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14日 星期日

教會的青年工作


從十八世紀末期,許多人預言教會將要消滅。但是基督教常常組織起來,維持教會的勢力。基督教青年會(Y.M.C.A.)就是這種新組織之一。

青年會的發起人佐治維廉(George Williams)於公元1821年生於英國。父親是農民。維廉家有八兄弟姐妹。這家人雖然信奉基督教,卻不算熱心。維廉受過教育以後, 暫時幫家裡耕田種地。但他的學識和性情與這些工作格格不入。後來到城市去工作。在城市一店中工作,受兩位信徒的熱心感動,所以十六歲的時候,就誠實悔改歸服上帝。以後一生的心志是以「上帝為首」(God first)

維廉二十歲時,到倫敦一大公司作工。那裏辦事的人有八十多位。每日工作十二小時,非常辛苦;他看見許多工人以邪淫醉酒為可誇的事,就在他們中間先作一個誠實的基督徒,有好榜樣,也引領這些工人歸主。過了三、四年後,有人說,在那裏工作不作基督徒實在很難,因為都是受了維廉的感化。

維廉在該公司,與其他熱心的信徒在一起禱告,不只祈求上帝使更多工人信主,也求上帝使該公司的主人信主,這種禱告蒙上帝的應許,不多的時候主人也悔改歸主。後來還蒙主人贈送一特別房間為他們的聚會所。

公元1844年維廉和他的朋友發起一個運動,就是要成立基督教青年會,擴充上帝的國度於本公司以外的少年人。維廉在當中勤力作工,福音迅速傳開,使人驚奇上帝在他們中間的作為。公元1851年還遠到美國去設立兩個分會。公元1855年世界基督教青年協會在巴黎成立。這時,青年會的會所已經有三百二十二間,會員有二萬七千八百六十人。公元1914年會所有八千九百七十七,會員有一百二十七萬。雖然維廉後來富有起來,但他對青年會的服務仍是以義工性質進行,並時常趁機作個人佈道,例如,一次乘船往美國去的時候,向船上的乘客和船員傳福音,講解得救的事實。

維廉得許多人的敬仰。英國維多利亞女王(Victoria)封他男爵士的榮譽。倫敦市議會授他城市自由權者(The Freedom of the City)。公元1905年他最後一次赴世界大會。對會員說:「我以基督教青年會為我最有價值之禮物,貢獻與世界各國的青年人。為的是要你們繼續擴充這工作,盼望你們在這工作上,與我一樣的快樂,也盼望見到你們的成果,超過我的。」過幾個月,他就離了世,葬於倫敦聖保羅大禮拜堂(St. Pauls Cathedral)

公元1895年,美國基督教青年會開始派工人到中華。先在上海建立一會所,後來在中國的進展非常快。會員日漸增加,漸漸許多中國人加入成為董事會員,管理全國會務和募籌經費的責任。香港中華基督教青年會則於公元1901年創立。現有三十一個工作區,服務青年,並與世界各地青年會有緊密的交流和合作。

美國青年會不但人數最多,而且在那裏為各種青年人設立了特別的工作,對黑人、印第安土人、兒童、水手、兵士、鐵路工人等等都給與服務。青年會最主要的一個工作是學生工作。現今各國都有學生基督教青年會,並且組織一個全世界聯合會,每二年開會一次。
學生青年會也成立學生義務佈道團(Student Volunteer Movement),派團員到外國去作佈道工作,著名的領袖和演說家有穆德博士(Dr. John R. Mott)

中華的義務佈道團與西方的稍有不同。中華所組織的佈道團,立志在中華領土內以佈道為終身的工作,引領中國的年青人歸主。

    青年會在巴黎成立總會時,定下一「巴黎宗旨」,說明青年會的志願,宗旨說:「基督教青年會的目標是在聯合同道青年,即凡願按照聖經的教導並奉耶穌基督為救主,願意作基督的門徒,更願協力推廣天國事工於青年之間者。」



教會的合一運動


在教會歷史上,改教運動是一件極重要和有意義的事,但不幸有些改教者在道理和教義上,持有不同見解,因此使復原教內部形成各種不同的宗派。近代的趨勢,是要使各種不同派別的教會再合一起來,成為一條聯合的陣線。教會合一運動(Ecumenicalism)就因此產生。

