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29日 星期三

從威爾斯到倫敦

 

一九三四年一月內地會(China Inland Mission)在威斯敏特中央大廳(Westmlnster Central Hall)舉行年會時,鐘馬田應邀在 五月八日 講道。在場聽道的,有大學聯合福音團契(Inter-Varsity Fellowship of Evangelical Unions)的書記道格拉斯約翰遜醫生(Dr.Douglas Johnson)。道格拉斯約翰遜於二十年代在倫敦大學皇家學院(Kin’s College)讀醫科時,已經仰慕鐘馬田醫生在醫學界的造詣和天分。這次道格拉斯約翰遜醫生有機會親自聽鐘馬田講道。

鐘馬田那天讀了《羅馬書》第一章十四節的經文:“無論是希利尼人、化外人、聰明人、愚拙人,我都欠他們的債。”

鐘馬田開始講道時,聲調低沉,只有靠近講台的人才聽得清楚,但是當擴音器移近他,而他逐步提高聲音時,每一個基督徒是一個欠債的人這事實,抓住了在場參加內地會年會三千個代表的心靈。正在聽道時,格拉斯約翰遜醫生就做出決定,邀請鐘馬田到大學聯合福音團契的年會上講道。

 

一九三五年四月,大學聯合福音團契在英國中部德貝郡(Derbyshire)的斯聖偉(Swanwick)舉行年會,鐘馬田向與會的代表傳講了純正的福音。他以聖經裡面上帝的話語,鞏固了學生們的信仰,加強了他們的信心,把基督徒學生運動,帶上一條健康的道路。

一九三五年八月中旬,南威爾斯長老宗(South Walsh Presbyterian Sasiwu),為紀念但以理羅蘭斯(Daniel Rowland)悔改重生二百週年,在鐘馬田的故鄉蘭傑索(Llangeitho)舉行了大會,邀請鐘馬田講道。

鐘馬田講道前一天,人們從威爾斯各個角落絡繹不絕地向蘭傑索小城進發。在前一晚,露天的廣場上已經橫臥著遠地來的會眾。本來要在一個可容八百人的小教堂舉行聚會,但是天剛發亮,數千人已經把那間小教堂團團圍住。結果在聚會前一小時臨時宣布,大會改在一個可容六千人的大帳篷舉行。目擊者說,那天還有一千人擠不進帳篷,只好在外面聽擴音器裡鐘馬田的聲音。

鐘馬田那天講的信息引自《使徒行傳》第二章三十八節:“彼得說,你們各人要悔改,奉耶穌基督的名受洗,叫你們的罪得赦,就必須受所賜的聖靈。”

鐘馬田對七千人講道時,似乎忘記了這些人經常去聚會做禮拜,他講道帶出的威嚴和能力使台下聽道的人鴉雀無聲。鐘馬田指出,當日在耶路撒冷的眾人對彼得說:“我們當怎樣行?”

鐘馬田是以這些話結束的:

“你們怎樣回應這些信息?有什麼人,有什麼事物,在這地上,在你今生,比你更值得去考慮?地上被認為最美好的,都要過去,至終你的靈魂要面對面朝見上帝,我警告你要逃避那即將到來的災禍!

但我同時提醒你及時來到上帝面前,上帝奇妙地藉著耶穌基督,將他自己賜給你。如果你承認你的罪,你必得著赦免,他就會賜你聖靈。這是上帝最大的,也是最後的賞賜,就是藉著他的靈,他將自己賜給我們。

彼得講道的那天,是五旬節,有三千人領受他的話,得著上帝的祝福。兩千年來,接受主的人數一直增加,千千萬萬的人加進去,到了那榮耀的日子,將有千千萬萬的人聚集到上帝的寶座去。在那榮耀的日子,你是否在那千萬人之中。”

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三日,在聖經見證團契(Bible Testimony Fellowship)的主持下,鐘馬田在倫敦皇家阿爾伯廳(RoyalAlbert Hall)講述聖經的真理。 十二月三日 ~星期二晚上,那是一個冬天濃密的霧所籠罩的晚上,整個阿爾伯廳人頭擠擠,人人都想聆聽聖經的真理,以堅固個人的信仰基礎。在那時期,新派的懷疑論和不可知論俯拾皆是,甚至一些活躍的基督教領袖的教訓都大有問題。

