實際的悔改行動,終於開除了他們。

有 幾名從浦里茂茨來的信徒,到了布銳斯陶,參加畢士大的聚會。他們沒有隨從牛敦的錯誤教導,畢士大就接納他們到主的桌子。達秘認為必須公開聲明反對牛敦,才 可以接納。畢士大未採取任何行動;達秘指他們對真理沒有立場,以後他也不接納畢士大的弟兄。因此,弟兄會同情畢士大的,稱為"開明”(Open)派;反對 的,稱為"嚴格”(Exclusive)派。

達秘認為信徒都 該有屬靈的恩賜,因為聖靈裝備信徒,在教會事奉。現代教會最重要的恩賜是傳福音的,牧師和教師。他自認沒有特殊傳福音的恩賜,但切願傳福音。不過,他的恩 賜在牧師和教師。他不僅登台說教,也注重探訪:不是熱衷於往有財有勢的大門裏跑,而是去探訪貧窮需要的人家,常是在城市中極悲慘的貧民區,那些人都缺乏知 識,或酗酒,品德敗壞。一次,有個老婦人向人說起,先前有兩位年輕人來探訪,很有知識,但她不能明白他們說些甚麼;以後,來了個“單純的長者”,他所說的 她都能夠懂而領受:那是達秘。他能用簡單的話說明真理,而且衣著也簡單到破舊的地步。有一次,朋友看到他的衣服過分陳舊,乘他睡覺時,為他換了一件新的衣 服,他醒來穿上,也渾然不覺。他的不修邊幅以至於此。

有一次,他應邀去教堂講道。他們要他穿上日內瓦長袍,因為那是學位袍,他照作了;因他並未正式退出國教會,他們要他也束上教品的帶子,他就說:"不,不!”

達 秘性喜簡單,對於裝模作樣自然厭惡,特別不喜重看財富外表的勢利小人。在早年時,有一次,他去訪問一位教職人員,交談屬靈的事,那人以為他不過是鄉下牧 師,全不在意。到後來,看到了他父親派來的馬車,有車夫和穿著繡有勳銜的制服,才改容相向,恭敬有加。達秘對那人甚為鄙薄,認為其人升任了主教以後,仍沒 有進步。

他極為厭惡稱讚。有一位婦女,在他講道後,向他說了許多恭維的話。達秘大聲說:"這些話,魔鬼早就告訴我了!”

但他很能俯就卑微貧窮的人。有時在貧民區講道,去聽道的人,以為是搞錯了地址。下去,下,下到卑矮的地下室;但聽了激揚心靈的講道後,他以為"升到了天上!”

有一天,人發現他在理髮店裏幫忙。原來有位弟兄病了,達秘來義務相助。

在 美國講道的時候,有次住在貧窮的農家。那家孩子們,養有幾隻兔子。在餐桌上,他看見有個孩子很不快樂,就問他為何不歡。雖然家人吩咐過,小孩子還是講了實 話:他的寵物被宰了在桌上饗客。達秘那餐沒有吃盤中的肉。餐後,他帶那孩子到外面,溫言安慰他,從袋中摸出玩具來送他,二人在池塘邊盤桓了一個小時。

不過,有時達秘也會言語尖刻,甚至不必要的強烈。在美國的一次查經會中,有許多教牧在座,聚精會神的聽。中間潘特可(Rev. G.F. Pentecost) 提出一個問題,達秘簡要的回答。潘沒有抓住要點,請求再說一次,達秘照作了。潘仍不清楚,要他再稍詳細說明。達秘不曾趁機加以發揮,竟不耐煩的說:"我是來幫助釋經,不是‘補腦’!”

在芝加哥,慕迪邀請他主持一系列查經聚會,有很多愛慕神的話的人參加。達秘講人意志的敗壞:"不是從人意生的…是從神生的”;"不在乎那定意的…只在乎發憐憫的神。”(約一:13 羅九:16)斷言人甚至不能決意得救。 慕迪以為那是極端加爾文主義,指出主耶穌說那些不信祂的人:"你們不肯到我這裏來得生命”(約五:40); 證明人必須為他意志的決定負責任。達秘遽然闔起聖經,不肯再講下去。不僅使聚會不歡而散,也失去很多工作機會。此後,達秘指慕迪的教導,會有使人世俗化的可能。

布 仁敦(Rev. Sir Charles Brenton)說, 兩個"亞當”在達秘的裏面都極強壯,似是不太過分。其實,有些別的領袖也是如此,更可惜的是他們恩賜遠不及達秘。達秘的時代,啟明運動並沒有帶來人民的福 樂;工業革命所給多數人的是痛苦;稍晚的馬克思,其所應許沒有神的"天國”,並不能滿足人的心靈。那時,人心嚮往衛斯理的神,再一次賜下教會的覺醒和復 興。達秘的國度真理,具新的亮光和盼望,自然對人有極大的吸引力。

早 期教會對國度真理的教導,認為在主耶穌降世後的一千年,就會再臨;結果失望了。又有人從君士坦丁宣布基督教為國教開始算起,天國仍未實現。到宗教改革時 期,歸正教會多對啟示錄和千年國度採寓意的解釋,以教皇為"敵基督者”,稱為"非千禧年主義”(Amillennialism),認為基督不是在地上建立 有形的國度統治,而是以教會為祂的國度,而末後必將再臨。達秘的建構,則是聖經應許的雙軌制:猶太人有屬地的應許,教會有屬天的應許。他對預言的處理,有 的作寓意解釋,有的按字面解釋,以避免某些困難。他以為主基督是:"從死人中”復活,信徒也同主一樣不是"從死裏復活”,而是"從死人中復活” (“其餘的死人還沒有復活” 啟二O:5,6),因此,信徒與榮耀的元首相同;還存留的信徒將要被提,然後同主再臨,一同作王統治一千年;最後是審判並進入永世。

弟兄會運動的成功,在於其注重聖經。當時的英國教會,多屬於禮儀,缺乏屬靈的實質。真正神的兒女,渴慕合一,追求神的話。弟兄會在這方面能滿足他們的需要。

達秘有多方面的學問和恩賜,在奔走講道外,著述甚多,其文集達四十餘卷;但一般認為甚晦澀難懂。但他的講道則淺白而有感力。其詩歌則涵義深遠。弟兄會出版基督徒詩歌(The Christian Hymn Book) 和小群詩選 (Hymns & Spiritual Songs for the Little Flock),中國的聚會所,初期名為"小群”,來源於此。達秘精通希伯來文和希臘文,並拉丁文,現代語文中,精通法文,德文,意大利文;在著作之外,還從原文翻譯了英文,法文,德文的聖經,影響深廣。

