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22日 星期四

上帝何以重用慕迪

 

    慕迪為何被上帝特別重用?按照陶雷博士(Dr. R. A. Torrey)的考察,覺得他的生活有七個特長:

 

()慕迪是一完全奉獻給上帝的人,他的二百八十磅軀幹,每盎斯都屬於上帝,他的全人,和他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上帝。

 

()他所以有那樣的靈力,惟一的原因,他是一個禱告的人。

 

()他對上帝的話非常用功,而且照著實行;他每天清晨四時起身,閉戶讀經,終身不懈。

 

()他是一個謙卑的人。

 

()他對錢財毫不貪愛,生平雖遇許多發財機會,他都放棄了。

 

()慕迪對拯救失迷的人,具有非常的熱情;他自得救後,就立志每天至少要對一個人傳講主耶穌,平生數十年,毫無間斷、懈怠。

 

()他是一個受過聖靈的浸且被聖靈充滿的人;因著兩位屬靈姊妹的禱告,他第一次被聖靈充滿時,覺得非常的喜樂,後來就求上帝停手,因為他受不了。

 

    慕迪有一次,在一個地方講道,講得實在很好,很多的人受了感動。但有一個老年婦人,在慕迪講完之後,對他說:「你所講的,是從甚麼書上抄下來的,你怎麼可以這樣作?」好多人聽見這麼說,都很氣憤;慕迪卻落下淚來,對她說:「我想在這麼多人中,你最認識我;所以請你更多為我禱告。」 

 

    這是一個血氣破碎的人,是一個沒有「己」的人,纔能在那樣的場合中,說出那樣高的話來,難怪他在上帝的手中,作一個有用處的人。

 

    一八九三年,芝加哥世界博覽會期間,慕迪先生曾向世界各地召集了一些最聞名、最能講解聖經的名牧師和傳道人來到芝加哥,擔任聚會講員。他說:「我許多年來都在環遊世界佈道,現在我願世界知名的傳道人就近我來。那些我所能請到最優秀的傳道人,用他們各人不同的言語,將福音講給眾人聽信。」

 

    於是他從英格蘭、蘇格蘭、愛爾蘭,以及法、德、奧、俄等國,邀請了出名的人來講道。其中有一位曾在本國為主重用過,慕迪先將他人請到諾斯斐特(Northfield),然後再帶他到芝加哥。當他在芝加哥慕迪聖經學院演講廳第一次講道時,慕迪對陶雷(R.A. Torrey)說:「我要你聽聽這人,然後告訴我,你對他的意見如何?」

 

    所以當會眾聚集一堂,慕迪和陶雷就溜進會堂,在後座上坐下,不讓會眾注意他們。聽了少頃之後,慕迪悄然招手,叫陶雷跟他出來,進了他的辦公室坐下。慕迪問陶雷說:「你對他感想如何?」陶雷答道:「我無話可說。」但是慕迪說:「我卻有話可說,如果他願即時回家的話,我願如數照付請他來時所需之每一文的花費。他已經失去了他的恩膏。」

 

    一個人失去了他的恩膏,乃是一件嚴重的事。慕迪常說,他寧願死,也不願失去為主工作所需有之聖靈的能力。然而我們若不為一項新任務,懇求聖靈再一次新的充滿,定然要失去我們的恩膏。

 

    一次,慕迪進入靠近黑門山的學校,聽見蜜蜂的聲音,就問那是甚麼?他們當中有一位說:「牠們正在追逐蜜露。」慕迪就追問:「蜜露是甚麼東西?」那人摘下一片栗樹的葉子,要慕迪用嘴嚐嚐它。慕迪嚐了一下,味道好像蜂蜜。詢問之下,纔知康乃狄克山滿山遍谷剛剛降落「蜜露」,約有好幾百噸。至於這是從何而來,卻無人知道。

 

      慕迪說,你想想看,如果地球上既無露水,也不下雨,那還值得我們居住麼?照樣,一個教會,若沒有屬靈的雨露,就如地上沒有雨露一樣,就會成為不毛之地。 

 

     詩篇中兩處題到教會有屬靈雨露蒙福興旺的情形:「你眷顧地,降下透雨,使地大得肥美;上帝的河滿了水;你這樣澆灌了地,好為人預備五穀...你的路徑都滴下脂油...草場以羊群為衣,谷中也長滿了五穀;這一切都歡呼歌唱」(詩六十五9~15)

 

