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17日 星期四

司布真講道

一 八五九年一月四日,一個星期二的晚上,年方廿四歲的司布真在倫敦城的艾克特堂(Exeter Hall)內,對男青年會所召集的大群眾講道。他的題目是:"關于聖道的宣傳。"他懇切祈求復興:"我們必得承認,到現在聖靈還沒有像我們所想象的那樣澆灌下來……如果神的靈今晚降在會眾中間,臨到所有的聖徒,那將要生出何等的結果!我們所求的不是驚人的興奮,乃是神靈的澆灌……現在是聖靈向教會吹氣的時 候,但如微動的晚風。甚盼如大風吹過,掃空一切!這是我們現今所缺乏的。愿至高的神將這福氣賜給我們!"司氏的這個愿望終于達到。一八五九年春,英國大復 興的火焰由美國于一八五七年–五八年冬季所開始的復興消息所燃起,又擴展到愛爾蘭與威爾斯去。當年夏天,又擴展到蘇格蘭去,在那年年底,司布真寫著說: “那有安舒的日期至終從主的面前臨到我國"(參看使徒行傳三19)。

  在那蒙恩的一年中,沒有傳道人像司布真那樣蒙神重用的,倫敦城成為復興的中心,新花園街禮拜堂(New Park Street Chaple)的青年牧師(指司氏)的感力普及全地。

  在此之五年前,當司年甫十九時,他辭去靠近劍橋一處地方的小浸信會,應聘為倫敦城教會牧師職。(按:司布真于 一八四三年六月十九日 出生于艾賽克斯省的凱爾文登(Kelvedon Essex)。他在一八五O年的正月悔改歸主。

  他首次在新花園街禮拜堂講道是在一八五三年十二月,茲后于一八五四年四月應聘為該堂牧師,直到死時。)這是一間非常衰落的教會。坐席可容一千二百人的禮拜堂,每次聚會只有二百人參加。但不到一年,禮拜堂已座無虛席,大有人滿之患。一八五五年二月,因為教堂增建關 系,聚會移至艾克特堂(可容二千五到三千人),直至五月會堂落成。其實新花園街禮拜堂的增建尚不敷用,因于一八五五年全倫敦城得知這位新青年傳道人在他們中間。新聞記者報導說:自從衛斯理與懷特飛的日子以來,這種宗教上的狂熱是向所未聞的。"一八五六年六月,該堂晚間聚會又不得不改在艾克特堂舉行,于是 為興建新堂而募捐。于當年十一月,該堂早禮拜又遷移至舍里園音樂大會堂(Surrey Gardens Music Hall)舉行,一連有三年之久。在此期間,每主日來聽司布真講道的人數,在五千與九千之間!同時司布真每周講道有十次之多。在一八五九年,他曾在蘇格蘭、愛爾蘭,多數是在英格蘭傳道。他拒絕美國方面的懇請,但他的講道詞曾廣為美國以及世界他處人士所閱讀。

  因此可知,聖靈的能力與司氏的証道同在,乃遠在一八五九年以前,這有丰富的証據。在那復興之年的末尾,他在《新花園街講道集》第五卷的序言中寫著說:在神慈愛的顯示中,得見聖靈丰富的果實與說不出來的喜樂,誠為快慰之事。……過去六年之久,聖靈澆灌有如甘露,從未停止,恩雨繼續滋潤。"司氏又說:” 此時信眾數目比以前更多,教會的熱心大大增長。"這在司氏的工作中,乃為最顯著的一年。

  此后于 三月一日 在懷特飛的禮拜堂內講道,聽眾達一萬人之多。本年七月司氏初次往威爾斯布道,又在露天布道,聽眾約在九千與一萬人。在鄉間露天布道乃司氏當時工作的常態,甚至在一八五九年的十月,他仍對四千聽眾作露天布道。
  司氏在舍里園音樂會堂的最后一年是一八五九年。某次由于司布真的暗示,如果該會堂不守安息日將停止使用,那么會堂將失去一筆可觀的租金。結果他們迫使司氏履行諾言。因此在本篇內將臨別講道詞包括在內。此后,該會堂"在道德與經濟方面日漸衰落",并且于一八六一年六月被火焚毀。多年后,有位聽者將當時在 該會堂最后几次聚會所得印象記錄如下:"我將永不遺忘 一八五九年七月十七日 司布真所講的題目'神大能的作為'。他那天早晨的講道是何等愉快!天氣炎熱,司 氏不住揮汗,但這身體上的不爽,絲毫不影響他的講道﹔他的言詞流利,口若懸河。在音樂會堂最后舉行的聚會,是在 一八五九年十二月十一日 ,我也參加。那時天降大霧,但聽眾并不因之減少。司氏講題為'神全備的旨意'。我現在回憶起來,那是我青年時代最快慰的經歷。"

  本書所包括的前五篇講道詞都是司氏講于舍里園音樂會堂的,而且又是他講詞中最優秀的代表作。司氏講道的內容是他吸引大群眾的主要因素。有什么能力來召集八千人的聽眾呢?是借著廣告宣傳嗎?饒有興味的禮拜節目嗎?音樂的伴奏嗎?會后的個人談道工作嗎?不是的,司布真在當時一點沒有這些花樣翻新的東西!他 所講的就是純正的福音,正如今日各處所講的一樣。但在今日教會中所傳的福音,有司氏當時所發生那樣的效果嗎?盼望凡讀這講道詞的人仔細思索。

  司布真講道的能力乃在乎他的神學。他再度發現教會大部分所忽略的就是所謂"加爾文主義"教義的傳道能力。在 一八五九年八月十五日 舉行首都聖會所(Metropolitan Tabernacle)建基石典禮時,司布真即已宣布眾所周知的改革宗信仰:"我們相信加爾文主義的五大特點,我們看這五大特點乃是從基督的十字寶架上所 放射出來的五條大光。"(The Life and Work of C. H. Spurgen, by G. H. Pike, Vol. II, P. 315)一八六一年聖會所舉行開門典禮,司氏的講道題目就是這五大特點 –人類的墮落,神的揀選,限定的贖罪,有效的恩召,聖徒的堅守。不但不成為傳道的攔阻(即如今日有些純正信仰的人士這樣以為的),司布真以為這些偉大的真理乃是傳福音的大能力。"揀選?是的,我相信揀選,揀選不但有滲透的能力,好似鹽的能力,對于其他的教義也有調味的功效。最純潔的傳道是從這個真理發出來的。……這真理是神的角聲,喚醒在靈性上已死了的人。因為這真理榮耀神,所以神也榮耀這真理。"

  此外,司布真相信在傳揚這些真理與教會復興之間有重大關系。在教會歷史中,差不多任何的復興都是由純正信仰發生出來的,這很少例外。當教會突然從伯拉糾派教義所致的沉睡中驚醒的是什么力量呢?豈不是奧古斯丁的偉大工作嗎?宗教改革是什么呢?豈不是驚醒人的心而重新回到這些古老的真理嗎?不論現代的信義 宗離開他們原初的教義有多么遠,我必得承認在他們中間有些人不同意我現在所說的,然而無論如何,路德和加爾文關于預定是毫無爭論的。他們的意見相同,路德的名著《意志的束縛》(Bondage of the Will)是一部論到神白白恩典最有力的書,也正如加爾文心中所想要寫出的。請聽他在那本書中如何吼叫的:"讓基督徒讀者知道,神的預見決不是偶然的:祂 的預見、計划、行動是出于祂永遠不變的旨意。這就是對自由意志的一個致命的打擊。"還用我再提胡司、耶柔米、法勒爾、諾克斯約翰、威克里夫等人的大名嗎? 這些人都是主張同一的見解,那時候所謂亞米紐斯派的復興是向所未聞的。就拿現代來說吧,在衛斯理所領導下循道會的大復興,其根基也在乎加爾文主義的教義。循道會的大部分領袖是反對伯拉糾主義的。他們認為人類完全墮落,聖靈直接工作的必要,并罪人悔改的初步不是由罪人,乃是由神開始的要道而爭辯。他們否認自 己是伯拉糾派。循道會人士豈不是和我們同樣堅定主張:人得救是由于聖靈的工作,而只靠聖靈嗎?在衛斯理的講道中,豈不充滿了聖靈對重生之必要的偉大真理嗎?不論他有什么錯誤,他繼續傳講靠聖靈重生的絕對必要。還有几點極其相近的辯論,例如人類完全的墮落。當我們提到人自己不能悔改,不能自己相信的時候, 不論人怎樣斥責我們,然而那古昔的亞米紐斯派信條卻都如此相信。不錯,亞米紐斯派說神把恩典賜給每一個人,但他們不能辯駁一件事實,那就是若離棄神的恩典,人不可能作救恩中的任何事。有人說加爾文主義的道理是不能復興教會的,這是一個嚴重的錯謬。請你看一看美洲大陸的復興,那是在愛德華滋的講道之下所發 起的。再看蘇格蘭教會的大復興,那是馬欣尼(M’ Cheyne)所講的道而引起的。神都使用他們所講的道,引領千萬人歸主得救。我個人確實的相信,加爾文主義的道理向來不會使教會沉睡的,只要人們支持這些真理,我個人不是說驕傲的話,我最近給施洗的那一千六百人都是活見証人,証明這古老的真理在現時并未失去它促進宗教復興的能力。"

  論到那些無能力的傳道人,他們的講道不能感動人,司布真說:我相信那緣故,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福音究竟是什么﹔他們怕傳講那合乎福音的加爾文主義, 因此主不能承認他們。"當提到這些真理對他自己教會的影響,司氏說:"在每月許多准備受洗的人中,大多數是青年人,年長的也不少……我很喜歡聽到他們每個 人,不但就因信稱義的偉大基本真理發表意見,而且也有在恩約之道中受澈底訓練的証據。我相信,我們的教會在過去數年間所以如此蒙神祝福的緣故,就是新加入教會的大多數人,在清淨教派與盟約派(Covenanters)的古老信仰中有相當建樹,因此還沒有走向歧途,離棄我們。"(同書第225頁)司布真勸勉 他作牧師的同工們說:"弟兄們,傳道最要緊的事就是講真理。如果我們要想神與我們同在,我們必得固守真理。”