其實,弟兄會的觀念,由來遠久;即使不說是初期教會的原型,在歐洲大陸,也可遠溯到宗教改革時期。不過,達秘所領導的,是時代派的弟兄會,或英國弟兄會。其信仰特點,是從宗派出來,加上時代主義(Dispensationalism)。 在教會體制上,則主張教會的獨立。由於其注重重生得救的真理,強調信徒皆為祭司,鼓勵普遍的事奉,對於發揚福音頗有貢獻;惟由於地方性教會的分散,不能集合發展較大規模的事工;復因不注重教育,自然不能有系統的延續。

雖 然其從宗派分別出來的立場,不曾被普遍採行,但關於預言和國度的教訓,為更多人所接受。在美國的福音派和基要派教會,不少贊成其大災難前教會被提和千禧年 觀點,特別是司可福注釋聖經出版後,傳播更廣;內地會大多贊成弟兄會的國度觀。 約在1920年前後,弟兄會的信仰由宣教士介紹到中國。 有兩位福州海軍退役軍官王載,王連俊(約翰),開始了類似弟兄會的聚會;倪柝聲稍後也參加了;後來二王轉移其他的事奉,由倪繼續領導,發展成全國性的聚會 所地方教會體制。神學家賈玉銘,放棄原來的長老會改革宗信仰,而接受達秘的國度教訓,惟未接受其教會體制,影響華人教會甚大;加以成寄歸的司可福聖經函授 課程推廣,蔚成為華人教會的主流神學思想。

在 政治上, 1948年五月十四日,以色列宣布復國,世人對預言熱達到最高峰。英美等國一向支持以色列,以為是遵行主的旨意,是聖經的應許。只是近年世界局勢的發展, 使預言的解釋發生某些困難,而巴勒斯坦人中的基督徒,遠比猶太人多,非千禧年信仰者,以為教會才是心靈受割禮的"真以色列人”;對於教會和猶太人之間的選 擇支持,人權的問題,使信仰在政治上的衡量,不容易平衡。保守信仰的猶太人,則不承認現政府,仍在等候彌賽亞國度。因此,不少人對弟兄會的預言觀點,也在 調整中。

約在1835年,達秘與迪道霞夫人 (Lady Theodosia Anne Powerscourt) 相愛而訂婚。她是一位勛爵的遺孀,與達秘年齡相同,敬虔愛主。但弟兄們認為並不適合,加以勸阻,二人為了主的事工,各自同意解除婚約;迪道霞夫人未曾再言婚嫁,於1836年逝世。 此後,達秘即終身未娶。他除了藏書甚豐之外,並未為自己積蓄財產。

從1858年起, 達秘住在倫敦的Lonsdale Square寓所,他不出外旅行的時候,有二十四年,那裏是他地上的家,直到1882年,在那裏離世。

 

達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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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秘詩選   ,

達秘詩選

 

—、〈聽哪!千萬聲音雷鳴〉
“Hark!Ten Thousand Voices Crying”
(一)聽哪!千萬聲音雷鳴,同聲高舉神羔羊;
萬萬千千立即回應,和聲爆發勢無量。
(二)“讚美羔羊!”聲音四合,全天會集來歌誦;
萬口承認,響亮協和,宇宙滿益無窮頌。
(三)這樣感激心香如縷,永向父的寶座去;
萬膝莫不向子屈曲,天上心意真一律。
(四)子所有的一切光輝,使父榮耀得發輝;
父所有的一切智慧,宣明子是同尊貴。
(五)藉著聖靈無往不透,天人無數都無求;
圍著羔羊,喜樂深厚,稱頌他作“自永有”。
(六)現今新造何等滿足,安息、穩固並喜樂;
因著他的救恩受福,不再受苦,不受縛。
(七)聽哪!天上又發歌聲,讚美聲音又四震;
穹蒼之中滿了“阿們!”“阿們!”因是同蒙恩。

二、〈父啊,兒女稱頌你名〉
“Father,Thy Name Our Souls Would Bless”
(一)父啊,兒女稱頌你名,是受恩典的教訓;
我們歡樂因你生命,已使我們歸羊群。
(二)你所給的得救證實,遠超我們的讚美;
我們的心現在直指你在天上的座位。
(三)因在那裏,他為我們,預備永遠的居所;
你將生命分給罪人,他為罪人謀解脫。
(四)永世雖久,不過就是:顯明你恩的豐富;
好叫那些因你兒子?兒女者,來稱祝。
(五)我們現雖未見早晨,卻仍安心曆世途;
等候他來提接我們,脫離死亡和墳墓。
(六)我們歡樂因你自己,就是我們的“永分”,
像你兒子,同他一起,享受光明的早晨!
(七)哦,求聖父因他慈名,保守我們在這裏,
無憂、無慮,隨他而行,直到同樂在那地。

喬治穆勒信心事奉的日記

 

七 月二十八日。前幾個星期我們沒錢給舍監和女導師的上期月薪,結果惟有每周支發。我和C弟兄近來曾經幾番為入款而禱告,但這時我們窘極了,以至,若今天不蒙 主奇妙的幫助,我們連每周的薪水也支不出。今夜,除了有人給我們一鎊銀外,另有一位弟兄帶來八鎊,是他的幾個工人每星期自願積一便士總合而成的。這筆錢已 積了好幾個月,現在,正當我們需要的時候,這位元弟兄受感動就把它帶了來。我的信心因這件事更大大地越加了堅固。今日以前,雖然我從未懷疑過主的信實,但 我總不明白他近來所賜的僅足所需,究竟有什麼用意;我有時想,也許因我不夠忠誠,他的旨意是把我工作範圍縮小;可是我如今明白了,雖然我確是無用,他之所 以要我們多多懇切祈禱不外是叫我得著幫助時更加特別感謝。

十 月一日。上星期六我們又窘極了,要早一星期付清薪金,卻不夠錢,少了一鎊;但是,有一位姊妹因父親死了,沒有來領錢,第二天我們收到的錢便已多於需要付她 的。為了近來接二連三的幫助,我們就毫不遲疑擴大我們的工作範圍;我們需要多設一間男校,這幾月來收到了許多要入學的申請書。

威爾遜街第二房子

十月十九日。經過多番禱告之後,我今天終於雇用了一位姊妹擔任嬰兒孤兒院褓姆之職。很久以來已有足夠錢開始這件工作,也收過好幾個申請書要求收容嬰兒的,但是今天才遇到一個適合的人。

