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28日 星期四

馬禮遜小傳

把福音帶到遙遠東方古老中國的馬禮遜(Robert Morrison, 1782-1834) 1782年一月五日,生在布勒古林(Buller’s Green), 英國北邊近蘇格蘭的一個村鎮。父母是蘇格蘭長老會的信徒,所以他在基督教信仰熏陶下長大;年十二歲時,即能背誦詩篇第一百十九篇。早年作過鞋匠學徒,在十五歲時,悔改重生,接受了耶穌為救主。他進入奧克斯屯學院(Hoxton College),學習神學,天文,醫學,並初步學習中文。

1807 年,倫敦宣道會(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按立授馬禮遜牧職,差他往中國宣道。那時候的中國,採取閉關自守的政策,嚴禁外人居住,傳福音更不必說。到這樣一個遙遠帶有神秘色彩的地 方,最理想該是至少二人結伴同往;但沒有別人肯去,馬禮遜只得孤身登船。另一個問題,是找不到航海的船肯帶他去那裏。他只得先橫渡大西洋,繞南美洲到美 國,然後轉往中國。航程既長,行船又苦;那年一月八日離岸啟航,到九月七日才抵達廣州,歷時八個月!

到 了廣州,卻不能進行傳教。因為他通曉中國語文,就於1809年,接受東印度公司譯員的身分,才得合法居留。 不過那時的中國政府,不准華人教授洋人華文,違者處死,更嚴禁向華人傳福音;英國當局,也攔阻他傳道。當時,受聘教授他華文的老師,常身懷毒藥,預備被察 覺時,即服毒自盡,免得身受酷刑。在這樣的環境下,馬禮遜不能不認真苦學。同時,他進行翻譯聖經為中文的工作。1811年,首先譯成出版的,是使徒行傳; 想見他是追慕使徒受苦傳福音的腳蹤,更可解決所面對的宣道問題,也可以勉勵自己;華人同工,也必然受到感動。那時,還沒有中文活字版印刷,刊印書籍需刻木 版;在1812年, 清政府再頒禁令:"凡刻印基督教書籍者處死。”因此,馬禮遜的譯經與刊印工作,是冒極大的危險,必須秘密進行。雖然在困難之中,1813年,中文新約聖經 出版。

馬 禮遜在1807年,同瑪麗(Mary Morton)結婚;但新婚夫人不獲准居住廣州,只得居住澳門;夫婦分居異地,馬禮遜需要往返奔波,甚少家庭之樂。他們第一個兒子夭折,竟然沒有葬身之 地:當地華人不准他埋葬;英國在澳門沒有墓地;經過了許多交涉,才得以在澳門北一個小山上,安葬小小的軀體。1815年, 馬禮遜夫人因為一家水土不服,挈年幼的兒女返回英國;留下了馬禮遜孤身一人,繼續艱苦奮鬥。

1812 年,倫敦差會才派米憐(William Milne, 1785-1822)來華協助馬禮遜。米憐是蘇格蘭人,1813年,到了澳門,因為他是傳更正教,不見容於葡萄牙政府,被逐出境,而繼往廣州。米憐在那 裏,分發福音單張及小冊,也學習中國語文。他幫助馬禮遜譯經。兩年後,在馬來亞的馬六甲,設立了一座印刷所,印行了第一份中文期刊:察世俗每月統記傳 (The Indo-Chinese Gleaner)。馬禮遜和米憐,並於1818年創英華書院(Anglo-Chinese College),宗旨是"教導華人青年英文,並向他們傳播基督教信仰,並教導宣教士等華文”。由米憐擔任校長。可惜,米憐於四年後期逝世。他們二人合作 翻譯成的全部新舊約聖經,則於1824年出版, 成為更正教的第二本中文譯本聖經 (只比馬士曼Joshua Marshman譯本, 1822年在印度出版遲約二年)。 馬禮遜也出版了中文文法及中英字典。成為當時在華洋人學中文必備的書。他也編譯了第一本聖詩集,名為養心神詩,只有27頁,於1818年出版。 宣教士們先後出版了四種同一名字的聖詩, 最晚的為1857年,可見當時對聖詩功能的認識。1820年, 馬禮遜夫人帶著小兒女從英國返澳門,正可重享相聚的快樂;但因染霍亂症,遽然逝世。而他的同工米憐,也於是1822年病故。馬禮遜傷痛的心情,可想而知。