  司布真認為亞米紐斯主義乃是危害福音的錯誤就是說基督是為救世上所有人類而死,在神改變人之前,他必須自己決定接待基督與否。他公然地指責說:" 羅馬教的異端是什么呢?豈不是在耶穌基督所完成的功勞上要加添一些東西,帶進屬血肉之體的行為,來幫助我們在神前稱義嗎?那么亞米紐斯派的異端又是什么呢?豈不是在救贖主的工作上又加添一些東西嗎?……我有我自己的理由說,在今日若不傳講所謂加爾文主義,就不是傳基督并祂釘十字架。加爾文主義不過是一個綽號而已﹔加爾文主義就是福音,并不是別的。如果我們不傳因信稱義(不靠行為),我不相信我們是傳福音﹔我們若不傳揚神的主權之恩,若不高舉神揀選的、不 變的、永遠的、征服的大愛,我們所傳的就不是福音。除非我們所傳的是以選民特別的救贖為根基–就是基督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我不相信我們是在傳福音﹔ 若是一個福音叫聖徒蒙召以后又墮落了,我也不能明幣這個福音。這樣的福音是我所憎惡的。(Autobiography, Vol. I, P. 172)

  在一八五九年司布真于英國普萊頓(Brighton)地方講道。不久以后,當地新聞界宣稱司氏已放棄加爾文主義的道理,于是司布真寫了以下一段聲明寄給當地報館說:"關于貴報聲稱我已放棄加爾文主義的要道一事,從始至終這乃是捏造,完全是出于惡意的杜撰。我在所講的道理上仍是始終如一,毫未改變,并且我盼望忠心持守這同樣偉大的真理,直到死時。"(The Life and Work of C. H. Spurgeon, by G. H. Pike, Vol. II, P. 327)多年以后,司布真改訂早年講道詞,預備再版時寫著說:"我迄今仍能持守我早年所傳揚的要道,深引為樂。……至于真理的本身,我今日所站的立場,正如主當初召我的時候所啟示給我的立場一樣。"(Autobiography, Vol. II, P. 158)

  司布真卒于一八九二年。當他活在世上的時候,他目睹教會的離棄純正信仰。在他的暮年時,人們稱他為"最后的清淨教徒",似乎是為信仰的獨立英雄。
  一八九二年教會中的一般思潮與一八五九年的完全不同,正如司布真所預言的,一八九二年的神學就成為二十世紀初葉時的神學了:"今日教會的離棄純正信 仰,將影響到下一個世紀……我說這話雖然在五十年以內被人憎惡,但以后就能辨明我所說的。"自從全國(指英國)的大復興以來,如今一百年已經過去了。誠然 吾人當重新考慮神學變遷所帶來的結果。今日教會所以不能復興,原因就是沒有歸回司布真所堅持的神學。神學的改變真能夠對復興有所貢獻嗎?能促進敬虔嗎?能感動有罪的世界嗎?能吸引熱心的聽眾擁入教會嗎?當我們讀這几篇講道詞時,讓我們面對一個明顯的事實–一個偉大的變革發生了–是好、是壞呢?由于現今 對福音以及傳福音的觀念,教會是得著能力呢?抑或受到削弱呢?如果司布真所傳的是真正的福音,那么在今日有多少地方仍然帶著能力傳揚這純正的福音呢?但愿一八五九年復興的百周年紀念能使多人思考這個問題,并尋求百年前的大復興。

仰望的人–司布真

 "地極的人都當仰望我,就必得救"(賽四十五22)。
  司布真(Charles Haddon Spurgeon)于 一八三四年六月十九日 出生于艾賽克斯郡凱爾夫敦鎮(Kelvedon),他的父親是海敦司布真,母親名莎拉(Sarah)。他是十七個孩子中的首生者。當司布真很小的時候,跟他的祖父生活了六年,他的祖父是雅各司布真,他也是一位牧師,在司坦堡(Stambourne)獨立教會傳道多年。
  在司坦堡時,他自己就讀過《天路歷程》,也背誦以撒瓦(Isaac Watts)所寫的詩歌,這些詩歌在以后對他有很大的用處。他在十七歲時就成為劍橋湖濱浸信會的牧師,三年后他就被邀請為南瓦古克斯新公園浸信會的牧師。后來于一八五九年開始建立新堂–即首都大會堂。著書數目達一百三十五卷,歷經二十年之久編著《詩篇寶庫》(The Treasury of David),這本書是詩篇逐篇解的注解。
  由于主的特別恩典,以及在他父親與祖父家的家庭生活的神聖感化下,司布真得以避免一般人所容易犯的罪,同時受到人們的尊敬。但是有一天他突然間說:" 我遇見了摩西,在他手中拿著神的律法﹔當他看我的時候,他似乎用他火焰的眼睛在徹底的搜查我。他吩咐我要念神的十條誡命﹔當我念的時候,這十條誡命就在三一聖潔神面前定我的罪。
  他陷在這種痛苦的捆綁中,并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企圖勝過一樣罪又一樣罪。長時間想要使自己有進步,可是他說:"當我想要改變我自己的時候,我發現在我里面有一個魔鬼,當我想要放棄的時候,我又發現我里面有十個魔鬼。"他感到他既不能悔改,又不能相信。"我絕望了,我覺得雖然有福音,我也是一定要滅亡 了﹔雖然基督已經為我死了,但我卻被驅逐離開耶和華的面。


  生命中的大變革

  "你豈不是記得那最好最光明的時刻,當你首先見到主,丟下你的重擔接受主應許的書卷,以完全的救恩為樂,平安的走你天堂之路,你不記得嗎?那段日子是我永遠不能忘記的。當耶穌向我顯現的時候,我在死亡的情況中,一切都死了,疾病、痛苦、鎖鏈,在死蔭的黑暗中,我的眼仰望祂,疾病得到醫治,痛苦得以消 除,鎖鏈脫落了,監門打開了,光明驅逐了黑暗。我心靈中充滿了何等的喜樂!何等的奇妙,美妙的音樂聲響,任你翱翔于天際,快樂無比!
  "有的時候,我想我是在黑暗與失望中,只等到有一個主日外面下著大雪,我正走到一個崇拜的地方﹔當我不能再往前走的時候,我就轉到一個小街,來到一個很小的衛理公會禮拜堂,里面坐著十几個人。我從前聽過衛理公會的人講道,他們唱詩的聲音是那么大,使人感到頭痛,但那對我來說都沒有什么關系。牧師因為那 天下雪,沒有來到教會講道,后來有一位瘦弱的人,他看來像是個鞋匠或是裁縫師那類職業的人,他步上講台講道。他所講的內容離不開他所引用的經文,簡單的理由就是他沒有別的可說。該段經文說:"地極的人都應當仰望我,就必得救。"他讀經的時候,發音也不准確,但那也沒有什么關系,我發現那節經文給了我一線的 希望。這位講員是這樣開始的:"親愛的朋友,這的確是一節很單純的經文。這節經文說仰望,這仰望并不費絲毫的力氣﹔你或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但你也能仰望﹔一個人不需要一年賺一千英鎊才能仰望,任何人都能仰望。
  當他講了十分鐘以后,他就有些受不了﹔然后他就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敢說作禮拜的人沒有多少,他知道我是個外來人,就好像我心里的一切他都知道。他 說:"青年人,你看來好像是很愁苦。"是的,我的確是很愁苦,但是以前一直沒有從講台上說到我個人的外表。此外,那對我來說乃是晴天霹靂。他接著又說:” 如果你不聽從我所講的這節經文,你總是要愁苦的–活著愁苦,死了也愁苦–如果你聽從了這節經文,就在此刻你就必得救。"后來他舉起手,就像初代衛理公會傳道人那樣大聲呼叫說:"青年人,仰望耶穌基督,仰望!仰望!仰望!你不能作什么,只有仰望就必得活。"我立刻看到了救恩之路。以后他說什么我也記不清 了,我的心被那一個思想所占據﹔正像那被舉起來的銅蛇,仰望的人便得了醫治,對我來說也是如此。到目前為止,我已經為了等候作了很多事,但是當我聽到了" 仰望!"對我來說那是何等令人著迷的字啊!我仰望,只等到望眼欲穿,就在那一刻我看見了太陽,我巴不得立刻跳起來,極其火熱的歌唱著贊美基督的寶血,用單純的信心惟獨仰望祂。以前曾經有人告訴我,"靠賴基督就必得救。

  自從那時刻開始我就信靠了耶穌,我得到了喜樂與平安。在此以前青年的喜樂,兒童時代所幻想的安逸與喜樂,對我來說都是虛空的。但那個快樂的日子,就是當我找到救主,學習跟隨祂的腳步,使我一生永不忘懷。如默默無聞的孩童,我聽從了神的話,那節寶貴的經文領導我到基督的十字架。我可以見証那一天的喜樂是 難以形容的,如果可以,我就要跳躍起來,那時我心靈中的喜樂是無法表達的。我想我要從我坐的地方跳起來,就像當時在座的衛理公會的弟兄那樣,用大聲呼喊: "我蒙赦免了!我蒙赦免了!一個罪人靠寶血得救了!"我看見捆綁我心靈的鎖鏈脫落了。我覺得我是一個被釋放的人,是屬天的后裔,被赦免的,并在基督耶穌里蒙悅納,從污泥中被提拔起來。從可怕的坑中被救出來了,用我的腳站在磐石上,使我的腳步穩當。我是一路手舞足蹈的走回到家里,這時我才明白本仁約翰所說, 他要將他悔改的事講給牧場的牛聽是什么意思了。他里面充滿的東西太多了,以至無處可容,他覺得他必須告訴人有關他得救的事。

  當我進到禮拜堂的時候是十點半,而我回到家里的時間是十二點半。在這兩個小時之內,是有何等大的變革啊!我已經出離黑暗而進入光明,出死入生。我僅憑仰望耶穌,我就被拯救脫離失望,我的心境是這樣的喜樂平安。當我的家人看見我的時候,就對我說:"有奇妙的事發生在你身上!?"我非常愿意告訴他們一切所 發生的……。

  受浸歸入基督
  在一八五O年 五月三日 ,司布真還未滿十六歲就在艾斯漢渡口羅克河里受浸。"受浸對我來說,似乎是在本周內最偉大的事。我記得我穿著男子卷頭的外衣,在 受浸禮拜前,我參加禮拜,其他別的事情我都忘記了﹔我只是想到水,有的時候歡喜快樂的想到我的主,有的時候我在戰兢作如此公開的承認……。河邊的風還是很 刺骨的,走了几步我覺得天堂和地獄好像都在注視我,因為我在那里并不覺得羞愧,成為羔羊(指主耶穌)的跟隨者。我的膽怯被洗掉了,隨著河流而進入大海。浸禮也釋放了我的舌頭,自從那日起,就沒有止息過。所有我的懼怕都在羅克河中消失了,并發現了遵守祂的命令乃為大賞。"那是他最快樂的日子。

