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30日 星期二

懷特腓小傳(6)

在曠野有人聲喊著說(太三﹕3
  
懷 特腓在美僅四月﹐就啟程返英﹐一面為辦理一些必要的手續﹐另一面有負擔要在喬治亞開辦孤兒院﹐盼望能回家得著幫助。抵英後﹐發現情形大變。好些傳道人敵視 他﹐只有極少數講臺還向他開啟。最使他們不悅的﹐乃是他違反教規﹐循朋友們的要求﹐在他們家裡講解聖經。這件事史無先例﹐決不可容任。因此他在倫敦將近一 個月﹐未能登臺講道。同樣的光景發生在不列斯鐸﹐他在那裡已經二周﹐尚無機會。只有鈕蓋(Newgate)監獄的禁卒准他向囚犯傳道﹐可是市長又出來干涉﹐以致牢門也關閉。

他的朋友們勸他不必返美﹐對他說﹕何須出國﹖此地豈無印第安人﹖假使你有意要領印第安人悔改﹐慶斯塢(Kingswood)靠近不列斯鐸﹐有夠多的坑夫可以拯救呀﹗

他承認說﹕看見講臺向我關閉﹐而可憐的坑夫因缺少知識就要沉淪﹐我就往他們那裡去﹐在小丘上向二百位以上的坑夫講道。讚美上帝﹗冰融瓦解﹐我現在下野外工作了。

我想這樣作﹐或者就是傚法創造主的作法。痘以大山為痘的講臺﹐以諸天為痘的探音板。猶太人拒絕福音﹐痘就差遣痘的僕人出去到路上 和籬笆那裡。"

  這個消息立刻傳開。第二次就有一萬以上的人聚集聽道﹐樹木和籬笆旁邊都擠滿了可憐的人。這是在工作的日子﹐他們墨黑的臉和污穢的衣衫﹐說出他們工作的性質。懷特腓說﹕肅靜無聲﹗我講了一點鐘﹐聲音之大﹐據說全體都能聽見。他們既無自己的義可以拋棄﹐就樂意聽說有一位耶穌﹐祂是稅吏和罪人的朋友﹐祂來不是召義人乃是召罪人悔改。他們受感動的第一個徵象﹐就是看見大量的眼淚流下他們墨黑的雙頰﹐在臉上留下無數白漕。許多人被帶進極深的悔悟 ﹐而且事實證明﹐以後他們都清楚的得了救。"

  不列斯鐸的禮拜堂完全向他關閉﹐可是百姓卻如飢如渴的愛慕上帝的話語。這叫他怎麼辦呢﹖他毫不躊躇﹐只要有機會﹐就立刻奉主的名前進。他也無須久待﹐因為他很快就開始在滾球草原(Bowling Green)的大廣場上佈道。上帝要工作﹐誰能攔阻呢﹖監獄向我關門﹐姊姊的屋子不夠容納四分之一的主日聚會人數﹐然而上帝把一個意念放在人的心裡﹐他們供給我一個廣大的滾球場﹐使我能向將近五千個人講道。"
  
    他雖然受到大群的仇敵四面攻擊﹐卻不至困住﹐反而感覺說不出來的愉快﹐因為知道他天上的主人印證了他的事奉。許多人來找他﹐尋求屬靈的安慰和指引。他常在白天講數次道﹐晚間繼續答覆問題﹐解決疑難。從他當日的日記裡可以看見他在勞苦中滿了喜樂﹕本週過得真快﹐我實在可憐那些愁歡時間難過的人﹐只要他們愛基督﹐全部時間用來事奉﹐他們就不會找到多少懮郁的鐘點。人們因我說到逼迫的事而感覺驚奇世界已經基督化﹐焉能有逼迫﹖但是可惜得很﹐假使基督此時惠臨地上﹐祂要受到從前所受的同樣苦待。誰在祂的靈裡出去傳福音﹐就該期待著早先使徒們所得著的待遇。主啊﹗裝備我﹐來應付任何的事變。至於為著他的緣故被人捏造惡言﹐我正以此為樂﹐我的主人早已先我受人誹謗。"

懷特腓小傳(5)

我在這裡﹐請差遣我(賽六﹕8
  
一七三七年懷特腓常得衛斯理兄弟由美洲寄來的信﹐報告在喬治亞州(Georgia)的工作。從這時開始﹐他熱望出國﹐幫助他們在該州工作。他謝絕其他的邀請﹐因為他的意向已轉向美洲。查理士返倫敦後﹐更是催促他離英赴美。約翰也函請他前往同工。在來信中﹐先描寫工作的情況﹐然後說﹕只有達拉摩提 (Mr.Delamotte)與我同在﹐直等到上帝打動一些僕人的心﹐肯把他們的性命放在祂的手裡﹐前來幫助我們。懷特腓君﹗若你是上帝所要打動的人﹐你將怎樣答應上帝呢﹖你若問我﹐有何進項﹖有物可食﹑有衣可穿﹑有屋可以枕首﹐這是你的主所沒有的﹐還有永不衰殘的榮耀冠冕。