   「看哪!弟兄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這好比那貴重的油,澆在亞倫的頭上,流到鬍鬚,又流到他的衣襟;又好比黑門的甘露降在錫安山;因為在那裏有耶和華所命定的福,就是永遠的生命」(詩一三三)

 

    慕迪在加利福尼亞州時,第一次從內華達山脈下到聖克門多谷。他驚奇地發現,有一遍地全是綠色的農場,許多樹木花草,一片青綠,美麗異常。但是就在其一籬之隔的別塊地上,卻是全然枯乾,連一滴露水也沒有,如同基甸第二次所試的羊毛,別的地方都有露水,獨羊毛是乾的,一滴露水也沒有。

 

    「我要淨光的高處開江河,在谷中開泉源;我要使沙漠變為水池,使乾地變為湧泉。我要在曠野種上香柏樹、皂莢樹、番石榴樹,和野橄欖樹;我在沙漠要把松樹、杉樹,並黃楊樹,一同栽植;好叫人看見、知道、思想、明白,這是耶和華的手所作的,是以色列的聖者所造的。...我要將水澆灌口渴的人,將河澆灌乾旱之地;我要將我的靈澆灌你的後裔,將我的福澆灌你的子孫。他們要發生在草中,像溪水旁的柳樹」(賽四十一 18~20;四十四 3~4) 

 

    為著教會能得豐盛的生命,必須向上帝求聖靈的澆灌,膏油的塗抹。我們這樣地求,上帝必賜給:「你們雖然不好,尚且知道拿好東西給兒女;何況天父,豈不更將聖靈給求祂的人麼」(路十一 13)

 

    慕迪說,我覺得很厭倦,聽人家喊著:責任!責任!你會聽見許多人說,去作這個,去作那個,這是他們的責任。我的經驗認為這樣的基督徒能有所成就的不多。難道沒有比責任更高一層的服事麼?難道不能不為了愛祂,而為祂工作麼?有了愛的力量激勵我們,作起事來,便不覺得費心費力了。    

 

     作了基督徒,實在應先認識主愛的長闊高深是過於人所能測度的,然後得上帝一切所充滿的,充滿了他們。這樣,上帝便能照著運行在他們心裏的大能大力,充充足足地成就一切超過他們所求所想的;這豈非比為責任而作更高一層麼?基督徒的榮神益人,教會的復興全在於此。

 

    在一次聚會中,一位少年姊妹說她不能愛上帝,要她愛上帝非常困難。慕迪對她說:「要你愛你的母親很困難麼?你需要學習纔能愛你的母親麼?」她望著慕迪,眼中含淚地說:「不,我不能不愛她,那樣的愛是自然發生的。」慕迪說:「是的,當聖靈在你裏面燃起上帝的愛時,你不能不愛上帝,那是自然流露的。」  

 

    當聖靈將上帝的愛澆灌你我的心時,愛上帝、服事上帝,就不會感到困難,且是甘甜的。「...所賜給我們的聖靈,將上帝的愛澆灌在我們心裏」(羅五 5);我們當為此而求。

 

    一八七一年十月八日,芝加哥發生大火,全城焚為平地。那時,慕迪正在講基督的生平,已經連續了五個主日晚上,從救主降生在馬槽起,一直講到主在審判廳裏。那個晚上,他自認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外面傳來警鐘的響聲,救火車飛馳駛過會所。但是大家都不在意,因為已經司空見慣了。他講完了那篇「這樣,那稱為基督的耶穌,我怎麼辦祂呢」(太廿七 22)?就向聽眾說:「現在我要你們將這問題帶回去,好好思想,下個主日晚上,我願意你們回來告訴我,你們對祂怎麼辦?」

 

    那知散會之後,大火也波及慕迪所用的會所,全部焚燬。後來慕迪很悲痛地說:「這是何等的錯誤!當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好像撒但充滿了我的心思;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敢給任何聽眾一星期之久,來思想他們的得救。如果他們滅亡,他們要起來審判我。我記得桑基(Sankey)先生當時在唱詩。當他唱到下面的詩句,聲音何等震盪:『今日救主呼喚,火速逃往避所,公義風潮強襲,死亡毀滅迫近。』」 

 

     帶人悔改相信,要即時,不要等待,因為下一時刻將要怎樣,誰也不知。如果滅亡,那是永遠禍哉!誰負這個責任?