鐘馬田那晚宣稱,他不是消極地、被動地為聖經的真理辯護,因為聖經的真理是毋庸置疑的。他認為這是宣讀聖經的真理,勇敢地、按著正意宣講上帝的話語的時候。

鐘馬田又說,使徒保羅在哥林多的時候,沒有用高言大智宣講上帝的話語,他沒有用演講術,也沒有用修辭學,正如保羅在《哥林多前書》第二章二節所說的:“因為我曾定了主意,在你們中間不知道別的,只知道耶穌基督並他釘十字架。”

在阿爾伯廳密密麻麻的會眾中,有當年國際上解經界的權威坎培爾摩根(George Cambell Morgan)。鐘馬田講完道之後,年屆七十二歲高齡的解經家摩根,竟到講台後去與鐘馬田握手。

最令鐘馬田驚異的是,摩根對只有他一半歲數──三十六歲的鐘馬田說:“在英國,除了你,沒有人可以驅使我在這霧深的晚上出來聽道。”

摩根是英國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Westminster Chapel)的牧師。由於摩根是當年世界上解經家的泰斗,威斯敏斯特教堂的講台因他的影響所及,是最崇高和最富權威的講台。許多基督教的領袖都曾在摩根門下受教,摩根的解經書是許多教牧人員爭相誦讀的案頭書籍。

當鐘馬田從倫敦回到威爾斯的山非爾德斯的教堂才兩天,就接到摩根的來信。摩根邀請鐘馬田到英國具有相當屬靈影響力的威斯敏特教堂講道。

 

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這一天是主日,鐘馬田首次站在威斯敏特圓形的講台上講兩堂道。早堂講《約翰福音》第六章六十六至六十八節:“從此衪門徒中,多有退去的,不再和他同行。耶穌就對那十二個門徒說:'你們也要去嗎?'西門彼得回答說:'主啊,你有永生之道,我們還歸從誰呢?’”

晚上的聚會中,鐘馬田所引的經文是《馬太福音》第七章十三至十四節:“你們要進窄門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著的人也少。”

這時候,威爾斯各處的許多信徒開始擔憂,有朝一日鐘馬田會離開威爾斯,不再在威爾斯服事。他們知道,在多倫多,多達三間教堂邀請鐘馬田,卻被鐘馬田一一謝絕。但是各地還有許多教堂,包括很有威望的倫敦威斯敏特教堂會不會聘請鐘馬田呢?鐘馬田自放下醫生的職業出來事奉,就不考慮金錢問題,他絕不會為了金錢離開威爾斯,可是各地弟兄姐妹的愛心,以及鐘馬田對各地教會的屬靈負擔,會否使他萌生去意,離開威爾斯呢!

這種臆測完全正確! 一九三七年五月二十五日 至二十六日,美國長老宗邀請鐘馬田到美國俄亥俄州(Ohio)的首府哥倫布(Columbus)的大會上講道。美國的普斯牧師(Rev.Cynolwyn Push)對鐘馬田那次講道給予很高的屬靈評價,說鐘馬田是一位有恩賜的講道者,又說在鐘馬田的裡面確實有看見,有啟示,有先知的靈。之後鐘馬田又應邀到美國許多大城市的教堂講道。

一九三七年六月初,鐘馬田應邀在費城(Philadelphia)講道。負責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的世界著名解經家摩根適在費城又來聽鐘馬田講道。鐘馬田在聚會台忙於與其他會眾談話,但他留意到摩根一直凝眸注視他,鐘馬田知道摩根正在物色一位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同工。

一九三七年六月二十七日,摩根再次邀請鐘馬田到倫敦的威斯敏斯特教堂講道。

這時,鐘馬田感到他不能長此在亞伯拉昂服事下去,他實地無法專心照顧在亞伯拉昂的信徒,他除了被邀請到威爾斯各地講道之外,他的足跡已經涉及英國各地,而美國許多地方的教堂也不斷地發出邀請信。