  開始服事主
  "我認識另外一個人,他的名字不是馬太,乃是查理,主對他說:'跟從我來!"他就起來跟隨了祂。當主看我的時候,我不知道祂看見了什么,我恐怕祂在我里面沒有看見什么,而只是看見我的罪、邪惡與虛空。主看見了在我里面祂能使用的。在人里面有主所用的,就是當他們還沒有悔改的時候,神將來也會使用他。路 加有資格寫他的福音書,因為他曾經是個醫生。你的生活習慣,你的體質,和你的環境,將來在神的教會中,或許有特別的用處。當耶穌看到你,呼召你跟隨祂的時候,那是何等快樂的事!當我最初愛慕救主之名,并想到我不能夠傳道,更沒有想到能對廣大群眾見証的時候,我就把聖經章節寫在小紙片上,并放在任何地方,盼 望有一些人可以抬起來,并接受為他們靈魂的福音。我對人的靈魂從來沒有這樣關心過。"當司布真最初蒙恩的時候,就開始在新市教會教一班男童主日學,在某次 教員聚會的時候,有人建議男老師要輪班,在教課結束時,給大家講几句話﹔主日學校長就請司布真代替他對大家講話。當他講話的時候,有些年長的人也來參加﹔不久以后,聽眾愈來愈多,就好像是一個禮拜,而不是主日學了。以后在主日時,他就開始在鄉村中講道,后來在每個禮拜晚上也講道。

  初次証道
  "我們來到泰佛善村禮拜堂,那里有几位單純的農夫與他們的妻子之聚會。我與他們一起唱詩、禱告、讀聖經,然后就是我第一次的講道,講道以后聽見一個聲音喊道:'我的老天啊!你今年几歲?’"司布真回答說:"不要管我的年紀,只要想到主耶穌和祂的可貴之處。"他答應他們以后還要再來講道,"如果大家以為 我合適的話。
  司布真在華特畢第一次講道的經文是太一21,這節經文也是他在新花園街禮拜堂第一次講道時所使用的經文,但每次講道的內容都不同。值得注意的,就是耶穌乃是他在華特畢與倫敦傳道的主旨﹔在他數以千計的講道詞中,都與他以上所說的相符合。他說:"我最快樂的思想之一,就是當我死的時候,我安息主懷是我的特權。我知道我不能單獨的享受天堂之福,有成千上萬的人,因聽我的講道而被基督所吸引的人已經到了那里。

  他在華特畢最后的講道也是太一21。他說:"這節經文是我在華特畢第一次所講的經文,所以靠神的幫助,這節經文也是我在你們中間結束我工作的經文–為的是要耶穌作我們的阿拉法,俄梅戛。


  新花園街禮拜堂初次講道

  司布真在新花園街禮拜堂初次講道的經文,是引自雅一17的,晚上講道的經文則是引自啟十四5。有一段時間,新花園街教會的人數大大減少,從聚會的地點看來似乎沒有希望,只等到最后解散,但在其中卻有几個人為復興不住的禱告。
司布真是從一八五四年開始在這里長期的牧會,在他傳道初期中有許多人悔改歸主。一八五五年初,禮拜堂開始擴建,另外又建了新的主日學教室﹔將窗子拉下,坐在主日學教室里的人可以聽到牧師的講道。司布真在此差不多一年以后,附近鬧亞洲霍亂,司布真的重擔就越來越沉重,忙于訪問病者安慰喪家。
   一八五六年一月八日 司布真與湯普森 蘇撒娜 小姐結婚,地點是在新花園街禮拜堂,証婚人是 傅萊策 博士。

  牧師學院
  當司布真在新花園街禮拜堂傳道的時候,有几位熱心的青年人認識了真道,其中有些人在大街上講道蒙神祝福,帶領許多人歸主。這些人既然有合乎主用的才 干,又沒有受多少的教育,在不利的環境下工作,而且在這種情形下,又不能夠進入其他任何學院,所以司布真就想為這些人開一班基本訓練的課程。最初開始的時候,只有一個學生,后來這個工作逐漸的增加、擴展。這個學院的標語就是:"我把握主,并為主把握。

  愛澤特會堂

  一八五六年春,教會事工出現危機,有數百人離開了新花園街教會,于是從 六月八日 至 八月廿四日 主日早禮拜在新花園街舉行,晚禮拜在愛澤特會堂,但此地點不是很方便。主又給他們預備了另一地方舍利皇家主樂廳,他們在此三年。司布真說:"這是我一生中所遭遇的最大磨練。"清早五點鐘就有數千人陸續涌進音樂 廳。據說那天有一萬二千人在廳內,外有數千人,還有的人不得其門而入。禮拜進行中,在第二次禱告以后,忽然從大廳各處有人聲喊道:"失火啦……!"數百人冒生命危險沖向出口處。司布真極力呼求大家要安靜,但于事無補,群眾仍由二樓沖下樓,壓傷許多人。后來有人從外面擠進會堂,要司布真繼續講道,結果仍然無 效,最后是領唱一首詩歌,讓大家安然撤出。司布真也在這場意外中失去知覺,幸好被人救出。這此事故嚴重地傷及他的神經系統–他必須在床上躺臥數日,被迫 停止講道。然而,由于神的大恩,他得以迅速恢復,又可以站講台,逐漸地恢復完全健康與以往的活力。

  首都會堂
  如此廣大的群眾不斷的涌入會堂,他們的心都在等待一間寬大的聚會場所。最后,終于在一八五九年八月十六日立下了新建會堂的根基石。司布真說:"在石頭 下放的瓶子中,我們沒有放錢……在瓶子里放的東西就是聖經,作為我們教會的根基……同時我們把浸信會信仰告白放進去,執事們的宣言、詩歌本,以及當天開會 程序的節目單也放進去。"當會堂建筑正在進行時,牧師就開始為籌款而奔走。一八六O年 八月二十一日 ,在新會堂中舉行第一次聚會,一共收到捐款二萬二千一百九十六英鎊十九先令八便士,另外尚需八千鎊。司布真說:"在我所恨惡的事當中,就是欠債。如果我來到這里,這個會堂就是欠一百鎊,我就覺得像一個逃匿的罪人無處容身。'不欠人任何錢',每當我講道時,這句話就怒目瞪著我。
  在新的大會堂獻堂禮時,司布真第一句話就說:"我建議只要有這個講台站在這里的時候,只要這個會堂為崇拜者所使用的時候,這會堂的服事就是主耶穌基督。我從來沒有為我是一個加爾文主義者而羞愧,對使用這浸信會者也不遲疑。如果有人問我的信條是什么?我會回答:'耶穌基督。'我的前輩 吉爾 博士曾留下一部神學著作,這是一部優美而值得贊賞的神學著作。愿神幫助我,這并不是他所寫的,也不是任何人所寫的,乃是耶穌基督所寫的。祂乃是一切福音的本旨,祂本身 就是一切的神學,是寶貴真理的化身,是道路、真理、生命榮耀的表現。

過去三十八年間,在倫敦差不多有一萬五千會眾加入他所負責的聚會。


  久病不愈
  "你在苦難的爐中,我揀選你"(賽四十八10)。"這節經文很早就挂在我們臥室的牆上,作為我們的座右銘﹔并且也多次刻在我們的心版上。被神所揀選不是一件小事,神的揀選才使蒙揀選的人成為一個特殊的人……。"我們蒙揀選并不是在皇宮中,乃是在火爐中。當一個人在火爐中時,他的容美被毀了,樣式不見了,能力溶化了,榮耀被消滅了,然而在此永世的愛彰顯了它的奧秘,宣布了它的選擇。在我們的情形中也是如此。因此,假如今天這火爐加熱七倍,我們也不懼 怕,因為榮耀的神子要與我們在火中行走。
雖然他的健康并沒有表示虛弱的現象,他極其勤奮熱心地為神國的工作,不遺余力。
   一八九一年五月十七日禮拜天晚上 ,司布真不能講道,禮拜一發現他因肺充血而躺臥在床。 五月十七日 主日早禮拜的講題是:"我的時間在你手中。"有些人以 為這是他在大會堂最后的講道,但他在 一八九一年六月七日 的早晨崇拜中,又傳講了一次信息。那個永遠可記念的早禮拜的經文是撒上三十21-25:"大衛為平 分擄物所定的律例。
  秋季將盡,他體弱的情形并未稍減,如果他能長途旅行,他必定去到孟敦過冬。


  在孟敦的最后三月
  他們夫婦二人一同去到孟敦,在所懼怕的永別之前,他們渡過了最快樂的三個月時光。那個最可怕的分離最后毫無警告地來到了。他在書房里用去許多時間在繼續編寫《馬太福音注解》。又為《劍與鏟雜志》寫稿,又撰寫許多書評。
  他大部分的時間是在戶外。 一月十日 與十七日在他的客廳中,他主持了二次禮拜的短講﹔在 一八九二年一月十七日 的晚上,結束禱告之前,他對崇拜的會眾獻唱了最后一首詩歌。
  在以后的二天當中,寒風刺骨,司布真只能到近處走走。在禮拜三早晨,他去到附近一個村庄﹔在午后,他的右手有痛風現象,后來又有別的嚴重症狀出現,他必須躺臥在床,以后就沒有再起身了。到周末司布真對他的秘書說:"我的工作完了。"以后又說了一些別的,意思是他深信他的病情是不會好轉的了。
   一月二十六日禮拜二 那天,在會堂舉行感恩奉獻,紀念牧師的身體有些恢復而感恩。可是在那個時候,他的身體是越來越糟糕﹔有的時候有知覺,有的時候無知覺,是呈現半昏迷狀態。可是他還記得那天是特別的日子,所以他就拍了一封電報,電報中說:"我內人和我存感恩的心,奉獻一百鎊為會堂一般費用,問候各位朋友安好。"那是最后的慷慨作為,以及最后的信息,不久以后,他就完全失去知覺,這樣一直維持到 一八九二年一月三十一日禮拜天晚上十一點五分 ,他便與世長辭了。
  在一段時間,他曾希望死后葬在孟敦,但是后來他要求葬在諾伍德墓地。所以在活的時候,他就愿意教會的職員以及會友們常來看他,而且有几百人也都葬在這里。
  在他的遺體送往孟敦火車站的途中,在蘇格蘭教會中舉行了感人至深的追思禮拜。因一年前這個教會開堂禮拜時,司布真曾在此講過道。

