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2日 星期一

周遊歐洲各地



  當時在德國的大學受教育﹐必須遊歷歐洲各地﹐來增廣見識﹐作為教育的最後一個階段﹐一般稱之為教育旅行(The Grand Tour)﹑德文稱Wandejahr

  17155月中旬﹐親岑多夫前往德國東部的城市來比錫(Leipzig)﹐在那裡會合他的堂兄弗德立克(Frederick ChristianZinzendorf)﹔兄弟兩人從來比錫前往法蘭克福(Frankfurt-am-Main)。離開法蘭克福後﹐他們觀覽萊茵河(River Rhine)兩岸的景色。儘管萊茵河畔儘是峭壁﹑葡萄園和城堡﹐從世人眼光看來﹐美不勝收﹔但是親岑多夫意不在此﹐對於世上的景色﹐他毫無興趣﹐他的心已經被主的愛所摸著。

  
 當他到德國城市杜塞爾多夫(Dusseldorf)的美術展覽館(Art Gallery)參觀時﹐多明尼可法迪(Domenico Feti)的名畫《荊棘的冠冕》(Ecce homo)一幅描繪主耶穌受難的油畫吸引了他。畫的下面用拉丁文寫著﹕"為你我捨去一切﹔但是﹔你為我捨去幾多﹖"他的心深受感動﹐他覺得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向主禱告﹐求主讓他更多地交通於他的苦難。從此﹐基督捨命的大愛﹐完全征服了他。他雖然把一切都獻給主﹔但是他卻覺得﹐他仍不能補滿恩主對他的大愛。

    1719526——辛生道夫滿十九歲的生日﹐他到達荷蘭的烏德列支 (Utrecht ) 。在烏德列支大學﹐他接觸到不少加爾文主義者(Calvinists)。曾在哈勒和愛騰堡受到敬虔派和路德宗熏陶的親岑多夫﹐乍聽到加爾文派的神學論點﹐難免顯得魯莽和衝動﹔但是主給他學習謙虛﹐給他的度量寬廣﹐能聆聽不同論點的人的談話。他認識到互相尊重對方的意見﹐不強迫對方接受一些不涉及基本真理 的看法﹐正是基督教合一運動所應注意的。

  17199月底﹐親岑多夫來到法國首都巴黎﹐這時他的度量更加寬廣﹐心胸更加擴充。在巴黎﹐親岑多夫認識了天主教的巴黎大主教諾埃勒斯——後來也成為芥菜種團契的團員。

  親岑多夫雖然與諾埃勒斯大主教在信仰上出現分歧﹐卻同意基督是基督信仰中心﹐是獨一無二的救贖主。辛生道夫更用拉丁文寫了一篇長達二十一頁的短文給巴黎大主教。文上寫著﹕

  "當上帝來審判罪人時﹐除了主耶穌的義﹐其他一切都不能滿足上帝公義的要求﹐我們唯有信靠主耶穌的寶血﹔我們蒙恩得救﹔不是靠著教皇或任何其他人﹐乃是惟獨在於基督的功勞。"

   1720年春天﹐親岑多夫途經瑞士回到德國。同年十一月﹐他在卡斯第爾(Castell)的封地﹐他的姑媽卡斯第爾伯爵夫人家裡客。他原先只想在卡斯第爾住一星期﹐想不到他竟病倒﹐發高燒﹐幾乎喪命。他一生尋求主﹐只切慕快被主接去﹐絕沒有想到﹐去求主延長他的性命﹔不過﹐主保留了他的性命﹐以便日後在 教會的恢復中使用了他。1721年初﹐當他病癒之後﹐他寫著﹕"我沒有想到會看見新的一年的來臨﹐創造我的主又給了我無盡的恩惠﹐我實在感恩不盡。他救我 脫離敗壞天性的轄制﹐不然我會成為敗壞天性的奴僕。我恨惡從前的懶散生活﹐以致我度過了許多虛妄的日子。我懇求主耶穌讓我活出他的形像和樣式。"