一九三七年秋天,倫敦喬治街(GeorgeStreet)的瑪麗萊邦長老會(MarylebonePresbyterian Church)由於牧師職位虛銜,急切地邀請鐘馬田前往講道。瑪麗萊邦長老會在英國長老會的教堂中,一直有相當的影響力。當時美國駐英國大使各級政府一到星期日就會到那裡做禮拜。

一九三八年第一個主日,鐘馬田應邀在瑪麗萊邦教堂講道。那天他引述《列王紀下》第四章一至七節,他指出,基督徒生活的秘密,就是基督徒的生命裡有超然的性質,有用之不盡的儲藏。他復述了寡婦借空器皿的故事。在晚上的聚會裡,鐘馬田講述《路加福音》第七章十一至十六節。鐘馬田說,只有基督的能力能中止拿因城裡送殯的行列;同樣的,基督的這個能力能中止絕望的世界所面臨的失敗、罪惡和死亡。

一九三八年一月,英國的一份週刊《每週英國新聞》(The British Weekly)刊載,三十八歲的鐘馬田醫生將出任瑪麗萊邦教堂的牧師。

一九三八年四月,威爾斯的伯利恒前進運動教堂的幾個負責人,以憂愁的心情,央求鐘馬田不要離開群羊。摩根本來立意要聘請鐘馬田到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任牧師,結果竟然被倫敦另一大教堂瑪麗萊邦長老會搶先了一步,率先發信邀請鐘馬田。但是上帝有他的安排,鐘馬田經過了禱告,終於婉拒了瑪麗萊邦教堂的聘請,而接受了威斯敏斯特教堂的牧師職事。

一九三八年五月一日,在山非爾德斯做禮拜的信徒,在驚愕中親耳聆聽鐘馬田做出的決定,他宣稱他在該教堂的服事將於七月底正式結束。

一九三八年七月底,弟兄姐妹們聚集在亞伯拉昂的維多利亞路(Victoria Road)二十八號,與鐘馬田全家舉行告別聚會。十五年前,夫妻兩人都是醫生,兩人合共年收入三萬英鎊,但是他們卻心甘情愿地接受微薄的二百二十五英鎊的年薪,來到亞伯拉昂。十五年中,那些困苦中的關懷,那些急難中的幫助,那些病痛中的安慰,歷歷在目,深烙在信徒們的心坎上。鐘馬田以充滿離愁的筆觸,這樣寫道:"我無法想象,我竟然離開了他們,我無法想像,我今後不再專職牧養他們。"

鐘馬田既全然奉獻給上帝,就接受上帝的差派,他沒有自己的選擇。經過他長時間的禱告後,他裡面清楚,是上帝安排他到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服事那裡的教會,在那裡他將發揮更大的功用,成為上帝更有用的器皿。

 

施洗約翰的傳道工作

 

  約翰的頭銜「施洗者」,會使我們看不清他主要的使命是什麼。事實上,他的任務是傳講上帝的審判已經臨近,有「一個更大的」將要來到。基於這樣的期望,他號召人們悔改,並準備他們來迎接這即將來臨的考驗。他的施洗便正是受洗者悔改的象徵。

  約翰其人確是個重要的人物。他的佈道掀起了廣泛的復興運動,跟從他的人在猶太教內又組織起一個重要的團體,一直保持單獨活動,直至新約以後時期。

    在馬太看來,施洗約翰之所以重要,全在於他和耶穌的關係。所以馬太描述約翰時,強調的是他們之間的聯繫,凡提到施洗約翰,都是為了幫助人們更好的理解耶穌的使命。他講道是為耶穌的傳道工作預備道路,為耶穌開始工作佈置背景。

 

2022年6月27日 星期一

教會純正的教導──使徒的教導作為基礎

 

1. 當時教會教導的責任,從屬靈人員轉移到監督(或長老)的身上。

   (1)最初,堂會的講道及屬靈事工的領導權是由屬靈人員負責,他們被稱為「聖靈的器皿」。起初有使徒、先知,後來有傳福音者、牧師、和教師。使徒和傳福音者到處游行工作,而先知、牧師和教師則留在固定的教會工作。