  感人的葬禮
  從 二月七日 到十一日在會堂舉行追思禮拜及葬禮,參加人數不下十萬人,大部分圍繞橄欖木棺材的是棕櫚樹枝,這些都是從附近花園中砍來的。
  棺材上面放的那部聖經,就是司布真這些年所用的。聖經打開的那個地方,正是賽四十五22:"地極的人都當仰望我,就必得救。"這節經文就是在一八五O年 一月六日 他蒙神恩典悔改得救的……。這是在牧師訴說這事前十八年的事,那時他絕沒有想到現今有這么多人聚集來替他送行。在 一八七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主日晚禮拜講道結束時,他說:"再過不多久的時候,就有廣大的群眾在大街上,我聽見有些人問,這些人在等什么?'你不知道嗎?他今天下葬。’‘他是誰呢?’’ 是司布真。’'什么!就是那在大會堂講道的人嗎?’'是的!他今天下葬。'這是很快就要發生。當你們看見我的棺材被抬到墳墓的時候,我要你們中間每一個 人,不論是悔改的或是沒有悔改的,一定要說:'他的確曾誠懇地勸勉我們,用清楚簡潔的話勸勉我們,不要把那永遠的事往后拖延。他的確懇求我們要仰望基督。 現在他過去了,如果我們滅亡,我們的血不在他身上。'我覺得這個時間很快就要到了,只要我在這會堂一日,我就要提醒你們這一件事。
  葬禮結束時,主要部分輪到伯朗牧師,他所講的既優美合適又嚴肅感人。這些話是來自他的內心,深入千萬人的肺腑。言辭哀慟,多次停頓,他說:"親愛的院 長,忠實的牧師,傳道的王子,主內的弟兄,親愛的司布真–我們來不是向你'道別',乃是向你說'晚安'。你不久就要在蒙救贖者復活的清晨時起來。在河岸 這邊逗留乃是我們,你已經在神自己的光中。我們的黑夜不久也將過去,連同我們的一切哭泣,不久也將過去。然后你的和我們的歌唱,要迎接那日的清晨,那個早晨,是萬里晴空而永無黑夜。你在田地里勞苦的工作止息了,你所開墾的荒地平直了。在你忍耐撒種之后就有收成,你收割的禾捆已經收回天家。神的戰士,那長期 美好的戰爭已經打過了,你手中的劍從你手中脫落了,取而代之的乃是棕樹枝。你的頭盔不再壓到你的眉頭,為戰爭起伏思想也不再有了,從大元帥的手中領受勝利者的花圈,已証實了你已得完全的獎賞。

  你在這里暫時的安息你寶貴的身軀。然后那愛你的主就要來到,聽見祂的聲音,你就要從地下的床榻上升起,要與祂榮耀的身體一樣,然后你的靈魂體要彰顯主的救贖。直到那時,親愛的安息吧!我們為你贊美神,憑著榮耀之血,我們盼望你一同贊美神,阿門。

  《劍與鏟》紀念專訪

  《劍與鏟雜志》紀念專訪記載以下的話,是在結束一段可紀念的時刻,最適合的結句:"當我們聚集在墳地的時候,正在我們頭上出現了一片蔚藍的天空,叫我們想起那上面的榮美之地。當伯朗牧師講道時,有一只鴿子從會堂那邊飛向墓地,從會眾頭上飛過,就好像要停留的樣子。當葬禮進行時,一個小知更鳥從旁邊的墓 碑發出美妙的聲調,我們大家唱一首歌,就是 司布真 先生活著的時候常唱的,并且他也傳揚其中的真理。

  '親愛將死的羔羊,你的寶血
  將永不失去其效能,
  直等到所有蒙神救贖的教會
  得蒙救贖不再犯罪。

  許多人說這全部的追思禮拜是非常特殊、簡單而和諧,完全與他們可敬愛的牧師生平互相協調。最有意義的就是,當橄欖木棺要下葬的時候,沒有看到牧師的名字–那正是他所愿望的。在棺材的下面有一節經文之外,還有打開的聖經,其他什么都沒有看見。當然這聖經沒有埋葬,因為聖經沒有死,它要"永遠長存"。

  在孟敦,司布真牧師有一天對他的秘書說:"我的工作完了。"他特別強調說:"要記得,一塊石版上面要寫著C. H. S.,其他什么東西都不要。"顯然這是指著他的墓碑說,這又表明他的謙卑。那時負責准備葬禮的人,沒有按照他的心愿去作,所以他們吩咐為司布真建了一個大紀念碑,在紀念碑下方所刻的文字,是從《約翰犁人談》所引來的﹔但沒有寫約翰犁人,乃是寫司布真的名字。從墳墓中所刻的文字,繼續傳講他所愛傳的福音,那 就是救恩的福音,借著相信耶穌的寶血。這福音說到:"救贖之愛與耶穌的拯救大能。"哦!那些未能從他講台上接受他信息的人,可以從他的墳墓,并從榮耀中接受福音的信息。


司布真講章─《怎樣禱告》

“惟願我能知道在那裏可以尋見神,能到他的台前,我就在他面前將我的案件陳明,滿口辯白。”

約 伯在極度痛苦中這樣呼求神。像其他在苦難中的神的兒女一樣,他所渴望的,是見到父神的面。雖然經過極度痛苦的煎熬,但他在開始禱告的時候,並沒有求神治好 他一身的惡疾,使他的兒女從墳墓裏復活過來,或希望從那破壞者的手中得回他的產業,他最先,又是最迫切的呼求是——“惟願我能知道在那裏可以尋見我的神, 能到他的台前!”

在暴風雨來臨時,神的兒女都會趕快跑回家 去,因為他們特有的天賦本能,使他在遇到任何危難時,尋求神的庇護,亦只有那些以神為陰庇的人,才配稱為真正的信徒。一個?善的人受到神的管教時,他會動 怒,並像一個奴僕逃避主人責打一樣地逃避神。但一個真正屬神的兒女便不同了,他會親吻那掌摑他的手,神惱怒責打他的時候,他會在神的懷裏,尋求陰庇。
一 個苦難無告的人往往更渴望與神有交通。當約伯遠遠地看見他的朋友走近時,他可能希望他們對他善意的忠告和同情,能減輕他的悲痛,但他們才說話不久,約伯便 沈痛地對他們說:“你們安慰人,反叫人愁煩。”因為他們說的話,就像把鹽撒在他的傷口上,那些無情的責?更加深了他尖銳的痛苦,他們以前曾沐浴在他溫馨的 友誼中,但曾幾何時,現在他們竟使他的名譽蒙上了陰影,這是反面無情,十分不當的事。於是約伯離開了他的朋友,仰望天上大能者的寶座,就像一個饑渴的旅 人,丟棄了乾涸的水袋,去找尋一口水井一樣。這時候,他不再對人存什麼希望了,他呼求說:“惟願我能知道在那裏可以尋見神。”只有我們瞭解到一切都是空虛 時,才會知道創造萬物的神的可貴,當你深切地領悟到:“那信任人的和以肉身作武器的人有禍了。”你才能體會到:“信神的人和以神為盼望的人有福了。”這話 的甜美,你若因從人那裏得不到什麼而愁煩,那麼你就會因神的信實而喜悅。

有 時候一個在患難中的義人,因受不了別人的冷酷無情,趕快去親就神,但這時候神好像也離棄了他,使他得不到慰藉,這是最慘痛的事。“惟願我能知道在那裏可以 尋見神。”——約伯的呼求是沈痛的,甚至在他失去了兒女和產業的一霎那,他的呼求也沒有這樣的深沈,還有什麼損失比失去神慈愛的笑容更大呢?在此他先嘗到 了救主在呼叫:“主啊!主啊!你為什麼離棄我?”時的哀痛,雖然神是時時刻刻和他的兒女同在,在暗中看顧著他們,但他的兒女卻不一定能察驗到他的存在,就 像雅歌中所說的新婦找尋新郎一樣,她們在夜間躺臥在床上,找尋他卻尋不見,她們雖然起來遊行城中,卻尋不著,神的兒女也同樣會哀傷地一再追問:“你們看見 我心所愛的沒有?”雖然神可能很愛你,像他愛基督一樣,但在某一刻他可能離棄你,他發怒的時候也可能把自己隱藏起來。

這 時,你的內心會因為得不到神的亮光而更感迫切,你不會埋怨神說:“若神他離棄了我,我便可以任意而為,沒有他的同在和安慰,我可以靠自己掙扎前進。”不, 你不會這樣說,你心裏想:“這是關乎我生命的事,我不能沒有神,因為我已在滅亡的邊緣和陷於無底的深淵中,只有神能把我拯救出來。”在這樣的情形下,一個 崇高的靈魂會更熱切地尋找神,它會虔誠地一再向上天呼求、哀哭、歎息——“惟願我能知道在那裏可以尋見神!”你的靈魂會不辭勞苦跋涉,經歷千山萬水,也發 誓要走到神的寶座前,在饑渴中我的靈能推倒銅牆鐵壁,甚至攀上天國的城樓,只為見父神一面,若我與神之間隔著七個地獄,我也毫不猶豫地投身於地獄烘烘的火 焰中;若我知道我終能來到他的面前,嘗受到他的愛的喜悅,那麼又有什麼能使我畏懼,有什麼能使我裹足不前呢?約伯在呼求神的時候,他心中一定這樣在想。

但 約伯的最終目的,不單是見父神的面,他尋找神,是為了向神禱告,他原先已向神禱告,現在他來到神的面前,希望神聽他的禱告,並伸出他憐恤的手。他向那大公 無私的審判者和智慧的神,把他的案件陳明,因他不滿他的朋友不公平的審判,所以要向神——那天上最高的執法者上訴,他說:“我就在他面前將我的案件陳明, 滿口辯白。”

在以上的一節經文裏,約伯教導我們怎樣向神祈求。他把他禱告的技巧和秘密展示給我們看。我們若聽從他的指引和神的教導,我們同樣會懂得怎樣運用這些技巧,向神禱告。

一、在神面前將我們的案件陳明

很 多人以為禱告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可以漫不經心,毫不費力地隨意而為;有人以為只要你找到一本書,翻開裏面一頁,讀出一連串辭藻華美的字句,然後把書本合 上,便是作了一次禱告;另一些人則批評這樣的方式是近於迷信,他們主張用“即興”之法,就是隨意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就像萬獸奔騰,而把這些如流水行雲的思 想變為言語的時候,只要稍微留意裏面的內容便可。

但初期的聖徒不是這樣禱告的,他們禱告的態度,比較今日很多的信徒嚴肅認真得多,首先他們是十分重視禱告,並加以恒久的練習,而他們有很多是以善於禱告著稱的,神也特別賜福他們,所以他們在禱告中得到很大的收穫,在那施恩寶座上發現了無盡的寶藏。
初 期的聖徒,包括約伯在內,都得到神的恩賜,懂得怎樣在神的面前,將他們的案件陳明。當一個人來到法官面前請願的時候,他一定不會張徨失措,必定預先準備好 要提出的理由,及怎樣向法官陳述。同樣地當我們來到萬王之王的寶座前時,也應預先準備一切,認清自己的目的、立場、希望,當我們突然遇到危難或憂傷時,我 們可以立刻來到神的面前,但在平時,我們卻不應毫無準備地去見主。

