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1日 星期六

奧斯堡會議和奧斯堡信條


從一五二五至一五三年間,西方的基督教國家,顯然分為復原派與羅馬兩派。一五二四年於拉提斯本所舉行的羅馬教聯合大會,是分裂的開端,一五三年的奧斯堡會議為其終結。

一五三年奧斯堡的御前會議,目的在恢復教會的統一,並積極備戰以攻擊土耳其人。國皇需要褔音派的協助來攻擊土耳其人,故應許給一切人以公正的審查,邀請復原派的人以書面陳述他們的意見。於是復原派預備了三本信條。信義宗的人預備了奧斯堡信條,墨蘭頓繕稿,為路德所核准。德國南部信義宗的人在布塞珥的頷導之下,呈上受了慈蓮理見解之影響的四省區信條。慈運理呈遞一種分離的信條,就永遠與信義宗離異了。但國皇對慈運理派的主張不予垂聽,並拒絕接收四省區信條。

這兩個信條後來都為羅馬教的神學家所「反駁』。六月廿五日,在這會議中,於主教宮廷廳堂之前,誦讀奧斯堡信條。此書共二十八條,其中二十一條清晰地規定了信義宗的教義,其餘七條,指出為信義宗所廢棄的錯誤和過失。這著作具有一種和解的精神,並希望能滿足皇帝和羅馬教徒的心意,予以接收,但這個希望終成泡影。羅馬教徒在這次會議中呈遞一種反駁書,名為駁奧斯堡信條於是神學家組織委員會從事調解,但此次的磋商又沒有成功。墨蘭頓對駁奧斯堡信條預備了一篇答覆,名叫奧斯堡信條之辯護。此書較奧斯堡信條約長七偣。皇帝拒收這本辯護書。這次會議表決奧斯堡信條已為駁奧斯堡信條一書所駁倒了,並迫令復原派撤消之。舊教會的制度形將恢復了,信義宗的人若到一五三一年四月十五日尚未服從羅馬教會,就要用武力把他們消滅。這就促成了復原派與羅馬教派的分裂。

路德已使一部分基督教會回到基督教固有的三大原則上去了。奧斯堡信條建立在三個原則上,與古教會完全相適合。『這是我們的教義綱領,其中沒有什麼與聖經或羅馬教甚至羅馬教會相違反的地方,教會都知道是從教父們的著作而來。』路德坦白的要求羅馬教會廢除某種不合聖經的道理和條例,他與他的信徒得以仍留在羅馬教會裏,按著為上帝的道所約束的良心敬拜上帝。但羅馬教會不單拒絕改革,且以武力消滅信義宗主義相恫嚇。結果,羅馬教徒便與信義宗分裂了。信義宗教徒與羅馬教分裂以後,並末設立甚麼新教會。不過繼續進行古教會的事業,就是我們從新約聖經和古教父所得知的。奧斯堡信條在信義宗的一切地方,仍然保留了它那基本的地位。

〈註:奧斯堡信條有兩種,即一五三年的奧斯堡信條原本和一五四年的奧斯堡信條改訂本都是墨蘭頓所寫。原本否認神人協作說,主張真實臨在的教訓。在一五四年的改訂本中,墨蘭頓自動的有些主要的改變,為要調和羅馬教與改革派的意見。這些改變,自十六世紀以來曾經引起了許多教義上的爭論。路德嚴斥不應修改這信條。所以信義宗沒有把改訂本當做信條的根本。〉
 

卷一 信仰與道理要條

第一條 論上帝

我們各處的教會同心合意教導人:尼西亞會議(Nicene Synod)對於神的本質及三位為一的定案是真實而應相信無疑的;就是說,神的本質為一,稱為上帝,就是上帝,無始無終、無形無像、不可分開(無部分)、全能、全智、全善、一切有形無形之萬物的創造和保存者;但有三位,同質、同權、又同屬永在,就是父、子、聖靈。我們教會用位的名字乃遵教會著述家(教父)論此事所用的意義,表明非一個部分或品性包含於其他一位格之內,但係各自存在。

我們教會棄絕凡反對本條所起的一切異端,如馬尼派(Manichees),創善惡二元之說;瓦倫提努(Valentinians)、亞流(Arians)、猶諾米(Eunomians)、穆罕默德(Mohametans)合派也是一樣。又棄絕新舊的撒摩撒他派(Samosatenes),他們堅持上帝只有一位,且惡意地曲解道與聖靈,稱道與聖靈非個別的位格:道不過指口中的語言,靈不過指事物之中所發生的動力。

第二條 論原罪

我們教會又教導人:自亞當跌倒之後,凡由血氣而生的人,就生而有罪,就是說,不敬畏上帝,不信靠上帝,有屬肉體的嗜欲;這疾病,或說這原始的過犯,是實實在在的罪,叫凡沒有藉聖洗和聖靈重生的人都被定罪,永遠死亡。

我們教會棄絕伯拉糾派(Pelagians)和其他一類的異端,他們不認這原始的過犯實實在在是罪,又爭辨說,人可以仗自己理智的能力在上帝面前稱義,而把基督功勞和恩澤的榮耀掩蔽了。

第三條 論上帝的兒子

我們教會又教導人:道,就是說,上帝的兒子,從有福的童女馬利亞腹中取了人性,所以有神人二性,無可分開,聯合於一個位格之內:就是一位基督,真上帝真人;從童女馬利亞所生,真真實實受了苦,被釘在十字架上,死了,葬了,不獨為人的原罪,也為人一切本罪作了挽回祭,叫我們得與天父復和。

祂又下到陰間,第三日真真實實復活了。以後昇到天上,為要坐在父的右邊,永遠掌權,統轄一切受造之物,並差遣聖靈到凡相信之人的心裏,使他們成聖,這位聖靈要管理(潔淨,堅固,使他們成聖),安慰,復興他們,又要護衛他們抵禦魔鬼和罪的權勢。

這位基督再要明明顯顯降臨,審判活人死人,如使徒信經所說的。

第四條 論稱義

我們教會又教導人:人在上帝面前不能憑自己的能力,功勞,或善行稱義,乃是因基督的緣故,藉著信,白白的得稱為義,就是相信因基督的緣故得蒙恩寵,罪得赦免,他藉著死為我們的罪作了挽回祭,上帝在自己面前就算這信為義(羅馬書3章和4章)。

第五條 論教會的聖職

為要使我們得著這信,就設立了教導人福音和施行聖禮的職分。

因為藉著道和聖禮,好比器皿一樣,聖靈得以賜給人;祂隨時隨地照上帝所喜悅的,在聽福音之人的心裏生出信來:這信,就是說,上帝非因我們自己的功勞,乃因基督的緣故稱那凡相信因基督的緣故得蒙恩寵的人為義。

我們教會棄絕重洗派(Anabaptists)和其他一類的異端,他們妄以聖靈賜下給人,非憑外表的道,乃是由於自己的預備和善行。

第六條 論新順從

我們教會又教導人這信必須結出好果子來;並且人應當行上帝所吩咐的善事,是因上帝的旨意如是,不要以為藉著善行可以在上帝面前稱義,因為赦罪和稱義是由信而得,又如基督的話見證說:「你們作完了一切所吩咐的,只當說:我們是無用的僕人。」(路加17:10)古教會的著述家也如此教訓人,因為安波羅修(Ambrose)說:「相信基督,就可以得救,白白的得以赦罪,非憑善功,單由於信,這是上帝所定的。」

第七條 論教會

我們教會又教導人:一聖教會必永遠長存。但教會為聖徒的結合,而在這個結合之中福音教導得正當,聖禮施行得正當。教會真正的合一只在乎對於福音的道理和施行聖禮意見相符。凡人的遺傳,禮儀,或人所制定的儀式各地不必盡同;如保羅所說:「一主,一信,一洗,一上帝,就是眾人之父。」(弗4:5-6