1824 年, 馬禮遜首次回到英國休假,應邀在各地講道,宣揚在華傳教工作,得到故鄉人士熱烈歡迎,聲名大噪。得英王喬治四世(Geprge IV, 1762-1830)召見,他呈贈所譯的中文聖經。二年後,返回中國的時候,帶著新婚的續弦妻子伊莉莎白(Elizabeth Armstrong)同行。他們又生了四名兒女。1833年馬禮遜夫人留下大的兒子伴同父親,帶著前妻的女兒和自己生的四名幼年兒女,返英國居住;那也是 他們的永別,此生未能在地上再見面。馬禮遜繼續努力事奉,一生為在華宣教工作立下根基,讓後人在上面建造。

馬 禮遜的第一個果子,名叫蔡高,成為首先承認主名的華人基督徒。協助印刷聖經的,有一名刻木版的工人名叫梁發。他冒著生命的危險,不顧清廷的禁令,成為最早 期信徒之一,後來並作了第一位被按立的華人牧師。馬禮遜在華傳道二十七年,只見到十人受洗歸主,但每一個果子都是誠實堅貞。

1834年八月一日, 馬禮遜病逝於廣州,年僅五十二歲。

三年之後, 1837年, 一位宣教士,手裏拿著梁發所寫的勸世良言,分發給廣州考場的考生。其中一份到了屢次落第的洪秀全手上。後來,到1843年,第四次赴試失敗,他才拿來細讀,加上自己的意見,用來倡導太平天國革命,侵擾及於二十省,延續十五年,幾乎傾覆了滿清皇朝。

威廉克里小傳

沒有學位,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錢財和當權的朋友。出身貧苦的鞋匠學徒,竟把聖經翻譯成二十多種語文,並成為近代宣道的先鋒。他的名言:"望神行大事,為神作大事”,擴大了基督徒的遠象。
威廉克里(William Carey, 1761-1834)於1761年八月十七日生於英國保羅司浦 (Paulerspury, Northamptonshire),十四歲時,去作鞋匠學徒。十八歲那年,有一天,他在外面商店使用一枚假幣,被人發現,回來後心甚不安。有個同事的青年,看出他心中的不安,把福音介紹給他。他在神面前禱告認罪,悔改重生了。
克里感到把福音真光照進黑暗的負擔。他在寢室的壁上,懸挂一幅世界地圖,天天為了失喪的靈魂禱告。這個小人物的心,擴展到廣大的世界。同時,照著神所給他的異象,積極準備自己。神給他語文恩賜,克里著心研究,精通拉丁文,希臘文,希伯來文,並義大利文和荷蘭文。 他從1783年,就是浸禮會的會友;1787年,被按立為家鄉附近一教會的牧師,仍然兼作製鞋業。但他早已預備好福音的鞋了。
1789年,克里受聘任萊斯特(Leicester)浸信會牧師。三年後,發表基督徒應盡力傳福音使外邦人歸正。那年,教會的年會在North Hamptonshire舉行,他在會中分發,並向大會提議討論"大使命”。當時的大會主席John C Ryland 當眾教訓他說:"年輕人,坐下!當神要叫外邦人悔改時,祂知道怎樣去作,用不著你我操心。”
不 過,克里並沒有長久安坐不動。他進一步聯合十二位教牧,組成英國浸禮會宣道協會,會員繳納會費,支援國外宣教工作。在那年五月三十日,克里宣講了一篇劃時 代的資訊,經文取自以賽亞書第五十四章2至3節:要擴張你帳幕之地,張大你居所的幔子,不要限止,要放長你的繩子,堅固你的橛子。因為你要向左向右開展; 你的後裔必得多國為業,又使荒涼的城邑有人居住。