十九世紀末葉,英美兩國的基督徒學生,組織了一個基督徒學生運動,到現在有三十五國的基督徒學生組織加入,這運動能促進各宗派間的諒解與合作。公元1910年一個世界性的基督教會議在愛丁堡開會,除天主教和東正教外,所有復原教的母會都有派代表參加,結果產生了一個世界基督教協進會(World Christian Council)。公元1928年該協進會又在耶路撒冷舉行大會,參加的有五十一個國家的教會。公元1938年十二月,協進會又在印度麻打拉斯又召開大會,與會者共計有六百六十四人,來自七十多個國家。

公元1937年有兩個重要的國際會議分別在牛津和愛丁堡舉行。牛津大會的宗旨,是要使各教會對於社會性的工作得以聯合起來。愛丁堡大會的宗旨是求教會的信仰和制度的合一。

當國際間教會的聯合運動在積極進行之時,各國內部不同宗派或同宗公會的聯合運動也在進行,例如在公元1932年英國的循道宗(Wesleyan Church)公會,幾乎各宗派都聯合起來了;公元1934年,蘇格蘭各長老會(Presbyterian Church)也合一起來了。美國的美以美會,監理會及美普會原來都是屬衛斯理宗,它們在公元1939年也合併起來,成為一個公會了。

中國教會的聯合運動也在進行。公元1912年各地安立甘教會(聖公會)聯合組成中華聖公會。公元1917年信義宗教會組成中華信義會。公元1930年浸禮會亦有全國性組織,稱為中華浸禮協會(China Baptist Convention)。組織較龐大及複雜的為中華基督教會(Church of Christ in China),乃是由一些不同宗派的教會聯合,其中包括美以美會、長老會、公理會等。該會的大會於公元1927年在上海召開,與會者有十七省的代表,並選出誠靜怡為總會會長。

各會之間又有聯合的組織,如中華基督教協進會。協進會(The National Christian Council)是在公元1922年正式成立。初時中西與會代表各半,其後漸由中國教會領導,公元1929年修改章程,取消差會代表。

教會合一運動將會繼續進行,越來越多教會必組織起來推廣福音工作。



2019年3月25日 星期一

鍾馬田在國際上備受敬重


與此同時,查理森博士又是倫敦大學各院校基督徒聯合團契的負責人,該聯合團契曾於一九五○年及一九五三年聚會時邀請鍾馬田講道。一九五○年聯合團契是借用皇家學院(King`s  College)的大廳開會的,來聽鍾馬田講道的人,很多是查理森博士主持的學院的工程系的學生。身爲工程學博士的查理森,當他向會衆介紹鍾馬田的時候,不是介紹鍾馬田爲威斯敦斯特教堂的牧師,也不是介紹鍾馬田爲醫學博士,而是介紹鍾馬田爲卓越的靈魂工程師,因爲鍾馬田對人體構造的功能,對人的器官所起的機械作用,有精堪的研究和淵博的知識。鍾馬田說出上帝創造人的超然智慧後,又針對學生們的靈性生活,提出了機件操作的應注意事項。難怪查理森博士推薦鍾馬田爲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實不過譽。

鍾馬田和查理森一樣,對推動非洲的差傳工作,不遺餘力。有一個來自非洲加納(Ghana)的學生奧西·孟撒(Gottfried OseiMensah),五十年代到英國攻讀工程。奧西·孟撒在英國期間,一直在倫敦的威斯敏斯特教堂,接受鍾馬田的屬靈供應。奧西·孟撒回到加納的首府阿克拉(Accra)之後,在整個非洲的英語地區,竭力宣揚基督的福音。一九七二年奧西·孟撒出任肯尼亞(Kenya)奈羅比浸信會教堂(Nairobi Baptist Church)的牧師,該教堂遂即會衆湧湧,人數急速上升。現在奧西·孟撒已是世界聞名的佈道家,足迹遍及五大洲,到世界各地傳揚福音,領人歸向基督。奧西·孟撒念念不忘鍾馬田給他的幫助,家裏經常播放鍾馬田的錄音帶,又邀請朋友們到他家裏,分享鍾馬田在威斯敏斯特教堂所釋放的資訊。

非洲加納還有一個留學英國的學生阿呼魯(DrFelix Konotey Ahalu),後來在英國考取醫學博士學位。阿呼魯博士在英國留學期間,在威斯敏斯特教堂,聽到醫學博士鍾馬田講道時,覺得太蒙福了。阿呼魯在回國之前,向鍾馬田討取儘量多的錄音帶。阿呼魯將這些錄音帶到非洲的家鄉播出。

阿呼魯的父親是該地的村長,也是一位虔誠的牧師,他父親專心致意地靜聽鍾馬田的錄音之後,驚呼:“這是聖靈所啓示的資訊!”