十 月二十五日。也未有經過什麼麻煩,單憑神的恩手,我們今天找到了一間十分適合作嬰兒孤兒院的房子。就算我們是有一筆鉅款來建房子,也不會建出一所更適當的 房子來了。很明顯的,神的恩手在這些事中都有份。凡事情大小,真是千萬要放置在神手中──他安排的一切都是好的!假如我們的工作也是他的工作,那麼在這工 作上是一定興旺的。

十一月三十日。大概因為緊急的事故多的緣 故,我好久以來沒有為我們的進項祈禱。但昨天早上,為了需錢極急,我懇切地對主求告,主聽了我,使一位弟兄給我十鎊。他已經幾個月有意給我這數目的錢,但 一直都因籌不出款來,不能給我。剛巧我們最需要錢的時候,主賜他金錢,我們就此得著幫助。除了這十鎊外,昨晚我又從一位姊妹接到一封信。附著五鎊;我從未 見過這姊妹,但神曾數次使用她供給我們的需要,她信裏這樣寫:“我近來這樣念念要送點錢給你。以至我感到你一定有所需,主藉此恩待我使我作供給你們這需要 的幫助。所以我附寄上五鎊,是我家中目前僅有的;假如你再有所需,請通知我,我自會再寄同等數目給你。”除了上述兩個奉獻外,我還收到三鎊三先令。

第三所房子

一八三七年十月,租定第三所房子,豫備收容男孩,可是鄰居大大反對,不願附近有孤兒院。穆勒謙卑的放棄這所房子。經上說:“若是能行,總要盡力與眾人和睦”(羅十二18)。他相信主必另有安排,不久在一院二院的同一街上租到了房屋。

十 二月三十一日。三間孤兒院中目前共有八十一位兒童,有九位兄弟姊妹看顧他們。那就是說每天吃飯的有九十人。而學校中所需的更多,尤其是以主日學校?然:日 學中已達三百五十人;主日學也有三百二十人了。主啊,你的僕人真是窮乏人;但他倚賴刟,對萬人因刟誇耀;不要使他蒙羞受辱!不要人說:那都是徒有熱心的。

一八三八年

七 月十二日。從孤兒院的創立,直至一八三八年六月底,主豐富地供給了約一百個人的需要。然而,如今時候到了,這“孤兒之父”要用另一方法對孤兒們表示他的特 別看顧。十二個月前所有的現款是七百八十鎊,目前只有二十鎊左右;但,感謝主,我的信心比起先有多點錢在手中時,有增無減;自從我開始這工作,他就從未許 可我懷疑他。因為主要人向他求問,又因為真正的信心要經過祈禱才可以顯出來,我就與男孤兒院中的T弟兄誠心祈禱;除了我妻子和克萊克弟兄以外,這位弟兄, 是惟一知道我們經濟狀況的人,他剛好來探望我。正當我和他祈禱的時候,夫盧姆地方的人送了一個孤兒來,並且那地方的信徒湊了五鎊錢一起送了來。這樣我們就 在急需中得到了應允。雖然我們的現款已餘不多了,但我們又通知七個兒童可以入來,並且打算再通知五個──我們盼望主會垂顧我們的需要。(這裏可見主多麼善 待我們:正有所需之時,他就立即幫助,立即聽我們的禱告,好使我們增加對他的信心,同時預備我們承擔更艱辛的試煉。)

七 月二十二日。晚上我在小園中散步,思想希伯來書十三章八節──“耶穌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當我默想到他不變的愛、能力和智慧等,我不期然 對自己說:耶穌滿有愛和能力已經供應了我需要用在孤兒身上的一切,他將會以同樣不變的愛和能力供給我將來所需的一切。當我省覺到我們敬愛的主是永不改變的 時候,我的心裏彷佛有了喜樂的流泉。一分鐘左右以後,我接到一封信,附著一張二十鎊的支票。內裏寫著:“請你使用這點錢幫助進行你們聖經知識協會的工作, 或幫助你們的孤兒院事業,或依主的指示用在他自己的事工上。這款子不大,但大致足夠今日之需;通常主也是不過供給今日之需的。明天自有明天的需要,但也自 有明天的收入……”。

八月十八日。我手中給孤兒的錢一文也沒 有了,一兩天之間又會需要很多鎊的錢。我的眼睛仰望主。(晚上寫:)一位姊妹送來五鎊。好久以前她開始儲蓄她的首飾,打算變賣來幫助孤兒。今早禱告的時候 她想到自己有這五鎊現成銀子,又沒欠誰債,還要等好些時日才會變賣這些首飾,倒不如立即把這錢捐出來罷。因此就把錢帶了來,也不知道我已不名一文,更不知 道一兩日間會需要許多鎊。我的心靈真為主的信實重新大大得到鼓勵!

八月二十日。十八日收到的五鎊是作家用的,到今天又不名一文了。我仍仰望主。今早再懇切祈禱──知道又需要錢了,這一周內,至少也需要十三鎊。今天的祈禱有了應允,一位素未謀面的住在克利夫吞的太太寄了十二鎊來。可親可愛的主啊,願這於我又是一個新的鼓勵。

九 月八日。克萊克弟兄受引導,傳了一篇資訊,述說亞伯拉罕在創世記十二章裏的行動,特別注意兩個事實,就是當他因信走在神旨意裏時,一切順利;當他不信而悖 逆主時,全數失敗。穆勒聽到這篇資訊,應用在自己身上。他得到兩個結論:第一,他不能抄襲小路或偏行己路,來解救危機。第二,他怎樣蒙恩藉著信榮耀主名, 照樣他也有羞辱主名的可能。原來當孤兒院需款甚急之時,他在銀行存有二百二十鎊,是人托他作別用途的。他最少可以暫時動用,解救目前危急。這種試探非常 大,因為他熟識捐款人,知道他們十分關心孤兒院,他只須向他們稍微解釋窘迫情形,他們必會同意隨他移用。可是他立刻看出,這樣作無異自找出路,而不等候主 的拯救。同時也會養成惡習,倚靠自己的謀略,攔阻信心的長大。昨天和今天,我在禱告中提出了十一點理由,求神用?樂於幫助我的理由,我的心靈對此得到了平 安。昨天,這種平安甚至達到聖靈中的喜樂程度。我應該指出:這幾天的祈禱,主要是求主使我不失信心,我仰望神,他一定能給我幫助,我確信他必按自己的時 候,用自己的方法,賜我幫助。

我向神請願所持的理由如下:

一、我開始這項工作,是專為神的榮耀,就是要給人一個明證,神既然垂聽禱告,供應孤兒的需要,就證明他是一位永活的神,在今天,仍然樂意垂聽禱告。既是這樣,他就必定喜歡賜下供給。

二、神既是“孤兒的父”(詩六十八5),就必定供養他們。

三、我既然為主耶穌的名接待這些孩子,就是在這些孩子身上接待主自己,給他吃,給他穿(可九36、37),因此他必定樂意眷顧。

四、這個工作既為堅固神兒女的信心而有,若神扣住供應,在信心軟弱的人豈不因此猶豫;相反的,若神繼續供給,他們的信心豈非因而增強。

五、若神扣住供給,許多仇敵就要嗤笑說,我們豈不早就豫言這種熱誠終歸無有麼?