1793年,新差會派遣克里和多馬(John Thomas)醫生,到印度加爾各答。
次年,克里請求退出宣教士名單,因他受任Mudnabati藍靛製作廠的監督,在經濟上自給。他講道,教導,並開始翻譯聖經成孟加拉文。他的宣教異象,和英國的政策不能合轍,被迫離開英國殖民地地區;克里挈家遷移到近加爾各答的丹麥社區塞蘭坡(Serampur)。
1799 年,馬士曼 (Joshua Marshman,1768-1837), 和華德(William Ward, 1769-1823)等到印度與克里同工。馬士曼出身織布工人,也是語文學者,後來成為更正教第一本中文聖經的翻譯者(1822年出版)。因為英浸宣會支 援的經費有限,馬士曼夫婦創立了三所學校,其中二所教導歐洲人子弟,一所為印度兒童。克里則在威廉堡大學 (Fort William College) 教授東方語文,繼續三十年;以所得薪資,加上馬士曼收的學費,後來發展了二十六個教會,一百二十六所學校,學生達一萬餘名。華德學過印刷及新聞,後奉獻勤 修神學,參與宣道事工;是傑出的印刷者。三人同心合意,配搭洽當,是最理想的團隊,稱為"塞蘭坡三子”(Serampore Trio), 組成了獨立宣道會,並設有印刷廠,印發聖經及書籍。英國政治家,國會議員兼人權運動者衛博福(William Wilberforce)稱之為"英國的殊榮”。
克里把聖經譯為孟加拉文(Bengali),北印度文(Hindi),梵文(Sanskrit),阿薩姆文(Assamese),及Oriya, Marthi語文。並將部分聖經譯成其他二十九種語文及方言,又編訂六種不同語文的文法及字典。加上與馬士曼合譯的,使印度共有四十四種聖經譯本。他們也把印度文學中的史詩,和中國古典文學,譯英文介紹給西方。
1800 年,第一個印度教徒,受浸成為基督徒。 克里不僅自己傳福音,更鼓勵印度信徒作宣教士;這在當時是嶄新的宣教戰略觀念。為了促進文化和社會福利,他首創印度的醫藥宣教事工,儲蓄銀行,並神學院, 女童學校,和孟加拉文報紙。他也建立了印度第一所現代印刷所,造紙廠,和蒸氣火車。他也翻譯西方的農業及園藝書籍介紹到印度,並推廣農業改良試驗;於 1820年,成立了印度農藝學會。
他關心社會問題。印度有個傳統的惡俗,就是把寡婦用火燒死,給亡夫殉葬,稱為"蘇替”(Suttee, 梵文作Sati);克里深深恨惡,以為是極不人道。他得到了印度"大聖人”泰戈爾(Maharidhi Debendranath Tagore, 諾貝爾文學獎詩人泰戈爾的父親)的支援,1829年,正式禁除了這惡俗。
1834年六月九日,維廉克里服事了遠方的人四十二年後,在印度塞蘭坡逝世。
他的宣教行動,激勵後來宣教差會相繼建立。他也編寫了孟加拉文字典及文法書,被尊為"孟加拉文之父”,留下了深遠的影響。印度的大詩人泰戈爾(Rabindranath Tagore, 1861-1941), 於1913年,成為第一個得諾貝爾獎的亞洲人; 他的得獎作品是詩祭(Gitanjali),是用孟加拉文寫成,後來自己譯為英文。
這 位印度的使徒維廉克里,為了遵行主的"大使命”,作近代宣教的先鋒,把一生奉獻給遙遠神秘的印度次大陸。環境是那麼困難,成就是那麼大,更喚醒了教會,注 意從事宣教運動,所結累代的果子,無法數計。在他長臥之處的墓碑上,卻寫著:貧窮,可憐,無助的小蟲,我落在主慈愛的臂抱中。

喬治穆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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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治穆勒孤兒院之事奉  , 喬治穆勒之禱告 ,