   在卡斯第爾的兩個多月﹐親岑多夫愛上了堂妹絲歐朵拉(Theodora Caste)。親岑多夫徵求了姑媽伯爵夫人的同意後﹐就直接向堂妹求婚﹐並得著堂妹的接納。但是親岑多夫的婚事﹐最後仍須得外祖母格斯杜夫男爵夫人的同意﹐親岑多夫於是在17211月底﹐趕回漢勒斯多城堡。當親岑多夫向外祖母諮詢這樁婚事時﹐他的外祖母指出他和堂妹是近親﹐似乎不太妥當。親岑多夫離開漢勒斯多城堡後﹐想再回到卡斯第爾找堂妹的時候﹐途中遇到埃爾斯特河(Elster River)的河水暴漲﹐氾濫成災﹐親岑多夫倖免於難。親岑多夫從死裡逃生之後﹐把這項意外寫信告訴他的朋友亨利丟路斯伯爵(CountHenry von Reuss)﹔亨利丟路斯伯爵立刻邀請親岑多夫到伊伯斯多夫(Ebersdorf)伯爵家裡住幾天。亨利丟路斯和親岑多夫既是密友﹐見面後也就無所不談﹐亨利甚至向親岑多夫吐露他正戀慕一位淑女﹐有意娶她為妻。亨利丟路斯並向親岑多夫說出﹐他屬意的女孩子﹐即親岑多夫的堂妹絲歐朵拉。

  這項消息對親岑多夫來說﹐實在太震驚了﹐他馬上就有一個反應﹐就是在婚事上必須好好尋求上帝的旨意﹐在上帝旨意之外的任何決定﹐都會嚴重得罪上帝。在明白了上帝的旨意之後﹐親岑多夫鼓起勇氣﹐向好友亨利丟路斯承認與堂妹絲歐朵拉有過口頭上的婚約﹔不過﹐他願意讓出堂妹﹐並會為亨利丟路斯玉成這項婚事。

  親岑多夫雖然無意作第三者﹔亨利丟路斯卻不願奪人之美﹐認為親岑多夫的犧牲太大了。

  親岑多夫再三堅持要促成這樁婚事﹐並親自陪伴亨利丟路斯到卡斯第爾。整件事終於順利解決﹐172139日﹐亨利丟路斯正式與絲歐朵拉定婚。在定婚的儀式中﹐親岑多夫還作了感人的禱告。

  過了幾年﹐親岑多夫曾寫信給查理衛斯理(Charles Wesley)憶述這件事﹕

  "當時我決定向堂妹求婚的事﹐完全出乎我的意願。從這次痛苦的教訓中﹐我對付了我的己生命﹐現在我已經從我的己生命釋放出來﹐得著自由。我覺得什麼時候我若任憑自己﹐活在自己的意願和傾向裡面﹐我就宛如活在地獄裡一樣。"

在威騰堡大學深造



  親岑多夫離開預科學校時﹐很樂意就地在哈勒大學(University of Halle)讀神學﹔而他的外祖母和母親皆是敬虔派﹐也鼓勵他在敬虔派的搖籃地哈勒大學的熏陶下繼續深造﹐以便將來可以有效率及有學識管理自己將繼承的封地。但是母親這一邊的親戚的意願終於落空﹔親岑多夫的法定繼承人﹐即他的伯父奧都克里斯謙辛生道夫(Otto Christian Zinzendorf)﹐堅持辛生道夫要到威騰堡大學(University of Wittenberg)攻讀法律。

   親岑多夫的伯父﹐地位顯赫﹐是薩克森王國的陸軍元帥﹐由於膝下猶虛﹐視親岑多夫如同自己親生的兒子。他的伯父是一位正統的路德會信徒﹔對敬虔派很反感﹐ 他希望親岑多夫換一個學習環境﹐到路德宗的大本營威騰堡大學就讀。辛生道夫覺得上帝既然在身上有另外的安排﹐就甘心順服﹐於1716825日 入讀威騰堡大學。

  親岑多夫到威騰堡大學時﹐學校上下正為翌年籌備慶祝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在威騰堡教堂大門張貼九十五條反對贖罪券的聲明的二百週年紀念。宗教改革是馬丁路德發起的﹐15171031日 ﹐馬丁路德在威騰堡張貼九十五條罪狀﹔從此﹐威騰堡一直被視為宗教改革的發源地。

  親岑多夫在大學註冊後﹐仍有意改讀神學﹐但他的伯父不同意﹐堅持他要主修法律。

  親岑多夫寫下他當時的感受﹕

   "我仍繼續不斷地思念基督的十字架。我談話的中心題目總是環繞著十字架﹔既然十字架的信息是我所喜愛的﹐我知道我若有一天能擔任一位福音的使者﹐我將是何等的喜樂。所以﹐一切與十字架無關的事物我總是淡然﹑冷漠。我雖然在威騰堡大學讀法律﹐但是在假期中我仍花時間讀屬靈的書籍﹐我總是抓住機會裝備自己。 "