一 個祭司在獻祭的時候,他不會謬然走進聖殿,隨便拿起一柄斧頭去宰殺公牛犢,他會站起來,在銅洗濯盆中洗淨他的雙足,並穿上聖衣和其他祭司的衣飾,然後小心 翼翼地遵照耶和華的命令,將祭物分開,甚至連如何安置公牛的脂油、肝臟、腰子這樣細微的事,也不忽略。他把血盛在碗中,灑在祭壇周圍適當的地方,而不是任 意而行。他並用壇外的聖火生火,雖然這種祭祀的儀式現在已經完全被廢棄不用了,但它所包含的真理至今仍然是適用的——就是我們在屬靈的祭祀上也應採取同樣 小心的態度,神是不喜歡我們一清早在被窩爬起來,跪在地上,隨便想什麼便說什麼的。我們在禱告時的態度,應該是恭敬和虔誠的。
讓 我們看看大衛在蒙神賜福後,是怎樣禱告感謝神的——首先,他進入神的殿,來到主面前,因他知道他不應在外面,與神隔得遠遠的,他進入殿裏,到主面前坐下來 ——雖然有人反對坐著禱告,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對的。他安靜地坐下來,面對著主,思想神的完美,以培養禱告的精神,然後在聖靈帶領下,他才開口禱告,但願 我們也學大衛一樣禱告。

於是大衛開始禱告:“早晨我必向你陳 明我的心意,並要儆醒。”這裏我們看到他怎樣安排他的思想,把禱告當作弓箭一樣,他是不會無故放矢的,首先他把箭搭在弓上,瞄準箭靶的紅心,然後盡力拉 弓,把箭射出去,並?首注視這箭前進,因為他希望神會垂聽他的禱告,但很多信徒在禱告完畢後,便把一切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大衛知道在禱告時,他必須集中自 己的心思意念,於是他把自己的力量都運用出來,他相信禱告是有功效的,並相信神會答允他的請求。我們無論對於工作或禱告,都應同樣地用心,越是值得我們做 的工作,也越須要我們小心去做,若我們在工作時專心一致,但禱告卻溫不經心,這便是褻瀆神了,若我們以為對神馬馬虎虎便可以,但對世俗的事卻非認真不可, 這不是一種很大的諷刺嗎?

若有人問我禱告應循什麼秩序進行, 我不會像一些人一樣,給你一個模式,要你順著讚美、認罪、懇求、代禱、歌頌的先後次序去安排你的禱告,神也沒有規定我們必須依照這樣的形式。我所指的秩 序,不是一些如上所述的機械式的秩序,因為在舊約中便有各種形式的禱告,而任何形式的禱告,同樣都是正確,都是神所悅納的。

我 以為禱告的屬靈的秩序,不單是次序的安排,我們更應感到我們所做的是實在的,我們要向一位看不見,但實在與我們同在的神說話,雖然我們觸摸不到他,也聽不 見他說話,但他就像一個有血有肉的朋友,在與我們談話。當我們感覺到神的同在時,他就會施恩使我們謙卑下來,就像亞伯拉罕一樣,當他說:“我雖然是灰塵, 還敢對主說話。”只有這樣,我們的禱告才不會像學生背誦課文般的呆板,我們也不會用老師教導學生一樣自大的口吻,或強盜攔途截劫時的粗暴語氣,我們會變得 謙虛卻不畏縮,並藉著救主的寶血求神憐憫,我們不會像一個奴隸一樣訥于言辭,也不會像一個輕率鹵莽的頑童,而是像一個順服的孩子一樣去懇求神,對他的旨 意,完全順服。當我向神禱告時,我必須先站在自己的地位上,並明白我所想所求的,原是我不配領受的,只有靠著神的恩典和藉著他的兒子耶穌基督,我才能得到 這恩惠,所以我要以救主為陰庇,當我開口的時候,我要說基督要我說的話,當我懇求神的時候,他身上的釘痕、他的生命、他的死亡、他的寶血和他自己,乃為我 的憑藉。這才是禱告真正的秩序。

然後,我們應知道自己想求什 麼,在禱告的時候,我們必須把我們所要祈求的說得清楚明白。有些人在聚會中禱告,往往令人摸不著他們究竟向神求些什麼,我常常害怕自己也會犯上同樣的毛 病,在他們的禱告裏,有關教義的理論和涉及個人經驗的話說了一大堆,真正懇求神的話只是聊聊數語,而這些話又是含糊不清和雜亂無章的。我以為我們的禱告必 須清楚明白,當我們心目中很明顯地有某種需要時,我們才會向神祈求,所以在祈求時,應該十分肯定和清楚,也不要轉彎抹角和兜圈子,要直接入題,開門見山, 我很喜歡亞伯拉罕採取的態度。他這樣對神說:“但願以實馬利活在你面前。”他說明他要為他禱告的人的名字,及所想求的恩典,只是聊聊數語——“但願以實馬 利活在你面前。”很多人就會兜圈子說:“但願我們所愛的子女,能得蒙神的寵愛,就如你對……”等等,其實你要說“以實馬利”,你就只要對神說“以實馬 利”,有些人甚至為牧師禱告,也用這種隱晦的言辭,令人不知他指的是誰。

因 此,我們的禱告必須清楚,把你內心要說的話,坦白誠實地說出來,當我們把自己的事向主陳明時,我們的思想就會清晰。你不須求神賜給你一般人都“以為是好的 東西”,也不用列出一大堆你或會得到,曾經得到,可能得到或將會得到的東西。你只要向神表明你現在的需要,就如日用的飲食等。你祈求的時候,要用簡單的言 語,因神不會看重美麗的詞藻,在他的眼中,巧言令色是無意義的,只會暴露你的膚淺喜愛自我炫耀的性格而已。在主面前,你的話要簡短,但你的心卻要火熱。

當 你奉耶穌基督的名,把自己的需要向神陳明後,還應該想一想你所求的,是否適當,我們若細心思想,就會發現我們所求的一些東西,原是不當求的,我們深藏在心 裏的動機,可能是自私,違背基督的旨意,我們可能只知為自己的方便和舒適設想,而忘記了神的榮耀。雖然我們可以為自己的利益祈求神,但卻不能因自己的利益 而損害神的榮耀,我們在禱告中必須順服神的旨意,我很喜歡路德的禱文,他說:“主啊!我願你成就我的旨意。”在此你也許會驚訝我為會什麼會喜歡這樣的禱 文,但且聽他說下去,他繼續說:“我要堅持我的旨意,因你的旨意就是我的旨意。”禱文的前半部看來是狂妄自大,但加上了後面的話,就變成了很出色的禱文 了。若我們清楚知道自己祈求的是為了神的榮耀,而我們又有這樣的能力的話,我們可以這樣說:“你不給我祝福,我就不容你去。”我們甚至可以像雅各與天使摔 跤一樣,不得到祝福不罷休,但我們必須十分清楚我們所尋求的,是為主的榮耀,我們方能如此。

現 在把上面所說的三點歸納起來,你便明白何謂在主面前將你的案件陳明——先是把要說的清楚明白地說出來,使你的禱告有真實感,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就求什麼;然 後是虔敬的心志,相信你所求的是你所需要的,並決定在禱告中求神的恩賜,還有最重要的是完全的順服,把一切都交托給神。

但 仍然只有聖靈能教導我們怎樣禱告,他是禱告的賜予者,為禱告去禱告——你要一直祈求直至你懂得怎樣祈求,祈求他幫助你禱告。不要因你不懂得禱告而放棄禱 告,因為當你感到自己不懂得禱告時,你的禱告實在是最迫切的。有時你在禱告中得不到安慰,而就在你的心破碎失望的時候,你便開始與至高者摔跤和掙扎。

二、 我們要滿口辯白

這裏要求我們的,不是滿口花言巧語,而是效法古聖徒一樣,滿口辯白,因為這是開啟恩典之門的鑰匙。

我們為什麼要辯白呢?這不是因為神吝嗇他的恩典,不是我們能改變他的旨意,也不是神不明白我們的境況或因由,須要我們向他言明。我們辯白原是對我們有益處的,他要我們懇求他,並提出充分的理由,因為就如以賽亞書所說的,這樣做能表明我們珍惜神的憐憫,重視神的恩典。

我 們在禱告中“辯白”,便會明白怎樣才能得到神的恩典,一個人若以自己的優點作理由去辯白,他是一定不會成功的,只當我們以神的恩典作理由,同時心裏真正明 白到一個罪人只能循恩典的途徑去獲得神的賜予時,才能得到神的俯允;此時,辯白也能喚起我們對神虔敬的心,一個人在辯白中提出的理由越多,他便越有力量。 在我們的祈禱會中,最好的禱告是那些理由充足的,有時候當一位元弟兄覺得實在需要神的恩典,於是來到主面前懇求,首先他提出一個理由,跟著第二、第三、第 四、第五個,直至激起所有參加聚會的人的熱心。

雖然神不需要 禱告,但禱告對我們卻是十分重要,我們若不勉力禱告,我真懷疑我們能否生活得像基督徒,若神不須要我們祈求,便把恩典給我們,這恩典就沒有現在須要尋求的 恩典可貴了,因為“尋求”與“獲得”,同樣都是福氣。禱告本身是一種福樂,禱告使我們離開暴日當空的大地,沐浴於清澈涼快的溪流中;禱告,就是乘著蒼鷹的 翅膀,飛越雲中深處,直達睛空之上神的居所;禱告,就是進到神的寶庫,支取其中無盡的財寶;禱告,是抓天國於手中,以靈擁抱神,並感到聖靈已居於身體的殿 中;禱告,?開所得的答復不說,本身就是天賜的福分;禱告,是卸下背負的重擔,撕去一身的破爛,除去疾病,靈力充沛,靈體安康。神把禱告的技巧,豐盛地賜 予我們,使我們知道怎樣與他辯白。

然後,我們談到這題目最有趣的部分,就是下面列出的一些與神辯白時可採用的有效理由,由於篇幅的關係,這裏只能指出一個大概而已。

一、神的屬性:

當 亞伯拉罕禱告求神赦免所多瑪時,他緊緊的抓著神的公義,他求告神說:“假如那城裏有五十個義人,你還剿滅那地方嗎?不為城裏這五十個義人,饒恕其中的人 嗎?將義人與惡人同殺,將義人與惡人一樣看待,這斷不是你所行的。審判全地的主,豈不行公義嗎?”於是摔跤開始了,這是一場激烈的理論,亞伯拉罕抓著神的 左手,而當雷電要打下來的時候,他更牢牢地緊握著它。但他終於得到一個答復了,就是神不能因此而赦免這個城,當這個義人被迫時,他是一寸一寸地慢慢退後 的,最後,當他知道不能再靠公義去達到目的時,他再握著神恩慈的右手,當他問神若那城裏有十個義人,他是否會寬恕這城時,奇妙的結果便產生了。因之,我們 可以隨時隨地握著神的公義、恩慈、信實、智慧、他曾經歷長久的苦難、溫柔,我們便會發現上列每一種神的屬性,都能為我們開啟天國之門。