    喬治穆勒的信心生活喬治穆勒信心事奉的日記 ,

喬治穆勒的信心生活

穆勒喬治 ( George Muller 1805 - 1898 ) 生於法國,幼年遷居英國,青年時代活在不信及罪惡之中,悔改後因獻身孤兒院工作,聞名於世。

在 英國不列斯多的阿斯列山頂,聳立著一些巨大建築物,那是兩千多孤兒的家,建築及維持這所孤兒院的經費,高達一百五十多萬英磅,完全靠賴信心的禱告而得。穆 勒喬治論到這項神蹟時說:〝上帝答允我的禱告所賜下的金錢已有七百五十萬元美金,我們一年需用二十萬美金,這些錢都在需要時來到。沒有任何人能說,我向他 要過一分錢。我們沒有委員會,沒有勸募員,沒有議案,沒有生息的資本,全是藉信心的禱告而得。〞(Charles R. Parsons著:[ 與穆勒喬治相聚一小時] [ 七面 ])

他的孤兒院前後收容了一萬多名孤兒,訓練及教育他們之後,才送他們到世界中去從事有用的工作。除此之外,他還從事其他的慈善工作,需要金錢,關於這方面,他寫道:
“ 我已將我自己置於一個沒有錢財剩下的景況之中,而在此景況中,不僅要供給兩千一百人的膳食,還要供給他們其他一切需要,還有一百八十九個國外佈道士需要幫 助,但手中無金錢,又有一百所九千學生受教育的學校要全部維持,而毫無分文.每年還要分送出去四百萬單張,及幾萬本聖經。(同上二一,二二面)

穆勒喬治如何獲得金錢,已是西方基督教界所熟知的事。可用他的兩次經驗說明他的信心及他禱告生活的單純及深邃:

” 一八四四年九月四日—-今天早上,我手中只剩下一分錢。親愛的讀者,請想一想,一天開始時只剩下一分錢。試想,有一干四百人要吃飯,請你這位薪水微 簿,有六個或八個孩子的可憐的弟兄想一想,還有不是工人階級的,但是錢財也是有限的弟兄也想一想這事!在這樣的試煉中,你豈不也是要行我們所行的麼?主難 道愛你們較少麼?祂愛祂所有的兒女豈不是像祂在約翰福音十七章二十至二三節中所說的,像愛祂的獨生愛子一樣多麼!或是我們會優於你們呢?〞(同上十九面)

〝四 月十三日—-這是自從一八四六年五月二十六日迄今第二次為這些事情的錢財完全用盡。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再靠賴信心及禱告。我有任何需要時的救助辦法 是,將我的要求告訴上帝,然後相信上帝因為祂愛子的緣故,已經垂聽了我的禱告,並留意上帝對我禱告的回答,並完全期待這些回答。我也特別請求四位弟兄幫助 我禱告,就是四個學校的校長,因為除非上帝賜下金錢,下一週就不能發薪水給他們。〞(穆勒自傳二二三面)以後穆勒喬治講到金錢如何按照需要,大量地或少量 地,在不向人籌募的方式下,自動地進來。他決心絕不向人要求捐錢,免得感到他在依靠人,而未依靠上帝。他說:〝只要還有一些自然而有的盼望,就不會像一切 希望都無之時那樣生發出信心,困難越大,信心越容易。〞

Parson的書中記載了穆勒喬治如何恒切禱告,及他花費在禱告中的時間;〝他告訴我,他為他的講題禱告,比任何別的事多,並且他說他雖然整週祈禱,他常常在走上講台的階梯時,上帝才將他要講的經文給他。“

〝我問他花在禱告上的時間多嗎?

〝 每天幾小時,但我是活在祈禱中,我走路時祈禱,躺下時祈禱,起身時祈禱,上帝總是聽見我的禱告,祂答應我的禱告何止千萬次!我一旦確知一件事是對的之後,我就永不放棄。*

〝這些話都是在喜樂的聲調中講出來,其中含有得勝的歡快,他的容貌煥發著神聖的喜樂,他講的時侯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桌邊追。〞

“ 由於上帝垂聽了我的禱告,數以千計的生靈獲得拯救。*他繼續說:*我會在天國遇見這些成千上萬得救的人。* 〝他停了下來,我也不作聲,然後他繼續說: *重點是,未見到上帝應允之前決不罷休。我已為兩個人禱告了五十二年,這兩個人是我青年時代一個朋友的兒子o他們現在還沒有悔改,但他們必會悔改!他們如何會不悔改呢? 有耶和華不變的應許,我信靠它。上帝兒女最大的缺點是,他們不繼續禱告,他們未曾不停地禱告;禱告不恒切。他假若在任何事情上尋求上帝的榮耀,就應該不停地祈禱,直到獲得答允。〞