   (2)長老是監督。起初,監督和長老這兩種職位是相同的(徒20:17,28)。使徒後期教父,羅馬的革利免(主後96年)認為監督與長老沒有差別。他們的工作是看管教會。他們顯然有豐富的經驗,負責維持崇拜聚會之秩序。監督—長老最初並不是正式的傳道人或教師。他們乃是指導者與看管者。他們像會堂的管理者。

   (3)後來,屬靈者的工作逐漸落在監督的身上。保羅也贊同這種轉變,因此,監督本身必須有純正的道理,並善於教導(提後3:2)。監督—長老逐漸取代了監督這個專門稱呼。革利免在其書信中(約主後96年)曾宣佈說,監督高過先知,又說監督為使徒的繼承者。他說「就如摩西將祭司的權責交給亞倫家。照樣,使徒便安排其他的人,來跟隨監督。」

2. 主教制的監督制度。安提阿的伊格那丟監督(死於主後115年)是最先提倡主教制監督制度的人。他認為:

   (1)每個會堂都需要有一個監督,他也勸勉會眾要忠心於監督。他說:「正如普世教會的中心是基督,照樣,個別會堂之中心卻是監督。」

   (2)監督應該做為地方教會的首腦。早在愛任紐及特土良時期,就有主教制監督制度之組織,也被全體教會接受。

   (3)在那這個時期支持有監督的理由主要是為了防禦異端。當時教會需要有些人能發表具有權威的言論,以抵抗那遍及小亞細亞的諾斯底派,並確保教會統一和純正的信仰。漸漸這些監督的權柄越來越大,而一些比較大的教區有時有某一位監督也興起成為眾監督的首領。

3. 母教會(mother church)的監督。

   (1)當異端威協教會時,教會便需要依賴母教會的監督,加以抵抗。所謂母教會,就是指使徒曾工作過的教會。例如:士每拿、以弗所、耶路撒冷、哥林多、腓立比、帖撒羅尼迦,及羅馬等教會。當時認為這些母教會曾忠心堅守使徒的教訓。

   (2)監督的特別恩賜。當時也相信監督有特別的恩賜。按照愛任紐的看法,在統緒行列中(apostolic succession )的監督有「一種可靠真理的恩賜」,並被認為是可靠傳統的持守者。這恩賜足以保護使徒教導的純正性。他們不像孟他努派,相信那種特別的啟示,反而堅守使徒的傳統。

   (3)起初,每個會堂都有一個監督。監督的任務就是要堅守使徒的教導。就在這種意義上,他們構成一個有機體,並代表全體的教會。後來,羅馬眾教會之中,被認為最有優勢的。而保羅和彼得也曾在羅馬工作和殉道。大多數的人都認為羅馬存有使徒純正的教導和傳統,並保留有羅馬信條和使徒信經。羅馬教會又比其他的母教會更能排斥異端,並被認為是教會合一的守護者。諸監督承認羅馬有特別的地位,因此,早在主後220年羅馬克理斯都(Callistus)監督便自封為「最高祭司長」。特土良也特別指出羅馬為大公教會的中心地。居普良的看法更偏激。他說,羅馬代表普世的合一,正如彼得代表使徒間之合一一樣。彼得曾作過羅馬的監督,代表使徒間的合一。因此,羅馬必須代表普世教會的合一。從此之後,羅馬便成為教會外在合一的象徵。那樣,羅馬的監督的地位更加強大。

 

蘇格蘭的長老教會

 

    威廉和瑪利當政時,長老教會是蘇格蘭的國家教會,在繼任的皇后安妮(Anne)的統治之下,國會通過一項法案,這法案引起無止境的難處,因為它恢復了「平信徒委派權」(lay-patronage);也就是說,國王和郡主有權委派他所揀選的人,在蘇格蘭講道;但他們所指派的牧師,往往是會眾所不喜歡的人。因此,這個法案造成許多問題,到一個地步,甚至改寫了蘇格蘭長老教會的歷史。