六、主若不幫助我,很多不夠明白或屬肉體之神的兒女會替自己辯護說,可以繼續與世界結盟,照舊用不合聖經的方法,來獲取捐款。

七、主知道我是他的孩子,是他所眷憐的;他也知道我不能供養這些孩子;因此他不會讓我長挑此擔而不來幫助我。

八、必定記念我的同工們,他們都專心倚靠他。若他扣住供應,他們會生厭倦。

九、必定知道,若無供給,我只得遣散這些孩子,使他們從聖經的教訓中退出,重返他們舊時的夥伴中間。

十、要指出人的錯誤說,一件事工新興之時可以得到供應,一俟陳舊,就無人顧問的錯誤。

十一、若他扣住供應,我真不知將如何解釋他在這工作上所賜我無數奇妙的禱告答應,這些答應充足的指示我,是出於神的。

就是這樣,這位謙卑的聖徒,六十餘年之久,向神呼籲而得到應允。一切卸給神,因為他顧念你們(彼前五7)。

到 了一八三八年秋季,穆勒開始覺得應當讓同工們共負這個責任。凡參加工作的人,應當有分於禱告,這樣他們才能得到真正的益處。為著神最高的榮耀,他們應該曉 得需要之切,和拯救之真,使他們能夠將一切尊貴頌贊歸於他的名。於是他召集了在工作上有分的弟兄姊妹們,把內幕告訴他們,全無隱藏。他一面告訴他們,目前 所處的窘迫情形;另一面吩咐他們,不用灰心,他深信幫助就要來到,他叫他們與他一同禱告。同時他也訂定幾條處理事務的不變原則,時常加以題醒;例如手頭無 款時,決不添購任何物品;然而又有規定說,決不容讓孩子有任何缺乏,與其叫孩子忍受饑餓,寒凍,倒不如停止工作,遣散他們。任何需要都不准告訴外人,免得 構成募捐嫌疑;而要單單倚靠永活的神。他懇求他們每日每時與神維持美好的交通,免得他們的不信和不順服攔阻自己禱告的能力,拆毀他們中間的同心合意。

十 一月二十八日。從經費來看今天是最困難的一天,但我今早禱告時,主使我堅定相信必得及時幫助。十二點鍾時,我依常跟兄弟姊妹一同祈禱,當時的收入只有一先 令,是昨晚一位無名氏留在孤兒院的,但由於急需,已用剩了不過二便士。我也聽說有願人免費清理嬰兒孤兒院的鍾,並且願意替所有三院的鍾經常修理。主在這等 事上也給了鼓勵,證明了他仍然看顧我們。查問之下,又曉得所有三院中都有足夠正餐所需的一切,但男孤兒院和嬰兒孤兒院都不夠麵包作晚餐,也沒有錢買牛奶。 我們真再窘沒有了。我們同心祈禱,在主面前把我們的境況都簡單無遺的陳訴了。祈禱時,有人敲門,一位姊妹就出去。兩位同工兄弟與我一同開聲祈禱後,我們又 繼續靜默禱告了一回。至於我自己,我的心仰望主,尋找我們可以逃脫的方法,又看看我們除等待他以外,有沒有別的不違良心的事我們可以做,來得點麵包給孤兒 吃。最後我們從跪處站了起來。我說:“神一定會救援我們的”。話還未說完,我就看見臺上一封信,是在我們祈禱時遞進來的。是我太太的信,內中有另一封信, 附著十鎊給孤兒的錢。前晚一位弟兄問我這回清理賬目時,餘額會不會像前次那末大。我只回答他,主要它多大就多大。第二天早上,這弟兄受了感動,記起孤兒, 今早就送了十鎊來,在我出門不久就送到我家,太太因我們的急需立即就轉了來。如此我又能夠支出六鎊十先令作家用,把三鎊十先令留來作房租。

一八三九年

七 月十五日,星期一,今天又沒有錢,孤兒的消費需要二鎊七先令三便士。我真不知怎樣找到錢來應付正餐和別的開支。我心靈有絕對的平安,確信會得著幫助,雖然 我不知道會怎樣得著。負責兄弟還未來到,到了下午,我就接到印度寄來一封信,是五月寫的,附著五十鎊的匯票,是給孤兒的。我上星期六跟負責兄弟談過,最好 是有五十鎊,為了全部同工的薪水都已到期,三個糖漿桶又都空了,糧食倉也都空了,又需要幾件衣服,和綿紗來編織。主恰好賜了五十鎊,而且這錢也來得合時。

同 日下午,我在一位弟兄的家會見了幾個信徒,一位姊妹說,她想到我要為這許多人的需要操心,一定大有憂慮和重擔;會這樣想的斷不只這姊妹。我想聲明:我憑藉 主恩,從不憂慮。至於這些兒童,我早把他們交托在神手中。全部工作都是神的,我倒用不著挂心。就算在別的事上我有所欠缺,在這事上我也能夠把全部重擔交在 天父手中。雖然到如今(一八四五年七月)已經有七年費用不足了,以致少有可以應付三天的經費;但我靈性上只曾一次覺得難忍,那就是一八三八年九月十八日, 主似乎不聽我們的禱告。但到了他伸出援助之手時,我才明白原來他使我們那麼窮窘,不過在試煉我們的信心,而並不是他放棄這事工── 我的心就大大受激勵,以致後來我不只不再懷疑主,而且在最窮窘中也不覺失望。我想我們的信心一定會再受試煉,也許會更甚於前;假如主不扶持我們,我們就會 跌倒。