第八條 教會是甚麼

教會本是聖徒和真實相信者的結合,但在今世既有假冒為善者和惡人混雜其中,我們教會就認可用惡人所行的聖禮,這是按照基督的話:「文士和法利賽人坐在摩西的位上」及以下的話(太23:2)。聖禮與道,雖由惡人傳授,但因由基督所設立所吩咐而有功效。

我們教會棄絕多納徒派(donatists)和其他類似的異端,他們拒絕用惡人在教會施行職務,並認惡人所施行的無益無效。

第九條 論聖洗

論到得救,我們教會教導人:聖洗為得救所必需;上帝的恩典乃是藉聖洗賜給人;小孩子必須受洗;他們藉聖洗被獻給上帝,接入上帝的恩寵之中。

我們教會棄絕重洗派,他們拒絕為小孩子受洗,堅持小孩子不需經受洗可以得救。

第十條 論聖餐

論到聖餐,我們教會教導人,基督的身體和血真實的存在,並分給凡領受聖餐的人。我們教會拒絕凡與此相反的道理。

第十一條 論認罪

論到認罪,我們教會教導人:在各教會應保留私人宣赦,但認罪時,不必數述一切過犯,因照詩篇所說:「誰能知道他的過失呢?」(詩19:12)數述一切過犯是不可能的事。

第十二條 論悔改

論到悔改,我們教會教導人:受洗以後跌倒的人再歸正時(他們再悔改時),罪可再蒙赦免,如此悔改的人,教會也應給他們宣告赦罪。只是悔改的正意包含二事。一是憂傷,或良心上因悟罪而起的恐怖;一是信,從福音或宣告赦罪而生,就是相信罪因基督的緣故而蒙赦免,這信也使良心得安慰,脫離恐怖。然後即有善行為悔改的果子。

我們教會棄絕重洗派,他們不認人既已稱義之後,可再失去上帝的聖靈;又棄絕凡爭持有人在今世即可達到完全境界,以至不能犯罪的。又棄紀諾瓦天派(Novatians),他們對受洗之後跌倒的人縱然再行悔改,也不肯給他們宣告赦罪。還有那不認赦罪由信來,卻吩咐我們靠行善功博取恩典的亦在拒絕之列。

第十三條 論聖禮的功用

論到聖禮的功用,我們教會教導人:設立聖禮不單是要在人當中表示我們所承認的,乃是要作上帝恩待我們的旨意的標記和見證,為激動並堅定領受聖禮之人的信而設。所以聖禮必須與信聯合而領。就是相信藉聖禮所給與我們,所向我們宣告的諸應許。因此我們教會棄絕凡認聖禮乃由領受的行為而使人稱義,而不認相信罪得赦免的信為領受聖禮之要件的。

第十四條 論教會的職分

論到教會的職分,我們教會教導人:若不按理受召,無論何人不能在教會對大眾宣講或施行聖禮。

第十五條 論教會的禮儀

論到教會的禮儀,我們教會教導人:凡可遵守而無罪,且於教會的安寧與秩序有益的禮儀,如所規定的聖日,節期之類,都應當遵守。但論到這些事,要勸導人,良心不可為這些事受綑綁,彷彿這類的禮儀是得救所不可少的。又要勸導人:凡所設立與上帝復和,博取恩典,並用善功贖罪而設立關於食物、節期之類的誓願和遺傳,都是無益而與福音相違的。

第十六條 論信徒與國家社會的關係

論到信徒與國家社會的關係,我們教會教導人:凡國家社會合法的制度都是上帝美好的工作;基督徒從政、司法、照國律及其他現行有效的法律治理政事、按律科罪、開正義的戰、從軍、訂合法的契約合同、置產、官府吩咐起誓、以及嫁娶等,無不可行。

我們教會棄絕重洗派,因他們禁止基督徒行這些公民職務。又棄絕凡不以福音的完全在乎敬畏上帝與信仰,卻在乎棄絕國家社會各種職務的,因為他們認福音所傳的單是屬乎心靈之永遠的義。但福音並不否認政府與家庭,反倒切切要我們保存、維持,當作上帝自己的律例,並在這些律例上行之以愛。所以除了吩咐我們犯罪,基督徒必須順從他們的官府和法律,因為若吩咐我們犯罪,就當順從上帝過於順從人(徒5:29)。

第十七條 論基督復審判

我們教會又教導人:當世界末日,基督再要顯現,施行審判,叫一切死人復活,賜永生永福給敬虔被揀選的人,但定不敬虔的人和魔鬼受無窮的磨折。

我們教會棄絕重洗派,他們認被定罪的惡人和魔鬼所受的磨折是有窮盡的。又棄絕那些散佈猶太人意見的,說死人復活之先,敬虔的人將要得一世界的國,並要消滅一切不敬虔的人。

第十八條 論意志自由

論到意志自由,我們教會教導人:人的意志有若干行世俗之義和在屬人理智之內的諸事之間行選擇的自由。但沒有上帝的聖靈,人的意志就沒有能力行上帝的義或屬靈的義;因為屬血氣的人不接受上帝聖靈的事(林前2:14)。乃是藉著道接受了上帝的聖靈,這義才能在人心裡成就。

奧古斯丁(Augustine)在他書上(Hypognosticon.lib.III)曾用以下的話講論這些事:「我們承認一切的人都有意志自由,這意志確有理智的判斷力;但這不是說,人若沒有上帝,自己卻能開始或實行屬乎上帝的事,他只能行屬乎今世的事,不論是善的惡的。善事,我的意思是說,屬乎本能的善;譬如定意在地裏勞苦工作、吃喝、交朋友、穿衣裳、蓋房子、取妻、餵牲畜,習各種有益的技術,想得屬乎今世的任何有益之事!這一切都有上帝管理;不但管理,而且從他而來,因他而有。關於惡事,我要稱定意拜偶像,定意殺人等類為惡事」。

我們教會棄絕伯拉糾派和其他一類的異端,他們教導人單憑人的本能,不需上帝的聖靈,我們能愛上帝過於萬物:並照行為的實意能遵守上帝的誡命。因為人的本性雖然能行某種外表的善,(如:能制止自己偷竊,不殺人。)但不能使人發生敬畏上帝,信賴上帝,貞潔,忍耐等內在的動作。

第十九條 論罪的根源

論到罪的根源,我們教會教導人:上帝雖是創造並保存萬物的,但罪的根源是那惡者的意志;就是魔鬼和那不敬虔之人的意志;若上帝不輔助,這意志就離開上帝,如基督所說:「他說謊是出於自己。」(約8:44

第二十條 論善功

我們教會被人誣告,說我們禁行善功。但我們並非如是。因為我們教會講論十誡和其他同等性質之書可以證明我們對於各種職業及其責任曾合用的教導人:何種職業,及對於每一種職業當怎樣行,才是上帝所喜悅的。這些事,從前的傳道人很少或完全沒有教導過人;他們只勸人行愚昧無益的事。如遵守規定的節期、按期禁食、設立會社、朝聖、敬拜古聖、念珠、修道等類的事。那些抵擋我們的人,因得了儆醒,現在也忘了這些事,不如往常一樣,專講這些無益之事。他們現在也講起信來;這是他們從前緘默不言的。他們教訓人,我們稱義不是單因善功,乃是要善功與信聯合,並且說,我們稱義是因信與善功。這種道理較之以前所講的實在可容忍些,也較以前的道理多給人安慰。

因此信的道理應為教會第一要緊的,但人不曉得這一個道理已經這麼久了。因為無論何人必須承認,講道時都緘默不講論由信而來的義,各教會所教訓人的單是善功的道理;因這緣故,我們的傳道人曾如此訓勉各教會:

我們的善功不能使我們與上帝和好,或配得免罪、蒙恩、稱義,這些事單因信而得,就是我們相信因基督的緣故被接入恩寵之中,惟有他是所設立的中保和挽回祭,父藉著他才與我們和好。所以凡靠善功博取恩典的,就是藐視基督的功勞和恩典,想不要基督而憑人力可找到往上帝那裏去的路。然而基督論到自己說:「我是道路,真理,生命。」(約14:6