穆勒喬治如此完全信靠上帝,他甚至將他祈禱蒙垂聽的經驗,比為一條屬靈規律的建立,正如科學家建立一個物理及化學的定律一樣。他講到這條屬靈規律的觀念時說:

〝假 設二十五年天天作物理及化學實驗所得的結果都一樣,而這項結果又不能用過去所已經證明的定律去解釋,我們要得到何種結論呢?只能有一個結論,而那是科學家 都會同意的。他們都會宣稱,一條新規律已經發現,並會依照這條新規律修改他們的理論。對我說,現在這件事,依照所有的健全哲學原則,我們必會獲得相同的結 論。這些事實的規律就是救主必垂聽出於信心禱告的應許。沒有甚麼理由,可讓我們假設,穆勒喬治及他的同工的情形有甚麼特別或例外。我們不能懷疑,在同樣情 況下,上帝不會為其他有信心的基督徒行同樣的事。〞(穆勒喬治著〝信靠的生活〞英國版二七面)

雖 然,穆勒喬治以靠禱告維持孤兒院出名,但是他也是一個敬虔的聖經學者及講道人。他看重聖經超乎一切別的書。他說:〝我第一晚上將自己關在房間,默想聖經及 禱告時,短短幾小時中,我學到的,比我過去幾個月中學到的還多,但是那特別的不同處是,如此,我的心靈真正獲得了力量。〞(穆勒喬治自傳三三面)

一 八九七年,穆勒喬治被邀請在英國及國家聖經公會大會中證道,但卻不能參加。他在回答中說:他愛聖經,並且,他已讀過聖經一百多遍,並說,藉著他分送出去的 聖經,已有成干上萬的人認識耶穌。他的聖經研究經驗,使他少於研讀聖經註釋:〝我發現讀聖經註釋會使頭腦裝滿許多觀念,常常也可裝進上帝的真理,但是,當 聖靈教導時,藉著禱告與默想,心靈就獲得了幫助。前一種知識常使人自高自大,並且,當另一本註釋有不同的意見時又常被丟棄,而且在付諸實行時,又毫無功 效。但後一種知識,則通常會使人謙卑,帶給人快樂,領人更接近上帝,並且,這樣進入心靈之後,就成為我們自己的,通常也會實行出來。〞(穆勒喬治自傳二 二,二三面)

在穆勒喬治一生中有一個時候,他的生活重心從禱 告移轉到上帝聖言中所能獲得的資源上。這是他靈修生活上一種重要的改變,雖然如此,他的禱告並未減少。他的禱告多是接受聖經所啟示的上帝的應許,教訓及力 量。他的經驗在他靈修生活中如此重要,他曾在下面的話語中美麗地,詳細地描寫出來:

〝我 現在比任何時候更清楚地看出,我每天第一個要做的偉大的主要的工作是讓我的心靈在主裏快樂。我最先要關心的不是我能為主做多少,如何能榮耀主,而是如何使 我的心靈快樂,如何使我裏面的人得看滋潤。因為我或要設法將真理放在末悔改之人面前,我或要設法使信徒得益處,我或要設法安慰憂傷的人,我或要在這世界中 用其他方式表現出是上帝兒女的作為,但是我若未在主內獲得快樂,沒有天天讓我裏面的人得著滋潤,得著力量,我從事這一切服務時,就可能在不對的心靈狀態壟 之中,在這之前,至少十年,我靈修的方式是習慣式地早晨起身穿衣之後就禱告。但現在我看明,我必須做的最重要的是研讀上帝的聖言,默想祂的話,好使我的心 靈得安慰,鼓勵,警告,責備,教導,並且因此,籍看上帝的話,當我默想它們的時侯,我的心靈就可被帶入與主的實際交通之中。

〝因 此,我開始在清晨默想新約聖經。在我簡短祈求祂賜福祂寶貴的話語之後,我就先開始默想上帝的話,到每一節經文中去尋求,要從其中得著福分,但不是為了公眾 佈道,不是為了要用這些我默想的經文講道,而是為了我自己的心靈得著糧食。我得到的結果總是這樣,不到幾分鐘,找的心靈就被引導或認罪,或感恩,或代求, 或禱告,故此,我雖然只是默想,不是禱告,但是不久就會自然進入禱告之中。