一九七七年八月一日,南非洲的拜特馬利伯(Pietermaritzburg)的浸信會牧師米勒(Gordon Miller),寫一封信給鍾馬田,信中說:

“一九五八年至一九六一年,作爲倫敦聖經學院(London Bible College)的學生,我同時要到威斯敏斯特教堂領受你的教誨。我發現我從威斯敏斯特教堂所得的屬靈供應,還多過倫敦聖經學院。當我從倫敦回到羅得西亞(Rhodesia)之後,我還不時閱讀你著述的書籍:《登山寶訓》(The Sermon on the Mount)、《權柄》(Authority)和《靈性的低潮——成因和療法》(Spiritual DepressionIts Causes and Cure)。我轉到南非之後,除了讀你寫的《傳道和傳道人》(Preaching and Preachers),還拜讀你寫的《羅馬書注釋》,和《與上帝和睦的方法》(God`s Way of Reconciliation)。我寫這封信的目的是要謝謝你,多多地謝謝你。同時,更多地感謝上帝,釋放亮光給你,好使上帝借著你所釋放的亮光,照亮基督教世界中的荒涼昏暗情況。末了,希望上帝給你更多的年日,來栽培和帶領更多的後輩。”

鍾馬田對倫敦聖經學院的成立,作出了不懈的努力,本來內定鍾馬田出任第一任校長。倫敦聖經學院與威斯敏斯特教堂有分不開的血緣關係,正如米勒牧師信中所說的,當年倫敦聖經學院的學生,循例到威斯敏斯特教堂聽道,學生們視鍾馬田的資訊爲最高的權威。到了七十年代,查理森博士(John Eric Richardson)實際上主持了倫敦聖經學院的院務。

現在談一下鍾馬田在國際上備受敬重的一些原因。

二十世紀上半葉,很多亞非洲地區仍在殖民地統治之下,許多基督教的教堂和團體仍受西方傳教士所支配。鍾馬田是韋爾斯人,有著濃烈的民族主義思想,他不認同一個地區的基督徒,必須受另一優秀民族的基督徒所管轄。他認爲在教會裏,是不應該有民族歧視的現象的。

鍾馬田看到韋爾斯人被英國統治階級壓迫得太久,所以他對英國的處世方式極其不信任。鍾馬田親自親歷了韋爾斯人長期在英國人壓迫下的痛苦,所以也能體會非洲和亞洲基督徒的感受。

由於上述原因,國際學生基督徒團契(International Fellowship of Evangelical Students)在鍾馬田的領導下,領導層中的絕大部份,都是由亞非洲國家的基督徒出任。世界福音委員會(Commission for World Evangelisation)的秘書長,就是前文所提的,多年受到鍾馬田所栽培的奧西·孟撒。

編者在倫敦多年,其間有一位知交,即華人教堂的王又德牧師(Stephen Wong)。王又德牧師每主日下午,借用倫敦男青年會的房間作禮拜,許多中國信徒則在主日上午,移師前往威斯敏斯特教堂聽鍾馬田講道。

鍾馬田不贊同白種人以歧視的眼光,對待有色人種,鍾馬田的心中。沒有民族隔閡的觀念。鍾馬田的資訊宣示了基督那種不分階級、不分膚色、不分民族的博大的愛,這度量從而推動了世界性的福音事工,推動了全球性的差傳工作。

當鍾馬田完成了上帝給的託付,他知道上帝要召他到榮耀裏去。一九八一年二月二十六日,他以顫抖的筆迹,寫下幾個字給家人,“不要爲我得痊愈祈求,不要拉住我,我正在邁向榮耀裏。”