保羅到處講論信的道理:「你們得救是本乎恩,也因著信,這並不是出於自己,乃是上帝所賜的,也不是出於行為。」(弗2:8-9)這全部道理有古教父可資證明,沒有人可妄評我們倡新奇的解釋。因為奧古斯丁在許多書上辯護恩典與因信而來的義,而反對由行善而來的功勞。安波羅修在他異邦人蒙召(De Vocatione Gentium)及其他書上也有這樣的教訓,因為論異邦人蒙召如此說:「倘若稱義不在乎恩典,而在乎須先有善功,基督以血所作成的救贖就算不得甚麼,人的權利也容不下上帝的恩慈。這樣,稱義就不算是施主的慷慨,不過是雇工的工價。」

這一個道理雖為沒有經驗的人所藐視,但敬虔和心懷憂懼的人從經驗上覺得這道理能賜給人大大的安慰。因為無論靠甚麼善功,良心總得不著平安,單因信才能得著,就是他們確實相信因基督的緣故他們與上帝復和了,正如保羅的教訓:「我們既因信稱義,就藉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得與上帝相和。」(羅5:1)這道理全在乎良心因憂懼而起的不安,惟有良心覺得了這種不安,才能領會這道理。所以凡在這事上沒有經驗和屬乎世俗的人,夢想基督教的義不過是世俗和哲理的義,他們就是拙於判斷的人。

從前人的良心被善功的道理攪擾得不安,他們沒有聽見過從福音而來的安慰。有的人為良心所驅逐,逃到曠野和修道院,指望在那些地方藉著修道博取上帝的恩典,有的又造作別類善功,想賺恩補罪。所以現在大不可少的是要傳講並恢復這信基督的道理,使憂懼的良心不缺少安慰,且知道恩典、赦罪乃是因信基督而得。

我們又教導人:這裡所說「信」的名詞,不是單指歷史的知識,那種知識惡人和魔鬼也可以有;乃是指著不單信歷史也是信那歷史的功效,就是信那赦罪的條文:我們因基督可以有恩典、有義、罪得赦免。

這樣,凡知道因基督而有一位仁慈天父,這樣的人是真認識上帝的。他曉得上帝眷念他;他呼籲祂;一言以蔽之,他不像異邦人沒有上帝。因為魔鬼和惡人斷不能信這赦罪的條文,所以他們恨惡上帝如同仇敵,他們不呼籲祂,不指望從祂手裡得甚麼好處。論到信的名詞,奧古斯丁也這樣勸勉讀者,且教導人說,這信字在聖經上不是指著像惡人所有的那種知識,乃是一信靠的心,能安慰鼓勵心懷憂懼的人。

再者,我們教會教導人必須行善,但不是叫我們相信因行善就配得恩典,但行善乃是上帝的旨意。單因信才可以白白的得蒙赦罪。而且既藉著信得了聖靈,我們的心就更新了,並有了新的情意,這樣,才能行出善事來。因為安波羅修如此說:「信為善念善行之母。」因為,人的能力沒有聖靈,就充滿了惡念,軟弱無能,不能在上帝面前行善。並且他們是在魔鬼的權勢之下,激動他們行各樣惡事,意念褻瀆,作明顯不法的事,像許多文人哲士,他們盡力做誠信的人,不但做不到,反為許多明顯不法的事玷污了。人沒有信,沒有聖靈,只有自己本性的能力,沒有別的引導,人的軟弱就是如此。

樣可以明明的看出,這一個道理不但不應該控為禁行善功,反倒應該大加讚許,因為這道理指示我們怎樣才能行善。因為沒有信,人的本性斷不能遵行第一條與第二條誡命。沒有信,人的本性就不呼籲上帝,仰望上帝,背十字架;他只求人的幫助,依賴人的幫助。所以不信靠依賴上帝,人的心就為一切私慾和人的教訓所左右。

因此基督也說:「若沒有我,你們不能作甚麼。」(約15:5)又教會所唱的詩說:「沒有你的能力,人裡面一無所有,沒有無罪之事。」

第廿一條 論敬拜聖徒

論到敬拜聖徒,我們教會教導人:我們可以紀念聖徒,叫我們各按職業效法他們的信心和善行,好比皇上可以效法大衛的榜樣,用武力驅逐土耳其人出境,因為他們都是君王。但聖經不教訓我們敬拜聖徒,或求告他們的幫助,因為聖經指示我們只有一位基督是中保、挽回祭、大祭司、和代禱者。這位基督是應當敬拜的。他也曾應許聽允我們的禱告,並特別承認一種敬拜,就是要人在諸般患難中求告他。「若有人犯罪,在父那裡有一位中保,就是那義者基督耶穌。」(約壹2:1

2018年8月27日 星期一

基督教內部的爭論


    改教派(以後稱為基督教,以別於天主教)雖然建立了穩固基礎,並且迅速地發展,但內部的問題卻日益明顯,而天主教國家在政治及軍事上對於基督教國家的威脅也越來越大,戰爭有一觸即發的可能。事實上,主後一六一八年天主教與基督教的衝突真的爆發了,隨後三十年的戰爭在歐洲造成很大的傷害。

    在路德去世後不久,德國教會在神學的問題上便出現了一些分歧,我們曾經提過,路德的得力助手墨蘭頓在氣質上與路德很不相同,他是一位溫和中庸的人,一方面極力尋求與天主教和解,對於天主教的傳統不像路德那樣的激烈反對,另一方面,他亦非常欣賞加爾文派的一些觀點,尤其是加爾文對聖餐的理解。路德在世的時候,他們的感情蓋過他們中間存在的分歧。當墨蘭頓尋求與天主教和解的可能時,路德也不反對,就是當他覺得墨蘭頓與天主教方面討價還價時讓步太多,他也容許。墨蘭頓在神學思想上很早便與路德有歧見,特別是他對人的自由意志的看法,他比較接近路德攻擊的人文主義者,同時他也相信人的善行是救恩的一部分,雖然人不能靠善行得救,但他卻強調信心沒有行為是死的。雖然存有這些歧見,但墨蘭頓卻沒有與路德爭辯,只是安靜、服從的在路德的領導下工作。這種親密和諧的同工關系在歷史上是不常見的。

    然而,當路德去世後,問題便開始出現了。路德不在,墨蘭頓固然會比較自由地抒發自己的見解,但其他跟隨路德的人便不像路德那樣對他包容。在主後一五四八年六月,路德死後兩年多,查理一世企圖促使天主教與基督教的各大門派達成和解,便請不同的神學家共同草擬一份《奧斯堡臨時和約》。但這份和約在很多基督徒眼中仍然保留力量太多天主教的傳統,因此,雖然在名義上,基督徒的貴族接受了這和約,但卻沒有真正在他們境內落實推行。為了進一步使天主教和基督教達到真正的和解,墨蘭頓便與另一位德國的主教協助毛裏斯侯爵草擬另一份和約,稱為《萊比錫臨時和約》。裏面堅持信義宗的一些基本教義,卻也同時保留了天主教傳統的一部分,例如崇拜時用拉丁文,承認天主教的七項聖禮等。墨蘭頓認為在和約中保留的天主教傳統是無關重要的(Non-essentials),但對於一些路德的忠實追隨者,他們認為墨蘭頓出賣了信義宗的信仰,激烈地抨擊墨蘭頓,由此,信義宗內部的神學爭論便漸漸擴大,造成嚴重的傷害。路德的忠實追隨者稱自己為純正路德主義者,而支援墨蘭頓的被稱為腓力派(因為墨蘭頓的全名為腓力﹒墨蘭頓)。除了對天主教抱不同的態度之外,對救恩的看法,他們也有一些分歧。腓力派相信人雖然墮落,但沒有完全失去對神感應的能力。純正路德派卻堅持在墮落後,人完全沒有對神感應的能力。因此,腓力派認為聖靈與人同工,叫人離罪歸向神,而純正路德派則認為救恩完全是聖靈的工作。在另外一方面,純正路德派傾向完全否定善行,也傾向否定教會紀律的功效。而腓力派卻堅持人在重生後,善行是他得救的明証,並且在成聖的歷程中,紀律的約束上及操練是很重要的。除了這些有關救恩的爭論以外,還有關於聖禮的爭論。墨蘭頓覺得路德過於強調基督實質地存在於餅和酒之中,在這一點,他認為路德仍不能擺脫天主教的傳統,反過來他卻非常欣賞加爾文對聖餐的理解。加爾文認為基督只是在屬靈意義上存在於餅和酒之中,亦即是說,餅和酒有基督屬靈的能力和恩典,對於接受餅和酒的人有屬靈的功效。這樣一來,純正路德派便和認為墨蘭頓及他的支持者為"潛伏在信義宗內的加爾文派",更因此對加爾文派產生惡感,而導致日後彼此不相往來。