    西元1740年,爾斯金(Ebenezer  Erskine)和幾位牧師大膽反對平信徒委派權而遭革職,引起了教會第一次分裂。後來,由於基勒斯比(Thomas  Gilespie)拒絕參加一位由平信徒委派之牧師的就職典禮,又引起另一次分裂。

    每次分裂都得到許多熱心信徒的支持。這幾批脫離國家教會的信徒們,於西元1847年另組了協和長老教會(United  presbyterian Church)。

    由於這些熱心信徒的離開,國家教會的靈性隨之低落;再加上自由主義的滲透,便興起了所謂的「溫和主義」(Moderatism)。在平信徒委派制度下,他們委派一些溫和主義者,或自由主義者擔任牧師。但信徒們所期望的是忠於傳統信仰的牧師,在這種情形下,於西元1843年,有四百七十四位牧師在查麥士(Thomas  Chalmers)的領導下,退出國家教會,另外組織了蘇格蘭自由教會(Free  Church  of  Scotland  )。

    查麥士不但是蘇格蘭一位忠於傳統信仰的真理鬥士,也是一位傑出的講員、社會改革家、神學教授和宗教領袖。

    到此時,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信徒脫離了國家教會,使信仰和熱誠也消失殆盡。但,國家教會並未從此一蹶不振,因為脫離者的熱誠有時也在國家教會中產生感應,挑起新的復興之火;而且,到西元1874年時,這項「平信徒委派權」終於被廢。

    西元1900年,蘇格蘭自由教會和協和長老教會合併,成立了蘇格蘭長老教會(United  Free  Church  of  Scotland)。

 

達秘

 

達秘(John Nelson Darby,1800~1882),他初為愛爾蘭國家教會(聖公會)牧師,約於一八三○年,從聖經的亮光中得知宗派的罪惡,深覺教會需要恢復非拉鐵非弟兄相愛的光景,遂脫離聖公會,和一些清心愛主的人一起聚會。開始時,僅在愛爾蘭及英格蘭西部形 成所謂「弟兄會」運動,後來進而影響歐洲、美洲各地很多信徒,紛紛脫離宗派,自成一個聚會團體。由於這個弟兄會運動,是在英國的普里茅斯起頭的,故人多稱 他們為「普里茅斯弟兄會」(Plymouth Brethren)。

    弟兄會運動以達秘為首領。達秘最著名的工作,乃是將全部聖經譯成德文和法文,並將希臘文新約譯成英文;他一生不斷地寫作、講道,詮釋聖經各種問題,使真理大得顯彰。

    弟兄會的信徒喜歡稱自己為「弟兄」,他們努力尋找聖經裏面的教訓和榜樣,希望以新約的模式建立教會。他們強調個人悔改,認為社會改革沒有用處;教導人基督徒的使命就是拯救人脫離世界。他們施行浸禮,每星期日都擘餅記念主,沒有按立的牧師,由平信徒傳道。

    達秘所領導的弟兄會運動的原意是要反對一切宗派組織,而要實行初期教會的生活與方式,但由於跟從者過份高抬其領袖達秘,凡是達秘未講的道理,他們都不敢講,也不能講;由是,不知不覺形成了一種極端的教權獨裁團體,實際上是一個沒有宗派之名的宗派,甚至比宗派還要集權。不久,弟兄會內部逐漸有人起來反對這種過當的實行方式,而達氏竟也不能容忍,將批評者開除會籍,遂分裂成「閉關弟兄會」和「公開弟兄會」兩大派,其後公開弟兄會一分再分,形成許多支派。

 

英格蘭的大覺醒

 

    十八世紀開始的時候,英格蘭人的靈性生活正處於最幽暗的時刻;清教徒的靈火快要熄滅了,大多數的教會,高舉「自然神學」,大部份講道缺乏熱誠,都是一些枯躁無味的道德論調,沒有上帝的啟示。人心全為黑暗籠罩了,法院內滿是詭詐,人民毫不以污穢的事為恥,政府高級官員收賄更是常事。那是粗鄙的、趨炎附勢的時代。人民各方面都退步,漸至與野蠻人無異,就在英格蘭道德快要沉淪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個大奮興,國家得著榮耀的興旺和發展,連唯理派的歷史家也承認,英格蘭在 這時候得了救。