懷特腓說﹕讀了這些話﹐我的心在我裡面跳躍起來。"
  
許多的環境配合著﹐使他的道路越發清楚。他寫著﹕衛 斯理是我的至友﹐喬治亞是個在襁褓中的殖民地﹐政府似甚關心它的福利﹐而且我聽說附近還有不少印第安人。航海對於我的殘軀大概不致十分有害。經過徹底衡量 和多次禱告後﹐我決定啟程赴喬治亞州。我深知與屬血肉的人商量﹐會使我的決心無法實行。因此我僅僅發信﹐把我的計劃通知我的親戚而已。"
  
到了倫敦﹐發現行期尚遠﹐就利用這段時間在各處工作。他那篇信息在基督耶穌裡重生的性質和需要﹐掀起了葛羅斯德﹐不列斯鐸和倫敦的復興。他開始採取一種工作方式﹐終身遵行﹐始終不懈。這種方式需要消耗大量的體力和腦力﹐使他的帳棚常感不支。他的朋友時常勸他珍惜自己﹐而他的答覆總是我寧願耗盡﹐不願腐朽。絕不能安居嬉耍﹐在永遠的這邊﹐絕不能安居嬉耍。"

  一七三七年十二月﹐他登魏達格輪"(Whittaker)首途美洲。

懷特腓小傳(4)

等你們暫受苦難以後﹐必要親自成全你們(彼前五﹕10
  
他當時裡面的光景﹐可從他的日記看見一二﹕從我首次醒悟以後﹐我感覺有一種特別的飢渴﹐渴慕耶穌基督的謙卑﹐好像基甸用野地的荊條和枳棘指教疏割人﹐上帝照樣利用各種強烈的試驗來教導我。本來我在親近上帝的時候﹐常有甜美的感覺。這些安慰不久完全收去﹐反有一種可怖的畏懼進來壓倒了我。我請教我的朋友查理士衛斯理﹐他勸我儆醒防守﹐要我參考一章金碧士(Thomas a Kempis)的《傚法基督》(The Imitation of Christ)。 這種懼怕的擔子逐漸增加﹐使我失去所有默想的能力﹐甚至思想的能力都感覺遲鈍。只有上帝知道﹐有多少長夜我躺在床上﹐為著所感覺的重擔﹐呻吟不息。整天﹐ 甚至整週﹐我仆倒在地上﹐求上帝給我自由﹐拯救我脫離從地獄裡出來的狂傲思想﹐他們時常擠進我的腦海﹐紛亂我的心思。私愛﹑己意﹑驕傲﹑嫉妒﹐輪流困擾我 ﹐可是我決心要勝過這些。這樣經過了幾個月﹐我發現驕傲仍舊滲入差不多每個思想﹑言語和動作裡面。在這種不歡的情形之下﹐某日讀到柯氏的《屬靈的爭戰》(Gustanza’s Spiritual Combat)內 的一段話﹕「凡想治死他自己意志的人﹐難如使印第安人悔改。」我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決意留在那裡﹐直到我能在凡事上單以上帝的榮耀為目的。現在撒但裝作光 明的天使來了。主要的方向是要引我進入一種寂靜的光景。每當聖靈把美好的心思或信心放在我裡面的時候﹐撒但常來把它推往極端﹕譬如我在日記上記錄送出多少 錢﹐撒但就來試探我﹐要我不記日記。柯氏勸我少講話﹐撒但就說我應當完全不說話。我本來最熱心勸勉同伴﹐現在竟然整晚坐在那裡﹐不出一言。當柯氏說到試用 安靜的回憶來等候上帝的時候﹐撤但又會告訴我﹐必須放棄一切形式﹐甚至不可開聲禱告。但是每當事情演變至極端的時候﹐上帝總把我的錯指給我看﹐而且藉著痘 的靈指引我一條逃避的路。

  我 差不多已經有六週之久﹐獨自關閉在書房內。現在又得著指示﹐要實行更嚴格的制欲。我每週禁食兩次﹐我的衣著是樸素的。我想一個懺悔的人不該頭上蒙油。我戴 羊毛手套﹐著補裰的衣衫﹐穿骯臟的皮鞋。縱然我十分明白上帝的國不在乎吃喝﹐但是我堅決的實行這些事﹐自願捨己﹐因為我想它們能幫助我得著屬靈生命的長 進。