 

    芝加哥大火,慕迪所在的禮拜堂(法威爾堂)焚燬之後,二個月又十五天,一所臨時建築物,稱為北岸會幕,建立起來,距原來禮拜堂不遠,在那裏開始聚會。在會眾前列,慕迪看見了那兩位用禱告幫助他的姊妹,心中十分喜樂。散會之後,她們對慕迪說:「火後有微小的聲音。現在好了。你一生要謹慎往前。上帝已經對付了你。」

 

    大火之後,慕迪又被聖靈充滿,成了一個新的慕迪;桑基也被上帝改變,成了新的桑基。他們在新會幕傳福音,工作更加興旺。

 

    一八七三年,慕迪第三次訪問英國;桑基偕行。六月十七日,他們在利物浦登岸。後去約克,在彼傳福音,有幾百人表示信主。讚美詩大被眾人欣賞。倫敦基督教堂的邁爾牧師(F. B .   Meyer)論到慕迪時,曾經寫道:「感謝上帝,我認識慕迪先生。在一八七三年的一個星期一早上,我就認識他了那,是可記念的一日。現在我回憶起來,還可看到他站在約克的科尼街一間暗室裏,帶領第一次的午禱會。意料不到,這竟成為一大收穫的種子,且是一個大復興的開始。幾個月內,它的發展到了愛丁堡的自由大會堂,到倫敦的農業館,到了皇家的歌劇院。這是新的傳福音觀念,新的工作方法,誕生新的鼓勵和盼望。」

 

    在約克五星期後,他們來到孫德蘭城(Sunderland)。未到之前,這城已經貼滿了佈告,上寫:「請聽慕迪講福音;請聽桑基唱福音。」

 

    因此後來十分流行「唱福音」這句話。沒有多少日子,原來所用禮拜堂不敷應用,就借用英國北部一所最大的會堂。在孫德蘭城六星期後,他們又被請到泰恩河的紐卡斯爾(New  Castleon-Tyne)。紐卡斯爾報的主筆高溫先生,當時是這區域的國會議員,在他的報上,報導傳福音的盛況。這個報導留給全國深刻的印象,於是邀請佈道的函件,從各方紛紛而來。

 

    慕迪和桑基的名聲廣播全英國。他們也被請去愛丁堡。桑基的唱法,與蘇格蘭的禮拜堂傳統相背,他們認為他的風琴是一怪物。慕迪講道激昂,動作活躍,亦與蘇格蘭牧師的拘謹、嚴肅相對。然而桑基的歌唱和慕迪根據聖經的講道,引起大眾良好的反應,到會聽眾非常之多。應用一座建築物,無法容納這多的人,只好開闢三、四處同時舉行。新聞報紙作了大幅報導。       在這城所有的基督徒家庭中,沒有一家不是有一、二個人因此悔改歸主。人從周圍各處,跑了好幾里路前來聽講;聽過的人回去之後,也把他們所聽的,報導給沒有去聽的人;福音的火燒遍了各地。

 

    慕迪在這裏組織學生佈道會,認識了亨利‧德拉蒙得(Henry  Drummond);那時他還是學生。慕迪發現了他的才能,請他同工。此後的一、二年中,他在各城盡心竭力地作青年工作。

 

    在愛丁堡佈道三個月後,他們轉到敦提城(Dundee);從那裏又轉到格拉斯哥(Glasgow)佈道四個月。有位牧師說:這些人的事業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起初只是一點點,後竟成為一座小山。  

 

    在格拉斯哥末後的聚會中,有一次專為已經歸主的信徒,憑票入門,到會三千五百人。最後一個星期日晚上,大會到會人數太多,估計約五萬人。慕迪沒能進入原來宣佈開會的克倍爾水晶宮,只好站在一輛馬車頂上,在露天對群眾講道;桑基則在宮內帶領裏面的聚會

 

    一八七四年九月,慕迪和桑基開始在愛爾蘭的貝爾發斯特佈道,頭一星期到會人數,據估計超過會堂容納量的四倍。他們又訪問愛爾蘭的其他城市,在達布林城巨大的展覽宮,舉行佈道大會,達到他們佈道的最高峰。       回到英格蘭,他們訪問了曼徹斯特、舍非爾德、伯明罕、利物浦和其他城市。所到之處,經常出現聖靈和大能的明證。    

 

     一八七五年三月九日,他們開始倫敦大佈道會,直到七月二十日終止。倫敦地區廣大,人口稠密,必須連續分在不同地點聚會。北倫敦的農業館可容一萬五千到二萬人,經常擠滿了人。西區的皇家歌劇院可坐五千人,即使再大三、四倍也容納不了所有要來的人。各日報都詳細報導聚會情形,「聖詩和獨唱」的廉價版,街上到處都在叫賣。  