二、神的應許:

當 雅各在雅博河對岸的時候,他的哥哥以掃正帶著人,迎著他來,他便懇求神不要讓以掃殺害他的妻子兒女,他很懂得用充足的理由去懇求神,他說:“你曾說,我必 厚待你。”——這話包含著何等的力量啊!他抓緊神的話——“你曾說”神的屬性是我們的在辯白時可以掌握之點,但神的應許,除包含了神的屬性之外,還有其他 的意思,所以是我們更好的憑藉。“你曾說過”——我們還記得另外一個類似的例子嗎?當先知拿單對大衛說出了神的應許,大衛便向神禱告,他在最後說:“照你 所說的而行。”這是理由充足的,因為神已說了這些話,難道他會反悔嗎?就算所有的人都說謊,神也要照他的話而行,他口中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必須履行。
所 羅門在建好耶和華的殿之後,他也用同樣的方法祈求神,他求神記著他對他父親大衛所說的話,祝福那殿。當一個人答應做一件事的時候,就等於他已用他的名譽作 保證,他若簽了字,他就必須履行他的諾言,否則他便是失信了。神的應許是永遠能兌現的,他的信用,也是絕對可靠,他履行他的應許是極其準確的,不遲,也不 早,你若翻查聖經,就會發覺神應許他選民的,他都履行了,當約書亞年紀老邁的時候,他說:“耶和華你們上帝所應許賜福與你們的話,沒有一句落空,都應驗在 你們身上了。”若神答應你一件事,那麼你在祈求的時候,是不須猶豫,你可以很堅定的懇求神,若你現在求的恩典,神原先已鄭重答應,那麼你也不須顧慮這會違 背他的旨意,因你已明白他的旨意,他的旨意就包含在他對你的應許之內,你可以繼續懇求他履行這應許,直至他實行為止,他一定會實行的,否則他就不會應允 你,神的應許,不是用來敷衍我們,他說的話,他都有誠意履行的。

三、神的大名:

當 摩西用神的名與神辯白時,他的話是何等的有力“你為你的名作什麼呢?埃及人曾說,耶和華因為不能把這百姓領進他向他們起誓應許之地,所以在曠野把他們殺 了。”在很多情形下,神的名與他的選民的歷史是緊緊地連在一起的,有時,當一個信徒信靠神的應許時,他會採取一定的行動,若神不遵守他的諾言,那麼不單只 信徒受騙了,同時,在冷眼旁觀的邪惡世人會說:“哈哈,你的神在哪里呢?”讓我們看看穆勒的例子,多年以來他一直都對人說神聽人的禱告,他對此並深信不 疑,由於這信念,他繼續不斷地建造孤兒院收容一些孤兒,我可以想像到假若他陷於困境中,無法去維持這一班為數一千或兩千的孤兒時,他可能會這樣祈求神: “你為你的大名作什麼呢?”而你若曾得到神的應許,你在遇到大苦難時也可以說:“主啊,你曾說:‘你在患難中我必與你同在,並必不離棄你’,我已告訴我的 朋友和鄰舍說我完全信靠神,若你不拯救我脫離這些苦難,你的名譽會變得怎樣呢?神啊!求你拯救我,否則你的信譽會蕩然無存。”

此 外,我們同時可以把誹謗者所說的詆毀之言,作為辯白的理由,且看希西家如何巧妙地拿了拉伯沙基的信,展示在主的面前,你也許會懷疑這一封滿紙褻瀆的信是否 會有任何作用——“亞珥拔、西法瓦的神在哪里呢?我所攻克之城的神在哪里呢?希西家說耶和華必拯救你們,你們不要受他所騙。”這些話有什麼作用嗎?有的, 就是拉伯沙基寫了這封信,因它激怒了神,使他去救助他的百姓。有時當神的兒女看到他的敵人氣焰沖天,肆無忌憚地誹謗神,他可以高興一下,說:“現在他們誹 謗主自己,他們不單只攻擊我,更攻擊那至高的神。”現在,與拉伯沙基對抗的,不再是微不足道的希西家和他的一隊兵卒,而是作天使之王的耶和華。如今,驕傲 的戰士拉伯沙基,你能作什麼呢?耶和華已加入了戰圈裏,你能逃避被徹底毀滅的命運嗎?基督徒應用羅馬教會所作的事和虛無的無神論者所說的壞話作與神辯白的 理由,使神為福音出力——主啊!你看他們如何詆毀基督的福音!請你從懷裏伸出你的右手!神啊,他們向你挑戰!敵基督已霸佔了你的兒子先前所處榮耀的地位, 並站於以前傳講福音的講壇上,傳揚羅馬教義。神啊!請你起來,求你發起熱心,讓聖潔的怒火重燃!你舊日之敵又再橫行了,看啊!巴比倫的大淫婦再一次在凱旋 中騎著她的朱紅色獸!耶和華,前來啊!來再一次顯出你的臂膀的大能!我們可以為了神的大名,用這樣的方式向神祈求。

四、神之民的哀傷:

在 聖經中我們可以找到很多種例子,耶利米是很懂得使用這方法的,他說:“錫安的貴胄,素來比雪純淨,比奶更白,他們的身體,比紅寶玉更紅,像光潤的藍寶石一 樣。現在他們的面貌比煤炭更黑。”“錫安寶貴的?子,好比精金,現在何竟算為窯匠手所作的瓦瓶。”他說出他們在被圍困時的哀傷困苦,他叫主看一看他那些在 苦難中錫安的民,不久,神垂聽他那痛苦的哀哭,面對一個父親來說,沒有什麼比他的兒子的哀哭更能感動他的,而比這哀哭更有力的是一種呻吟——就是當他的兒 子病得十分沈重,躺在那裏,在極端痛苦與軟弱中所發出的呻吟,有誰能忍心充耳不聞呢?而當屬神的以色列在卑下的境況中痛苦呻吟時,主拯救我們的時候,便來 臨了;他一定會表明他是愛他的民的,所以當你處於同樣的困境中時,你可以在呻吟中祈求神,當你看見一間教會陷於低沈的光景中,你也可以化悲哀為言語,求神 再來拯救餘下的民。

五、過往之事:

曾 親自經歷過神恩典的人,他會知道怎樣去懇求神。以下是大衛的例子:“你曾幫助我,現在求你不要舍我而去,也不要離棄我。”他求神憐憫時,指出他自幼及長都 蒙神的扶持,他自出生時起便已倚靠神,然後他懇求神說:“上帝啊,我到年老發白的時候,求你不要離棄我。”當摩西見神的時候,他說:“你曾將你的民從埃及 地領出來。”他好像在說:“不要放下你未完成的工作;你所開始建造的,完成它;你已打了第一仗,主啊!求你繼續打下去,直至獲得最後的勝利為止。”我們在 困苦中有沒有祈求神:“主啊!當我在大試煉中面臨絕境的時候,你曾拯救我,你亦從未離棄我,我已以你的名,建立了我的以便以謝(到如今耶和華都幫助我們) 若你決意離開我,為何你要我看到這些事呢?這是否把你的僕人安放在這位置上,為要羞辱他呢?”我們所面對的是一個不變的神,他過去所行的,將來也如此行, 因他不會捨棄他最終的目的,也沒有人能阻礙他的計劃,所以我們可以利用過去的事,來求取他的賜福。
我 們甚至可以利用自己的卑微和不配去懇求神——“在吃者得了肉,強者得甜美”時,大衛曾求告神說:“耶和華啊!你為何只是作一些微小的事呢?你是一位偉大的 神,而這裏有一個罪大惡極的罪人,在我的身上是最適宜表現你的恩慈,我深重的罪孽正好使你顯明你的憐憫,讓別人在我身上看到你偉大的愛吧。”當摩西求神赦 免他犯了罪的百姓時,他也似乎有同樣的想法,而神的自製力真是十分大的,我們可以匍匐在寶座下,呼求說:“神啊!我是一根壓傷的蘆葦,求你不要折斷,不要 踐踏我這弱小的生命,請不要捕獵我。不要追趕‘一隻死的狗,一隻蚤’,如大衛所說的,不要追趕我,因我如在暴風雨中飽受吹打的棄葉,不要監視我,就如約伯 所說的,像我是茫茫的大海或一條巨鯨一樣。我是如此弱小,你的憐憫既能在一個像我一樣卑賤和微不足道的人的身上顯明,因之,神啊,求你憐憫我吧!”

有 一次神自己曾幫助先知以利亞去贏取?民,在這一次赫赫的事件中,以利亞向他的仇敵挑戰,讓他們各自求告自己的神,以利亞的心中是如何的激動,且看他如何嬉 笑他們說:“大聲求告神,因為他是神,他或默想,或走到一邊,或行路、或睡覺,你們當叫醒他。”而當他們用刀槍自割,自刺、跳到壇上的時候,這神的僕人一 定很輕賤地冷眼看著他們這些枉費心機的努力和狂呼亂叫,但若他的信心薄弱的話,那麼當他重修已經毀壞耶和華的壇,又在壇上擺好了柴,把牛犢切成塊子的時 候,他的內心一定會十分驚悸不安的。之後,他對眾人說:“把水倒在上面,以免你們懷疑我在裏面藏著火,把水倒在燔祭和柴上吧。”當他們把水倒在上面後,他 又說:“倒第二次。”他們倒了第二次後,他說:“倒第三次。”水便流在壇的四圍,溝裏也滿了水,他便近前來呼喊神說:“耶和華啊,求你今日使人知道只有你 是神。”這是一個全面的考驗,這一個勇敢的先知在眾人面前把耶和華的存在顯示給他們看,神聽了他的禱告,降下火來,燒燔祭、木柴、石頭、塵土,又燒幹溝裏 的水,因耶和華答允了他僕人的禱告。有時候,我們也可以同樣地對神說:“神啊,我奉你的神性和存在求你,若你是神,就求你幫助你的百姓,以顯明你是神。”

六、耶穌基督的受苦、死亡、應得的賞賜、代禱:

我 恐怕我們還未明白我們可以奉主的名向神祈求的真正意思。通常當我們奉基督的名向神祈求,我們的意思是:“神啊!你的兒子是應得到這些的,就求你因他的緣故 為我作這事吧。”但其實我們可以作更大的要求,例如,你在本地擁有一所百貨商店,你對我說:“到我的店裏,對店員說我叫你去取些東西。”那麼我便到你店 裏,運用我的權利去取我需要的東西,而實際上,耶穌基督也是同樣地對我們說:“你若希望父神給你什麼東西,他所有的都屬於我的,你可以用我的名向神支 取。”當基督說:“你若奉我的名求什麼,我必賜給你們。”就等於你給一個人一張署名但未填上銀碼的支票,任他填上他所要的數目,若我得到一張這樣的支票, 而簽署的人又是一個可靠的人的話,那麼我知道我一定可以到銀行去,要經理為我把支票兌現,同樣地當我們有基督的名時,我們禱告時是不用恐懼、畏縮、猶豫、 或表現得毫無信心的樣子,因為在神的公義下,他是向基督負了債,而基督所作的也使他有權向神作出要求,所以當你奉基督的名懇求時,基督的名便可使你的懇求 有震撼地獄之門之力,也能使天上的主服從,而神自己也會感到這禱告的神聖的力量。

你若在禱告中多想到基督的哀傷和呻吟,你一定要懂得如何禱告,把基督的創傷、呼求、在客西馬尼的呼求和在加略山所流的血帶到神的面前,並對神說,你既是靠著這些傷痛,呼求和呻吟去祈求,他是不能拒絕你的。

三、 頌贊與感恩

若 聖靈教導我們怎樣將我們的事向主陳明,怎樣去與主辯白,那麼結果我們就會說出很多讚美的話。一個原先滿口辯白的人,他很快便會因神答允他的禱告,而說出很 多讚美神的話,你今天早上的禱告是充滿怨言嗎?若是的話,你就應求主潔淨你的口舌,因為這些污穢之物是於你無益的,它遲早會在你裏面產生毒恨,所以讓你的 口充滿禱告,充滿辯白,使你的口不再留有其他的餘地,這樣,你很快就會得到你向神所祈求的——“你要在主裏常常喜樂,如此,他便會賜給你心中所想所求 的。”
以前在東方某一些國度裏,國王在召見一些寵臣時,往往 叫他把口張開,然後把珍珠寶石裝滿他的口,作為對他們一種賞賜,這正好作為一經節的注釋——“張開你的咀,讓我裝滿他。”神說:“你張開口,要滿口辯 白。”然後他會把珍寶的慈愛和其他無價之寶裝滿,對於神這樣的要求,大概一個最愚蠢的人也不會提出異議吧?那麼,我們便張開咀向神祈求吧,我們的需要是大 的,而我們亦將大有所獲,在他裏面我們是沒有限制的,只有在我們裏面才有限制,在禱告中神將他的恩典豐豐盛盛地加給我們,他又把怎樣和他辯白的大能賜給我 們。

我以上所說的雖然是針對基督徒,但在大體上亦適用那些未信主的人,對於這些人,神會把他的力量顯明給你們看,他會帶領你們隨著謙卑的禱告到主耶穌基督那裏,並在他裏面,找到永生。

首都會幕(Metropolitan Tabernacle)

      司布真十九歲時即以展現驚人的講到恩賜。當時他應倫敦一處可容一千二百人的會所之邀請,前往講道。第一天赴會人數只有寥寥八十人,但幾天後,會所裏擠滿了 人,甚至有許多人在門外留連不去。不久,將會所修建,使增加至一千五百個座位。

修建期間另租用一個可容四千五百人的大廳聚會,每次均滿座;會前一小時,街 道上人山人海,交通完全阻塞。新會所修建後,頭一次即不敷應用,必需另建大會所。後租用倫敦最大的音樂廳,可容約一萬二千人,首次即告滿座,另有萬餘人無法入內。

後來,另建的大會所名「首都會幕」(Metropolitan Tabernacle),於一八六一年三月落成,連續三十一年,每逢主日早晚均有五千人在內聚集。司布真在倫敦的「都市會幕」(Metropolitan Tabernacle)任牧師多年,每個星期天早上和晚上參加聚會的人數都達五六千人。

一八六七年首都會幕修理之時,租用農業大廈,到會人數竟達二萬人。 某日下午,司布真在農業大廈試音,廳內空無一人,他提起他的金嗓子,喊道:「看哪!神的羔羊,背負世人罪孽的。」有一個工匠正在樓座工作,驟聞此言,大大感動,放下工具,回家經過一個時期的掙扎,終於接受救主,他因仰望神的羔羊而找到了生命平安。

司布真小傳

           一 八五零年,在一個風雪交加的禮拜日早晨,因交通受阻,牧師未能趕到,鄉村的一座小教會裏的公眾聚會推選一位平信徒講道,他既沒有受過訓練,又沒有準備,臨時推舉上臺,心裏求神賜他資訊,講到地極的人都當仰望我(神),就必得救。”(賽四十五:22)

       似乎特別針對著一個好奇的青年,在講道之中,忽指著他 說:“青年人啊!我知你如今在困難中,請朝耶穌望去、望他、望他、望他。”

      這位青年大受感動,顯然改變了他的一生,他不但從此得救,並獻身服事主,這就是 英國的名牧司布真。

       司氏的先祖是反對國教的荷蘭人,祖父是英 國獨立教會的牧師,他自己重生不久,十七歲的時候就受聘為鄉村的牧師,人們稱他為可愛的少年宣道者”。雖薪金甚低,但農民時以土產相贈。二十歲被請去倫 敦浸信會任牧職,雖無上大學讀書,卻因他極有講道恩賜,所以教堂滿座,乃於五年後興建“都城會幕教會”。

        他在倫敦三十八年的工作,使教會增加將近一萬五千 人。在他講道時,常是人山人海,其至可以聽到一些馬夫喊道:“要去聽司布真講道嗎?請坐我的車子。”論傳道效果,牧師之中沒有人能出其右。聽道者各種各色,有如維多利亞女皇,格蘭斯頓首相、文豪、市長、警察長,但也有妓女、盜竊者及平民,司氏一樣歡迎他們,所以他有“近代的以利亞”之稱。

       他雖然時常生病而不能上臺講道,卻重訓練傳道人,他在結婚那年創立牧師學院”,現在改稱為“司布真學院”,他獨立負擔經費十五年,以後才由會幕教會分擔。他也是倫敦浸信聯會的創辦人之一,他又創立孤兒院,和宗教慈善機構數間,包括養老院,開荒佈道差會,售買聖經會,節食贈衣協會等。司氏自己的生活卻極簡 樸,反對鋪張浪費,信徒送給他的款項,全用在慈善事業,不為自己留下分毫。

       美國曾有人以十萬美元的代價請他去講道一百次,他的回答說:“不成,我以佈道為 事,從不知道出賣我的講壇。”

        這是他對金錢的態度。   司布真的 父親是一煤棧的雇員,使司氏不能上大學,但他自修極為用功,有關神學、歷史、科學、傳記、文學等書,他都虛心研讀,既是勤讀者,又是勤筆者,作為日後的參考,因精神上的豐富,資料新奇,層出不窮,雖然他剛從農村到倫敦做牧師時,模樣像個鄉下人,但他講道的靈力,卻是大大吸引了聽眾。司氏曾出版他的講章達三 千餘篇,共七十五冊,如每天讀一篇,至少需時十年。其一生曾出版書籍一百三十五部,其中最著名的是大衛三寶藏”(即詩篇的注釋),和“早晚靈修”這兩 書。

      司氏講道的重要特點是尋找合乎神旨的題材,最重要“以經解經”的方法。由於他平日喜作閱讀筆記,講道準備,卻能收到豐富內容之效果,他是一個福音性的 加爾文派,在他傳道的初期,既反對過偏激的加爾文派(神的預定論),又敵擋亞米流主義(與加爾文派相反),他批評英國聖公會的洗禮方式,主張必須因信而受洗,反對使用禱告書,但他始終沒有另創一個宗派。

       司氏 和妻子蘇散拿,是一對模範夫妻,當他在預備講章時,妻子常在旁邊幫他搜集材料,繕寫文稿,互相切磋,使他興致濃郁,不覺疲乏。難怪司氏不止一次地對蘇散拿說:我愛你比初婚時增多倍。”

       不幸得很,十年的圓滿生活,由於蘇散拿操勞過度,身體漸弱,臥病在床達十六年,但他倆從不怨天尤人。

       司氏最大缺點是嗜吸雪茄,煙癖其重,有一次他出外散步,看到一間商店的櫥窗陳列著一罐煙草,標簽寫著:“司布真的煙草” ,使他想及離世歸天後所留給人們的紀念,究竟是所吸的司布真煙草呢?還是傳揚主耶穌的司布真呢?為了神的榮耀,回家將一切煙具都燒了,從此再沒有吸過煙。   “所以你們或吃或喝,無論作什麼,都要為主榮耀而行。”(林前十:31)

       司布真的兒子多馬,和孫子都步其後塵,自青年時代就獻身為傳道工作,司氏逝世於一八九二年,其棺上置一聖經,是他生平最喜歡讀的書,享年五十八歲。


司布真

     司布真 , 司布真小傳 , 首都會幕(Metropolitan Tabernacle)  ,

      仰望的人–司布真  , 司布真講道 ,

       司布真講章─《怎樣禱告》  , 神大能的作為永約之血 , 聖靈工作的必須 ,

        預定與選召 , 神全備的旨意 , 雅各與以掃 , 人跡未到的曠野 ,

司布真

〝他是世上所見最偉大的傳道人,他本可能成為世上最偉大的演說家之一,〞是威金生給與司布真的評語。

司布真出生於虔誠的家庭。他在自傳中說,他的母親如何為他的悔改禱告,但並未為他成為浸信會信徒禱告,他說,這正說明,上帝答允我們禱告,常遠超過我們所求所想的。


一位無學問之平信徒以〝當仰望我,就必得救〞 ( 賽四五:二二 ) 作講題,卻使司布真獲得深湛的悔改經驗,使他竟終生以傳道為人生的目標。


司布真在倫敦大都會教會傳道時名氣大噪。每星期兩場講道平均的會眾人數是一萬人,這種熱烈的情形持續了三十年。他不受大綱的約束,講道時自由走動,以及他不平常的音量及多變化的音色,在他初到倫敦時,使他受到報章批評。但不久他就獲得全城的尊敬。他可以不用風琴,詩班,獨唱或獨奏者,而只藉讀經,禱告及講道,將會眾帶到山頂,與上帝相遇。


他許多年來,每週講道十二,十三次。 這是因為他能迅速準備講章而成為可能。以後本文將會提到。他在倫敦傳道時期,曾為一萬四干名悔改歸主的人施洗。 人要加入他的教會,就到他跟前講說他們屬靈的經驗。當教友人數增至五千位時,他說他能在聚會時一一叫出他們的名字。他出版了一份刊物,創辦了一所神學院,一所收容五百兒童的孤兒院,設立了一個僱用九十位推銷聖經的聖經公會。他出版了兩百本書,他每週的講章,通常的銷售數是二萬 五千份。他在 一八六四年六月五日 講的〝浸禮更新〞則售 出了二十三萬份,但這篇講章,他本來幾乎不敢出版。