八 月二十二日。早上散步的時候,我再向主提到我們的需要,深感他今天一定要幫助。這感覺是出於我們的急需,若沒有幫助,我們就無法渡過這一天了。在我們極貧 窘之中,要收集幾件東西去賣,在我收集一些要賣的東西之後,一個靠做手工維持生計的姊妹,帶了八十二鎊來。這位姊妹覺得信徒必須依主耶穌的吩咐而行,主吩 咐“你們要變賣所有的,周濟人。”(路十二33);又吩咐“不要為自己積攢財寶在地上”(太六19)。因此她從銀行裏取款,連同股票淨得二百五十鎊,分為 三次交給我,用以幫助孤兒、聖經與傳道機構、學校,及貧困的教友。大約兩個月前,她給我一百鎊,是賣了別的財產得來的;其中一半是給學校、聖經、傳道等基 金的;其他一半是給貧窮的教友的。今天拿來的八十二鎊是她賣了最後的屬世財產而得的。(即使過了二十九年後,這位姊妹一點也沒有後悔當時這樣做,只靜寂的 繼續勞碌,親手作工以求溫飽。)

一八四○年

一八四○年八月間,這個禱告的內圈再予擴大,使在日校工作的弟兄姊妹也能參加,然而同樣的原則嚴格的執行,不准把任何需要告訴外人。

這 樣作,帶進了更大的祝福,尤其是幫助了同工的弟兄姊妹。他們同心獻上懇切信心的禱告,只有神知道有多少工作的成效是由於他們的信心、代禱和舍己。許多危急 因著他們的奉獻得以解脫;他們所能獻上的縱然不多,所付的代價卻非常之重。他們所給的,有時如同寡婦的兩個小錢一樣,投上了他們養生所有的。不只最後一文 已經擺上,甚至首飾珠寶,祖傳珍品,久藏美物,都如馬利亞的玉瓶一般,打碎在主耶穌腳前,當作甘心祭獻在神的壇上。他們把一切節省下來的都獻上,而且時常 超過所能節儉的奉獻給主,好叫神的家中有糧,他的小子不至缺乏。所以這個工作,不但是穆勒的事奉,也是他們的事奉。因為這樣的施捨,他們都在禱告上找到新 的力量、把握和祝福。正如他們中間的一位所說:“除非我先獻上所有,我覺得不該有何祈求。”

他 們有同一的心靈,同樣的腳蹤。某次有一位紳士偕幾位貴婦參觀孤兒院,見有這麼多的孩子需要照顧。內中一位貴婦問男院的褓姆說:“當然他們不能維持這些工 作,除非他們有充足的存款。”那位紳士也接著說:“你們總有很豐裕的存款罷?”褓姆安祥的回答說:“我們的款項都存在不能倒閉的銀行內。”這樣的答覆,引 出貴婦的眼淚,也汲出紳士的五鎊。這是一筆十分需要的捐助,因為當時手內已無分文。

一 八四○年九月二十一日,有一段特別又簡單的登載,如同嬰孩說話一般,但可說是字字非常寶貴:“為著表示他的不斷看顧,主替我們興起新的幫手。凡倚靠主的 人,必永不驚惶。有些人幫忙一時,就在主裏睡了;有些人事奉主的心漸漸冷淡了;有些人縱仍願意幫助,卻不能繼續了;也有人另有安排,覺得別有呼召。惟有倚 靠神,單靠永活的神,我們就超脫失望,超脫棄絕;任何死亡缺乏,愛心冷淡,或者另有呼召,都不能影響我們。何等寶貴,我們能夠有所學習,甘願在這世上獨與 神站立,並且深知我們不致缺乏任何好處,只要我們行事正直。”

一 八四一年秋季,神樂意賜給他們一個信心的最重試驗,情形較已往任何時期來的艱難。數月前供應還是源源不息,但是現在每日每餐必須仰望神。禱告縱仍不斷獻 上,幫助卻有時似乎遲延,因此大家感覺這是神特別的恩典,穆勒和他的同工們竟能相信到底。他和他的同工的確蒙神托住,他們毫不搖動,安息在神的慈愛裏。有 一次,一個貧窮的婦人奉獻兩個便士,她說:“這是區區之數,但是我必須給你。”誰知這筆禮物十分應時,內中一便士適可湊足整數。恒久忍耐,就得了所應許的 (來六15)。

一八四五年十月後,穆勒清楚主有引導,要自建 院所。威爾遜街上的居民抗議孩子們的嗓聲,尤其在遊戲時的喧嚷。並且空場太窄小,不敷孤兒應用,排水設備太簡陋,不合衛生條件。最好能有大片空地,可以耕 種,使男孩們有戶外工作的機會。若能找到合式的地點,建築合用的房子,各方面當大有益處。但是相反的理由也經過仔細考量!要覓地自建,需要大筆款項;設計 和建造耗費時間和精神;每步工作都需要智慧和監督;永久性的建築物是否與神旅客的生活相稱?不斷的禱告帶進一種平靜安穩的信念,反對的理由都一一抵消。神 若是為這項工作供給巨大金額,豈不更顯示祈禱的能力麼?一塊廣大之地,雖在最初需要數千英鎊,但是神的孩子何必泄氣,因為天父是非常富裕的。當他和同工們 天天等候在神面前的時候,他們的信心逐漸加強,直到滿心相信幫助即要來到,不久穆勒對這件事有著十分的把握,那所房子似乎已經豎立在他眼前了,雖然五周之 久未曾收到一分文。

同年十一月,他得著他的老友戚伯門的鼓 勵,叫他放心前進,可是勿忘逐步尋求天上的智慧,使建院的計劃完全合乎神的心意。為建院特別禱告三十六天後,在一八四五年十二月十日收到首筆奉獻,計一千 英鎊。三日後,在倫敦一位基督徒建築師自告奮勇,願意負責設計並監工。豫計全部購地建屋經費,約需一萬至一萬五千鎊左右,外加每年經常開支數千鎊。穆勒一 貧如洗,怎敢嘗試這種巨大計劃,豈非因他的信心和盼望都在神那裏麼?他並非為自己圖謀大事,他所以進行,是因為他深深覺得,神要他這樣去作。工程既然如此 浩大,他更需要清楚看見神自己的手。因此他不發通啟,只偶而向三位同心的弟兄題起而已。在他每天所查考的聖經上,他得到許多指示和鼓勵,好像聖經特別是為 他所寫似的。例如,在以斯拉記開始,他看見神怎樣興起古列,下詔重建聖殿,並且供給需要。神又如何激動他的百姓,起來幫助那些上耶路撒冷的人。他就對自己 說,這位神當然也能,而且必定照著他自己的方法,激動他的兒女來幫助建院一切所需用的。