    為了平息爭論,兩派在主後一五七七年達成協議,彼此接受一項共同草擬的《協同信條》,然而這信條卻未能完全消解彼此間的分歧。

改教運動的後續影響


1. 施派爾會議(Diet of Speyer)與奧斯堡會議(Diet of Augsburg

    在沃木斯會議後,德皇查理五世頒布諭令,將馬丁路德判定為異端,並取締他的一切著作。然而,因著外戰頻仍,此諭令一直沒有徹底執行。德國南面的王子們效忠於羅馬天主教和德皇,北面的王子們卻支持路德。在改教人士與王侯的力促下,第一次施派爾會議於1526年召開。會議中決定,在正式的大公會議召開以前,王侯們可以自行決定信仰方式,並以信用向上帝和皇帝負責,暫時凍結了處分路德的沃木斯諭令。1529年,施派爾會議二度召開,在德皇的支持下,支持天主教的王侯們堅決貫徹沃木斯諭令,並擬將改革派的區域天主教化。路德派人士對此提出嚴正抗議,抗議宗(Protestant)一詞即是由此而來。

    1530年,查理五世在擊敗犯境的土耳其後,重新審視國內的宗教問題。他在奧斯堡召開會議,邀請天主教與路德派雙方在會議中陳明信仰。因著路德仍受制於其不法的身分,遂委派墨蘭頓代表出席。墨蘭頓在會議上發表了著名的《奧斯堡信條》(Augsburg Confession),此信條不僅為宗教改革的重要文獻,也成了日後路德派的標準信仰聲明。然而羅馬天主教立即發表《反駁書》,駁斥路德派的說法,並要求德皇加以取締,雙方談判再告破裂。支持路德的王侯害怕德皇以軍事行動進行鎮壓,便組織了一個施馬加登防衛聯盟(Schmalkalden League)。然而,恰巧遇上土耳其再度犯境,德皇只好與施馬加登聯盟休戰,共禦外敵。爾後,雖然又召開了幾次的協商會議,卻始終徒勞無功。

2. 同時期的其他改革者

    第二次施派爾會議結束後,黑森親王腓力為了整合德國與瑞士的改教勢力,邀請路德、慈運理及其他多位改革者同到馬爾堡協商。然而因著聖餐教義觀點之分歧,至終無法達成腓力的合一目標。當時出席的還有蘭伯特(Francois Lambert)。蘭伯特是黑森親王的好友,在法國、德國、瑞士一帶進行改革。他曾經草擬了一份教會改革的藍圖,主張教會應由會眾自治,避免政治勢力的介入。然而,這份計劃卻因路德的介入而告吹。路德認為,當時的改革派正在與天主教對峙,急切需要貴族的支持,談民意言之過早。為了籠絡貴族勢力,路德傾向由政權來決定教會的聖職、聖禮事宜。

    同時期另有一位改革者,既不同流於羅馬天主教,又不附從路德派或重浸派,他是西里西亞(Silesia)的貴族,名叫士文克斐特(Schwenckfeld)。士文克斐特熱愛研讀聖經,他認為「整本聖經的總和,就是基督」,並建議在遇到疑難的經文時,要「以連同上下文一起研究,以經解經」。在教會方面,他主張以新約初期的教會為模型。教會應是在各地出現,以基督為元首,讓聖靈掌權,活出基督身體的實際。因著士文克斐特在主餐的教義上與路德觀點分歧,加上其根據聖經所建立的教會日益興旺,引起了路德派的抨擊與迫害,使他四處流浪三十年之久。

3. 農民革命

    中古世紀的農民,因長期飽受貴族與教會的剝削,經常抗議與反叛。因著路德的神學強調信心與自由,遂被農民藉作社會運動的基礎。1525年,農民出版了《十二條款》(Twelve Articles),以「信徒皆為祭司」為由,要求免除勞役,並且洗劫修院,充公財物。初期,路德對這些農民表示同情,寫下了《論自由》(Ermahnung zum Frieden),責備不合理的領主,並勸誡農民尊重政府。然而,農民們卻爆發了更嚴重的暴亂。激進的改革者閔次爾在模考斯(Munlhausen)奉上帝的名屠殺鎮壓者。路德甚感震驚,立即寫下了《反對農民的搶掠與屠殺》,表示農民搶奪、殺人、並假借福音之名行事,應當被處死,貴族應以一切手段制止暴亂。在路德派、天主教貴族的聯手下,十萬農民被殺。路德雖然痛心貴族的凶殘,但仍支持政府的權威,路德與農民從此相互失去了信心。

4. 天主教內部的改革

    早在路德與羅馬天主教分裂之前,天主教內部便出現了許多振興的聲音。十六世紀初,許多修會與強調互助、善行的組織紛紛成立,巡迴的修士在城鄉裏推動奮興,他們無意批判教義,只盼望在生命方面帶來復興。

    這段時期成立的修會中,最具影響力的為耶穌會(Society of Jesus)。此會的創辦人依格納爵(Ignatius Loyola)原為西班牙的軍人,後立誓成為耶穌精兵,嚴守紀律,順從基督。耶穌會有三項主要任務:對抗新教、提供高品質的教育、推動宣教工作。對於耶穌會教士而言,上帝在地上的國度集中於羅馬教會,以教皇為其代表,所有離開教廷的組織或教義都是異端。他們在義大利、西班牙、葡萄牙迅速擴展,並在宗教裁判所的支持下,四處攻擊新教徒。他們也將天主教傳播到美洲、非洲、亞洲等地,明朝來華的利瑪竇、湯若望等人,即為耶穌的會士。

    因著改革派的威脅,天主教中下層的教士及學術界,興起了召開大公會議研擬改革的呼聲。教皇保羅三世再德皇查理五世的壓力下,召開了天特大會(Council of Trent)。此次會議長達十八年,為天主教歷史上的重要轉戾,因為它影響了往後四百年天主教的組織與教義。會議中詳細討論那些引起爭論的教義,並拒絕一切復原派觀點。不僅重申傳統與教皇的權威,反對聖餐「變質論」以外的一切立場,強調聖禮的功效,並加肯定煉獄與善功的觀念。會議並決定以聖經武加大譯本,作為天主教的標準譯本,並宣佈羅馬天主教會是聖經的詮譯者。天特會議不僅確定了天主教的教義,也針對神職人員的紀律進行改革,許多教廷弊政一掃而空,為中古世紀的羅馬天主教帶來一番振興的氣象。

5. 路德宗派的形成

    路德去世後,路德的跟從者在神學觀點上出現了分歧。路德的助手墨蘭頓性情溫和,一面主張與羅馬天主教和解,另一面又有幾分欣賞加爾文派的教義。為了與天主教妥協,墨蘭頓與德國主教草擬的一份《萊比錫臨時和約》,合約中堅持路德派的基本教義,卻同時保留了天主教的部份傳統。這引起一些忠於路德的信徒十分不滿,他們稱墨蘭頓與他的跟隨者為「腓力派」(墨蘭頓全名為腓力墨蘭頓),並稱自己為「正統路德宗」。雙方的爭執一直到奧斯堡信條50週年─1577年的「協和信條」(Formula of Concord)才暫時止息。此信條獲得多數路德派的認同。然而與奧斯堡信條相比,協和信條不僅僵化、缺乏活力,且極富經院哲學意味。而信義宗高等神學,亦由此發韌。1622年,耶拿大學的格哈德(Johann Gerhard)發表了《神學大全》,即是路德派(信義宗)典型的經院哲學派全理性神學。