 

    這時,慕迪只有三十八歲,但他大大被上帝所使用,震動了整個英語世界,成千成萬未得救的人得救了;成千成萬冷淡的基督徒復興了,他們都被帶進與上帝更親密的交通中。大家把聖經打開了,傳統被丟棄了,各種事奉工作都調進了新生命,歌唱在對上帝的敬拜上得到了應有的地位。

 

    慕迪和桑基到英國後,發現禮拜堂所用的詩歌集和他們經常所用的不同,並且不合那時的需要;因此,另編詩歌乃是刻不容緩的事。起初他們找不到一個出版商肯冒險發行。慕迪不得不用他所餘剩的大約一百美金,統統投資在桑基編的那本歌詞與樂譜合印的十六頁小冊,售價每本六辨士。此後又印一種僅有歌詞的,售價每本一辨士(二分美金)。這些詩歌集很快就賣完了。這時,有一出版商願給他們很高的版稅;慕迪答應,於是他們的詩歌集大量印售了。

 

    慕迪將詩歌集交給出版商印售之後,因太忙於傳道工作,沒有注意版稅的事,這錢一直積存在書店裏。及至倫敦佈道結束,他和桑基將要回國之時,出版商的結單,通知他們應得版稅已經累積到三萬五千美金。他們就寫信給倫敦的委員會(佈道期間設立的),這筆錢可由委員會支配,用於他們所要作上帝的事工。慕迪和桑基他們自己不願接受一分錢。委員會對於他們的建議,予以婉辭,說:「這是屬於他們個人的錢,怎可他們來講道,還要他們付出這樣大的一筆錢?」當時,芝加哥禮拜堂的執事恰在倫敦,聞訊就向委員會建議,把這筆款寄給去芝加哥,完成那座禮拜堂的建造工程。這個建議即被採納。「慕迪禮拜堂」很快也就完工。  

 

    後來,他們的詩歌集十分暢銷,僅在美國,所得版稅已超過一百萬美金;但是分文未入慕迪和桑基的口袋裏。此款由董事經管,統統用於青年會、禮拜堂,和在諾斯斐特慕迪所辦的聖經學院裏。

 

    美國某貴婦問慕迪說:「我和人談論時,出言往往不知不覺流於太過,有時且去事實很遠,甚至不知所說的話,有多少成分是真的,多少成分是假的。請先生指示我一善法,得以脫此惡習。」

 

    慕迪說:「這很容易,你以後與人言談,若一發現話語有不確實,立即去見那人,求他赦免說謊的罪。」

 

    貴婦說:「若是如此,人必笑我是個說謊的人;這是我所不願意的。」

 

          慕迪說:「人之所以不能脫去說謊惡習,原因就是在此。你欲脫此惡習,捨此並無他法。況且說謊之罪,必須逕向對方承認,始得赦免。所以認罪乃是一舉兩得,何不為之?」

 

 

幕迪對上帝完全絕對降服

 

     一八七二年慕迪第二次訪英,盼赴杜百齡大會(Dublin Convention),藉以增添聖經知識。在大會期間,某日清晨,有些弟兄們聚集在一廣場之上,特別祈禱認罪,更新奉獻自己。有一從澳洲來的范亨利弟兄(Henry Vanly)自己經歷了奉獻,謙卑地說:「世界在等著看:上帝在一個完全絕對奉獻的人裏面,能作甚麼,要作甚麼,並要藉他作出甚麼。」這些話深深感動慕迪,以為這是主藉人的口對他說話。  

 

    隔了二天,他回到倫敦,聽司布真(Charles  H. Spurgeon)講道。他一面傾聽司布真所講的道,一面彷彿又再聽到范亨利的話:「世界在等著看:上帝在.........藉著一個人...。」

 

    他想,范亨利的意思是指任何人,並非這個人必須受到高等教育,或者天資聰穎,或者有何特長,只是一個人就是了。他就自己心裏說,因著聖靈住在他的裏面,他要作個這樣的人。這時他在高聳的樓廂裏面,突然有所領悟不,是司布真自己在作他那偉大的工作,乃是上帝自己作的。倘若上帝能用司布真先生,怎麼不能用我們其他的人呢?