對於 這樣一位多產的人,他個人讀書及靈修的習慣是怎樣的呢 ? 懷特賽 ( Whitesell ) 敘述說:〝 他講道不用講章,上台時 只帶約半頁的大綱,但他很少看它。〞司布真預備講章的方式十分獨特,甚至對一般傳道人說,效學他是十分危險的。他在一週中同時默想幾處經文,但在星期六晚餐之前,不作任何詳細的預備。星期六晚餐之後,他進入他的書房,禱告 ,等候適切的經文佔據地。他一覺得,主已經直接將經文指示他,地就開始著手預備他的講章。他會叫他的

助手將一切 包含這經文的書及聖經註釋都打開來,司布真會親自閱讀,寫下一個大綱,第二天講。 星期六晚上若有客人在家,他 就會道歉說:〝你知道現在我有許多事情要做。〞然後告辭進入書房。有時他的妻子,有時他的助手讀經給他聽,〝我承認。〞他說:〝我常常坐幾個小時,等候得到一個題目,而這是我研讀的主要部分。我用許多力量在講題上,從不同 經文做出許多大綱來,幾乎我一生中每一個星期六,我所作的講題大綱數目,都可以夠我一個月的講道用,但是 我不敢用它們,就像一位誠實的水手,不敢將任何違禁的貨物運上岸一樣。〞

他主要是靠賴一般閱讀,使他心中的書架 上有次序地陳列著各種材料,講道時可以隨時應用。他的讀書習慣對最聰明的人,都是一項挑戰。住在他鄰近的一位牧師報告說:〝當我成為 司布真 先生的近鄰時。我發現他對各種書籍的知識真是豐盛無比。他閱讀的能力無人可與他相比。他會面對五,六本大書坐下,到他站起來時,他已經完全熟習它們的內容了。他坐下時手平放在書的左頁上,一面用 右手推動右邊的書頁,使其突起,他用手指翻書,然後唸下一頁。他幾乎是一目十行,並過目不忘。他規定自己每週要唸半打最艱深的書,因為他盼望他的腦子常能與最強有力的 腦子相交。並且他讀書並不跳著讀,我幾次有機會試驗他閱讀的是否透澈,從未發現他有錯失。

 〞司布真讀甚麼書,與 他如何讀書同等重要,他不花時間在現代書籍上。對司布真,重要的神學書籍不多。他說:〝你可能從保羅到奧古斯丁, 再從奧古斯丁到加爾文,然候你必須尋找好久,才可再找出一位。奧古斯丁是一個大寶藏,司布真在其著作中發掘出他心靈的珍寶。〞司布真是一位加爾文主義者,但屬於自由派,他是一位講聖經的傳道人。他雖然並不一定每次講道都用 釋經式講章,但他卻是經常閱讀及傳講上帝的話。戴伊 ( Day ) 認為他在講道上無比的熱誠,乃是得自他研讀聖經的 習慣。 那使馬丁路德點燃起來的熱誠,乃是得自他三年勤讀聖經及奧古斯丁的著作。加爾文也是以同樣的方式點燃他的火炬,懷特腓德也是如此:司布真接受火的洗禮,也是在他左邊打開聖經,右邊打開清教徒的著作默想之時。

他講道的風 格與用詞,多是從他閱讀上帝的話及〝天路歷程〞而得。據說他曾讀過〝天路歷程〞一百遍。〝保持瓶子裝滿。〞乃是 他的格言。他的書房有近七千本書,多為清教徒的著作。最後以三干美元賣出 - 每本不及五角美金,現在藏於美國密蘇里的一所大學內,保存完好。

 司布真的禱告生活值得一提。 每年蘇洛主教要用一些時間與他一起禱告,好使他的心靈進入適切的境況。他祈禱中最大的擔子乃是救靈。他禱告主 ,讓他的教會成為救靈機關,就像人以前稱呼懷特腓德的教堂一樣。〝我寧願將世上最可憐的女人帶到耶穌腳前,不要作坎特布里的大主教。〞他說。而他的確帶領了幾千人到那雙被釘的腳前。

他能成就這工,乃是由於他所作的正如他給人 的勸告:〝要讓你的羊毛留在代求的打穀場上,直到它為天上的露水所浸潤。〞在禱告生活上,偉大的宗教改革家諾克斯 ( Knox ) 乃是司布真的理想。他的祈禱有如一萬軍兵。傳道人應該像他一樣喊看說:〝主啊,你難道不將生靈賜給我們嗎 ? 〞他看祈禱室比書房更寶貴,以之為有效的救靈機關。他在自傳中說:〞那些還在塑模中的傳道人,正隨看輪盤轉動,而那位偉大靈匠用以塑模器皿的工具乃是禱告。我們所有的圖書館及書房,與我們的祈禱室相比就算不得甚麼。我們長大,成為有能力,在私自禱告中得勝。…不熱 切為他的工作祈禱的傳道人,必是一個虛妄自欺的人。他作事似乎認為他自己可以自足,因此不必求上帝。但是我們若認為我們的講道本身如此具有能力,可以使人轉離罪惡,不需要聖靈工作,就能帶他們到上帝跟前,那是何等缺乏基礎的自傲啊!〞


或者要效學司布真,完全像他一樣工作,乃是不 可能的,但是從他身上,我們可以學習很多,宗教與他完全諧和。他喜歡他繁重的工作,別人稱他為〝 快樂的傳道者〞他的著作不僅表現他的頭惱聰明,也可看出他讀書範圍的廣闊。他對救靈的獻身使他經常禱告及研究聖經。



2019年10月13日 星期日

羅耀拉

       依格那丟•羅耀拉(Ignatius Loyola)  ,

依格那丟•羅耀拉(Ignatius Loyola)

依格那丟·羅耀拉(Ignatius Loyola),也稱為依納爵·羅耀拉。
在1491年或1495年生於此利牛斯山脈附近的羅耀拉城堡,為西班牙貴族,他年幼時就立定志向要當軍人。

在1521年遭遇法軍圍攻盼柏羅拿(Pamplona),他為了堅守陣地,以致負了重傷,使他腿部負傷以致無法再當兵。正當養病期間心中非常悶煩,開始研讀基督及許多聖者之傳記,如聖多米尼古及聖佛蘭西斯等。心受感動並且立志作基督的精兵。之後他到處遊歷,到蒙塞拉特(Monserrat),將其劍放在童貞女的聖壇上,表明奉獻之心志。

在1522~1523年間在曼雷薩修道院(道明會),禱告靈修及默想,尋求獻身之道,他開始常常得異象。於是他在這時草擬他所發展的靈性操練(Spiritual Exercises)課程﹙或稱《神操》﹚。

羅耀拉在1524年至1534年間曾到過巴塞羅那、亞爾迦拉、蕯拉曼加與巴黎等地方讀書,預備服事。羅耀拉在亞爾迦拉及薩拉曼加的兩處大學學習時,就結交了一些同伴,操練他所編的靈性操練。

到了1528年加爾文正離開大學時,羅耀拉考入巴黎大學。他邀請幾個朋友,立志要過清苦的生活,並曾想到耶路撒冷朝聖,但當地的方濟派修道士的勢力已衰微,以致無法成行。這幾個朋友中與羅耀拉關係最好為沙勿略(Francis Xavier)。

羅耀拉及同伴們立志過著像使徒般之清苦的生活,耶穌會就這樣開始慢慢形成了。他們的成員叫作耶穌會會士,並宣誓絕對服從教宗,將教宗奉為『最高統帥』。在1540年9月27日 教宗保羅三世正式承認這個團體,這可謂正式成立了耶穌會了。於1541年4月選舉羅耀拉為第一任的『統帥』,直至1556年7月31日 過世。

羅耀拉因為當過職業軍人,所以組織力強,擅長領導,將軍隊的組織運用到建主基督的精兵,並且宣誓絕對服從教宗的耶穌會。將軍人、神祕主義及修道主義融於一體,並且又有一本操練手冊「靈性操練」。將耶穌會的會士們以一個有紀律、有中心、有操練的建立和上帝的關係。以致於發展快速,他們宣誓守三條規律:

1.守貧窮

2.守貞潔

3.服從會長。

耶穌會注重學習計晝,並且廣設學校。另外耶穌會有一特別之處,為其宣教活動。羅耀拉的愛徒聖沙勿略(St. Francis Xavier)就到過印度、日本、印尼,為第一個也是最偉大的宣教士。

雖然當時耶穌會並不是為抗衡新教的改革為目的,但慢慢也演變成為他們的主要任務之一了。另一個值得一提的,為耶穌會教育注重兒童的工作及教育,也因為如此,使許多“復原教派”人士之子弟奪回天主教。

所以,不要對天主教心存好感,寧可保持距離來得安全的好。或許您會說,不要這麼小心眼。我就是要這麼小心眼,面對像“狐狸”般的組織總要小心為妙!

耶德遜的聖潔生活規律

  J. 耶德遜(Adoniram Judson, Jr., 1788-1850)  

1819年 四月四日 ,耶德遜首次用緬語公開講道。顯然他懍於工作責任的重大,必須能夠實行自己所講的,有建立聖潔生活的必要。(林前九:27)以後,歷年更新立志。
  1. 每天早晚,勤於私禱。
  2. 絕不有一刻閒懶。
  3. 限制自然的食慾,有節制並清潔。保守自己清潔”。
  4. 壓制怒氣和惡意。
  5. 作事不存野心,不愛虛譽。
  6. 不率意衝動行事得罪神。
  7. 尋機會克己犧牲,作事有益於人,向信的人更是如此。
  8. 為基督和福音受苦,要以為喜樂;如死是得着,但不自尋死。
  1823年 八月三十一日 ,主日,重新立志,特着意第四條。
  1826年 十月二十九日 ,主日,重新立志,特着意第一條;並加以下次要的規律:
  1. 日出即起。
  2. 每天讀一段緬文,主日例外。
  3. 持續讀聖經及靈修書。
  4. 不讀非靈修性的英文書。
  5. 禁制不看不想任何不潔的事物。
  1827年 三月十一日 ,重新堅立以上的規律,特着重第一類二條。
  願神賜恩惠,能夠堅守以上的規律,永遠為祂的榮耀,為耶穌基督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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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完成上帝托付之大使命,非有常人所無的心志不可。雖然我們靠恩得救、稱義與成聖,更要在主前立志,當然立志是出於聖靈之工作才能完成。

耶德遜是靠聖靈之大能在緬甸完成上帝所托負搶救靈魂之大使命。今日我們盼望為主所用,首當自潔脫離卑賤的事,就必做貴重器皿,合乎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