  當親岑多夫剛到威騰堡大學的時候﹐在哈勒的敬虔派不滿他跑到路德宗的中心地﹔而威騰堡的路德宗則對來自敬虔派搖籃地哈勒的辛生道夫有所懷疑。經過他在威騰堡生活了一段日子﹐他和路德宗的人接觸較多﹐他發現敬虔派和路德宗的立足點其實一致﹐而這立足點也是所有基督教各宗派所共同享有的。這立足點就是﹕所有的宗派都接受主耶穌為他們唯一的救主。親岑多夫從此有一個負擔﹐為基督教的合一運動而努力。

  在威騰堡大學期間﹐親岑多夫嘗試為哈勒大學的敬虔派和威騰堡大學的路德宗的合一而努力。

  親岑多夫這項合一的努力取得了一定的成績﹐哈勒大學教授法蘭克和威騰堡大學教授溫士多夫(Gottlieb Wernsdorf)願意接受他--當時才十八歲--為和睦﹑合一所作的努力。不過﹐這時候他的母親卡洛蒂介入﹐不讚成他肩負這項繁重的﹑艱巨的合一使命﹐他為合一而作的努力於是無疾而終。

  親岑多夫在大學的表現﹐使許多愛主的基督徒不知道把他歸到哪一派才好﹐何況他又醉心於推動超宗派的合一運動。親岑多夫回憶說﹕"其實我從來沒有把自己歸入哪一個宗派﹐我實在厭煩這麼多的宗派區別。在我裡面﹐除了基督之外﹐沒有別的事物。"

  約翰阿伯提尼(John Albertini)弟兄曾這樣剖析親岑多夫一生中深藏於其內心的秘密﹕

  "基督的愛在這個小孩子的心中如火焚燒﹔這強烈的愛在他中年時不斷地激勵著他﹔同樣的愛推動著他去從事每一項事工。"
  

成立芥菜種團契



  親岑多夫在預科學校最豐碩的收穫﹐就是成立了芥菜種團契(The order of the Grain of the Mustard Seed)。《馬太福音》第十三章三十一至三十二節這樣寫著﹕"天國好像一粒芥菜種﹐有人拿去種在田裡﹔這原是百種裡最小的﹐等到長起來﹐卻比各樣的菜都大﹐且成了樹﹐天上的飛鳥來宿在它的枝上。"

  當時親岑多夫在學校中一直不斷地找人﹐交通關於在信仰上的經歷﹐卒之給他找到了五個小孩子﹐可以彼此之間分享從主所領受的﹔他們並開始聚集在一起禱告。辛生道夫給這個團契命名為芥菜種團契﹐並親任這團契的領袖 (Grand Master)

   芥菜種團契強調團員要向人作見證﹐在人前承認主耶穌是主﹔在言語上和行為上活出基督徒的榜樣。忠心地遵照主的教訓﹐彼此相愛﹐遠避賭博﹑跳舞等屬世的事。還有﹐團契要求團員要破除宗派的界限和隔閡﹐援助那些因信仰受逼迫的﹐並把福音傳給外邦人﹐直到地極。團契的章程第一則列明﹐團員要愛整個人類大家庭——不分膚色和種族。

  芥菜種團契的成立顯示﹐上帝已經隱約地把基督徒的合一偉大啟示和亮光放在他裡面了。親岑多夫這樣說﹕"我越來越覺得基督徒需要與主有交通﹐但若沒有因此進一步與其他基督徒有更廣泛的﹑更敞開的交通﹐那就失去基督徒這偉大稱號的意義了。"

  每個團員都戴上一枚戒指﹐上面刻著希臘文﹕"沒有人該為自己活"。芥菜種團契的標記雕刻在金制的徽章上。徽章的一面刻有"基督的鞭傷"﹔另一面刻有"我們得醫治"。出處是《以賽亞書》第五十三章五節﹕"因祂受的鞭傷﹐我們得醫治。"

  身為芥菜種團契的領袖﹐親岑多夫胸前掛著一個金的十字架﹐十字架的中間刻有一棵芥菜樹。

  芥菜種團契從胚胎時期﹐逐漸擴展﹔由於依靠通信﹐分成細胞小組在各處禱告﹐對外界非常低調﹐可說是非常隱秘的。 

  直至1737年﹐有一位駐守在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Amsterdam)的普魯士外交官藍斯威格爾(Abraham von Rumswinkel)逝世﹐在他的遺物中有芥菜種團契的戒指和章程﹐芥菜種團契的存在才對外曝光。