6. 三十年戰爭

    十六世紀的歐洲,因著宗教版圖的重整,爆發了多次的戰爭。其中最後、也是最無意義的一場為16181648的「三十年戰爭」。戰爭分為四個階段,範圍從波希米亞、蒙羅維亞,一路擴大至整個歐洲,危害極甚。就德國而言,這次戰爭殺戮了全德2/3的人口,舉目所見田野荒蕪,工商摧毀殆盡,淒涼之景延續近一個世紀。戰爭結束於1648年的韋斯發里亞合約,合約中規定:王侯不得改變其信仰,羅馬不得干涉德國宗教事務。此約使得改革派得以與天主教分庭抗禮,德國也從此確定其新教的地位。

2018年8月26日 星期日

德國宗教改革城市


1.    艾斯勒本(Eisleben

    艾斯勒本馬丁路德出生及逝世的城市。馬丁路德的父規為漢斯路德,母為馬迦熱特,生於齊革勒爾。他們當時剛從其本家即替林根的墨拉遷移至此。馬丁路德於一四八三年十一月十日生於埃斯勒本,在今日普魯士的撒克遜境,其墓碑記載他生於一四八二年,而按墨蘭頓所記則為一四八四年。按照當時所通行的規矩,他生後第二日就受了洗,而且按照那一天所紀念的聖徒名號,取名馬丁。馬丁路德在一五四六年二月十八日逝於這個城市。馬丁路德對這個城市的感情,可以由他對這個暱稱看出,他稱艾斯勒本是他的祖國「Eisleben was my fatherland」。事實上,馬丁路德從這個城市及鄰近的Mansfeld得到許多創作及語文的靈感。

    埃斯勒本已成為追思馬丁路德最佳的城市,在市中心的廣場上豎立著馬丁路德的銅像,是在1883年,由知名藝術家Rudolf Siemering雕塑的。這座雕像一邊拿著聖經,一邊拿著威脅開革他的教皇諭令。早在1693年,馬丁路德在這座城裡的誕生的房屋已成為紀念、追思馬丁路德的博物館。透過這所博物館可以看見改教時代的社會背景,也可以看見馬丁路德的兒童及青少年發展階段。馬丁路德在14831111日,於附近的聖彼得保羅教堂領洗。而奧古斯丁修道院裡的聖安那教堂,正是馬丁路德1522年在曼斯非得教區第一個宣講的教堂。自1894年起,馬丁路德逝世的房舍也成為一所博物館。馬丁路德過世的房間正在這所房子的樓上。

2.    埃森納(Eisenach)與瓦特堡(Wartburg

    1498年,路德到了埃森那的聖喬治學校求學,結識了許多聖方濟的修道士,對修院生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路德在埃森那修習高級拉丁文,奠定了進入大學的基礎。埃森納市建於12世紀,全市的地標就是瓦特堡。馬丁路德曾暫居於此,並在此將整本新約翻譯成德文。

    從一四九八一五一年,馬丁路德在埃森納的聖佐治學校消磨歲月。路德在那裡有一些至親的家屬,但他們在財力上顯然不能幫助他。他在教會的唱歌班中,靠著唱詩以維持他的費用,且獲得在街上唱歌的特權〈為當時獎學基金的制度〉。在一些時候,他作了科大烏爾蘇拉夫人生於沙力邊家中的被保護者,因為她對於他的詩歌,和熱切的祈禱發生濃厚的興味。他在這佃虔誠的家庭之內,在教育和優美的人格上受了文藝復興的感化。因他與科大家庭的關係,得到了許多沙力邊修道院的佛蘭酉斯派的修道士做朋友。這家住在接近埃森納,瓦特堡的下端。路德既與奉獻整個生命給宗教事業的人有親密的交往,無疑地加強了他從馬得堡所得的印象,就是修士的生活,或者是理想的基督徒生活。他在埃森納獲得了高深的拉丁文的學識,為他進入大學的基本資格。

3.    爾弗特(Erhurt

    馬丁路德十八歲時,從埃森納進入當時德意志最著名的學府爾弗特大學。註冊的學員在二千以上。路德是一個卓爾不群的大學生。墨蘭頓云:『這位青年人非凡的才幹,在當時為全大學所讚嘆』。他的同學稱呼他為︰「博學的哲學家」與「音樂家」。他於一五二年得到學士學位,且於一五五年得到碩士的學位。授與碩士學位,常是極其莊嚴的。路德說:「當他們授與道碩士的學位和舉行火炬遊行以表示敬重時,是何等的榮耀和振奮;我以為今世暫時的福樂,沒有能與之相比的。」

    路德做大學生時,是一個良好、虔誠的羅馬教徒。他不斷的遵守日常的宗教靈修,每天清晨檮告,並赴早彌撒。「好好地檮告,便算學習好了一半」,這是他的箴言。富足的爾弗特城中,有許多的禮拜堂、小禮拜堂、修道院、和聖物。該城從基督得到一滴所謂真正的血,增加了特別的榮耀,且吸引千萬的人們到這城裡來。在聖馬利亞禮拜堂中,隆重地紀念聖血節,且在此舉行大赦。當慶祝時,惟聞聖馬利亞禮拜堂的鐘聲悠揚。不單其他一切鐘聲要靜默,各城禮拜堂的各種禮拜都要停止。路德既參加了那時期許多宗教的節期,他亦必曾於一五二年協助慶視在爾弗特舉行的一個特別節期。有一個教皇的代表,來到這城裡宣告教皇五十週年紀念,同時售賣贖罪票。道城裡的許多官吏、大學校長、教授和全體學生組織巨大的遊行隊為先導,歡迎該代表入城,經過城中各街道。學生們歡喜聽威英曼色巴斯典的演講,他是一位有力量的佈道家,痛斥各種普遍的罪惡。路德留心聽他講道,並注意爾弗特城其他傳道士的演講,但在後來說,他在這城裡各教堂的講壇上,從來沒有聽見過一篇真正含有福音的講辭。因此在爾弗特的普通宗教環境中,沒有引導路德接近任何改革的趨勢,這似乎是確實的。

    在爾弗特的大學裡面,顯然缺乏任何特殊的改革趨勢。這德意志最高的學府,介紹了新學術,而且人文主義的影響,使一般人羨慕高尚的知識,並懷著改良教會事務的熱望;但在教會和大學之間,有一種親密而嚴正的結合,每個教授必須起誓不得教授與羅馬教會相衝突的教義。誰也不敢離棄遺傳,或樹立甚麼獨立的旗幟。一切人文主義的團體,對於那些普通的罪惡和腐敗的事情有許多嚴厲的批評,但是這種批評,未普引導一個人到上帝福音的路上去而得著救恩。

    路德在爾弗特所研究的,完全是哲學一科,但他也找時間研究文學名著和自然枓學。他大學的朋友們深知他是二個歡喜、快樂的青年朋友」。他傾全副的精神從事研究,但他那極虔誠的本性,屢次改變他的思想,使他從那抽象的、推論的境界,轉到實際的、宗教的境界,他覺悟著上帝嚴厲的吩咐,和自己在思想言語、行為上的小罪過。他的一個同學謂路德於洗手時常說:「愈多潔淨己身,便愈成為一個骯髒的人」。路德沒有甚麼特別的大罪,但他取了自己的宗教生活錄一看,他的良心告訴他說,有許多彷彿不重要的事情卻是干犯上帝聖潔律法的罪過。他如何能得著一顆清淨的心呢?