  到了這時﹐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撇棄的了﹐除非放棄公共的聚會﹐離棄我的敬虔朋友。我已經不記日記﹐禱告不用聲音﹐也不探望病人和囚犯。現在又來一個暗示﹐要我為著基督的緣故離開我的敬虔朋友。我也決意要背棄他們。

  次日我不去參加弟兄們週三的禁食﹐反而出到野外﹐獨自默禱。我也不赴晚間的聚會。翌晨又不守約與查理士﹒衛斯理同進早餐。這件事使衛斯理髮生懷疑了。他來到我的房間﹐很快發現我的光景﹐將我的危險告訴我﹐而且把我介紹給衛斯理約翰(John Wesley)﹐因為他在屬靈生命上比較有經歷。我與約翰談話﹐他勸我恢復我從前的一切活動﹐可是絕非倚靠這些行為。最後由於他優良的忠告﹐我得以從撤但的詭計中被拯救出來。"

  然而﹐他絕不能逃避這些自加的刑罰。他長久苦待己身﹐使他的體力大大減低﹐甚至最後無力登樓。他不得不通知那位慈仁的導師﹐由他出錢聘醫生診視。同學們得著攻擊的把柄﹐大聲喊著說﹕看哪﹗他的禁食得著什麼結果﹗可是懷特腓卻自我安慰肌肉雖然消瘦﹐靈裡卻得加強。他一共病了七周﹐稱之為榮耀的天譴。經過長期的消沉﹐終於得釋放。悲哀的靈已經過去﹐如今他曉得在上帝他的救主裡面喜樂是怎麼一回事。度過了見棄和試探的長夜﹐他遙見的那顆時現時隱的星﹐重新出來﹐猶如晨星顯現在他裡面。

懷特腓小傳(3)

你在苦難的爐中﹐我揀選你(賽四十八﹕10
  
    於是他開始度有紀律的生活﹐不容有一刻時間隨便浪費。他探望病人﹑幫助窮人﹐參加循規者的一切活動﹐心裡感覺非常愉快。可是好景不常﹐未久病魔數次纏襲﹐使他不得不暫時停止各種活動。然而他對於救恩卻越發清楚﹐領導一位同學歸向主。
  
    他 們這班極少數的虔敬同學﹐當然遭遇許多反對。衛斯理兄弟首先公開承認基督。懷特腓自慚﹐起初不願在公共場所給人看見他與衛斯理兄弟在一起。有一次他去找查 理士﹐因為看見有同學經過﹐竟然不敢叩門。這種膽怯的心逐漸消減﹐使他能勇敢如同衛斯理兄弟一樣。可是他總像尼哥底母﹐仍舊歡喜只在夜間與他們相聚。
  
    好些同學在試煉臨到的日子離開了他們。學校的反對常使同學退縮﹐愛慕人的讚美過於從上帝來的稱讚﹐和一種卑屈性的懼怕藐視﹐使許多人背棄了我們。

    懷特腓是個貧寒的工讀生﹐自從與循規者來往以後更是受到種種侮辱。他說有時他們向我拋擲污物﹐有的逐漸剝奪我的工資﹐有兩位知己的朋友﹐見我決心背起十字架跟從基督﹐就以我為恥﹐終於遺棄了我。

    院長時常呵叱他﹐甚至有一次恫嚇要開除他﹐如果他還是繼續探望貧病。他起先懾於威嚇﹐屈服下來﹐但是不久重鼓勇氣﹐照常工作。幸有一位慈仁的導師常常借書給他﹐對他極有恩情﹐從來不反對他﹐不過認為喬治在信仰的事上似乎太過了。
  
    他葛羅斯德的親友﹐從他的信札上獲悉他的改變﹐就開始驚徨﹐對他發生強烈的偏見﹐甚至有人說他發瘋了。但懷特腓自認﹕這些小小試煉於我十分有益﹐不久我就發覺這個應許﹐即人若為著痘的名離開父母﹑妻子﹑兒女﹑或田地﹐沒有不得著百倍的。"

懷特腓小傳(2)

上帝也揀選了世上卑賤的(林前一﹕28
  
喬治懷特腓(George Whitefield)於主後一七一四年十二月十四日﹐生於英國葉羅斯德(Gloucester)貝爾旅館(Bell Inn)內。 二週歲時﹐生父逝世﹐遺下孤寡八人﹐喬治最幼。因旅業未見十分發達﹐八年後母親重嫁。她非常注重喬治的教育﹐十二歲喬治被送入預備學校﹐不久即以擅長雄辯 見稱。每年市長視察學校時﹐他經常被選致歡迎詞。他有驚人的記憶﹐喜歡模仿牧師唸誦祈禱文﹐然後向圍著他的同學傳道。
  