〝當 我這樣經過了一段或認罪,或代求,或懇求,或獻上感恩之後,我再繼續讀下一句或下一節,這樣繼續下去,我就將所有的經文依經文的領導化為為自己或為他人所 獻上的禱告,但是那一直擺在我面前的默想的目標是為了滋養自己的心靈,結果總是有許多認罪,感恩,懇求與代求,攙雜在我的默想之中,並且我裏面的人幾乎必 然,甚至可感知的得著滋養,得著力量。到了早餐之時,除了極少例外,我的心靈即或不是處在快樂狀態,也是在完全的平安之中。這樣,主也喜歡在不久或在以後 告訴我分給其他信徒的靈糧。因此雖然我默想聖經不是為了公眾佈道,只是為了我自己的心靈,但是實際上卻是。

〝用 這種方式,我又將到露天散步結合在一起,散步一小時,一小時半,或兩小時,在早餐之前,在田野裏,在夏日,若覺得走路太乏,就在階梯上小坐一會兒。我發現 這樣在早餐之前去一面散步,一面默想,對我的健康十分有益,我現在已養成這種習慣,當我到露天散步時,通常都帶一本字體清晰的新約,那是我除了全本聖經之 外專為這項目的而預備的。我發現我這樣在露天消渡,於我有益,但以前卻不是這樣,因為沒有這種習慣。我從前認為花時間散步是一種損失,但是現在我發現非常 有益,不僅對我的心靈,也對我的身體有益。當然,這靈修的事不一定要與早餐之前的散步連結在一起,各人必須依照自己的力量及其他景況而作決定。

〝因 此,我從前與現在的不同點是,從前我起床時,我立即禱告,通常將早餐之前的時間全用在禱告上。我總是以禱告開始,除非我感到我的心靈特別荒涼,在那種情況 下,我就讀經先滋潤心靈,或奮興我裏面的人,然後我才禱告,但是結果如何呢?我常用一刻鐘,或半小時,甚或一小時跪著禱告之後才會感知自己獲得了安慰,鼓 勵,心靈的自卑等,並且常常在前十分鐘或十五分鐘,甚或半小時,心思游移不定,不能真正禱告,但現在這種方式,我就很少再有這種心思游移不定的痛苦了。因 為我的心靈為真理所滋潤,與上帝有了實際的交通,我與父談話,與我的朋友談話(雖然我有罪不配)談論祂在祂寶貴聖言中所講論的事。

〝現 在我常感奇怪,為何我不早些明白這一點。我從未在任何書上讀過。沒有任何人在公眾的證道中將這事故在我跟前,也沒有在與弟兄私下談話中,討論過這件事。但 是現在,上帝既然在這方面教導我,它已對我十分清楚,上帝兒女每天早晨的第一件事是為他裏面的人獲得靈糧。正像外面的人,需要進食,才可繼續工作,並且我 們是在早上先進食,因此,裏面的人也該一樣。正像人人都必須,我們也該進食,可是裏面的人的糧食是甚麼呢?不是禱告,而是上帝的話,並且不是簡單地讀上帝 的話,只讓它們從腦海經過,像從水管流過一樣,而是要思想我們所讀的,默想它們,將它們應用在我們的心靈上。

〝我 們禱告時,向上帝說話,但是禱告若要繼續一段時間,不止於形式,就需要一股力量,或虔敬的熱誠,及適當的時機,故此,這種心靈的操練最有效的時候,乃是在 裏面的人已經藉看默想上帝的話,感到上帝正對我們說話,鼓勵我們,安慰我們,教導我們,使我們謙卑,或責備我們之後。故此,我們雖然在靈性上總是這樣軟軟 弱,我們可以藉著上帝的福分而獲益,而且,我們愈軟弱,我們越需要這種默想,以加添我們內心的力量,這樣我們就不會害怕心思瘓散,不會像不先作默想就作祈 禱時的情形一樣。