    當一五五年的夏季時,他在爾弗特大學開始研究律法。但宗教的問題顯然使他愈覺重大。他的朋友墨蘭頓謂路德的懼怕和痛苦有時使他身體上和精神上的力量幾乎耗盡了。他竭其全力向上帝尋求平安,似乎沒有甚麼效益。有幾件外表的事情,在他身上好似增強了宗教的激勵:他在大學的藏書室裡偶然讀過聖經,可以幫助他分辨新約聖經上的道理,與當時教會慣例的不同點。

    他早年在爾弗特做學生時,偶然割破了血管,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因流血過多的大危險,有兩次暈倒,這件事情使他發生了死的思想。不久以後,他身患重病,同樣的思想又發生了。路德的一個朋友名叫蘭格,做了修道士。另一個朋友波慈耶柔米的暴卒,使他有一種深刻的印象。那時有一種瘟疫,盛行在爾弗特的周圍,路德對於人生的將來和人類的命運,轉變了他的思想。

    律法的研究,不能抓住他的心,他普經這樣說:「指示我一位愛好真理的律師。」

    一五五年七月二日,當他獨自一人從曼斯非得到爾弗特的那天,他好像走到了大馬色的路上。將近斯道特亨的村莊時,猝然狂風暴兩,雷電交作,他因遭閃電的襲擊,就害怕起來,於是俯伏在地,戰戰兢兢地大聲疾呼著:「聖亞拿幫助我,我願做一個修道士。」當時人都以聖亞拿為童女馬利亞的母親,為一切礦工們的保護聖者。

    沒有甚麼記載講到路德在此事以前曾認真的想做一個修道士。各種力量及時湊合起來,促使他下這個大決心,但他後來聲明這個修道士的誓願非出於自願,且是料想不到的,一部分是因著死亡的恐怖。他好些朋友都有這樣的印象,他為一種突臨的災禍所克服。他有一個大學的朋友,名叫如比安烏,於一五一九年,論及路德的經歷,說:「一朵天上的榮光,將他投在地上,好像保羅第二一樣」另有一個朋友約拿猶士都以同樣的話論及他。當路德行了首次的彌撒禮以後,在宴會中有人對漢斯路德說,他做一個修道士,是因著天上一個異象的指示。他回答說:「是,只求這不是魔鬼的詭計。」所以「從天上來的啟示」、「天上的呼召」,為路德決志的原動力,道似乎是很明顯的。他在多年以後,說他之所以做一個修道士,是「因著強迫」。他的朋友們都規勸他不要到修道院去,他竟沒有經過適當的和縝密的考慮,就許下願了。在短時期內,路德自已曾為所立的誓願「悔恨」。但在一五五年七月十六日,他向朋友們辭行,次日他們就歡送他到爾弗特的奧古斯丁修道院的門口。路德便做了一個修道士,而且「在上帝看為好的時期中,他對於世界完全死了。」

    這位將來的改教家,已經有了大馬色的經驗。如同古時的保羅一樣,看見了天上的榮光,並聽見了天上的呼召;且如同這位使徒「三日不能看見,不喫也不喝」〈徒九:9〉,但熱切的檮告〈徒九:10〉路德於看見聖靈的光亮和經驗一個新日子的黎明以前,也是這樣在爾弗特的修道院中消磨了三年的歲月〈一五五,一五八年〉。

    路德在這極大的靈性奮鬥中〈一五一五八年〉,有五種原動力很容易看得出來:
    他所以進入修道院,為的是使他的生活可以蒙上帝的喜悅。所以路德的主要目的,是要討神的悅納。

    這就涉及罪的問題了,這間題在路德的靈性奮鬥中成了中心的事件。他斷定他主要的罪,是缺少愛上帝和愛鄰舍的心,且發現了連他的「善工」也為這罪所玷污了。他如古時的保羅一樣,高聲說︰「我真是苦啊!誰能救我脫離這取死的身體呢?」〈羅七︰24〉

    按照俄坎的神學〈註:按他的見解,人們首先要盡他的本分於是上帝賜以「恩典」〈神能〉,然後賜以「充濡的愛」〉,與比力加伯列的神學,以及克勒窩的伯爾拿的神學〈參考保羅歸正以前的法利賽人的觀念〉,人能夠奉獻給上帝,只要人立定主意奉獻給祂。路德已受俄坎和比力道理的薰陶,自然想到他那特殊的煩擾,就是不願意離棄罪孽。他痛恨自已全然不能有正當的悔改,所以不能由己身生出上帝所希望每個義人所有的不自私的愛心。

   他想得到真實的義,既然全歸徒然,便轉向俄坎神學的另一方面,就是預定的道理。上帝為甚麼不盡祂的責任,賜給他這應得的賞賜,就是愛呢?他就開始相信人類得到上帝的救贖之動機,必須在上帝的旨意裏尋求,並非在上帝的愛裏。他在這些年的掙扎中,相信誰喪失、誰得救、都是由於上帝的揀選,並且那些得救的人必須遵行上帝的律法,和教會各項詳鈿的規條。路德對於上帝與宗教的此種觀念,與自己錯感痛苦之良心結合起來,迫使他到絕望的地步。他自已曾敘述這些經驗,與林後十二章二節相對照,說道:他屢次忍受了難堪的和惡毒的苦楚,倘若這些苦楚再繼續十分鐘之久,他就滅亡了,他的肢體就變成灰燼了。清晨的曙光經過了幾條道路臨到路德:修道院初相識的院長提醒他記起信經上的話:「我信罪得赦免」。

    德意志奧斯堡修道院的牧長施道比次殷勤地鼓勵路德讀聖經,而且漸漸地使他把那遵行律法的注意力移轉一位仁愛的救主。〈他的規勸是:「首先在基督的創傷裏,找到你自己,然後上帝的預定就要賜給你最大的安慰〉

    一五八年,他開始研究聖奧古斯丁的著作,且對於奧氏罪和恩典的觀念特別注意。福音暗淡的光輝,開始照亮他那煩擾不安的心靈。他曾三年之久〈一五一五八年〉在靈性的黑暗中摸索,而他在那時所度的修道士生活,比同時任何其他有名望的人更為徹底。他經驗神的真理而得的知識告訴他說,人不能因善工稱義,但他還沒有十分了解羅馬書一章十七節「義人必因信得生」的意思。

    當路德在爾弗特的奧古斯丁修道院,於規定的見習時期完畢以後,一五六年九月,就做了一個正式的修道士。指定他在這修道院內的一間小房裡居住,房間內不准有一點熱氣。這間房子異常窄狹,僅寬六尺,長九尺,裡面僅有一張床和一把椅子,一個窗戶向墓地開著,門上不准有鎖,因為這間小房要常開放,以便檢查。次年他就做了神甫,並於一五七年五月二日,「懼怕戰慄的」誦讀他首次的彌撒,因為在言語或在行動上若有一點小小的錯失,就可構成死罪。一五八年他被聘為威登堡大學的教授,施道比次為該大學的教務長。路德在此時被認為德意志奧古斯丁修道院的一個最有才幹的修道士。他搬到威登堡奧古斯丁修道院,指定他在這黑修道院的塔裡一間小室中居住〈註:這修道院原來是紅的,因著該院的修道士穿著黑色的外袍,故有是稱。〉他一面在大學裡講授,一面在一個小禮拜堂內傳道,且努力研究,以期得到「神學學士」的學位,一五九年三月,目的果然達到了。一五九年秋季,他又為耳弗恃大學所聘,充當教授三學期。他在爾弗特參加了第二次神學的考試,就是「神學碩士」。後來回到威登堡,他在那裡第三次考試及了格,就得了「神學博士」的學位。

    一五一年十月至一五一一年二月,為著奧古斯丁修道會的重要使命,他被遣派至羅馬。他在該城逗留約四禮拜之久,以朝聖者的真正虔誠,研究這聖城的宗教生活。這次的參觀,得了深切的教訓。他說道:「沒有人能相信這種顯然的恥辱行為,除非巳經看見或聽見了。」路德回到德意志,沒有找到他所想望的心靈方面的滿足。他從羅馬回來以後,在一封信裡寫著說:「哦!我的罪,罪,罪呀!」這表明宗教上的掙扎,仍是在他心裡進行不已。