 

    我們何不就把自己擺在主的腳前,對祂說:「請差遣我!請使用我!」他在那裏多多流淚哭泣,不是為著有罪,乃是因著看見了三層天。從此,慕迪對上帝的順服完全絕對,絲毫不茍。

 

    陶雷先生在訴說慕迪時曾說,有一次,慕迪對他說:「陶雷,在一切事上,我要遵行上帝的旨意...。」

 

    陶雷說,他相信慕迪這樣說是心口一致的。陶雷又附帶地說:「慕迪先生在絕對順服上帝的這件事上,絲毫不茍。他是一個完全絕對降服的人。你我若是盼望被上帝使用,必須作一完全絕對降服的人。」

 

    四十年之久,慕迪作了這個證明,給世人看見,上帝在絕對奉獻的人身上,能作甚麼。

 

    戚伯門先生起初作工之時,聽他講道的人,一天比一天多,禮拜堂也蓋得頂大。慕迪先生聽了他的名聲,特地乘火車,到他禮拜堂聽道。慕迪進了禮拜堂,暗暗坐在那裏聽道。聚會完了,戚伯門認識慕迪,所以下了講台,走到慕迪那裏,請他不必客氣,有話直說。慕迪就說:「弟兄,你所作的是一個失敗的,不是成功的,因為你的生命裏有了錯誤。」 

 

    戚伯門聽了,心裏很不高興,總想你慕迪不應當這樣批評我,你沒有權柄這樣說我。但是說總被慕迪說了,並且自己心裏也知道有一個地方不完全──他愛妻子、兒女過於主──當他知道這個的時候,他一連兩、三週頂難受。最後他對上帝說:「上帝阿,我沒有辦法不愛我的妻子和兒女,但是我求你作到我能順服。」從那天起,他纔知道如何正確地愛他的妻子、兒女了。  

 

    後來他作工大有能力。有人要他作見證。他有幾句話說,如果在我身上能傳福音,會講道理;如果有一點甚麼好,我知道是從那裏來的,不過是那一次的順服而已。所以你應當向上帝說,雖然我順服不來,我捨不得世界,我不會愛人;但是我求你在我裏面作工,作到我肯順服,肯丟下世界,肯不恨人。如果你能信,你這樣禱告之後,就必定有改變。

 

    對於慕迪,有人見證說:「與他相處不久,我就想到基督,而不再想慕迪。他是一個這樣平凡的人,連這個『我』很快也就忘記了。」

 

    英國獨立教派領袖德爾博士(Dr. Dale)用了四天工夫,在各種聚會裏面觀察,盼望能以探悉慕迪能力的秘訣。最後他告訴慕迪說,這個工作極其明顯乃是出於上帝的,因他實在看不出來慕迪本身和慕迪所作的工有甚麼關係。慕迪含笑愉快地說:「哦!德爾博士,倘若你能找出有何關係,我要感覺十分難受。」

 

    陶雷說:「慕迪能力的源頭,不在他裏面,乃在上帝裏面。」

 

    當慕迪在紐約運動場領會之時,曾用摩西所見火燒荊棘的異象答覆這個問題。他說:「上帝揀選了世上軟弱的,叫那強壯的羞愧...使一切有血氣的,在上帝面前一個也不能自誇。讓我們俯伏在灰塵裏,把所有的榮耀歸給上帝!當上帝在埃及施行拯救之時,未曾派遣大軍;若是我們,必定派遣大軍,或者差遣一位雄辯家;上帝卻是差遣一個避居曠野四十年,拙口笨舌的人。上帝所需要的是人的軟弱!在祂率領之下,決不嫌小。上帝要我們向祂求討大事,讓我們禱告:『哦!求上帝賜我聖靈!』」

 

    全世界的人都在定睛觀看慕迪──一個平凡的人,交在上帝的手中,被聖靈充滿,完全絕對順服上帝,結果被上帝的愛燒著,燒得透亮,遍照大西洋兩岸;這是上帝的作為,在世人眼中看為希奇。

 

    司可福論到慕迪時說:「一個堅強的人,在他生活之中,都要經過三重嚴格的考驗:貧窮、卑微的考驗,興盛、得意的考驗,受苦的考驗。許多的人跨上人生的道路,自己覺得,或許是很模糊覺得,很有本領;但因無人賞識,環境狹窄、冷漠,他就傷心抱怨。有些人雖然通過這第一種的考驗,沒有失敗;但在成功得意之中,開始腐化,軟弱下去。有些人雖經卑微和成功都能站立得住;但是絕對忍受不住受苦的考驗。慕迪先生因蒙上帝的恩典,經過所有這些考驗,毫無損傷。人若忽然置身世界名人之列,而其頭腦仍能清醒,生活仍有規律,不受影響的,只有極少數的人纔能作到。慕迪就是其中的一位。」