(一)衛斯理家世

    這個大復興首先出現在牛津大學,但它的泉源卻來自一個熱心祈禱的母親心裏。其實,復興的歷史大都是發源於祈禱的母親。蘇撒拿‧衛斯理(Susanna Wesley)是教會歷使上一個偉大的婦人,她堅強不屈的精神,對她兒子的影響很大。蘇撒拿嫁給一位英國國教的牧師叫撒母耳‧衛斯理(Sammuel Wesley)。他們一共生了十九個孩子,其八個夭折,第十五個是約翰(John),第十八個是查理(Charles)。這兩個孩子成了教會歷史上重要的人物。

    主後1709年,衛斯理住家被焚,約翰和查理幾乎燒死;那時約翰剛六歲,一生無法忘懷自己從火焰中被救的景象,他常自稱是「從火中搶救出來的一根柴」。

(二)「聖潔團」

 

    約翰和查理都很會讀書,後來相繼進入牛津的基督教會學院(Christ Church College)。約翰於畢業後被按立為牧師。當約翰不在牛津時,弟弟查理發起組織了一個社團,研讀有關基督徒靈命的書。後來約翰也回來加入此社團,而成為這個團體的領袖。主後1730年,約翰領導團員開始前往牛津監獄做探訪工作,也開始實行紀律的禁食。其他牛津的同學們譏笑他們,而戲稱他們為「聖潔團」(The Holy Club)、「聖經蠹」;因為當時大部份學生都過著放肆的生活,而這個社團裏的人卻過著循規蹈矩的生活,又因看見他們做事很講求條理,便叫他們「循道派」(Methodists)。

(三)悔改歸正的經歷

 

    在此之前,衛斯理兄弟雖然熱心尋求上帝,也從事傳教的工作,但並未有過悔改的經歷。主後1738年5月21日,查理在一場大病中悔改歸正,得著了內心的平安。三天後,即主後1738年5月24日,是衛斯理一生的轉捩點。那天,他不大情願的去到阿爾德斯門街(Aldersgate Street)和一班信徒聚會。一位弟兄念了馬丁路得所著的《羅馬書註釋》序文,約翰聽的時候大有感受,基督的靈彷彿馨香的風吹透他的身體。他不再做徒勞無功的掙扎了,只將自己如同小孩臥在耶穌懷裏。他這時纔得著了由上帝來的、不可形容的平安。

    自此,他就滿心篤信地傳講福音。可是他講的越懇切,教會越排拒。屢次他講完的時候,牧師便向他發怒說:「衛斯理先生,不要再來這裏講道了。」但平民大眾卻喜歡聽他,一些人心裏受了感動,漸漸聚攏起來,組成小團契,同心祈禱討論。他們起初在福特巷(Fetter Lane)設了一個小會堂作為總部,但攔阻他們的力量日增,最後竟被逼到野外去。誰知這竟是上帝奇妙的計劃。

(四)成為戶外佈道家  

 

    懷特菲(George Whitefield)是 一個旅館主人的兒子,被衛斯理兄弟引進他們的「聖潔團」。他講道很有口才,但不久有人指摘他把人民弄得狂了,教會逐漸又不要他講道。一日,他在一家教會講道,會堂內擠得滿滿的;這時,他轉睛向外看,見到外面有千多人站著不得進來,顯出很失望的樣子。於是他想到為何不到外面露天佈道呢?

    這是破天荒的事,教會的弟兄們都很不贊成,認為是狂妄之想。後來,他到布里斯托去講道。但當地的教會人士並不欣賞他的熱心,兩個禮拜內,各會堂都拒絕他。既然不受教會歡迎,他就到監獄裏向犯人傳福音。不久,連這一個門也被市長關了。成千成萬的人急欲得到生命的糧,可是到處都容不下懷特菲,不過他毫不灰心。他已清楚看到上帝的指示,於是他離開關了的門,轉向野外。那在加利利把青山草地當做講台的主,親手招他去做同樣的工作。