    他回到威登堡時,施道比次便差遣他到爾弗特,以完成神學博士的訓練。〈施道比次想辭職,要路德作他的承繼者,充當聖經解釋的教授。〉一五一二年十月四日,准考試驗完畢後,過了二星期,在十八、十九兩天之中,考完了神學博士的考試。二星期以後,他就繼續施道比次在威登堡大學充當神學教授,連任此職,直到一五四六年去世的時候。(本文摘自http://ce.fhl.net/luthsite/lsindex.htm

    威騰堡第一次出現在史籍中,是在西元一一八年,那時的名稱不是威騰堡,而是Burgwardium伯瓦丁。 這座城市的興起是拜艾伯河船運發達而起的,由於正處於兩條貿易路線的交匯點,威騰堡逐漸成為名城重鎮。

    在一四八年,智者腓德烈成為威騰堡的選侯,當時這座城市大約有3000位居民。由於智者腓德烈的保護, 馬丁路德在此長期定居、講學,也在此揭起改教運動。而威騰堡也漸漸成為政治、宗教的重要城市。

    其實早在一五八年馬丁路德既被聘為威騰堡大學的教授,施道比次為該大學的教務長。 路德在此時被認為德意志奧古斯丁修道院的一個最有才幹的修道士。他搬到威騰堡奧古斯 丁修道院,指定他在這黑修道院的塔裡一間小室中居住(註:這修道院原來是紅的,因著 該院的修道士穿薯黑色的外袍故有是稱。)他一面在大學裡講授,一面在一個小禮拜堂內 傳道,且努力研究,以期得到神學學士的學位,一五九年三月,目的果然達到了。一五九年秋季,他又為爾弗特大學所聘,充當教授三學期。他在爾弗特參加了第一次神學的 考試,就是「神學碩士」後來回到威騰堡,他在那裡第三次考試及了格,就得了神學博士的學位。

    一五一年至一五一一年之冬(一五一年十月至一五一一年)為著奧古斯丁修道會的重要使命, 他被遣派至羅馬。他在該城逗留約四禮拜之久,以朝聖者的真正虔誠,研究這聖城的宗教生活。這次 的參觀,得了深切的教訓。他說道:「沒有人能相信這種顯然的恥辱行為,除非已經看見或聽見了。」 路德回到德意志,沒有找到他所想望的心靈方面的滿足。他從羅馬回來以後,在一封信裡寫著說: 「哦!我的罪,罪,罪呀!」這表明宗教上的掙扎仍是在他心裡進行不已。

    他回到威騰堡時,施道比次便差遣他到爾弗特,以完成神學博士的訓練。(施道比次想辭職, 要路德作他的承繼者:充當聖經解釋的教授。)一五一二年十月四日,准考試驗完畢後,過了二 星期,在十八,十九兩天之中,考完了神學博士的考試。三星期以後,他就繼續施道比次在威登 堡大學充當神學教授,連任此職,直到一五四六年去世的時候。

    們的玄想不能領會聖經,必須藉聖靈的光照和幫助,按文字的規律細察上下文,方能了解聖經。 上帝的本體就是愛。宗教並非建立在上帝與人所立的約上,乃在上帝的恩賜或上帝對罪人的愛中。 這樣的恩典,白白的賜給一切的人凡有信仰的,都可享受。自然沒有絕對的預定了。各個信徒在基 督耶穌裡都可充分獲得自身得救的確據,這是一他有福的特權。

    路德一步一步的,在經驗上得知基督教的基本原則。文藝復興對根源的尋求,使他得以重新發現 使徒基督教一切的純潔和振奮。早於一五一七年他便得到大多數德國人民的注意,原沒有甚麼希奇。 但路德自己此時還沒有與羅馬教會脫離關係的意思,他稱那些離棄教會的波希米亞人為「可惡的倡異 端者」他仍相信教皇制之桹源於神,且擁有神權,他也相信主教制,祭司制,以及教會之無錯誤。他懷著改教的思想,不過此時他所反對的祇是教會所不許的惡習慣罷了。

    我們檢討了路德的生活與活動以後,就清楚曉得,到一五一七年,路德對於他那偉大的改教運動已 有充分的準備。賜生命聖靈的律(羅八2),使他真正的做了一個得釋放的人。正如那位大使徒所說: 「我知道我所信的是誰(提後一:12)」。他那有威權的講詞和教訓,與他個人的確信聯絡起來,成 了基督真實的見證。一五一七年四月間,他發表了論稱義的一百五十一條,一五一七年九月間,他又 發表了「闢經院哲學派神學」的九十七條,其目的是要改善威騰堡大學的課程和研究方法。(註: 路德稱此為威騰堡神學。但路德改教的日期,是一五一七年十月三十一日,那日他揭示了九十五條 在威騰堡教堂門上,以反對售賣贖罪票。

    自路德宣布九十五條至沃木斯會議(一五一七年-一五二一年)-教皇猶流第二(一五三年- 一五一三年),於一五六年興工建造羅馬聖彼得巍峨壯麗的禮拜堂,但因經濟支絀,以致停工, 且有不能完成之虞。教皇利歐第十(一五一三年-一五二一年),為完成這禮拜堂的建築起見,就 宣佈發售贖罪票,以籌集款項。英格蘭,法蘭西,西班牙都反對用這種方法徵款,但德意志在馬克 西米良第一的統治之下,順服了教皇的要求。教皇將德意志劃分為三區,並委派買音慈和馬得堡的 大主教勃蘭登堡的亞勒伯特為一區的總裁,這一區包括亞勒伯特自己所轄的各省。總經理為多米尼 古修道士約翰特次勒,他周遊各處,拿蓍教皇的贖罪票發售。

    當贖罪票經理的常受人特殊的尊敬。一位目擊者用以下的話描寫特次勒進入某城的光景: 「當贖罪票經理臨近這城的時候,教皇的諭旨(公佈贖罪票的)懸掛在一幅絲絨和金質的布 上,拿著在前頭走,一切的神甫,修道士,城市會議,各學校的教員學生,以及一切的紅男 ,綠女,排列隊伍,手拿旗燭,口唱詩歌,出去迎接他:一切的鐘聲,叮噹的晌著,一切的 風琴也同時並奏,他們陪著他到總禮拜堂,一個紅十字架豎立於禮拜堂的中央,教皇的旌旗 也展開了:簡單的說,人會以為他們是在迎接上帝。(林得森)十字架之前,放著一個巨大 的鐵櫃,用以收納金錢,並用講演,詩歌,遊行隊,廣告等各種不同的方法勸誘人民銷售贖罪 票。特次勒往往說道:「金銀在櫃子裡叮噹一晌,靈魂立即從煉獄中蹦出來。」 

    然而撒克遜的選舉侯,智者腓勒德力,不准特次勒踏進他的國土,因為怕有過多的金錢外溢, 為對敵的布蘭登堡議院所收集了。因這原故,特次勒就在撒克遜邊境距威騰堡僅數英哩的于特 波格開始營業。路德所轄教區的居民,雖經他三番四次的警告,竟有許多人買了贖罪票。他就 不得不嚴重的抗議,反對這種不虔誠和滅人靈魂的歛財方法。基督曾把那些污穢的,作買賣的 人,從聖殿門前趕出去,照樣路德如今也要清除教會裡這種褻瀆的,令人墮落的發售贖罪票的 惡習。他於一五一七年十月三十一日,謹肅的遵照當時學規,揭示了九十五條在威騰堡禮拜堂 的大門上,為後來他所領導的學術辯論作根據。是日,他送了一本九十五條和一封信給大主教 亞勒伯特,並於對城中居民演講時,要他們留心他的九十五條,這是復原派改教運動的起始。 隨後一步一步的奮鬥,結果與羅馬完全決裂了。

5.    沃木斯(Worms

    在這城,馬丁路德被召赴御前會議。當路德聞悉羅馬怎樣裁判他時,就著了一篇論文,於八月間出版標題為「上德國基督教公侯書」。這是要激動德國聯合起來攻擊羅馬,且是改革教會生活和國家生活的宣言。一五二年十月,又出版了第二種刊物「教會被擄於巴比倫」,這是攻擊羅馬教會某種教義的。他為答覆奧古斯丁修道會的要求,最後與羅馬實行和平解決,便印行了「基督徒的自由」一書。此文注重一切信徒的祭司職務。送了一本給教皇。不久革黜的教詔送到了威騰堡。路德曾竭其所能,行了一件最聰明的事,即焚燒了教詔和教皇的各種律書。