 

    誠如保羅所說的:「我無論在甚麼景況,都可以知足,這是我已經學會了;我知道怎樣處卑賤,也知道怎樣處豐富,或飽足,或飢餓,或有餘,或缺乏,隨事隨在,我都得了秘訣。我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腓四 11~13)

 

    司可福十分讚賞慕迪的講道,說他是主的謙卑僕人,是聖靈所使用的,是古今大講道家中的一位。他照著靈感,幾乎從無錯誤,知道時機到了,就站起來講道。從學院派的講道立場而論,慕迪的講道,常受批評;但在悠長的三十五年中,在英語世界的各處文化思想中心,這位自學的講道家卻能吸引最多的聽眾。這個事實可以拿來題醒講道學者,也許他們可以從他得到一些教訓:「萬軍之耶和華說,不是倚靠勢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靈方能成事」(亞四 6);「祂叫我們能承當這新約的執事,不是憑著字句,乃是憑著靈;因為那字句是殺死人的,靈是賜人生命的」(林後三 6 原文)

 

    他的講道方法沒有甚麼秘密,取材於聖經,絕對不用任何公式的開場白,直截了當就講主題。他的文法有時會出毛病,但這並無妨礙,因他所用的詞句簡短,容易叫人明白。他自己也說:「我將餅放在矮櫃裏,好讓每一個孩子都能拿到。」

 

    他站起來的時候,完全沒有自己,絕對接受聖靈的引導,不去注意甚麼造句文法。他不虎頭蛇尾,虛張聲勢,也不裝腔作態。他很誠懇,絕對認真。他很會引用故事比喻,得到動人的果效。  

 

    由於他的講道,許許多多的人得救了;但他仍然謙卑不去數點人數,誇耀自己。有一次,有一牧師問他,到底多少靈魂因他講道得救?他回答說:「博士先生,這我一點也不知道。感謝上帝!我不必知道。我並不登記羔羊的生命冊阿!」

 

    一位老年的教授,發表他對慕迪的感覺說:「慕迪的教育,不足裝滿一個女人的頂針;但他的禱告,足夠叫以利沙的火車火馬升到天上。」

 

    慕迪傳福音,歐、美兩洲有百萬靈魂因他得救。一次,有人誇他是一有名的得人者;他卻不以為然地答說:「你以為這些誠懇的慕道友是我所得的麼?萬萬不如此。你看那邊跑著的青年,他的母親已經多年為他禱告;而我沒有為他流過淚。他的母親為他付了代價,我沒有。」 

 

    慕迪說,他能去英國帶進復興,不是因他本人的能力所成就的事,乃是由於倫敦一位時常臥病在床的姊妹的迫切禱告,上帝纔催他去英國。

 

    一八七二年六月至九月,慕迪第二次來到英國,定下心意不在那兒講道,惟一心願要從英國的解經家多學一些聖經。但是一次,禱告聚會完畢,有人請他在倫敦北部的一個教堂講道;他勉強允諾。慕迪在那天早晨的禮拜講道,沒有一點精神,巴不得不來還好。晚上,慕迪再去講道時,很不樂意。那知當他開口講道,一切就都改變了,聽眾莫不肅靜細聽。慕迪的舌頭也鬆開了,話語如同活水江河流了出來,毫無疑義,上帝與他們同在。慕迪講完,請要相信的人站起表示,全體會眾都站了起來,甚至慕迪自己也感希奇。那天晚上,有四百人加入教會。  

 

    事後,慕迪查問,為甚麼那晚上帝的能力特別與他同在。原來倫敦有一姊妹,時常抱病在床,起初以為在世工作已經作完了;但是聖靈對她說,這病並非是上帝把她擺在一邊,乃是要她為著上帝來復興教會禱告。她就日夜為著這事禱告。一日,看見報載大佈道家慕迪的工作,深深覺得應該求主帶領慕迪來到她所在教堂領會。這事怎能成就呢?因為慕迪遠在大西洋的彼岸,她所在的會堂,又是倫敦一萬個會堂中的一個,怎能與他接洽?她只有為此擺上禱告,一直地在那裏禱告,及至她聽到慕迪來她所在的會堂講道,更是迫切禱告。上帝垂聽了她的禱告,所以上帝的能力特別與慕迪同在。上帝作工的原則,乃是根據上帝兒女們的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