    離布里斯托不遠,有一個地方叫京斯維,那裏住的都是煤礦工人。他們沒有禮拜堂,作風很野蠻粗鄙,不講守法。懷特菲從布里斯托被趕出來後,就到這被人輕看的地方來。主後1739年2月17日,他站在一個小山坡上講起福音來,有二百個煤礦工人滿心驚奇的圍著他,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事──一個穿寬袍垂錦帶的人站在山坡上講道。懷特菲天天在那裏講道,圍觀的人增加至二萬之多,路邊滿是人,樹上也是人。溫暖的夏天分外可愛,太陽懸在藍天之下,萬籟似乎都靜下來讓懷特菲說話。這位青年清脆有力的聲音,滿載著真神的慈愛,達到會眾的心底,動人心弦的場面立時就出現了。

    那些礦工的黑臉上湧現出悔改的眼淚,像無數的白色的河道,要將他們的黑臉洗白,甚至黑色的心也洗白了。講完道後,懷特菲即刻寫信給在倫敦的約翰‧衛斯理說:「來呀,這裏的火燃起來了。」

    衛斯理應命而來,看見上帝的恩典,極其興奮,後來懷特菲被請到別處去,就留下衛斯理繼續作工。這就是衛斯理成為戶外佈道家的開始。從此以後,全球都成了他的講台,他所到的地方,都有上帝的聖火伴隨,一直到英格蘭最遠的地方,又跨越大西洋,把普世教會都奮興起來。

 

擁戴教皇的著名教士

 

(一)伯爾納(Bernard,1090~1153):

 

    在教皇權勢高於世俗君王的時期,大部分聖職人員和修道士的屬靈情況,反而日趨下沉。然而,在這段黑暗時代中,也不是沒有真誠的基督徒;從中世紀許多詩歌中,可以看到深度靈命的流露;其中很熟悉的一首是伯爾納所寫的「至聖之首今受創傷」。伯氏曾寫信給教皇說:「誰能讓我在離世之前,看到教會恢復舊日的秩序?當日使徒撒網,是為得人,不為得金銀!」

    伯氏以講道著書博得大名,然而更受大家佩服的,是他活潑的信心,和清潔的行為。他信心和行為的特點,出於他常記念耶穌替世人受苦,因耶穌的愛,他就生出愛耶 穌的心來。他說:「我們越愛上帝,就越知道認識上帝。」

    伯氏在當代宗教界影響力空前偉大,至今都承認他為中世紀聖徒領袖之一。伯氏且是一位殷勤努力致力於將基督徒帶回羅馬大公教會的人士。他口才出眾,精力過人,思想敏捷,並且擁有當時羅馬大公教會中很少有的特性,那就是品格高尚,所以後來路德和加爾文也對他稱許有加。但是他是一個極端不容忍的人,他苦毒地批評攻擊那些不受他們承認的創始人的團體,他說那種團體中的人乃是魔鬼之靈的傳人。

    (二)法蘭西斯(Franciscus,1182~1226):

    法蘭西斯於1182年生在義大利。父親是個富商,自幼過享樂的生活;二十歲時,因一場危險的疾病而歸向基督,從此以後,獻身過貧窮、慈善的生活。與他有同樣看法的人,也加入他的陣營,成立了「方濟會」。

    法氏堅持過貧苦生活,僧侶們必須親手做工,不計酬勞,也不可為明天憂慮,除了當天的必需品以外,其餘全部賙濟窮人。法氏酷愛一切被造之物,他甚至向小鳥講道,並以「貧窮女士」為他的情人,為她歌頌。他的口才極佳,藉講道,他感動了無數人心。

    法氏極為熱心,對主以及完善的品格有一份的狂熱。身體軟弱,但是為了宣教的異象,他遠赴埃及和敘利亞,向穆罕默德的信徒傳講基督。他當初為門徒所訂立的規 條,後來反倒被募捐所取代,原本追求的貧窮反倒成了富足。這些規則一直腐化至成了捆綁人於羅馬大公教會的權威之下。法蘭西斯生前看到這些變化,使他哀痛至深,雖然後悔,可是他依然不改對羅馬大公教會體系的忠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