不久他收到兩件禮物,一是外國種子所編成的小口袋,一是用蚌殼製成的花朵,叫他出售換款。最寶貴的,乃是附有一節應許:“大山哪,你算什麼呢?在所羅巴伯面前你必成為平地”(亞四7)。這句話比任何款項所帶給穆勒的鼓勵都大。

現 在他開始仰望主引導他尋找一個合式的地點。找了四周,毫無結果;然而裏面深深覺得不久主就要賜給那個地段,因此在一八四六年正月三十一日,周六晚間他這樣 告訴了他的同工們。在兩天之內,他的思想轉到愛希萊丘原,發現有數段十分合用。他兩次拜訪地主,一次赴寓所,一次赴辦公處,都未能遇見,只留下字條而去。 他認為其中必有神的旨意,就決定等候明日再說。翌晨他再訪地主,在寓所遇見他。一進會客室,地主就說:“哎,穆勒先生,我早知你的來意。你想買我在愛希萊 丘原的地。昨晚我作一個夢,夢見你來買地。那塊地原價是二百鎊一英畝,但是主吩咐我,不得向你要價超過一百二十鎊一畝。你若願意出這價,交易就算定規 了。”十分鐘內,合同簽定。穆勒指明說,“因著小心跟隨主,而不越過他的引導,我得以每畝少付八十金鎊。”六天後那位在倫敦的建築師正式表示負責一切設計 並監工。周後親自來不列司鐸,看見這塊地,宣稱各方面都合理想。直到一八四六年六月四日止,收到建院的奉獻二千七百餘鎊,與所需相差甚遠。但是穆勒覺得神 在自己的時候必有充分的供給。他已經為著建築新院等候在神面前二百十二天,他決意繼續等候,直到全數都已到手。六月六日收到奉獻兩千鎊,翌年正月二十五日 又收到兩千鎊。因此在七月五日建築工程就開始進行。六個月後,等候在神面前已經四百天,因禱告而得到的款項有九千鎊之多。新院將告落成,可以收容三百三十 名孤兒,一萬一千鎊已經用去,尚差數千鎊。但神的幫助超過了他的盼望,不只款項無缺,連新院的幫手也都有了安排。一八四九年六月十八日,孤兒院的工作開始 十二餘年後,孤兒們遷往新院。五周後接受新的申請,至一八五○年五月二十六日,院內已有二百七十五名孤兒,連同服務人員,共計三百零八位。

孤 兒遷入新院未久,穆勒心裏覺得不只三百名,應該有一千名孤兒同來享受屬靈和屬地的恩典。一八五一年還未開始,這種渴望已經長成決心。照著他凡事禱告的一貫 習慣,他尋求印證,確知他並非跟隨己意,乃是遵行神旨。有幾點特別使他覺得有擴充的必要:許多申請無法收容,大批孤兒急需照顧,當時的貧民院道德淪落,要 使無家可歸的孩子可得屬靈的幫助,同時他自己的心對擴充這件事十分平穩。正月四日收到一筆奉獻計三千英鎊,使他得到激勵。然而他始終未曾向人題起擴充,甚 至他的妻子都不曉得有這個計劃,因為他認為要避免一切錯誤,就得先從神直接接受清楚光照,不被人的意見所迷蒙。到聖經知識社第十二期報告,他才透露擴充的 計劃。可是直到一八五二年五月間,他手頭還只有三千五百鎊,但是他在忍耐等候上已經學了功課。為著第一院的興建,他等了二年以上;如果為了第二院須等更長 時間,只要是神的旨意,他也甘心等待。雅各書一章四節大大幫助了他“但忍耐也當成功,使你們成全完備,毫無缺欠。”

至一八五六年五月二十六日,手中已有三萬鎊。於是第二院興建,可以容納四百人。接著有第三院第四院,和第五院聳立。至一八七○年整院已能收容二千名孤兒。

神 的信實始終可靠,他的供應永無斷絕。某次手中無款可為孤兒豫備早餐,忽有人在餐前來院,奉獻捐款,足供目前急需。這件事記在報告上,證明神的信實,及時供 給需要。不久這位奉獻的弟兄前來,親自述說經過情形。那天早餐前,他有事赴不列司托辦公室,途中忽然想起,應該赴孤兒院,饋送一些捐款。於是轉身向孤兒院 走了四分之一裏後,又停步自念,何等愚蠢,放棄待辦公事,奉獻可待他日。遂再轉身向辦公室走去,但是不久又覺得必須回頭。他就對自己說,孤兒或者現在正有 需要,神若差遣我去幫助,我豈可讓他們缺乏?這種感覺非常有力,使他再轉身朝孤兒院去,直到把奉獻交出為止。穆勒說:“正像我慈愛的天父所作的!”先求神 的國和他的義(太六33)。

回顧穆勒一生的工作,他曾親筆寫 過一句話,足以代表他的宗旨:“我樂意獻上我自己,例證禱告和相信能夠完成許多事。”在五十九期的常年報告內,有這個統計:迄一八九八年五月二十六日止, 日校共有七所,在校學生三百五十四人,自開辦以來,全部入學兒童八萬一千五百零一人。家庭主日學十二所,當年學生一千三百四十一人,開辦以來,全部總數三 萬二千九百四十四人。另外幫助英國和威爾斯各地主日學二十五處。當年學校開支七百餘鎊,創辦以來,全部開支十萬餘鎊。當年分發全部聖經和新約等,一萬五千 四百十一本,分發以來,全部總數一百九十八萬九千二百六十六本。當年分發聖經用費四百三十九鎊,分發以來,全部費用四萬一千零九十餘鎊。當年幫助佈道人員 一百十五位,支出二千零八十二鎊多,創始以來,全部津貼佈道事業款二十六萬一千八百五十九鎊多。當年奉送書籍和單張三百十余萬冊,支出一千餘鎊,奉贈以 來,全部費用四萬七千餘鎊。當年孤兒人數一千六百二十人,開辦以來,全部孤兒人數一萬零二十四名。當年孤兒院開支二萬二千五百二十三鎊多,創辦以來,全部 用費九十八萬八千八百二十九鎊。總計六十年來全部用費,包括各項開支在內,高達一百五十萬英鎊。