    一五二一年一月二十八日新皇查理第五在沃木斯舉行首次會議。智者腓勒德力要路德在這會議中發抒所見,並勸皇帝要路德親自到會。路德在至沃木斯的途中,有人以胡司的死提醒他。但路德回答說:「胡司雖被焚斃,但真理猶存。雖然沃木斯的魔鬼多如瓦,我還是要到那裏去。」

    他於一五一一年四月十六日到了汏木斯,翌日便被請赴會。智者腓勒德力曾勸告路德指定時間,並要求展延最終的答覆。於是他請求允許展延答覆問題的時間,蒙准在二十四小時內答覆。次日,即一五二一年四月廿八日,這是路德生平最重要的一天。他站在當時世界上最有權威最有勢力的會議之前,貢獻了一篇預備好了的講辭,使聽眾們得到不能磨滅的印象。

    當最後一次問他能否放棄主張時,他回答說:「除非根據聖經,或明確的理由反駁我,並證明我有錯失...我不能且不願意放棄任何主張,因為作事違背良心,是不穩妥且有危險的。」

    路德手持聖經抗拒全羅馬教會和日耳曼的神聖羅馬帝國。教皇業已開除路德的教籍。一五一一年五月二十六日,皇帝和沃木斯會議,將路德置諸帝國禁令之下。


     一四九七年,漢斯路德的經濟狀況漸好,就送他的兒子就到馬得堡進入一所Fratres Vitae Communis的學校就讀,當時馬丁路德還不到十四歲時,以預備接受進一步的教育。那學校裡的教員,是屬於共同生活弟兄派的。他們著重將實際的基督教與神秘的虔誠結合起來,可以在一般青年學子身上,發生良好的和陶冶靈性的影響。可是在1498年他就回到Mansfeld,直到1516年才回到馬得堡。

    馬得堡為那地方大主教的駐在所。這城裡有一個美麗的座堂和許多的禮拜堂與修道院。路德大大地為這座堂的禮儀和這城裹的遊行隊所感動。他還記得他在街上看見一個青年貴族〈安哈特的王子〉,肩上扛著一個袋子,做了當地佛蘭西斯修道院的一個新人院的修道士。這人披麻蒙灰,到處乞討,容顏瘦弱,因為他過分禁食,並克苦自己的身體。路德很以為這樣行,便能建立基督徒的完美生活。

    到了一五二四年,在市長的邀請下,馬丁路德再次回到馬得堡。由於他在聖約翰教堂的宣講,這個城裡的六間教堂在市議會中,公開宣告接受復原教的信仰。

    聖約翰教會是馬得堡城最古老的教會,早於第十世紀既已建立。教會建築的主要結構是1311年代的哥德式建築,而西翼的會堂則更早了一百年。雖然教會在十七世紀重新修建,但整體並沒有太大改變。現在的Walloon教會就是以前的奧古斯丁修道院。馬得堡成為復原教的中心,並被冠以「我們主上帝的講台」的稱號。

7.    來比錫(Leipzig

    來比錫早在十五、十六世紀,就是一個名聞遐邇,兼具政經重鎮的大城市。馬丁路德本身也來過這個城市不下十七次。而在基督教歷史中,一五一九年夏天最著名的來比錫辯論就是在這裡的Pleisenburg Castle舉行的。

    馬丁路德在威騰堡的同事白登斯坦主張聖經經文應高於教會的權威,這樣的說法與當時教會立場相左。因此教會的擁護者買爾要求與白登斯坦舉行公開辯論。隨著白登斯坦勇敢應戰,不久,馬丁路德也被捲入,而且聲言:「羅馬教會權力高於一切的理論,不合歷史,又不合聖經。

    這次辯論的結果宣告,「凡否認大議會為不能錯的,就是異教徒,就是罪犯。」這個宣告與馬丁路德大有關係,他既已否認教宗的最高權威,此時又不得不承認教會大議會可能有錯。這樣一步一步的逼著他與中世紀的權威系統分裂,最後只能承認最高權威僅屬於聖經。買爾至此看出這場爭辯已致水落石出的境地,只需一到定罪的諭令就可以結束了,於是他設法取得這道諭令,並於一五二年宣佈這道定罪的諭令。

8.    托爾高(Torgau

    托爾高在十六世紀是Wittin 王朝最喜歡居住的城市,順理成章的,也成為撒克遜選侯的心儀城市。除了馬丁路德外,許多著名領袖都曾到此一遊。托爾高被稱為「褓母」,這個稱呼的確很合適,因為在撒克遜選侯的保護,以及開明的市民擁護下,改教運動得以順利推動。

    馬丁路德本人就曾來訪這座城市不下四十餘次。一五二七年,在馬丁路德的指引下,復原教的雛形在此寫成。而於一五三年,在選侯約翰召集下,馬丁路德、墨蘭頓、約拿以及布根哈根共同簽署「托爾高信條」,這是奧斯堡信條的前身。在一五四四年,馬丁路德主持皇宮教會的獻堂典禮,這個教會的建築可以說是第一個復原教的教會樣式。裡面簡樸的樣式,正是馬丁路德所要的樣式,而它也成為其他復原派教會的建築樣式。

9.    科爾堡(Coburg

    奧斯堡辯論期間,馬丁路德曾在這城堡居住。

    早在一五六年,科爾堡這個城市就出現在史蹟中。將近六個世紀,這裡都隸屬於撒克遜侯爵。一五三年春天,在奧斯堡舉行的御前辯論時期,馬丁路德被勉強拘留在這裡的一座建於十二世紀的城堡。

    在這裡停留的六個月,馬丁路德每天透過差役的傳達,瞭解辯論的結果,也提供資料參予辯論。十月四日,馬丁路德在選侯的護衛下離開科爾堡。

10. 紐倫堡(Nurnburg

    由於紐倫堡自一二一九年以降,在德皇菲德烈二世的允諾下,擁有自己的行政權力、經濟動脈。因此,可以了解她為何能在一五二四至二五年之間,成為第一個接受改教運動的都城。這也是改教運動的成功重要指標。這樣的結果當然令馬丁路德萬分欣喜,在他寫給施朋格勒Lazarus Spengler,描寫著:「紐倫堡在整個德國中的閃亮耀眼,就像是太陽在月亮和眾星中的光芒。」

    馬丁路德與紐倫堡的關係,其實是透過同伴施巴拉丁Georg Burkhard (Spalatinus)的介紹。由於施巴拉丁曾就讀於紐倫堡的詩詞學院,因此自一五八年,就在該城具有影響地位。馬丁路德與紐倫堡接觸的另一條線,是透過Dr. Wenzel Linek的關係。Dr. Linek早期亦在威登堡的奧古斯丁修道院,後來在一五一七年成為紐倫堡修道院的傳道人。紐倫堡接受改教運動的一個饒富意義的管道是,馬丁路德的改教觀念是透過各類的詩歌傳頌的,這也為這城市預備好接受改教運動的道路。在這些吟唱者中,尤以Hans Sachs為著,他甚至為自己贏得「反羅諷刺家」的封號。

    隨著這種反羅的氣氛,在一五二四年五月,奧古斯丁修道院率先將用德文舉行彌撒,接著在六月五日,就有兩個教會跟進。這樣的變革進而獲得紐倫堡市議會的公開批准,使得紐倫堡城的教會堂而皇之,成為全德第一個接受改教的城市。

章伯斯簡介

      奧斯瓦德·章伯斯 1874 年出生於蘇格蘭,在倫敦的皇家藝術學院和愛丁堡大學接受教育。在他 22 歲那年,他感到上帝在呼召他成為一位傳道人,雖然他很有文藝天賦。在都倫的一所很小的神學院學習和教書之後,他搬到了一個宣教機構,這個機構的宣教範圍覆蓋英國、美國和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