十五歲被迫輟學﹐返家協助母親料理旅館。他的日記上寫著﹕圍上藍色圍裙﹑洗拖把﹑掃房間﹐作他母親顧客的童僕。

年後得機會赴不列斯鐸 (Bristol)探訪兄長。在那裡聽見一篇道﹐使他對於屬靈的事有了首次印象。因此回家後﹐不再如往日閱讀戲劇﹐反而著手編寫講章。從前的生活和習慣﹐他已感覺乏味﹐這不是因得著了什麼深刻耐久的屬靈經歷﹐而是因他渴慕將來成為一個傳道人。
  
十八歲他得著工讀機會﹐赴牛津上學。最初十二個月平淡的過去﹐學校的功課佔據了他的全部時間﹐但是他仍能閱讀一些課外書籍。像勞威廉(Willian Law)的《呼召過聖潔生活》(A Serious Call to Unconverted)﹐就是他熱切閱讀的一本書。那時在牛津大學有幾位同學﹐經常在彼此的寢室內聚會﹑祈禱﹑研討。這事已經實行了數年。衛斯理兄弟﹐約翰和查理士(John and Charles Wesley)是這個小小團體的領袖。他們受到同學的譏刺﹐賺得不少渾名﹐如聖潔團"(Holy Club)敬虔團"(Godly Club)聖經蛀蟲"(Bible Moths)聖經迷"(Bible Bigot)循規者"(Methodists)。當懷特腓入學之時﹐這樣時常聚集的人僅有五﹑六人。人稱他們為循規者﹐因為他們的生活非常規律化﹐每月擘餅﹐時常探望貧病和囚犯。
  
    懷特腓切望能參加他們的聚會﹐只因與衛斯理兄弟素不相識﹐一時無法加入。過了十二個月﹐有一個特別機會﹐使他得識衛斯理查理士(Charles Wesley)

    他這樣記著﹕我 差遣學校裡賣蘋果的老婦﹐通知查理士﹐有一個貧窮的婦人自殺未遂﹐請他去探望一下。我吩咐送信的婦人﹐不可透露我是誰﹐但是她違反我的命令﹐把我的姓名說 了出去。查理士聽說我探視監獄﹐並參加教區聖餐﹐且時常遇見我獨自散步﹐就跟著老婦前往﹐又囑老婦轉邀我﹐翌晨與他同進中餐。我的心正渴慕著要有屬靈的朋 友。他很快察覺我的需要﹐交給我法蘭克所著的《論不怕人》(Franke’s Treatise Against the Fear Of Man)﹐和《教牧的忠告》( The County Parson’s Advice to His Parishioners)兩本書。隔了不久﹐再給我一本《上帝的生命在人裡面》(The Life of God in the Soul of Man)。我從來不知何為真實的敬虔﹐直到上帝把那本優良的論著送到我的手裡。上帝迅速指示我﹐真實的敬虔乃是人和上帝的聯合﹐是基督成形在我們裡面。此時我才醒悟必須作一個新造的人。如同那個撒瑪利亞的婦人﹐我寫信給我的親戚﹐告訴他們﹐實在有重生這一回事。他們都想我發瘋了。"

懷特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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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特腓小傳(1)

自從使徒的日子﹐難得有人像懷特腓一樣﹐堪稱為一支熱烈燦爛的火光。十八世紀的英國﹐屬靈情形實在非常低落﹕人們罕聞恩典的教訓﹐少知敬虔的能力。

然而僅僅在三十餘年中﹐情形大大好轉﹐因為在牛津大學(Oxford University)有極少數受輕看的人﹐興起發光﹐照亮了這個黑暗時代﹐挽救了英國的命運。

懷 特腓多多勞苦﹐僕僕風塵﹐在教會歷史上很少有人這樣拚命工作﹐幾乎一呼一吸都不忘聖職。他數週所作﹐多於常人一年所為。三十年來﹐始終不懈。多年經常每週 向數千群眾講道四十小時﹐有時達六十小時。工作後不稍休憩﹐在家繼續禱告﹑代求﹑和唱詩歌頌﹐成千成萬的人從他得聆上帝那白白賜人的恩典﹐無數罪人因此得 蒙拯救。

莫怪有人稱讚著說﹕才德的男子很多﹐惟獨你超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