讀 常年報告的人,不時發現有一位隱名的捐款人,數十年內不斷奉獻,記錄上只稱他為 “一個主耶穌的僕人,因著基督之愛的激勵,尋求積蓄財寶在天上。”如果把這些奉獻加起來,迄一八九八年三月一止,竟達八萬一千四百九十鎊十八先令八便士。 這位捐款人就是穆勒自己,他將人送給他或者遺給他個人的款獻上為主所用。他並不投資在地產銀行或鐵路上,他投資在神的工作上。他不像許多基督徒只獻上十分 之一,他的原則乃是除了維持極簡單生活必需之外,全部獻上。他自己的話這樣說:“我的目的從來不是我能夠得到多少,乃是我能給出多少。”難怪他離世後個人 的全部私產,只值一百六十九鎊九先令四便士,內中一百餘鎊乃書籍家俱等估價,只有六十多鎊是現金,還在等候分送出去。在他的遺囑裏有一段極重要的話,作他 最後的見證:“我不得不羡慕神奇妙的恩典,當我是個輕率虛浮的青年之時,就引領我認識了主耶穌,而且他一直保守我在他的敬虔和真理中,並給我極大的尊榮, 使我能長久事奉他。”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加二20)。

有 人問穆勒,他事奉的秘訣何在?他回答說:“有一日我死了,完全死了?”當他說這話時,他彎腰幾乎碰著地板。“向喬治穆勒,和他的意見,傾向,嗜好,並意志 死了,向世界和它的褒貶死了,甚至向我弟兄和朋友的贊斥死了,從此我只尋求怎能蒙神悅納。”叫你們察驗何為神善良純全可喜悅的旨意(羅十二2)。

穆 勒生平的事蹟,證明他是近代少有的一個認識神的人。他不只在信心上,有了豐富的經歷,給人莫大的幫助,就是在活在神面前,尋求神旨意的事上,也學了深切的 功課,使人每讀他日記中那些尋求神旨意的記載,就不能不被帶到神面前。他愛神,且敬畏神,活在神面前,遵行神的旨意。他所以能那樣有信心,乃是因為他活在 神面前;並且他的信心所以能那樣有能力,也是在於他明白神的旨意,照著神的旨意而信。他不是憑自己的意思,隨便相信神。他每要作一件事,都是在神面前查看 動機是否單純為著神,神的話如何說,神的手在環境上怎樣證明,而再三尋求,再三等候,察驗再察驗,證明再證明,直到清楚是出於神旨意的,方始進行。以下五 點,是他每要定規作一件事之前,必查問清楚的:一、這是否神所喜悅的?二、這是否神要我作的?三、這是否神要我在這時作的?四、這是否神要我在這地作的? 五、神在環境上是否有安排?因著這樣尋求神的旨意,他既未限制神,也未越過神;而作了一個與神同行的人,為神的信實作了美好的見證。他雖然死了,他為神所 作的見證仍舊說話。

穆勒信心見證的七個特點

(一)穆勒經常經歷金錢上的困境,有時是長期的。

穆 勒在個人,成百或上千孤兒,或他的分機構聖經知識社的經費,時常減少到只剩一英鎊或一分,有時是零。故此,他們需要恒切地等候神,仰望他直接供應一切的需 用。在事奉的一些期間,有好幾個月或幾年,他們的供應只能一個月供應到下個月,一周到下一周,一天到另一天,一小時到下一小時,信心在長期訓練下,保持在 活生生的操練中。

(二)他經歷父神永不改變的信實

困 難雖長及艱苦,但從未一次未得著幫助,飲食雖然簡單但從未缺一餐,也沒有一次需用或缺乏未得天上來的供應和支援。穆勒曾說:“不只是一次,五次或五百次, 在這六十多年有幾千次,我們手頭的錢不夠一餐之用,甚至連食物,金錢都沒有了。但神從未一次令我們失望過,我們家人或孤兒從未餓過或缺乏衣物。”從一八三 八年到一八四四年是特別困難的期間,但在需要的時刻,甚至到最後的時刻,供應就來到。

有 一天,穆勒在他禱告之中覺得神要他回德國一次。他對神說:“有三件事,目前不能回去:一、若同師母去,三個孩子無人照顧;二、缺乏路費;三、需要一人代替 管理孤兒。我不知道刟的旨意是否要我回去,如果是的,在這些事上就求刟預備。”在這以後,有一天,來了一個人,他認為托他管理孤兒院,再合適沒有了;就對 神說,有了一樣,還有兩件怎麼辦呢?不久又有一位師母要到他家住幾個月,正好看顧他的孩子;第二樣又有了。末了又有一人送他一筆個人費用(他從來不用工作 的錢);第三樣也有了。他就問神現在可以不可以動身。

(三)他經歷到神作工在無數奉獻信徒的心思、心腸及良心中。

如 果我們辛勤地研究他所遺留下來幾千頁的工作記錄手稿,必定大有收穫。我們可以看到神感動世界各地信徒,按照神自己的方式,有時是大筆的捐助,按調整好的數 目,在準確的日期或時刻供應他們實際的需要。實際來說,從地球的這一頭到另一端,有許多人從未與穆勒見過面,也不可能知道他們當時的需要。他們卻在關鍵的 時刻被神感動,奉獻出一些款項或提供其他急需的幫助。從無數次的例子中,當他正跪著祈求神時,答應來到是如此的切時配合所祈求的,巧合的解釋幾乎不可能, 使人不得不承認神是一位聽禱告的神。

下面記載一個便士的供應:

一 八四一年秋,穆勒和同工們受到一個信心最重的試驗,情形比較已往任何時期來得艱難。數月以前孤兒院中接到之供應還是源源不息;但是現在每日每餐必須仰望 神。禱告縱仍不斷的獻上,幫助有時卻似乎是遲延。因此大家感覺這是神的特別恩典。穆勒和他同工們竟能相信到底。他們確蒙神的托住,毫不動搖,安息在神的慈 愛裏。有一次,一個貧窮的婦人,奉獻兩個便士,她說“這是區區之數,但我必須給你。”誰知道這筆禮物十分應時,內中一便士適可湊足整數,購買急用的麵包。 另有一次,需要八個便士,豫備下一頓飯,可是手頭只有七個便士。待開奉獻箱,發現只有一個便士,剛合所需。

(四)他經歷到熟悉於仰望那位看不見的,而不他求。

孤 兒院每年的報告,使眾人熟悉工作的歷史與進展,使得每位奉獻的人得知管家的工作,而非直接呼籲幫助。有時,因有很大的需要,穆勒覺得要保留不做例常報告, 不讓讀者誤為呼求幫助,免得失去偉大榮耀主的供應及保守。(例如一八四六──四八年報告中,沒有一八四七年公開報告),在五月二十五,二十八及三十日他寫 道“幾乎不夠家庭開支”,“ 我們極其貧困等等”永活的神是這個唯一的保守者,無論是過去或現在。他不依靠世上最聰明,最有錢,最高貴及最有影響力的人。