一九八一年三月六日,鍾馬田被葬在韋爾斯的紐加塞耳·埃林(New castle Emlyn),墓碑上刻著哥林多前書二章二節的經文:

“因爲我曾定了主意,在你們中間,不知道別的,只知道那穌基督,並他釘十字架。”


鍾馬田探索清教徒的歷史


鍾馬田既秉承清教徒的傳統,就賦有清教徒普遍共有的美德——喜愛上帝的話語,從聖經裏尋求真理和知識。除此之外,鍾馬田還勤讀上帝大用的器皿的傳記或日記。鍾馬田通常在早上讀聖經,晚上轉讀一些傳記。他作見證說:“早在一九二八年,我偶然撿起愛德華滋(Jonathan Edwards)的傳記。我已往沒有聽過愛德華滋的名字,一翻閱他的日記,就心裏覺得羞愧。我一直以爲自己知識淵博,於是目空一切,豈知我的知識是虛妄的和淺薄的,對於一個受到皮毛頭腦知識的毒害的人的補救良方,就是讀一些屬靈人物傳記。主日晚上我往往會讀屬靈人的傳記。對傳道人來說,主日是十分危險的一天,尤其如果在主日站講臺,講完後容易自鳴得意,會覺得自己的講章很不錯,證道有力。但是,當你翻讀一些屬靈人的傳記時,你會回到現實裏,看出自己的缺欠,甚至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真正在釋放上帝的資訊。”

一九五○年至一九七八年,鍾馬田開始每年在威斯敏斯特教堂講解清教徒的歷史,後來這些講章被編入《清教徒》(The Puritans)一書中,《清教徒》記載了歷代一些具代表性的清教徒的歷史事實,整本書可以說是清教徒傳記的文集。在《清教徒》一書中,鍾馬田個人給與愛德華滋最高的屬靈評價,鍾馬田指出,在愛德華滋身上,聖靈的作工比起在任何其他清教徒身上的更加明顯。

鍾馬田在一九七六年的清教徒年會上說:“愛德華滋給我的影響太深了。我認爲,他作工的果效,比起但以理·羅蘭斯(Daniel Rowland)和懷特腓(George Whitefield)所作的都更大,也許我說的不夠高明,但我要這樣比喻一下:清教徒們就如亞爾卑斯山脈(Alps),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和加爾文(John Calvin),就好比那喜馬拉雅山脈;(Himalayas),而愛德華滋就如珠穆朗瑪峰(Mount Everest)!對我個人來說,愛德華滋最像使徒保羅。

鍾馬田作爲韋爾斯人,當然重視韋爾斯的教會歷史。他讀小學時就受到歷史教師寶威爾(SM 1MPowell)的影響,而酷愛歷史科。當鍾馬田十四歲的時候—— 一九一三年,寶威爾就送一本夏利斯(Howell Harris)的小傳給鍾馬田閱讀。六十年後—— 一九七三年,那時鐘馬田已七十四歲,他在清教徒的年會上,所講的題目,就是夏利斯與復興。

鍾馬田很智慧地挑選這一年,講述夏利斯的生平。因爲一九七三年正是夏利斯逝世二百周年紀念。

鍾馬田以一七七三年夏利斯臨終前的話來抒發自己的心聲,因爲鍾馬田自知他在地上剩下的年日也已無多。

夏利斯如何面對快要走完世上路程的光景呢?夏利斯這麽說:
“我的靈就像待在門外,等候呼召入內。我不可能要求什麽,只願意回家,又只願他不再遲延,快快呼召我回家。哦,主阿你爲我流血,以至於死,現今又活著,求你快來,領我歸家。至於歸程如何,我只有交托在你手中,願你眷顧我。我現今是屬你的,也是永遠屬你的。”

上帝恩待鍾馬田,留給他一些年日去整理他一些講稿,把這些講章印成書籍出版。他的書籍供應了千千萬萬的人,遠遠超過了他在威斯敏斯特講臺上所能達到的果效。

鍾馬田五十年代曾成立了‘真理的旗幟出版社基金’(The Banner of Truth Trust)。到了七十年代,在鍾馬田的積極推動下,同工們開始整理鍾馬田的羅馬書注釋和以弗所書注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