〝我如此詳細地講到這事,乃是因為我已感知 我從其中獲得了極大的靈性的滋潤與益處。我要親熱地,鄭重地懇求同道們思想這件事。我要說,這種方式的靈修,藉看上帝的賜福,乃是我平安度過各種更深試煉 時的幫助與力量的根源。現在經過了十四年的實驗,我可以用敬畏上帝的心,全心地推介。除此之外,我通常會在家庭禮拜之後讀一大段上帝的聖言,同時我仍然有 經常讀經的日課,有時讀新約,有時讀舊約,而如今已超過二十六年,我已證明其福無窮。我也在那時或在一天其他時候,分出另外的時間專為祈禱而用。

〝當人們心靈在早晨獲得了滋潤,快樂,與毫無心靈準備就去應付工作,試煉,及這一天的試探,其間有看何等的不同啊!〞

穆 勒喬治偉大的信心及單純的信靠,在他辦理孤兒院的工作上十分出名,但是-他為講道禱告,超乎一切其他工作。因為他是一個聖經學者,也是一個傳道人。他發 現,他為了祈禱,必須天天集中心思,他更發現天天清晨到田野讀經散步一兩小時,專心默想每一節經文以獲得最大福分,正可以給他如此的領導。他的默想不久就 化為祈禱。他如此獲得力量之後,就預備好,可以從事這一天的服務,這一天稍後,他才專為他獻身服務的孤兒院的需要而禱告。

高舉神權‧惟獨聖經–馬丁路德重新發現福音原貌


改革始於靈性危機

   路德的父親希望路德當律師,所以他進入耳弗特大學(the University of Erfurt)攻讀法律。他常於周末,在埃勒斯本與耳弗特之間往返,徒步行走好幾哩路。根據路德在很久以後所寫的回憶錄,在公元一五五年的一個夏日午後,當他獨自行走於這條路上時,幾乎被雷電擊斃。這一陣雷電把他擊倒在地,恐懼中,他情急之下,呼叫保護他的聖徒說:「聖安娜,請救救我!我願意做一名修士!」所以,在這個事件後不久,這位年輕的大學生,就把所有法律書籍全部出售一空,前去耳弗特的奧古斯丁修道院扣門。路德還在新手上路,當年輕修士的時候,就經歷過數次,他所謂的靈性危機(Anfechtungen),也就是對於靈魂焦慮不堪的經驗。因為,他無法肯定,他自己的憂傷和悔改是否真誠;所以,他以懲罰自己作為補償,以便他在上帝面前可以得到功德。他後來表示,他在這個修道院的整個生活,就是「尋找一位仁慈的上帝」。但是,路德並沒有因此愛上帝,且認識祂是親愛的天父,反而很害怕上帝,甚至怨恨祂,因為路德只有感受到,上帝的憤怒,並非祂的慈愛。……

十架神學vs.榮耀神學
   
    然而,如果有人問路德本人,他最基本的神學觀念是甚麼?路德可能不會提到,藉著恩典,透過信心得到救恩的教義。以整體衝擊力來說,這當然是他最重要的觀念。然而,路德本人對於這個問題的回應,可能是指出,「十架神學」乃是隱藏在其他所有觀念之下的基礎;十架神學只有透過,與它正好相反的「榮耀神學」作為對比,才能鑑識出來。公元一五一八年,路德的海德堡問答(Heidelberg Disputation),敘述過這兩種完全相反之神學方法的區別。
  
   在威丁堡張貼過九十五條後不到一年,路德就受到邀請去海德堡的奧古斯丁修道院,解釋他的神學改革和復興計劃。路德決定要直指他與經院哲學之差異的核心,後者就是他恢復福音真貌的神學大敵。他把任何不依靠超自然恩典與信心的恩賜,而想要透過人類理性發現神的方法,稱為「榮耀神學」。

  在準備好接受基督的恩典之前,人類必須對於他自己的能力完全絕望,這是完全確定的事……那些把神不可見之事視為,彷彿已經顯明可見之事的人(羅一20),根本不配稱為神學家。然而,透過苦難和十架,理解上帝可見和顯明的事物者,則可以稱為神學家……榮耀的神學家,把邪惡當作良善,並把良善當作邪惡。而十架的神學家,則按照事物的本質給它名正言順的稱謂。