單與神交涉的可能:

一 次,穆勒先生剛從德國回來,在主的工作上遭遇極大的經濟窘迫。數日之後,接到一位時常捐助孤兒院的弟兄來函說:“你所負責的工作有否急需?我知道你從不求 人,單單仰望你所事奉的主;可是答覆人的詢問,似乎有點不同。這是正當的。我願意曉得你目前工作上的經濟狀況,請你通知我,目前你需要多少,或者將來盼望 多少?”此時穆勒手中只剩二十七便士,有數百孤兒需要供應,但他覆信說:“我感激你的愛心,同意你的意見,向人要款和答覆詢問確有不同。但在我們這一邊, 我覺得沒有自由可以向你報告我們的經濟狀況,因為在我手裏工作的主要目的,在乎領導一些信心軟弱的人看見,單單與神交涉是可能的。 "覆信付郵之後,將禱告獻給永活的神:“主阿,刟知道為著刟的緣故,我沒有把需要告訴這位元弟兄。現在,求刟再一次的顯明,單單向刟吐露我們的需要是行得 通的。所以求刟對這位弟兄說話,使他會幫助我們。”神感動這位弟兄,送來一百金鎊。款收到時兩手正已空空。

(五)他經歷到誠實地接受並運用所有的捐贈。

他 的工作是所有做神管家的榜樣。當捐贈有任何不適當的情況,使得接受方面受到影響,不論當時的需要如何緊迫或不夠,除非捐贈者的情況已被改正總不能接受。例 如:捐贈團體有不合法的債務,欠了別人的債。捐贈提出一些限制攔阻了自由為神使用的原則。捐贈特別使用基金,為穆勒個人養老或機構將來使用。捐贈有明顯貪 圖或不情願,必要求他們減少奉獻或退還。有些例子甚至是大筆款項,有許多團體被要求等候神的帶領,更多的禱告,直到他們很清楚明白神的帶領,才接受他們的 奉獻。

(六)他經歷到極度謹慎,以免因在極端困難下疏忽,而使關心的大眾受到傷害。

各 種團體的幫助者,容許他們與孤兒院有更親密的交通。使他們明白孤兒院的工作,不只是一般的服務性工作,而是讓他們進入一同禱告及舍己的學習。假如捐贈者缺 乏這種認識,他們就無法從事幫助,禱告及有智慧的犧牲。但這種連系是非常嚴肅,並且經常要求他們絕不對外公開,不只是在嚴重的危機,連工作的任何需要都不 得對外公開。解決需要的一個,且唯一的方法是那位聽人呼求的神。在特別重大危機中,特別小心,免得眼目從神轉到人們身上。

(七)他經歷藉著祈求及信託神做大事,而信心膽量增長。

信 心是因著人的運用而彰顯出它的能力,所以祈求一百鎊,一千鎊或一萬鎊,是與祈求一鎊或一便士同樣的容易與自然。他既經過訓練而對神有了信任,神也考驗了他 的忠心(信),所以神要求他把自己交出來,從早期,為神照顧二十位無家可歸的孤兒,一年開支二百五十鎊;直到供應二千孤兒,每年至少支出二萬五千鎊經費的 境界。只有藉著運用信心,我們得以持定在實際的舍己,另一方面來說,運用信心使我們失喪不信,使神的大能得以自由運行。

總之,穆勒一生信心的見證,是要幫助人相信“神是一位聽禱告的神”,過去如此,現在更是如此。穆勒孤兒院的見證,不但見證了神的大能,也造就了當代許多傳道人及信徒的信心。戴德生就是其中的一位,也為後來被神使用的傳道人立下了按聖經原則、信心原則事奉神的榜樣及模式。

Emil Brunner (1889–1966)

“This inversion of the structure of the State which, instead of being built up from below, is organized from above, is the one great iniquity of our time, the iniquity which overshadows all others, and generates them of itself. The order of creation is turned upside down; what should be last is first, the expedient, the subsidiary, has become the main thing. The State, which should be only the bark on the life of the community, has become the tree itself.”

Neo-orthodox theologian Emil Brunner was ordained in the Swiss Reformed Church and was professor of systematic theology at the University of Zurich, where he taught continuously, except for extensive lecture tours in the United States and in Asia. He, along with Karl Barth, sought to reaffirm the central themes of the Protestant Reformation over against the prevailing mood of liberal theology. Although, like Barth, he was drawn to religious socialism early in life, it began to look to him like a “beautiful illusion” after the horrors of World War I. Further, those horrors yielded fruits Brunner found more horrific yet: the modern, totalitarian, atheistic, and collectivist state. In response, he felt compelled to formulate a comprehensive system of Christian social ethics at once Reformed, biblical, and personalistic.

Brunner’s social ethics takes as its “primary datum” the “individual human being” created in the image of God and “predestined for community.” From this datum, he vehemently criticizes the collectivist state as the “acme of injustice.” According to Brunner, collectivism’s primary flaw is that it ignores the God-given individuality and dignity of the human person. Similarly, Brunner advances criticisms of the radical individualism posited by modern democratic theory, for it views community as merely instrumental to the desires of wholly self-sufficient individuals. While this conclusion differs from classical liberal political theory strictly defined, Brunner’s insights into theological anthropology have considerable value for Christian social thinkers.

Brunner’s social thought most resonates with classical liberalism in his understanding of the best regime, which he calls “federalism,” that is, “the state built up from below.” According to Brunner, God has ordained certain “orders of creation” that are part of God’s preserving grace for organizing human life. These orders include human communities in the “economic, technical, purely social, and intellectual spheres.” Brunner is very explicit, however, that community is not tantamount to the state; indeed, such creational orders exist apart from and prior to the state. For example, the family is the “primal community” whose “rights take absolute precedence” over any other institution. Further, between the family and the state are a “host of intermediate links” each ordained by God for certain purposes, which the state is not to usurp but to preserve and to protect. Thus, the state is severely limited in its scope of legitimate authority.

Sources: Justice and the Social Order by Emil Brunner (Lutterworth Press, 1945), and Politics and Protestant Theology: An Interpretation of Tillich, Barth, Bonhoeffer, and Brunner by René de Visme Williamson (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 Press, 19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