   從各方面蒐集到的歷史資料﹐發現原先只有六個小孩子發起的芥菜種團契﹐竟發展成一個國際性的﹑有廣泛影響力的組織。許多國際上的顯要人物﹐都是團契的成員﹐包括﹕奧格托普將軍(Generaloglethorpe)--美國喬治亞州(Geogia)的州長﹑威爾遜主教(Thomas Wilson.Bishop of Sodor and Man)﹑英國聖公會的埃特布里的大主教朴特(John Potter.Archbishopof Canterbury)﹑法國天王教的巴黎樞機主教諾埃勒斯(LouisAntoinedNoailles, Cardinal of Paris)﹑蘇格蘭的國務部長厄斯金(James Erskine,Secretaryof State for Scotland)﹑丹麥國王克里斯謙六世(King Christian Ⅵof Denmark)。是的﹐芥菜種確是百種裡最小的﹐但在上帝的祝福下﹐一長大起來﹐成為一棵覆蓋全球的大樹了。在差傳事工上﹐芥菜種團契有著地球村和全球性的思維。

  當親岑多夫離開預科學校時﹐校長法蘭克對他的看法已是煥然一新﹐預見這個小孩子有朝一日會成為上帝大用的器皿。法蘭克對即將邁入大學門檻的親岑多夫這樣評述﹕"這位少年人有朝一日會在世界上光芒奪目。"

到哈勒受教育



  17108月﹐親岑多夫被送到哈勒(Halle)的預科學校(Padagogium)受教育。哈勒位於德國東部城市來比錫(Leipzig)西北三十哩﹐是敬虔派的中心地。敬虔派的領袖法蘭克正是預科學校的校長﹔法蘭克又兼任哈勒大學的希臘文與東方語言的教授。

  親岑多夫的母親卡洛蒂在告別校長法蘭克時所說的話﹐使法蘭克對親岑多夫有了先入為主的偏見。卡洛蒂形容她兒子親岑多夫才華出眾﹐但必須被人嚴加管教﹐否則他會驕傲﹑自以為是。

  親岑多夫的母親這一番話使法蘭克對親岑多夫的品格一直不信任。這種偏見在三年後﹐才真正消除。在三年期間﹐親岑多夫一遇到麻煩和困難﹐身為校長的法蘭克﹐非但沒有體諒和關懷他﹐還事事針對他。

  辛生道夫的監護人納絲默夫人(LadyCharlotte Justine Natzmer)特為親岑多夫找來一位陪讀導師荷曼(ChristianHomann)

  1712年秋天﹐辛生道夫的導師荷曼突然辭職﹔到了1713年﹐法蘭克再為親岑多夫物色到一位新導師克里森紐斯(Daniel Crisenius)。這時候法蘭克對親岑多夫的印象和評價可說是最差勁的。在法蘭克與康士丁男爵(Baron Carl von Canstein)的通信中﹐可讀到法蘭克這樣寫道﹕"我曾慎重地考慮要把親岑多夫送回家去﹐因為我發覺很棘手﹐很難辦﹐特別是他不肯順服﹐他又說謊﹑虛偽﹑貪愛虛榮﹑惹事生非。"

  使親岑多夫加倍煩惱的﹐是很難與新來的陪讀導師克里森紐斯相處﹐這個導師甚至不惜巧施奸計來陷害親岑多夫。

   法蘭克辦孤兒院﹐完全憑著信心﹐從不向外募捐﹔他所開辦的預科學校﹐大部分是貧苦的孤兒﹐一般都不用繳費。親岑多夫雖是孤兒﹐符合入學條件﹐但是他的身份卻是貴族﹐長大後他將繼承龐大的家業﹐同時他又有陪讀的導師照料一切。學校為了使他謙卑下來﹐一開始就把他安排在比他程度更低的班級﹐並要他作卑賤的工作。親岑多夫每每因著微不足道的過失﹐受到懲罰。除了體罰之外﹐教師還當眾羞辱他﹐在他頭上掛上假驢耳﹐罰他這樣站在全班同學的面前。

  親岑多夫儘管受到種種的羞辱﹐但在學業上仍有進步﹐他的許多門學科﹐都取得了優異的成績。他的希臘文進步得最快﹔他還能用希臘文讀新約聖經和希臘古典文學﹔同時他又以流利的希臘語講話。他的拉丁文和法文也進步神速﹐幾乎要追上他所熟諳的母語德文。這時候﹐他已展現了他詩人的天賦和才華﹐可說出口成詩。他的靈感如氾濫的泉水﹐一落筆就成為感人的詩歌。從那時起﹐作詩的恩賜一生從未離開他。
  

年幼時加倍親近主



   1706年﹐瑞典在查理士十二世(Charles XⅡ)的統治下﹐揮軍攻入德國薩克森(Saxony)地區。當時有一小隊瑞典軍人到漢勒斯多城堡搜掠補給品時﹐推開一扇門戶﹐進入一間房間時﹐驀然看到年僅六歲的親岑多夫正在虔誠地靈修禱告。士兵們本來來勢洶洶﹐但看到一個小孩子禱告時的誠懇﹑真摯﹐深受感動﹐結果士兵們默然離去。