  阿爾托依茲把這個區別簡明扼要的表達為:「榮耀神學,乃是透過上帝的工作想要認識上帝;而十架神學,則透過上帝的苦難認識祂。」

    心裏想著,保羅在哥林多前書說,十字架的福音乃是「羞辱」和「絆腳石」,這個令人震驚不已的宣告,路德把這點與自然神學的企圖作對比;他認為,經院哲學之自 然神學的企圖,就是要在信心與恩典之外,透過理性來克服十字架的羞辱。根據路德的看法,耶穌基督和十字架,乃是啟示上帝的至高無上的方法。而這正是新約福音 所謂羞辱的事。偉大的宇宙創造者,謙卑自己,在羅馬的十字架上受苦,藉此啟示祂是愛與憐憫。
   
    當然,路德並非否認,世界各地的所有人類,都具有一個天生的意識,亦即並非否認有一個至高無上的存有,但是他質問的是,甚麼是基督教的神學及其出發點。根據保羅的看法,路德認為,神學的出發點是耶穌基督與祂的十字架,並非自然與理性。這是因為,上帝已經決定要用這個羞辱的(相對於理性),作為祂的自我彰顯,以及人類的理性受到罪的破壞太嚴重,以致人若靠理性,不可能得到關於上帝的真知識。路德相信,根據阿奎那的雙層神學架構,如果基督教的神學,從下面一層出發,永遠也不可能達到上面的一層,也就是永遠找不到福音真理。因為,上帝透過耶穌基督的十字架啟示祂自己,那為甚麼基督徒關於上帝的思想,要從別的地方開始呢?……

又隱藏又啟示的上帝

   路德神學的另一個基本原則,與上帝的存在有關。路德因為在他的信念中,常常好像謎團似的提到「隱藏的上帝」而著名。對於他,真神同時是隱藏和啟示的,因此這是一個矛盾之論。路德之上帝的隱藏觀念,所具有的意涵遠超過普通的常識,或流行的見解;這種流行的見解就是,並非上帝的一切都是人類的心智可以理解的,即使這個心智認識神聖的啟示。這種見解,幾乎等於是不言可喻的道理,並沒有特別奧妙的意義。路德之上帝的隱藏觀念,所涵蓋的內容比較多,但是它確實說的是甚麼並具 有甚麼意義,乃是可議的。有些批評者認為,這個觀念前後不一致。但有些崇拜路德者則認為,這是路德最偉大的成就之一。

   路德認為,上帝在福音中並透過聖經隱藏與啟示祂自己,具有兩種意義。在一方面,上帝用至高無上的主權決定祂要以與祂迥然不同的存在,即耶穌基督的人性和十字架的苦難,來彰顯祂自己。上帝隱藏的這種意義,乃是路德表達上帝在祂的自我啟示中降尊紆貴的方法。祂選擇,不像上帝的甚至不是上帝的方式(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因為祂擔負全世界的罪,被上帝棄絕),來跟人類會遇。祂的偉大和大能,乃是透過軟弱、苦難和擔負世人的罪,而啟示出來。經歷過這一切,上帝怎能還是上帝,乃是人類理智所無法理解的事實。這是十架神學之羞辱的一部分,對於自然的心智而言,這是一個冒犯與絆腳石。 

   上帝的隱藏,另有一個比較困惑人的意義,在於路德主張,在上帝對福音的自我啟示之上和之後,不知為何,存在著一個幾乎完全不為人知的神祕大能。一方面,上帝在耶穌基督裏啟示,祂是有愛心的兄弟與朋友,並在福音裏啟示,祂是恩典和憐憫。在福音裏面,上帝充滿同情憐憫與完全良善,絕對沒有任何武斷任性或善變的暗示。這是為了我們著想的「上帝」。這是我們對於上帝,所應該關心的惟一面向或角度。透過福音所啟示的上帝,對抗罪與邪惡,並且透過十字架打敗罪惡、死亡和撒但,想辦法克服它們。福音所給我們的上帝,就是我們所要傳揚的惟一對象。根據路德的說法,我們應該專注於這位上帝,很像在耶穌的比喻中,等待浪子回頭的父親。