  親岑多夫八歲時就勤讀歷史和各種語文﹐以準備來日有足夠的學識來管理他的採邑。在他外祖母的督責下﹐辛生道夫很自律﹔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這樣律己為人實在是罕見的。

  親岑多夫九歲那年便盼望與基督有活的聯結。他還常常寫信給主耶穌呢﹗他常對孩子們傳福音﹔當他找不到對象時﹐甚至對著椅子傳講耶穌。他喜歡談到救主﹔也喜歡聽到關於主的事。他這樣說﹕

   "就我記憶所及﹐我的心從未愛慕過在主以外的其他事物。我何等喜樂地認識到這位救主﹐並且真實地經歷了祂。當我年幼住在漢勒斯多城堡時﹐我一直學習以全心全意來愛祂﹑追隨祂。雖然時至今日﹐我認識主已經有些年日了﹐但我仍一直不斷地以小孩子的樣式﹐來和祂交通。有時我和主親密的交通長達一小時之久﹐就好像跟一個朋友那樣親密地﹑無間隔地交談。即使我從房間出來時﹐我也經常迷失於主的愛和交通裡。哦﹗主的愛是這樣的滿溢我的心靈﹐甚至我自己不知道身在何處。我小孩子時對主的經歷這種刻骨銘心的感受﹐實在是一件喜樂的事﹐自此以後﹐我所有的希望和意願﹐都向著祂而去。祂是我靈魂的愛人﹐祂為我贖罪﹐我要為祂而活。雖然我當時只是小孩子﹐但我已經開始愛主﹐主也滿足了我的意願。我多次聽見祂在我心中說話﹐我信心的眼睛也多次看見祂。"

  親岑多夫在十歲的時候﹐向主立下誓約﹐並親筆簽名在上面。誓約上寫著﹕"親愛的救主﹐你是屬於我﹔我也屬於你。" 親岑多夫日後回憶起這件事這樣說﹕"當我十歲的時候﹐我就迫切地追求主﹐並立下誓約﹐決定一生要作耶穌基督忠誠的奴僕。"

  辛生道夫有一次在瑞士的日內瓦(Genev)談到他小孩子時的屬靈經歷﹕

   "小孩子們﹐我要說一下我小時的光景﹐如果你們願意﹐也可以傚法我。當年我一聽見創造我的主竟然降世成為人﹐就深受感動。我這樣想﹐即或有一天無人再愛 主﹑敬主﹐我仍要緊緊地倚靠祂﹐為祂活﹐為祂死。我多次在房間單獨與主交談﹑交通。事實上﹐感謝主﹐當祂為人的時候﹐就已經永遠顧念我了。但是我小時候並不完全領會祂為人所經歷的苦難是何等深重全備﹐配得萬眾的頌揚﹔而那時我的卑鄙和無能雖然已是至為明顯﹐但我對自己的敗壞都認識不夠。我曾嘗試靠自己的行為去得著救恩﹔直至那大日子來到﹐我終於蒙恩得救。在那大日子﹐創造的主竟為我受苦捨命﹐這件事打動了我的心﹐我因而流淚不已﹐加倍地親近祂﹐與祂聯結。當我一人獨處時﹐我便不斷與祂交通。時至今日﹐我和恩主的親密交通已有五十年之久﹐這樣的交通一天比一天更加寬廣﹑更加深入﹐充滿了甘甜和喜樂。"

  在瞭解親岑多夫的人中﹐沒有人比得上他屬靈事工的繼承人史賓真堡(AugustusGottlieb Spangenberg)

  史賓真堡說﹕親岑多夫在小孩子時﹐已經豎立了基督徒生活的三大準則。這三項準則在他童年時植根在他裡面﹐並且不斷增強﹐一直支配著他的一生﹐直到他離世為止。這三大準則是﹕

一﹑對主耶穌的苦難和美德有至深的感受。

二﹑主既為他捨命﹐他堅定不移地把全人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他。

三﹑即徹底地奉獻自己﹐他視主為至親的朋友。他與恩主之間﹐一直維持著坦率的﹑敞開的﹑不間斷的交通。

  史賓真堡又補充說﹐親岑多夫小時候在漢勒斯多城堡所學習的屬靈功課﹐後來開花結果。

  史賓真堡回顧親岑多夫的一生﹐說親岑多夫身為伯爵﹐但和一般人交談時﹐總是那麼坦率﹑敞開﹑誠懇﹑真摯﹐並因此贏得了不少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